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闲逸生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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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穿上正式的对襟缕金长裙,先将头发扎成两个小发髻,系上两条红头绳,来到祠堂里,当着家族人的面,对着祖宗灵位拜了拜,然后杨氏便亲自将乔木垂下来的几绺束到头顶上去,并在发尾挽成燕尾的样式,叫做燕尾髻,戴上横簪。
然后便是摆酒席了。
及荓宴摆的不算太隆重,只是请了家族中的人,外人不请,乔木坐在正席上。
及荓后的乔木,再对着镜子看自己,不知是出于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她竟真的感觉自己成熟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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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闲逸生活61; 六一 炙热初吻更新完毕!
正文 六二 军营探夫
古代闲逸生活62; 六二 军营探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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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宅里,樱花开得正好,那粉粉樱色掩映重迭,热烈燃烧着,风过而坠下点点艳香,飘飘洒洒。
乔木在绣一双男靴,红色的,上面绣鸳鸯,下个月就要成亲了,按照习俗,她得给顾止亲手绣一双。
乔木刚刚学会了刺绣,哪能一个人绣得好,多亏了薛玲在一边教她,薛玲有时见她绣得慢,说:“木儿,不如这几针难绣的,让嫂嫂帮你绣吧。”
乔木摇摇头,这鞋当然是要自己绣,才算有诚意嘛。怎么可以偷偷让人代劳?
她绣着,绣着,有时候被针扎破了手指,血便滴在鞋面上,薛玲看了心疼,可是乔木下定决心要绣给顾止的,绝不放弃。
而乔越,正坐在马车里,驾车前往顾府。
他要去拜见久违的顾尔衮。
青玉棋盘摆在石桌上,顾尔衮与乔越二人曲膝对坐着,乔越摇摇头,笑道:“顾兄,多年不见,依然是下不过你呀。”
顾尔衮笑着将棋子一抛,高挽的一头青丝微有几缕白发挑出来,他叹了口气:“这下棋下得好,又有何用?居于豪门府邸,又有何用?还不如乔贤弟经商,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乔越将顾尔衮扔在地上的棋子捡起来,轻轻放入棋盘之上,面色一沉。说:“顾兄这么多年了,莫非还是没有忘记大玉儿吗?”
顾尔衮听了。眼中闪着痛苦之光来,一言不发。
乔越叹了口气:“顾兄,要学会怜取眼前人哪。并且,我听说,顾兄的堕马事件,乃是太后与广陵王联合,一手策划,想至顾兄为死地,可有其事?”
谁知这话竟让顾尔衮勃然大怒。他一掌将石桌上的棋子全掀翻于地,全身颤抖个不停:“想不到连贤弟你。也会听信这些谣言,大玉儿与我有着几十年的交情,她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纯粹是广陵王放出的谣言罢了。”
乔越拍了下顾尔衮的肩膀:“不管怎么样,顾兄如今的权力,可是今非昔比了,大玉儿,也就是当今太后,的的确确从这事件中。得了不少利益。”
顾尔衮一怔:“大玉儿得了什么利益?得到利益的是广陵王。本王的权力,被广陵王分去了一半。”
乔越摇了摇头:“顾兄是聪明人,不可能想不到。如今太后与皇上,借助广陵王之力,亲自开始理政,并且,将原先顾兄安排在朝中的亲信,换成了他们的人。这些事, 就连小弟都知道,如何顾兄会不得知呢?”
顾尔衮摇着头,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变得抽搐起来,他捂着头,“我的头好痛,好痛。”
乔越说:“顾兄,我去着人叫太医过来。”
“不必了。”顾尔衮拉住乔越,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这头疾,是治不好的,时好时坏,纵然叫来了太医,也是不治本的。”
乔越担心地看着顾尔衮,顾尔衮轻轻一笑:“贤弟,说吧,今日你来找我,可是为着木儿的事?”
乔越点点头:“正是,木儿既然嫁入顾府,小弟还请顾兄多体谅体谅木儿。木儿年轻无知,可是本性善良,如若与王妃有着什么磕磕绊绊的……”
顾尔衮挥挥手打断了乔越的话:“你放心,凭着你与我的交情,我视木儿为已出,决不会亏待她的。况且,阿止似乎很喜欢木儿,阿止也会对木儿好的。”
乔越便深深一揖:“如此,我便放心了。”
乔木正与薛玲边刺绣边聊天,忽然奴婢来报,说是米商的女儿陈凤求见。
乔木想起上回在城隍庙,陈凤联合众女孩欺负她的情景,问薛玲:“我们乔家与陈凤素无交往,她来做什么?”
