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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富贵皇华-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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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年节,他们都遣人送节礼到我府上。”
    “你怎么没告诉过我有这回事?”武令媺皱起眉,心里有点不痛快,同时也勾起她的警惕。连喆勋可是说了的,有位皇子曾经是死忠的玄鹤会成员。
    武宗厚不明白妹妹为什么拉下脸,像是生气的样子,不禁多了两分小心地回答:“你没问过我呀。”
    “回头你把那些人都是谁详细告诉我。另外,”武令媺眯起眼睛,将声音压得更低,凑近武宗厚问,“你知不知道先太子在世时,有哪位皇兄与他特别特别要好?”
    “特别要好么?”武宗厚想了半天,最后摇头说,“我那时年纪太小,好多事都不懂,现在也不记得。但是皇兄们好像对太子哥哥都很恭敬和亲近,略骄矜些的也就只有二皇兄。太子哥哥对兄弟们也一视同仁,并没有格外偏向谁。因为我年纪小,太子哥哥才更宠我一些。”
    也是,太子毕竟是太子,当着人的面儿,皇子们不可能对他不敬。武令媺不再多话,打定主意尽快向怀睦老亲王打听清楚玄鹤会的事儿。若没有皇子掺杂在内,她不会多加注意。但既然当中有皇子的事儿,她就必须谨慎对待,尤其是她家小十二,绝对不许别人染指半分!
    兄妹俩又头凑头说些别后闲话,二人说得热闹,马球场上同样热闹非凡,呼哨声喝彩声掌声不绝于耳。也幸好如此,否则二人的对话必定要轻轻松松传进有心人耳中。
    比赛一刻钟后,中场休息。此时东平国马球队领先两个球。天南省马球队也不气馁,神色平静地策马回到本队休息之处,与马球教头商议对策。
    半柱香后,开赛锣声重又敲响。两支马球队重新入场。武令媺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仍然琢磨玄鹤会的事儿。没成想,开赛没多久,群众的声浪猛然拔高好几个音节,把她吓得一愣神。
    定睛瞧去,武令媺只见马球赛场已经乱成一团。有一匹马疯了也似绕场狂奔,骑手已经落马被拖在地上,像破布娃娃也似高高飞起又重重跌下。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武令媺牙齿咬得咯吱吱作响。她很清楚,能入选马球队的骑手无一不是骑术精湛之辈,他们的坐骑就是他们的心爱之物。常年累月地骑乘,人与马之间培养出相当深厚的感情。能让骑手落马且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拖着狂奔,那匹马当时绝对不可能处于正常状态。
    看骑手服装和马匹鞍辔的颜色,这名失事骑手来自东平国。武令媺是不折不扣的阴谋论者,刹时就想到此事若处理不当会引发的一二三四不祥后果。
    她拿出望远镜,仔细察看情况。最终,那匹疯马被维持秩序的龙骧军士兵拿淬了软筋药水的弩箭射中。马儿长长悲嘶数声,雄骏身躯轰然倒地。医护人员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骑手从缰绳捆缚中解救下来,拿担架抬着送去救治。疯马也被四名彪形大汉抬起放在板车上拖走。
    “十二,陪我去看看受伤骑士。”武令媺阴沉着脸,吩咐身后坐着的几人,“喆勋你去场下看看,问问赛委会的人刚才是怎么回事。去疾拿我的令牌,带懂马的亲军去查问保管马匹的人,那匹疯马应该会送到那里去。小金派几个眼力好的鹰卫散到猛虎原外围,去瞧瞧有没有可疑之人。你顺便通知木愚,让他警醒点,别让人在咱们的马上做了手脚。”
    她在这里发号施令,赛场上却已经重新开战。马球比赛本来就容易出现突发状况,这种摔下马的情况不要太多。人们大约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当成正经事儿。该比赛的换上新的骑士再比,观众们也继续吃着零食观赛。
    武令媺离席时,怀睦老亲王和泰王正好连袂到贵宾席东平国使节那一席去表示慰问。身为东道主和宗主国,关爱属国是应该的。她冷眼瞧去,似乎东平国使节也没有将骑手落马一事放在心上,笑容满面地与两位亲王寒喧。两位亲王很快就重回座位。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好似大家都不在意的样子。武令媺便有些迟疑,但是去看看伤员,这事还是可以做的。别的情况就等霍去疾和金生水回来再说。
    有寿亲王在公主殿下身边,公主府的几位属官都很放心,各自领命去办差。武宗厚虽然也觉得比赛时落马实属正常,但妹妹似乎要借机离开无聊的赛场,他乐意奉陪。只是离开贵宾席,看见公主府亲军当中那几位穿着轻盔、飒爽干练的女将,他颇有些无奈。
    与蛮族女子痴情和擅妒名声同样在外的,还有她们的执着固执。瞥见脉脉含情望向自己的吉吉,小十二还当真有些犯怵。妹妹警告过他,若是不喜欢就绝对不能招惹。可是人家要来招惹他,他又该肿么办?!L

☆、第四十八章 高竹猗立功

今天有事耽搁了时间,先更一章,另外两章肯定要晚,大人们明天再一起看吧。。鞠躬致歉!
