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两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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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阿京莫名其妙。
“你最不把自己当回事儿。那晚在酒吧的伤口没发炎吧?”阿锦说着,已将裤脚拉高。
“伤?”阿京真的是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雪白的腿和膝盖上,还有三四道黑色结疤的印痕。看起来是痊愈了。
“好得真快!”阿锦放下裤脚。摇着头:“你一定是人类进化的过渡产物。想想我,那回割了手,一个星期 才好。你这么深的口子,两三天就好成这样儿。看起来连疤痕都不会留了。”
阿京悠悠然笑了:“怎么不说你是人类退化的象征哦?”但自己身上的伤口总是愈合得很快。略略见血破皮 的小伤根本不用提,便是极深的裂口,如那个萧索的夜晚在水库中伤到脚,如这次深醉中在酒吧跪在尖利的 啤酒瓶上,不过一两天,便已结疤。体质不同么?阿京并不曾深究过。
“你才退化了。”阿锦敲她的头。两人说笑着走进菌园。
天池菌园,顾名思义,自然是吃野生菌为主。这个气候一年四季温温平平的地区,有三多:少数民族多,花 多,菌子多。吃菌,是这个城市的一大特色。只是每年,到得吃菌的季节,平白因了口福而吃了毒蘑菇做了 冤死鬼的倒也不为少数。
穿过铺着红地毯的走道。两边挂满各种怪异艳丽的少数民族服饰和各种蘑菇的图片。进得一个包间。迎面的 门上挂着披红戴彩的一个巨大牛头。进得屋里,墙上挂满一串串用草捆束的金黄的包谷。充满浓厚的乡俗味 。围着榻榻米一般矮小的桌几,原始的草墩上坐了五六个年青人。正在玩扑克。见到两人进来,放下茶来, 让出座位,笑着打招呼。
阿锦把阿京带入人群中坐下,笑着拍拍坐在自己身边身材高大,长了一张极诚恳面相的青年:“孙禹浩,我 大学的校友兼跟班。”人群一下子笑起来。路安若站起来,比阿锦高了不止半个头,如何竟成了跟班?孙禹 浩却一本正经:“当真是跟班。我就怕她不让我跟。”
众人又哄笑起来。阿京跟着笑了一笑,心里淡淡地明白了,阿锦不止一次说起,自大二起,便有个大个儿跟 班,追了她很多年。不曾放弃。哪怕阿锦已经和别人谈婚论嫁了,仍死站着,挂着一张脸:“你一日不成他 人妇,我便一日不放手。”想来就是这位仁兄了。倒也还是没亏了这多年的执著,至如今阿锦仍是待字闺中 ,虽轰轰烈烈过很多次,眼见要喜结良缘,却终是分道扬镳,总未找到真命天子。或者真是身边这一个,也 未可知了。
阿京心中想着,微微笑起来。阿锦却打了一下她的手:“一个人,偷偷笑什么?”阿京被她打得一痛,哎哟 一声,缩回手来,一抬头,正好看到孙禹浩略有些好奇的眼光,不觉有些面皮涩涩的。阿京又拉过她的手来 ,笑着道歉:“哎哟哟打痛了打痛了。”
阿京扑哧笑起来,阿锦才又正经起来:“其实你不用叫名字,就叫他瓶子就好。”
瓶子?阿京抬起眼来,把孙禹浩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摇着头:“怎么看都不像瓶子么,倒是像根电线杆儿。 ”
大伙又笑起来。连孙禹浩也摸着头,尴尬得笑得眼都眯起来。阿锦用手去戳孙禹浩的头:“你说说,我如何 看得上你,电线杆儿呀。一天到晚木呆呆地立着的。”
笑完了,阿锦才摇头:“阿京,你不是常听交通台吗。我旁边这家伙,就是老在里面播九点半的路平。”
啊。阿京抬起头来,好好看了孙禹浩一眼。浓眉大眼,方鼻阔口,一看便是正人君子相。不消说播九点半的 新闻,便是上电视台做主播也是没有问题的。那么,想来他一定认识路安了?阿京竟首先就这样想了。
阿锦笑着对着孙禹浩:“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名人效应出来了?”又摇摇阿京的手:“今天是平子的生日。 这会儿,交通台的五根台柱子可来了四根。”
五根台柱子?阿京经常听,对这一称呼还是明白的。交通台的主持都有艺名,统一姓路,图个吉利,顺了众 多司机的热望,取了平安通畅顺五个字,分别叫路平,路安,路通,路畅,路顺。似乎路畅与路顺是女孩子 。其他三位都是男主播。
那么,今天晚上路安也会在?阿京心中竟涌起一股热望,希望知道,那电波里神秘的路安,是个什么样的人 ?