薛玲说:“虽然木儿与陈凤不曾交往过,可是陈凤却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
乔木说:“本来不想见的,既然是嫂嫂的好友,那便让她进来,看她有何话说。”
奴婢带着陈凤走进垂花门时,乔木看到陈凤满脸是泪的,连衣服都破破烂烂的。
陈凤一见到薛玲,就跪到薛玲面前,扯着她的衣袖哭个不停:“玲儿,救救我!玲儿!”
薛玲扶陈凤起来:“陈凤,你是怎么了?有什么话,站起来再说。”
陈凤还是哭,乔木厉声说道:“这可是我家,不要动不动就哭,给我家添了晦气,就将你赶出去!”
陈凤被乔木吓了吓,果真不哭了,她抽泣着说:“玲儿,我爹要让我嫁给一个小商户,那个小商户只有一间店铺营生,委实穷得紧,我不愿意,我爹便说要赶我走,还说早就与这个小商户订过婚。玲儿救我呀!”
原来是这么回事,薛玲说:“你所说的那个订过婚的小商户,我也见过的,他年纪与你很匹配,并且也是相貌堂堂,虽然如今是穷了些,可是你嫁过去,就是作妻的,也并无不可。”
“我不要!我不要!”陈凤又哭了起来,“我才不要嫁给他,过苦日子呢!我要嫁给顾老爷去!”
“什么?”乔木与薛玲同时都一怔。
陈凤点点头,脸红了:“顾尔衮王爷前些日子与我在河边偶遇,他已要了我的身子了,他还夸我长得像他的初恋情人,并说一定接我回去,让我作姨太太。我不嫁给那个穷光蛋,我要进顾府作姨太太!”
乔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未来公公竟如此风流,陈凤才多大,就要了她的处子身了。
薛玲掏出一条手绢捂在陈凤嘴上:“别说得这么大声,顾王爷的事不是你这种人能编排的。”
陈凤丢开了薛玲的手绢儿,撅着嘴说:“为何不能说?我说的都是事实!”
乔木冷笑:“既然顾王爷都答应你了。你来找我们做什么?”
陈凤低着头,忽然对着乔木就扑通一声跪下了:“自从那一夜后。顾王爷便不见了,我想去王府找他,可是王府的门卫不让我见。我知道乔木你就要成为顾王爷的儿媳妇了,求你帮帮我,让我见顾王爷一面,成吗?我求你了乔木。”
乔木甩开她的手,“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吧。我与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帮你?”
薛玲接过乔木的话说:“就算乔木愿意。我也不会让乔木去的。陈凤,你仔细想一想。顾王爷是何等人物,他们家的姨太太,都是大家千金挑出来的,哪轮得到你一个商户的女儿?”
“可是这是顾王爷亲口承诺过的!”陈凤歪着鼻子哽咽道,“再说了,乔木不也是商户女儿吗?凭什么她就可以作顾将军的正妻,我不过是想作个姨太太,求个富贵安逸罢了……”
薛玲帮着陈凤擦拭了下眼泪。说:“陈凤。这事,我们真帮不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着嫁给自己的未婚夫吧,毕竟,你与他也有过婚约。而且你爹看中的人物,也不算差。”
“如果你们不帮我,我,我就从井里跳下去!”陈凤冲到院子里那口水井旁边。
“别。”薛玲连忙拉住她,乔木懒洋洋地坐着,拿起纸扇挥了下:“嫂嫂,你让她跳,她这种怕死的人,哪会真跳?”
陈凤听了,真往井水里钻,薛玲生气了,一把将她拉回来,“你要死,也不要死在我们乔家!你死在我们乔家,你父亲也算是个不小的米商,岂不与我们乔家结怨了?你到外边死去!”
陈凤疯了一般披头散发:“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死在你们乔家!”