    …………………
    东平国的落马骑士伤得可不轻,断了胳膊,腿上骨裂数处。来自公主府的骨科名医麻利地给此人清洗伤口、正骨、包扎,一面斩钉截铁地告诉武令媺,此人摔落马下绝对是在毫无防备的猝然之时。
    东平国马球队副教头在医务处照看伤员,连头也不敢抬起,唯恐犯上不敬。全天下的少女,恐怕只有宗主国的太平玉松公主可以戴蟠龙金冠穿五爪八龙袍。副教头只是东平*中偏将,两者的地位有若云泥之别,他连大声喘气也不敢。
    并且尊贵的公主殿下居然玉趾亲临,和蔼可亲地询问伤者情况如何,着实令副教头感激涕零。他不擅言词,吭吭哧哧地说了几句话,无外乎是骑手受伤在比赛中是正常事情,公主殿下无需挂怀云云。
    按照运动会规则,在比赛中受伤的运动员都能得到免费医治。大方豪爽的宗主国还会视伤重程度,格外补贴营养费。东平国的倒霉骑手成了获得营养费的第一人,也算有纪念意义了。武令媺没有久待,离开医务处在附近瞎溜答。
    赛事内外有许多面小旗迎风招展,旗上全是竞争购买了广告位的商家名号。太平工坊和皇家大商行的旗号特别显眼,演武场的围栏上也刷着醒目标识。
    武令媺就绕着这些广告招牌漫步,这儿比起赛场里面要清静许多。她的心情很快平复,全力开动脑筋思考事情始末。若说在赛事上捣乱,就得提前知道赛事安排。那么此事若真有蹊跷,内鬼免不了。
    只是赛事安排也没做多严密的防范工作。并且是提前一天就通知了两支参赛队伍。有心人想做手脚很容易。另外,为什么一开始比赛没出事,偏偏比完了一小节,中间还休息了一次才出事?
    “中场休息的时候,马匹可以吃东西么?”武令媺记得骑手可以喝水、吃点心以补充体力。马匹应该也可以吧?
    武宗厚理所当然点头说:“当然可以。而且还要给马儿冲个凉。这么大热的天,马儿又奔跑不停,如果不给它用凉水降温。马匹能坚持的时间就有限了。那匹马估计不耐暑热。身上又披着厚重的鞍辔,热得受不了了吧。所以一般马球赛都在春秋两季举行,就怕马儿热得发疯。”
    小十二的意思是夏天马球比赛容易出事。并且出事很正常么?但是饮水和洗澡水,都可以做手脚。如果发疯的马儿体外无伤,恐怕就要往这些方面去想一想了。
    “那为什么别的马都没事,偏偏那匹马出问题?”武令媺还是愿意多想两层。她唯一庆幸的是。似乎大家都像武宗厚这样认为,暂时还没有想到别处去。
    “殿下。微臣有事要报。”安咏卿忽然插话。
    成为公主贴身亲军的安家小妞穿上白色轻盔立刻显得成熟稳重了不少,她中规中矩行礼,正色道:“殿下,据卑下所知。这名受伤的骑手是东平国马球队的主攻手。第一场东平国的得分,有近三分之一是此人的功劳。”
    “少了这名主攻手,难道东平国队就会不敌天南省队?”武令媺倒也知道主攻手在比赛当中的重要作用。摔的若是别人,她的疑心还要少些。偏偏是主攻手摔了。如果东平国就此一败涂地,当中若说没鬼,别人也不能相信啊。
    一盏茶的功夫,连喆勋和霍去疾先后回来。赛委会那边按照程序调查,那匹马就是自己突然发疯,没有什么人在比赛时使了卑鄙手段。东平国马球队教头暂时还没有对调查结果提出异议。
    霍去疾带着公主府亲军里懂马的军士,与东平国的马医一起旁观了赛委会派出的兽医对那匹马的检查。马儿身上除了箭伤和倒地时的些许擦伤,没有别的外伤。
    东平国马医与赛委会兽医都认为这匹马中暑了,哪怕用凉水降温也没用,所以它才会发疯。公主府的那名亲军没有当场发表意见,但离开验马场后,他对霍去疾说的也是差不多的话。
    至于马儿饮用过的水、吃过的草料,都还有余下的。经过检验,水和草料都没有问题。武令媺听了这些汇报,疑心不仅没消失,反而更强烈了些。她觉得越是看似天衣无缝,就越有问题。
    要是马儿死了,还可以解剖胃袋瞧瞧究竟。可是灌了解暑药后,热得发疯的马儿虽然精神不咋的,但顽强地活着,并且神智越来越清明。
    只有猜测,没有证据,说什么也都白瞎。武令媺对此亦无可奈何。有亲卫往来传递消息,说东平国马球队失了主攻手,实力果然下降不少,目前比分已经被天南省马球队反超。
