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心知为谁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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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对不起,拂晓,拂晓不应该……师傅,对不起。”
师傅叹叹气,道:“定是你刚刚心神烦乱,出现了幻觉,拂晓,过去的,该放下了,别自己吓自己了,好好珍惜如今的生活吧!”
“是,拂晓警记师傅的教诲。”
师傅点点头,转身离开,我站在原地,看向湖面,刚刚那个女子,是我的倒影,还是其他?难道我真的出现幻觉了?小心翼翼的靠近,低头,湖面是一个一脸警戒的女子,我自嘲的笑笑,转身离开。
师傅见我和玉离的身体已经契合完美,便开始督促我练功,我耍赖似的让师傅收回命令,师傅却一脸严肃的告诫我,尘世险恶,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
他说,如果一开始,你就有卓越的武功,你也不会被你姐姐杀死了。
那一刻,我沉默了,此后,便日日在湖边练剑,慕家决早已铭记于心,我只是不愿练罢了。
揉揉因练剑而过度劳累的手臂,我靠着湖边坐下,心里却暗想着师傅让我练剑的原因。如果事情真像他说的,一切的果,都有他的因,那他救我的因,又是什么呢?现在让我练剑,还传授我其他武功,师傅,是想让我下山做什么吗?为玉离报仇?
不管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应允,因为这条命,是他救得。
叹叹气,我躺在草地上,小憩了一会儿,却隐隐听见有女子哭泣的声音。翻身坐起,握紧手中的木剑,我寻着声音的来源,谁知这哭声若有若无,让人听着甚是凄凉,却又寻不到来头。
这方圆百里都是花海,除了我和师傅现住的竹屋,便只有树屋了,四周无半个人影,这哭声,到底是从何而来?
细细聆听时,哪还有什么哭声,不过是鸟雀扑翅的声音罢了。
想来这积幽山果真如人们口中一样古怪,前日的笑脸,今日的哭声,我叹叹气,收起剑离开。
傍晚吃饭的时候,我佯装不经意的问,师傅,这山上还有其他人吗?
师傅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答,你觉得呢?
我埋下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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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初见天家人 。。。
第三章:初见天家人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因着从小便习这慕家决,我很快便将剑法练精,掌握了慕家决的要领,虽不到出神入化无人可敌的地步,自保确是绰绰有余了。师傅满意的点点头,脸上总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那日收了剑,正准备去果林转转,却见师傅满脸沉重的向我走来。
我知他有话对我说,便不开口,果然,师傅拿出一个手铃,交到我手上。
我拿起手铃细细把玩,却见是一个银蓝相间的镯子,银白的链子上缀着八个蓝色的珠子,轻轻一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甚是好听。
“师傅,这是?”
“给你的礼物,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信物,以后你来这积幽山,可不会这么容易,只要在山下摇动这珠子,便可以唤来上次托你回来的拂尘,它便会将你带回这里。”
“师傅!你……你,要我下山?”
我一惊,不可思议看着他。
“虽然我让你重生,也没有权利将你困在这山上一辈子,你毕竟也要有你的生活。”
眼眶一热,我感激的看着他,竟说不出话来。师父他,始终在为我着想。
师傅看着满脸感动得我,轻轻一笑,我竟觉得那一笑风华无限。
“丫头,你不会舍不得我吧?”
我猛地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翁声道:“拂晓舍不得师傅,不要离开师傅。”
师傅的身子一僵,半晌才开口,“去尘世历练一番也未尝不好。今晚好好收拾一下,明早我就送你离开。”
我泪眼朦胧的点点头,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看见这八颗蓝色的珠子吗?等他们全都变成银白色了,你就回来。”
“那要怎样他们才会变颜色呢?”我将手玲戴在手腕,问。
“随缘……”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低头时,却惊讶的发现其中一个珠子正散发着淡淡的光华,待柔光消失,珠子竟已变成银白。
“师傅,你看,这……这珠子,变色了?”
我惊讶出声,师父只是淡淡一笑,仿佛早已料到。
“这手玲,是个什么玩意?”