阿锦一一的介绍,那个穿着夹客,头发竖得如刺猬一般,朝气蓬勃的是路通,穿着大花朵的裙子,如一个洋 娃娃的,是路畅,旁边穿了公主袖的蕾丝黑衬衫和牛仔裤的女孩,是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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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名字有点怪吧?可是我所在的这个城市,以前的交通台的主持人真是这样的名字诶。常常说:下面,路 安为您播报路况消息什么什么的。记忆深刻。不过现在倒不是了。想来是过时了吧?
人物多了些。唉。对不起对不起。肯定是还要修一修改一改的。而且有时间,要弄一个人物表出来。最好能 做一个树状图。等我写到一半,出场人物都齐了,便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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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一个怎样的人
阿锦一一的介绍,那个穿着夹客,头发竖得如刺猬一般,朝气蓬勃的是路通,穿着大花朵的裙子,如一个洋 娃娃的,是路畅,旁边穿了公主袖的蕾丝黑衬衫和牛仔裤的女孩,是路顺。
没有路安。阿京略有些失望,不过想起来时他还在播节目,自然是不会那么快地来。心头却还是想知道,便 问道:“不是应该还有一个叫路安的?”
这么一问,热热闹闹的几个人,竟一时平静下来。阿京有些诧异。被称作顺子的路顺,便端起茶来,在手里 慢慢摇着说:“那是个怪人。虽然交通台是我们五人撑着场面,就那家伙,不大合群。很少和我们在一起呢 。”
“那是个大怪物。”路畅笑着。
“家世据说很不错,偏还要来揽着这么个苦差事。他怕是什么都不干也可以在家做公子爷。”
“他那档节目倒的确是不错。很有个性。”被叫成通子的路通接口。
“个性?他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捅到什么大漏子,台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话题一转眼就绕到路安身上了。还被讨论不休。看起来竟不只阿京好奇。便是他的同事,也颇为好奇的。
究竟是个什么人?阿京插不上话,安静地听他们谈论。阿锦也不多话,喝着茶。孙禹浩体贴地拿起小茶壶来 加水。
“阿京,你喜欢他的节目?”路通看着阿京。他很阳光,笑起来一口白牙晃入眼帘。
阿京笑着:“喜欢他的行走时光。”想起来,又问出一直藏在心里的疑团:“他谈到的每一个地方,他都去 过了吗?”
“他有时候会直接现场直播。”畅子快言快语地接话:“他自己有个演播车。在车上就可以做直播。”
演播车?阿京有些瞠目。那玩意儿应该不便宜。怕一辆也要百来万。
顺子看出阿京的疑问,笑起来:“所以说那家伙和我们不大合群。”
“而且,我们五个人里,他那个姓,是不折不扣的真名。姓路名安,简直天生就是来做这主播的。”畅子接 话。
路通想起什么,叮嘱阿京:“你要什么时候碰上他的签名会之类的,可别叫他安子。我们四个都这么互相叫 ,不过偶然试着叫了他一次,他居然变脸。不就是叫声安子?又不是马鞍子。计较得奇怪。”
一时大家又笑起来,包房的服务员进来,收拾桌几,又上了菜,打断了这一番谈话。大家的话题很快便扯到 美味的牛肝菌上去了。
吃过饭又去K歌,都是为孙禹浩庆生。阿京也一起去。阿锦的介绍的这些朋友都很直爽,想是同一个圈子里 的人,平和安然,虽然才认识,却很亲近,如多年的老友一般。阿京觉得很安心。
笑笑唱唱,一直闹到两点多才散了。
孙禹浩开了车,将两个人送到阿锦家。洗过澡,一起舒服惬意地躺在阿锦宽大舒适的床上。
“这次决定把机会给他了?”阿京懒洋洋地问。
“我又不是铁打的心。”阿锦枕着头。“这么多年了,就像左手和右手一样。都已经习惯了。不想再折腾。 也许,就是他了吧。”
阿京叹着气:“希望我们俩个中间,至少你是幸福的。我会替你祈福的。”
阿锦轻笑起来,点着她的鼻子:“先替你自己祈福吧。我什么风浪没闯过呢?若平子也变了心,我真的宁愿 做一辈子老姑娘。终生不嫁。再不信他妈的什么鬼爱情了。”
“我已经不信了。”阿京幽幽地说。阿锦停了一下,摇着头:“你何苦为一棵树就吊死了?顺其自然。老天 如何舍得让你这么娇嫩的花儿白白开了,无人采摘自凋零的?”