    “我去十二哥的驻地看看。你们喜欢看球,留下看就是,不必陪着我。”武令媺对撒出去寻找可疑人的鹰卫也没报希望,堕马事件若是人为,内鬼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外人作乱。
    连喆勋和霍去疾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球赛。武令媺见二人态度坚决,也没有再劝,挽着武宗厚的手臂这就打算收队离开。一行人刚刚走到没被百姓堵住的赛场侧门,金生水匆匆忙忙追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武令媺惊讶了,高竹猗什么时候过来的?他这身红霞锦的长袍实在显眼,叫人果断忽视了金生水,直接就看见了他。
    金生水行礼禀道:“殿下,高掌乐特意从太宁赶来,说是有要事必须面见殿下。”
    “特意?要事?”武令媺看向垂首敛目的高竹猗,倒是有几分好奇他的打算,“高掌乐,有事就说吧。”
    高竹猗飞快抬头,迅速扫了一眼四下又低下头去,抿紧唇一言不发。这模样,是个人都能猜出他的话不想让太多人听见。武令媺冲几位属官使眼色,但并没有将挽住武宗厚胳膊的手收回。
    高竹猗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让玉松公主毫无戒心,在属官们散开至较远地方,他躬身行礼道:“微臣已经听说赛场上发生的堕马之事。两位殿下,此事乃是有人指使为之,并非真正的意外!”
    “哦?”武令媺一挑眉,没想到高竹猗此来竟是为了这件事情。她不动声色,平静问道,“可有证据?”
    高竹猗果断摇头说:“没有!微臣只是从某些渠道得知,有几家大赌坊已经就比赛结果下了巨额赌注。有人在背地里操纵比赛,以此得到大笔钱财。”
    武令媺猜测,高竹猗得到此消息的“某些渠道”大有可能就是楚国质子。只是楚国人这么凑巧能知道赌坊操纵比赛的事儿,也实在太巧了些。如此机密之事,怎么可能轻易让人探听了消息去?
    “孤不问你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又是怎么得知的消息。想来,你们楚国在太宁城乃至大周各地都有探子,有自己的消息途径也是正常。”武令媺笑了笑,颇和气地对高竹猗说,“只是这没有证据的事儿,说破大天去也无人相信。”
    “微臣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微臣只是想尽臣下的本份,不想看见公主府的马球队也落人股掌之中罢了。”高竹猗的语气非常谦卑,他非常踌躇的样子,犹豫片刻后低声报了两个大赌坊的名字。
    武令媺心中一沉,如果当真是这两个大赌坊在背后操纵球赛,那还真叫人难办。只因这两个大赌坊的底细她十分清楚,背后股东不仅有京中大族,隐约间也与皇子瓜葛不清。
    运动会吸金能力不少,光是广告费就收到恐怖的两百万两白银之巨。武令媺把宗业司捂得铁紧,负责招商的人手又是她的心腹下人,全部是这些年通过同福客栈培养历练出来的好手,别人根本插不进手。
    看来,在合法生意掺一脚的同时,还有人尤嫌不足,竟把主意打到了见不得光的生意上面。操纵比赛结果以席卷赌金,用这法子敛财确实不错。武令媺打算发行运动会彩票,同样要用博彩业再卷点钱,但她从来没想过要这样糟践运动员们的成绩,实在太下、流卑鄙了!
    “这件事若是真的,便记你一功。”武令媺淡淡地说,“若能查证,孤自然有赏。即便无法改变什么结果,你能有想着府里的心,孤也会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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