婚内有染:诱宠天价前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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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雅本能护住肚子,下一瞬才惊觉自己的动作有多么欲盖弥彰,视线游移扫向楼下,没看到容浔眼底一掠而过的柔软。容衍不知何时早已离开,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她皱了皱眉,却也知道现在确实不是个刨根究底的好时机,微微叹了口气,“我会去休息,你放我下来。”
容浔的回应只是一挑眉,抱着她大步流星的走向房间,一进房间樊雅立刻挣扎着下来,“放我下来。”
容浔眉头拢了拢还是把她放了下来,见她匆匆往前,下意识也跟了上去,从主卧室跟到衣帽间再跟出来,樊雅又羞又恼忍无可忍的回过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容浔这才发现樊雅是往室内卫生间的方向走,冷静寡淡的脸上不由浮出些不自在,咳了声,转过身往房间阳台上走,似乎完全没有离开的准备。樊雅懊恼难堪的瞪着他的背影,头也不回的冲进浴室,重重关上门。
砰!
容浔听着身后泄愤似的重重关门声,一直沉郁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掏出烟盒,刚想打开手指一顿,随手抛进房间里的的垃圾桶,在这个对他而言十分陌生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可以打发时间的书籍报刊,一时无聊,打开了她放在阳台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一亮。
屏幕保护跳了出来。
容浔眸光突然一凝!
☆、第25章 要求随便你提
樊雅走出浴室,屋里静悄悄的,她下意识环视四周,没有找到容浔的身影。
她淡淡一讪,他不过一时兴起,她怎么能期待他的持之以恒,就算真的是有孩子,他更在意的应该是樊心的孩子,小隽,只是他的无心之失……
虽然如此想,唇角仍然掀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弧度苦涩。
“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休息?”冷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她霍然转身,怔怔看着身后换了身休闲服的男人,米色休闲衬衫,褐色亚麻质长裤,鼻梁上架着一副不太常用的金框眼镜,就连头发都似乎柔软了几分,原本俊雅出众的相貌平添了几分儒雅斯文,似乎也比白日里冰山模样更加好亲近些,也更显得年轻些,隐约有几分家常的烟火气息。
容浔推了推眼镜,似乎对她的怔住感到玩味,连语气都不像平常那样淡漠,添了几分温度,“怎么,没看过?”
樊雅回过神,急急收回眼,脸上滑过一分不自在,心里暗自懊恼,又不是没看过他这个模样,怎么表现的像是个花痴。
她有些难堪,撇开脸,“我要去休息了。”
“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几乎是同时,容浔开口,两人又同时顿住,视线相交的刹那立刻错开,眼底都有一分自己都不知道的尴尬。
这种话……太像解释与交待,像极了寻常夫妻之间的日常相处,可他们根本不是寻常夫妻。
他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这样的话,含了那么多完全不符合他们彼此处境的亲昵。
樊雅低低应了声,看也不看容浔急急走向卧室,仓促的样子倒像是身后有鬼在追。
容浔站在原地,看着女人逃也似的背影,黑眸里眸光一敛,含着几分若有所思的意味。他在原地站了一会,转身走进露天阳台。
已经接近黎明,四野更暗的惊人,黑暗中几点灯光星星点点的缀在黑暗中,仿佛地下的星星。一阵风过,浓郁的草木清香气息让人心旷神怡,让人不由自主的冷静下来。
他打开还处于待机状态中的电脑,电脑屏幕迅速亮起,一份已经起拟好的文件直接跳出来,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醒目的跃入眼帘。
他迅速拖动鼠标,将文字拖曳到某个条款上。
双方之子容隽暂由女方抚养,女方不会干涉男方探视的权利……
视线凝在容隽两个字上。
容隽……
所以,今天她半昏迷时叫的小隽其实就是容隽?
鼠标继续拉动,时间早就写好,是明天的今天,正好符合她今天在电梯里所说的一年的约定。迅速点击属性,文档草拟时间,正是新婚第二天。
她在新婚第二天就草拟好了离婚协议书,甚至十分先见之明的知道自己会有一个孩子,还是个叫容隽的男孩,她是哪里来的笃定,更重要的是,她又是哪里来的笃定他们一年后肯定会离婚?
这个女人,真的那么想离婚?