“酸溜溜。”阿京笑起来。真的累了。明天还要赶飞机。川城那边一堆的事务要展开。想着,很快沉沉入梦 。
杨本虎烦躁地抓出烟盒来。揉成一团,按下窗子,扔了出去。两包烟都抽完了。已经十二点多。竟还不回来 。去哪里了?
她似乎只有一个朋友,阿锦。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很长时间没有和她的朋友往来。这一年多来,是真的不知不觉中竟将她冷落了。以至于连她会去哪里,朋友 家在哪里,都不大清楚了。
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她。也从没料到过她会先提出分手。杨本虎狠狠地抓头。手支在额上。习惯性地烦躁地 摸烟。摸了个空。又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这个自立而倔强的女人。他从来就没能好好掌控过。五年了,自己真的得到她的心了吗?他竟不敢肯定。即 使将她紧紧拥在自己怀里,沉沉压在身下,在她的身体里面一次一次地索求,她的眼里,竟仍会有一种迷茫 。那是他总也到不了的地方。
她就这样陪在他身边。没有很多的要求。独立而骄傲。他离开两个人一起工作的公司时,她没有让他留下。 也没有选择和他一起同行。似乎没有他,她也可以走得很好。
她是一颗种子。已经牢牢长在他的心里。探出嫩芽,如爬山虎一样,藤蔓缠满他的心房。如果他真的疏忽了 她,那只是因为她太要强。而不是他不爱她!
一点了。杨本虎阴沉着脸。发动了车。再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来日还长。川城。不远。一个月。他不会给 她机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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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哇。做什么都不容易。政策又有变。一月18W,好痛苦。我肯定办不到。望文兴叹啊。恐怖 中。。。。。。。。。。
十七、飞来的不是横祸
阿锦一定要送机。阿京也就不勉强。早早地到了大厅中等候。没有多少行李,也就不着急进候机厅。阿锦像 个老妈子一样叮咛:“一个多月么,别老埋着头工作。自己照顾好。川城的小吃可是有名的,好好饱饱口福 。想开一点儿。”
阿京扑哧笑起来:“拜托,我离你不到2000公里,不是出国呢。”
阿锦摇着头拍她的手:“你失恋了呀。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失恋吧?我能不担心吗?”
阿京沉默着,低下头来。是的,是第一次失恋。第一次丢去恐惧,敞开心扉,战战兢兢接受一个陌生的人, 靠近自己,拥紧自己,抚摸自己,间入一切的生活。爱他,依偎他,相信他,原以为就这样牵手过一辈子了 。没想到五年的依恋飞到空中,竟如肥皂泡一样柔弱,轻轻一碰,就在阳光下炸裂消散了。
阿锦暗暗打自己嘴巴,如何又失言了!只好起身去旁边买吃的。拎了一袋鸡翅过来,递给阿京。阿京轻轻笑 了:“你别那么担心,我什么时候被打倒过了?从来像个弹簧一样,压迫越重,反弹越高。”
阿锦抽出一个鸡翅来在手里拿着,顺杆儿往上蹭:“当然,我们的京乖乖是天下第一刀枪不入神勇无敌光芒 四射的女斗士。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切。”阿京笑起来,眯起眼睛看着阿锦:“我没记错的话,你养过一只小狗,就叫京乖乖?”
阿锦大笑:“你竟然还记得!我才养了三天,它就嫌弃我照顾不周,饮食太差,离家出走了。不过我爱你就 和爱它一样啊。所以你们俩同名都是基于一个爱字。”
阿京笑着去打她。阿锦扭着身子逃开。
朋友是什么?就是那个不开心的时候帮你驱赶寂寞和忧伤的人。
上了飞机,起飞时巨大的轰响让阿京难受了好一会儿。嚼了好几块香口胶,耳朵里却仍旧轰轰作响,如同敲 着一口古老陈旧的大钟。听什么都像隔了一个世纪一样遥远沉闷。
阿京有气无力地靠着高高的椅背。她很不习惯坐飞机。如果可以选择,宁愿坐着火车慢慢地摇着。可以看看 窗外的景致,静躺着听轮轴喀嚓喀嚓来来回回的重复,在这响声中安然入睡。阿锦为此笑话她:当真是做穷 人的命,享不了清福。
才起飞不久,过道中颤颤微微过来一个老婆婆,头发雪白,脸皱得如苦瓜。手里驻了一根枣红色龙头短拐杖 ,一把一把扶着座椅抖抖地走过来。想是要上卫生间。
阿京没有注意,因为刚刚的不适,脸色有些难看。正闭了眼睛养神。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