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两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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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里里外外让人家知道他是老二,却怎么也拉不下面子叫路子良做哥。私下里,路子良也仍是唤声 大哥,许多的腰杆也是路子善暗中撑着,自然只是不对外人道。
“我才不要当你的助理,谁知道你派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让我来做。”阿京看着老头儿一身长长的蓝布 袍子,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的推拒。
“不要你做事,你只要乖乖当我徒弟就好。这个助理,挂个名头,让你白吃白喝白拿钱。”路子善跳起 来,手脚乱挥试图给自己辩白。
“这样好的事?”阿京怀疑地看着路子善,又看看路安。
路安笑起来:“难得有二叔看得上眼的人,你不过是帮他订订机票,安排些日常失误,倒真不会有多难 。”
阿京望望路安,又望望路子善,她自然相信路安的话,也知道单行道的实力。只是对老头儿,却还有些 捉摸不透。
路子善看她游移不定,着急起来,跳下椅子,几乎要手舞足蹈:“乖徒儿,你应了我,我许你……”说 了这几个字,老头儿又忽然停了,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呐呐不吱声了。
“许我什么?”阿京饶有兴味,望着他。
“你先应了我。”老头儿嘿嘿笑着。
“这样的好事,我当然应了你。”阿京盈盈拜了一拜:“小助理这厢见过将军了。”
路子善呵呵笑起来,手往后一背,昂首挺胸:“乖徒儿,你这样听话,我许你一桩好姻缘。”
切!阿京不满地撇嘴:“姻缘自有天定。你老人家又不是月老,不要许这样没有影儿的事来糊弄徒弟。 ”
“那你要我许你什么?”路子善很是好奇。
“你不如许我黄金百两,豪宅千间,日行万里,周游天下,享尽人间喜乐繁华。”
路子善背着手踱了几步,才停下来:“丫头,周游天下这一句,倒是很合我意。但若要享尽人间喜乐繁 华,你却不知道,这一喜一乐,都是两两相抵的。你若要享尽喜乐,之前必受尽悲苦。繁华二字,其实更是 虚无缥缈之相。若深处繁华之世,又还要看那一颗心,可瘦得起这繁华之像,若闹市之中,心如苦井,那繁 华之像,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若果然是心喜众生之喜,心忧众生之忧,这繁华之像……”
阿京万万料不到一句话,竟勾出路子善喋喋不休这多的言论,如佛语一般,半懂不懂之间,偷偷抬眼看 路安,见他捂嘴不出声大笑,转身要出去。阿京在心头惨叫,匆匆唤着:“安子!”背着路子善吐吐舌头, 急急地追了出去。
路子善在背后呵呵大笑。阿京追着路安逃回自己家里,坐在沙发上喘息:“想不到二叔原来还是这样渊 博深奥的人。”
路安接了一杯水,笑笑:“二叔三十年前在天安寺和皈依大师相坐论禅,皈依大师徒步依依送了三四里 才惜别。你今天勾出他这一番禅论,也算是得到的高人了。”
“原来还有这样光鲜的往事。”阿京心里有些佩服,听着路安说,又有些羞恼:“我不过是和师父说句 玩笑话。”
说话间又有些好奇:“这样讲来,二叔当年,也应该是白衣飘飘,风流倜傥的潇洒才俊吧?”
路安笑着:“那是自然,还被人送过一个雅号叫峨冠书生。据说是参加过一次民间的论禅,兴起时,峨 冠博带地穿起来,与人高谈阔论,一时惊为天人。”
“这样的风光。”阿京很是向往,有很疑惑:“那现如今怎么又成了……这么样儿一个脾性?”
“听我母亲提过,据说四十多岁那年,一夜之间,突然就转了性子。也不知是看破了世俗,还是厌烦了 以往的生活。”
“可真实一段传奇。”阿京叹谓:“这样讲来,二叔才真算是至情至性之人。”她不觉间,把叶正华送 的这一句话,安给路子善了。
路安在她身边坐下,望着阿京嘴角含笑:“多年没见二叔这样喜欢一个人。为着看看你,还从川城追到 这儿来,又死活要做你的师父。眼见你没了饭碗,硬要送个大面碗给你捧着。我看二叔对你比当年对我还要 尽心。”
“做了我师父又会怎么样?”阿京有些奇怪。
“能怎么样?不过据说二叔已经闭门谢客,多年不收徒弟了。”路安摊摊手。
“那我不是受宠若惊了?”阿京笑起来,“可是从此就可以学得一身传世绝技,来无影去无踪,然后心 情快活时劫富济贫,心里烦闷时打家劫舍,成为一代人见人爱,风见风来的武林高手?”