容浔整个人重重靠近椅子里,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结婚以来樊雅一反常态的表现走马灯似的掠过眼前,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怀疑自己一开始的判断。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樊文希的策划,毋庸置疑,樊雅会是最完美的演员,她成功的演绎了一个努力想逃离他逃离这段婚姻并且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力的角色,但如果不是,那些改变以及那份未卜先知的离婚协议书,就真的是个谜。
或者说,是真的因为其他男人,让她迫不及待的想逃离……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容浔不可抑制的想起刚才在二楼看到的那副兄友妹恭恋恋不舍的**场景,那样毫不掩饰的自在随意,随即又想起容衍意味不明的笑容以及他眼底偶尔泄露出来的灼热,最后定格在那个名叫沈晏的斯文男人身上。
温和,坚定,执着,甚至是不顾生死的拼命劲头,让人毫不怀疑他的感情。
容浔神色复杂的看向紧紧掩着的卧室门,恍然惊觉,自己曾经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女人,在其他人眼里其实如珠如宝。
或许,她的逃离真的只是因为她发现她的迷恋毫无回报,所以想转身寻找属于自己的春天……
胸臆中蓦然生出一股难以言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错综复杂的让他简直在这里坐不下去,他想也不想掏出手机,随便拨通一个电话,当电话那头含含糊糊声音里全是睡意的熟悉声音响起,他才突然反应过来,瞪着电话屏幕上的名字,有种当机立断想要挂断的冲动。
樊以航。
“呦,稀客啊,怎么,找我有事?”含义不明的声音里掩不住的戏谑,显然樊以航已经清醒了。
容浔眸光微沉,突然有种自投罗网的错觉,眸光动了动,他施施然的勾唇,“想向你讨教一件事。”
“什么?”声音跳脱,充满幸灾乐祸的意味。
容浔淡道,“听说你最近真忙着离婚,我想问问起诉离婚与协议离婚的步骤,我相信,我总有一天会用的上的。”
“……”被戳中心脏还一戳就是两次的男人沉默一阵,发出一声咆哮,“滚!”
啪嗒!
电话里传来急促的忙音。
容浔唇角冷冷勾了勾,又拨了电话,不出意外,电话在长时间的等待音中自动挂断,依旧没有人接听。
容浔眸光更沉。
相比较樊雅的焦急,他其实并不十分担心卓天逸的安危,跟樊以航高高在上前呼后拥的贵公子形象不同,卓天逸更像是藏在任何角落里都能安然无恙平安顺遂的杂草,他拥有平常人没有的韧劲,同样的生命危机,他永远是那个能笑到最后的人。
不过这时候,他才觉得势必要费点心找找失踪人口了,因为少了**平凡无家累的卓天逸,他似乎连个陪着喝酒的人都没有。
瞪着手机半晌,他拨通最后一个电话,不等那边发话,直接说,“半个小时圣伯利亚酒吧见,要求随便你提。”
圣伯利亚酒吧,其实是间十分简单的小酒吧。
位于喧嚣繁华的酒吧街最尽头的一个巷子里,巷子十分窄小,甚至连车都开不进去,人只能选择步行,一不留神,甚至还可能踩上几坨狗屎。因为巷子尽头,就是一个流浪狗的定居点,那些流浪狗也习惯了不算稠密的人流,看见有人进来,有时候甚至连头都不抬,充满着上位者对下位者的鄙视。
容浔运气十分好的踩到一坨狗屎的边缘地带,再看向尽头那些懒洋洋瞥眼过来一副‘老子的排泄物就配你这个愚蠢的人类来清理的’表情,最后看向杵在圣伯利亚酒吧门口一脸懒散笑意的男人,脸上表情彻底僵凝,堪比冰山。
“老板清理狗屎的费用十分高昂,虽然你很有钱,但我还是介意你可以自行处理。”邱昱亨笑米米,一脸幸灾乐祸的狐狸模样,对于一个搂着老婆好梦正酣却不得不放弃睡眠赶到这里的苦命人而言,他完全认为自己有幸灾乐祸的资本,完全忘了他能在这里纯粹是被那句‘要求随便你提’而打动的绝对利益者。
容浔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在店门口脱下皮鞋换下店铺门口准备的一次性拖鞋,沾了狗屎的皮鞋立刻被店里请来的‘绝对超过十八岁但实际上绝对没超过十岁’的黑瘦小男孩抢了过去,他们都是店主从附近找过来的穷人家的小孩,他们可以取得高昂的擦皮鞋费用中的六成收益,基本上擦一次鞋就够他们一家老少一个月的生活费。
看着欢天喜地抱走他的皮鞋的小男孩,容浔突然想起那个离婚协议书上容隽这个名字,荒谬的竟仿佛看到了一个纷嫩可爱的小男孩抱着狗屎鞋离开的情形,情绪登时恶劣到了极点,嫌恶看向酒吧门口弓着身擦黄铜制大花瓶的年轻男人,“你要是想做公益干脆就直接散钱,这样很好玩?”