乔木倒抽了一口寒气,这天下竟有这种女人,就连薛玲也拿她没辙了。
薛玲只好先送陈凤到客房里,用锁将门锁起来,免得她又要跳井,一面与乔木产商量着:“这可如何是好?她若是真死在我们家,我们就平白牵扯了人命官司了。”
乔木想了想:“总不能真依了她,去找顾王爷吧?我可不去。”
薛玲叹了口气:“顾王爷哪是想见就能见的?不如这样吧,木儿,你去找顾止吧。嫂嫂知道这事麻烦到你了,可是,如果不尽快解决的话,会出人命的。”
乔木虽很不情愿为了这种事找顾止,可也怕陈凤真的死在了家中,只好驾车去了军营。
军营的门卫这回知道乔姑娘是谁了,连忙请乔木到帐子里休息。
乔木看着军营里孤草萋萋的,远远传来厮杀呐喊声,心想,顾止天天呆的就是这个地方吗?
她这么冒冒然去找他,会不会不好?
就这样忐忑地,也不敢坐,帐子里也没别的椅子,只有一张床,铺在那里,被褥也很简单,全是最普通的棉被,桌子上放了一壶热水,她端起来喝了一口,顾止便进来了。
她第一次看到他穿着铠甲的样子,盔甲是彩银软甲,头盔上还有着装饰性的白色长缨,他一头青丝束在头盔里,十分清爽。
她眼睛一亮,他已绕过她身边,走到桌子边上,也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大口喝着。
“你喝水了吗?要不要泡茶?”他用热水清了清喉咙,脸上还挂着汗珠,随意地问。
她点点头:“我喝过了。不必泡茶了,麻烦。”
他放下碗,找了块布在床上擦了擦,对她说:“坐吧。”
她等他先坐下来,便也坐在他身边。
算起来他们有两个月没见面了,而最近的那次见面,他强吻了她,想到那一吻,她到现在还会面颊飞红。
他却迅速切入话题:“有什么话,快讲。”
她对他的冷淡有些不满,低下了头,“也没什么事。”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来看你吗?
他似乎猜到了她的不满,温和一笑,将声音放柔和了些说:“说吧。木儿。对了,上回那尺寸。你收到了吗?”
他上回差人将他的脚码尺寸交于她,好让她给他做婚鞋,她点点头,“收到了。”
“这就好。”他美滋滋地想,她如何如何为他在灯光下做婚鞋,唇角便不自然笑开来。
她说:“有件事,想告诉你。”于是壮着胆子 ,将顾尔衮与陈凤的事讲了一遍。
顾止越听越生气,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将裤子越揪越紧。冷笑道:“她倒是打的好算盘,可惜。我们顾府,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可是,如不让她见见顾王爷,只怕她会自寻短见呀。”她绞着衣角说,“终归是一条人命哪,我可不忍心她死。”她假意圣母了一下,其实她是不希望陈凤死在乔家,如果陈凤死在别处。她可一点不关心。
顾止负手于身后。来回走了几下,眉毛微拧,说:“父王向来风流无度。这种在民间一时纵欲得过的女子,更是不计其数。就算陈凤说的全是真的,只怕父王也已忘却了,让父王再去见她,只怕是不可能的事。”
乔木见顾止言辞里,有着对民间女子的不屑,一时之间有些为陈凤抱不平起来:“可是,终归是顾王爷负了她,理亏的应是顾王爷。”难不成,这作官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成?
顾止倾斜茶杯,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她,眉毛皱了下,忽然开口说道:“拿笔墨来。”
在乔木惊讶的目光中,顾止提笔写了一封以顾尔衮为自称的信,信中说,顾尔衮深爱着自己的王妃,对一时的冲动表示道歉,并赐黄金百两,让她当成嫁妆,好好嫁人。云云。
然后顾止将这信交给乔木:“你将这信交给陈凤,如若她还是哭闹,你便差人报我,我怎么也不会让她继续留在乔宅闹事的。”
乔木也没别的计策可想,只好听从,顾止送她到门外,见她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便帮她拂了下,等她上了车,又不放心,马上跳上了车,笑道:“我亲自送你回去吧。”
“你这么忙,不太好吧?”她心里高兴,嘴上却推辞。
他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不知道,近来城中忽然乱得很,大伙儿都说是一些亡国奴来滋事,我看不一定,反正特别乱,往后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要随意出走。”
见他这么关心自己,她的心里暖暖的,重重点了下头。
这一路的时间很长,马车又甚为颠簸,顾止忍不住将手放在她肩膀上,试探性地将她一抱,她并无反抗,心下一喜,便搂紧了她,在她额头上亲了几下,说:“这路,不好走吧?”
她将脸贴在他宽大的胸膛上,只觉得很安全很安全,“路是不好走,可是我们在车上,不怕。”
他觉得她的话很有趣,便一直这样抱着她,直到送她到了乔宅门口,看她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