“你就瞎掰吧你。”路安笑起来。受不得她的聒噪,起了身到阳台上去。
阿京自己也想得好笑,乐不可支,倒在沙发上。
第46章 练功!练功!
自此阿京算是别想过阿宁日子了。第二天凌晨四点,便听见有人把门擂得山响。阿京从梦中吓醒,惊得 从床上跳起来,不知道是失火还是地震。
开了门,路子善笑眯眯在外面站着。阿京一下子气馁,打着哈欠很是生气:“师父!什么事情在着急, 也不用这样一大早地来扰人清梦把?”她想着小老儿也不会有什么急事。再说单行道那么大哥组织,还有什 么急事能轮了来敲她的门?说着便要砰的关门。没想到路子善脚腿快得很,飞快地将将拖着人字拖的脚往里 一栏,叫阿京怎么也关不下这张门了。
老头儿进了门来,拉着阿京便往对面走。阿京一边挣扎,一边气苦:“师父大人,二叔师父大人,我还 穿着睡衣,你要拉我去做什么?”
路子善才不管,呵呵笑着把她拉近自己的房间。想来是早就起了床。从过道到餐厅到客厅,全是灯火通 明,好像三十晚上不拉灯睡觉一样。
阿京被他拉到客厅里。见客厅中间摆了一张红漆木的八仙桌。
“上去。”路子善终于放了揪着她衣袖的手,说话了。
“上哪?”阿京很少迷糊。回身看路子善。还揉着眼睛。
路子善用手指指桌子。
阿京瞪大了眼睛:“爬到桌子上?”
路子善笑眯眯点头。
“师父,你要拿什么,告诉我,我想其它办法帮你拿,不一定非要爬桌子的。”阿京要哄小孩一样,心 里气得想破口大骂:什么疯老头?半夜四点把人从床上揪了来爬八仙桌?
路子善仍旧是笑眯眯地:“不拿东西。你上不上去?要不要我抱你上去?”
“不要不要不要。”阿京吓得连连摇手。路子善精瘦得像快干巴,若被他抱了,怕是晚上要做恶梦。
阿京想跑回去,但老头儿站在这儿,估计身手不差,要从他眼皮底下溜走,谈何容易。没奈何,左右看 了一看,找了一个凳子来,站上去,再站到八仙桌上。
这桌子也就一米多高,阿京高高站起来,忘天花板上望,除了一盏完好无损的吊灯,天花板上没其它东 西。倒是包了漂亮的漆金花边。老头儿不是想要把这个给掰下来吧?
“爬上来了,要做什么?”阿京叉着腰。有些凶的问。她这会儿站得高,看得情路子善头上那个可笑的 冲天髻。
这当儿另一个卧室的门轻轻响了,路安穿戴整齐地出来。阿京脸腾地红了。她还穿着睡衣呢。虽然不是 吊带,但也够散漫了。还没这个样儿出现在一个男生面前过。在她看来,路子善不算男生。哈。顶多算个怪 老头!
路安看看高高站着的她,又看看路子善,习以为常地笑了笑,钻进洗手间去了。
阿京心里这个郁闷啊。几乎要做狮子吼:“师父老头!要我爬上来做什么?就这样呆呆站着?”
“嘿嘿,”路子善笑着把手做下压的手势:“坐下来,盘腿坐下来。做个童子拜观音的盘腿。”
盘腿阿京还是明白的,也没少见过。何谓童子拜观音?却不大明白了。
但既然上了这个八仙桌,便配合着点老头儿。看这情形,阿京也大致明白了,想来不是拿什么,是要教 她练点什么了。
便乖乖坐下来,盘起两条腿,心头有些不服气,眼睛大睁着,嗔着老头盯着。
路子善却很搞笑她果然坐对了姿势,笑眯眯念叨:“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说着过来拉了阿京的手 ,两只都端端正正摆在两个膝盖头上,手心向上,做了拈兰花得手势出来。
想来这便是“童子拜观音”的坐姿了。
阿京顺了他的收拾看过去,看了半天,才发现原来一米开外的墙上吊了一根细细的红线。墙是白色的, 线虽是红色的,细弱又似,若不静下心经意地看,根本发现不了。
“乖徒儿,看着它。眼睛都不能眨。看得越久越好。”
路子善说着,自己也钻进洗手间里去。他头发散乱,想来是一起床就冲到阿京那里来拍门了。
才一进去,阿京刚松一口气,路子善吱溜一下又钻出来,跳到八仙桌前。阿京斜眼看看他。要盯这么紧 吗?怕她姿势不正确走火入魔?