年轻人趴在地上将花瓶底部最不显眼的一处黑点擦干净,这才慢慢直起身,一米九的身高,削瘦干练的体型,却有张十分俊俏可爱像极了少年的脸盘子,听见容浔的问话后,樱桃小嘴微微一张,眼神漠然的像是带着刀锋一般的锐利,“我就爱看他们抱着狗屎欢天喜地的样子,要你管?”
容浔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咆哮的怒气,转身就向酒吧里面走,他是正常人,他不需要跟个怪人费脑筋。
早就笑的打跌的邱昱亨捧着肚子跟过去,充满兴味的看着脸色沉郁的男人,慎重的问,“你真的随便我提什么要求?”
容浔冷冷扫了眼过去,“有关我私事的方面不准。”
邱昱亨眸光一动,狐狸似的勾唇,咳了声,正色的道,“谁说我是想问你那个,我是想要请问你今天为什么突然离开,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跟大生企业正在谈一笔开方案,不管什么样的原因,你今天做的实在是太失礼了,作为寰宇企业的总经理兼第二大股东,我觉得很有必要请你给我个详细且系统的解释!”
☆、第26章 蠢蠢欲动
“没有解释。”
他还没蠢的把自己的窘境扯出来说给一只狐狸取笑,如果不是无人可选,他根本不会找邱昱亨出来。
口蜜腹剑,包藏祸心,说的就是邱昱亨这种损人。
容浔一口饮尽waiter送上来圣伯利亚的招牌烧酒,这是圣伯利亚的店主奔赴世界各地挑选了最好葡萄烧制出来的酒,酒液澄亮清澈,也是圣伯利亚酒吧能够存活这么多年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个原因是……
他的视线落在托盘上店家附赠简单古拙的手工饼干,不可避免的想起一段过往,薄唇抿的更直,浑身散发着凛冽冰寒气息。
邱昱亨眼角锐光一闪,眼珠一转,优优雅雅的啜了口烧酒,慢悠悠的道,“我记得前年樊雅听你说过一次这里的手工饼干不错,她为了买刚出炉的饼干连续一个月每天都亲自排队来买酒,还因为这个被狗仔队爆料樊氏名媛嗜酒如命,惹了不小一场麻烦。”
容浔执杯的手微微一顿,冷声赶人,“你可以走了。”
他就不应该找这个人来!
“好吧,我闭嘴。”邱昱亨耸耸肩,漫不经心的转着酒杯,干净澄亮的酒液在剔透的水晶杯里转出漂亮的纹路,啼笑皆非的看着容浔用一种十分优雅的姿态凶猛灌酒,“你深更半夜的找我过来就是欣赏你喝闷酒的雄姿?上次新婚之夜醉的还不够?”
“闭嘴!”容浔霍然抬头,长眸里俱是凌厉。
如果不是新婚夜那场失误,他现在怎么可能在这里喝闷酒!
容浔难得一见形于外的凶狠令邱昱亨不由挑眉,神色一正,戏谑之中添染了几分认真,皱了皱眉,“你到底怎么了?难道樊雅决定跟你离婚了?”
话一出口,他突然觉得四周温度似乎都低了几度,他错愕迎上容浔冷肃的眼,不可置信的坐直了身体,“她真的决定跟你离婚了?她脑袋突然开窍了?”
容浔猛地握紧酒杯,冷测测的抬头,让人不寒而栗,“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邱昱亨作为一名具有真才实学的经济学博士后,又能在寰宇稳坐总经理的位置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将容浔这点眼神威胁放在心上,似笑非笑的一摊手,“我其实一直认为樊雅喜欢上你肯定是猪油蒙了心,先不说她本身素质怎么样,也不说她的家室,就光是那几年你对她的种种不假辞色以及耍弄,坚持不懈的爱上一座冰上不容易,爱上一座只会利用自己的冰山更不容易,她能够坚持到现在我已经觉得是一件很值得赞许的事情。”
容浔眸光电一般直射过去!
“而且她今儿对阵孟之薇那场戏实在精彩,跟以前傻大妞的个性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人,简直就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女人一旦聪明起来,爱情就绝对不是她们心目中最重要的东西,甚至是最容易被舍弃掉的东西,信我。”
“……”容浔面露古怪,“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当然不!”邱昱亨立刻骄傲抬头,“可儿爱我爱死去活来!”
“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