老头儿伸出中指做个暂停地姿势,大声问:“乖徒儿,你今天想吃什么?”
吃什么?阿京愣了一下。还没细想,老头儿把头凑近了些:“可不能吃稀饭了。昨天一屋子人陪你吃了 一早的稀饭。”
呃?阿京还是没弄明白。老头儿笑得眉眼全皱起来,贼兮兮压着声音:“是不是由着师父,我想吃什么 你就吃什么?”
当然。一个早点么。随便吃吃就好。况且现在才四点钟。阿京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他这样子 很是好笑。想着接下来还不知要练些什么劳什子功,逗得老头儿开心,总是吃不着亏的。便连连点头。
路子善得意了,把个头一摇一摇,悄声道:“把刚这句话大声说一遍。”
什么话?阿京一时蒙住,望着路子善。她刚小差开的有点多。真不知道“刚这句话”是什么话?
“师父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路子善有些不满,脸上有怏怏之色,感情觉得这伶俐徒儿怎么突然变傻 了。
哦。阿京不明就里,照天吼了一句:“师父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路子善呵呵大笑,拍了阿京的额头一掌,“好徒儿。继续盯绳子!”
阿京摸不着头脑,瞪了路子善一眼,转过身子去,睁大了眼睛,极无聊地盯着那白墙中若有若无的一段 线。
路子善欢欢喜喜钻进浴室去,高声大气地呼喝:“小安子,听见没有,今天二叔我要你的极品炒饭!”
感情是要求着吃路安在单行道露过一回身手的炒饭!不过求着路安就好,为什么要拐了弯儿了角儿来哄 她?阿京纳闷。又想起路子善说的:昨天一屋子人陪你吃了一早的稀饭。可是昨天她并没有说过要吃稀饭? 老头儿奇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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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善欢欢喜喜钻进浴室去,高声大气地呼喝:“小安子,听见没有,今天二叔我要吃你的极品炒饭! ”
敢情是要求着吃路安在单行道露过一回身手的炒饭!不过求着路安就好,为什么要拐了弯儿抹了角儿来 哄她?阿京纳闷。又想起路子善说的:昨天一屋子人陪你吃了一早的稀饭。可是昨天她并没有说过要吃稀饭 ?老头儿奇怪得很!
路安从洗手间出来,望一眼阿京,阿京向着他甜甜一笑。只求他能救救自己。就这么盯着一根细线,能 练出什么来?
路安被这嫣然一笑弄得一震。脚微微停了一下。丫头片子看来是直接被老头从床上捉起来的。穿着全是 嚣张可爱流氓兔的睡衣,头发有些乱,垂了几缕在额前,后面一大把如墨云般歪歪斜斜傍在耳后,小脸白晰 ,透着些睡痕,一双眼睛清亮,满脸满眼的盈盈笑意。这样一笑,如一池碧水荡漾,叫人要沉溺进去了。路 安心中突地跳,匆匆回头,进了自己房间。
阿京有些莫名其妙。今儿一大早,这屋里一老一小,没一个正常的!
路子善捣鼓了一阵,也出来了,把那一把头发弄得油光滑亮,仍束成一个可笑的高髻。端一杯茶,往客 厅里一坐,开了电视,调到戏曲台,听着伊伊呀呀的大戏。路安拿了扩胸器到阳台上去扩胸。
一时间,凌晨五点,这房子里景象怪异:一老头在屋子里一大早听唱戏,小帅哥在阳台练胸肌,房子中 间,八仙桌上,穿睡衣的小女生像贡品一样端正坐着,一动不动,紧盯着墙壁。
阿京就那么死盯着墙壁上那根线,路安练完了胸肌,进了屋,老半天不出来,老头儿开着电视,却没看 ,像听收音机一样,慢慢腾腾一会儿喝茶一会儿浇花。
路安出来了,这回从冰箱上拿了个围裙系着,进了厨房。果然是弄极品炒饭去了。阿京和路子善同时窃 喜,难得心意相通,相对而笑。能有美食当前,合着老头的伙儿来诓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