我终忍不住问出声。
师傅转过身,我看不见他的脸,只听他道:“信物罢了。”
信物?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今日我起得格外早,坐在湖边的石头上,久久望着这片花海。重生后便一直生活在这里,虽说只有短短一个多月,却由心里萌生了眷恋之情。今日离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不知不觉天已明亮,师傅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
“丫头,下山后,好好照顾自己。”
我重重点了点头,满眼的舍不得。
师傅呵呵一笑,抬手,一片柔光闪过,我便没了意识,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架木床上,身边是师傅给我收拾的包裹。
木门吱呀被推开,一位农妇端着汤药走进来,见我醒了,满脸欣喜。
“姑娘醒了。”
我点点头,满眼感激,“小女子谢过姐姐救命之恩。”
“哎哟,快别说什么救命之恩了,是咱当家的打柴时在那积幽山下发现你,那时你躺在山下昏迷不醒,一个娇滴滴的人儿,可把我家当家的吓坏了,赶紧把你背了回来。请了大夫,只说是过于劳累而导致昏迷,姑娘现在可是没事的吧。”
我点点头,起身整了衣衫,道:“小女子本金浦人士,前日去昌州寻亲,却没想途染风寒,晕在山下,姐姐和大哥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些银两,还望姐姐收下,”
拿出师傅教给我的银两,我掏出一块,交到了农妇手里,她却怎样都不肯收。无奈之下,我只有将头上的盈冠发簪送给她,农妇推脱两下,经不起我的哀求,终收下了。
我已做好打算,雇一辆马车去金浦,既远离京都,避了皇宫的人,又远离昌州,免得和天下城的人扯上关系。告辞了农妇家人,我收拾好细软,便出了门,却见门外闹闹嚷嚷,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群村民围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我本无心理会,从旁边经过时,恰听见那人说,“这积幽山的无花果可是三百年开一次花,三百年结一次果,强身健体治百病,长期食用,还能延年益寿,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采摘下来的。贵一点情有可原,你们不要,我可卖给别人了。”
无花果?我扭头看向那人手中的红色果子,“噗嗤”一口笑出声来,什么无花果,这不是那长的漫山遍野的红莓吗?
听见我突兀的笑声,那人蓦的转过头,一张脸上唯有眼睛明亮,闪过了然的笑。
“姑娘笑什么?难不成,不相信在下的话?”
我敛起笑容,道:“公子见谅,是小女子失礼了,我并无嘲笑之意,还望公子海涵。”
虽不是无花果,却也对人体无害,我没必要揭穿他。
谁知这人却不依不饶,猛地伸手妄图扯下我的面纱。我心中一怒,劈掌袭去,他却侧身闪过。
“哟!还是位厉害的主。姑娘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我愤愤瞪了他一眼,怒道:“公子逾礼了,还望公子自重。”说完,疾步离去。刚刚下山,实没必要惹麻烦。
身后传来那人似轻笑的声音,“在下狸猫,希望下次与姑娘相见时,能一睹芳容。”
在驿站雇了辆马车,直奔金浦。这积幽山属昌州境地,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地方多待。马夫收了我足量的银子,将车赶得快而稳,让我欣慰不少。
马车行至白木山下时突然停下,帘外传来马夫的声音,“叶姑娘,前方来了一支丧队。”
丧队?我蹙蹙眉,对马夫道:“你将马车赶到路旁,给那丧队让让道。”
“好的,叶姑娘。”
在车内呆着无趣,我便下了车,远远便看见白幡一片,哭声锣鼓震天,灵车丧队竟排出几里长。漫天的纸钱飘飘而下,顺着风吹到了马车边,顺手接下一片,心里泛起一丝苦楚。
马夫见着白花花的纸钱飘到自己头上,直嚷不吉利。一边拍掉马车上的纸钱,一边嘟嚷道,不知是谁家出丧,好大的阵势。
我本没多在意,听得车夫这话,便也忍不住抬眸望去。昌州大户人家有几个能有这样大的阵势?
却见那白幡上隐约现出一个“天”字。
我心下一惊,暗自算了算时间,莫不是……凤翎国丧礼习俗,人死后需在家停放七七四十九天,至亲之人为之诵经,使其魂魄能升天,第五十天下葬。如若没有至亲之人诵经,死去的人将会落入地狱。寻常人家每次有人过世,便用冰块将尸体冰冻,一般有些地位的人家,都储有冰魄。将冰魄放入死人口中,便可保持尸体百日不烂不僵,如活着般。而我从被推下湖丧生,到今日,恰好第五十天。
丧队渐趋渐近;那连天的白幡前头果然绣着张扬的“天”字,举幡的人是君倾和我从小的玩伴,天竹,他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举着两个小纸人,而后便是慕汀兰抱着我的画像,神情呆滞,芷幂在她旁边撒着纸钱,泪眼澎湃。君倾和伯父走在他们身后,扶着已年老的奶奶,神色哀伤可见,再后来那些,我已没了心思去看。
望向丧队后面那沉重的黑色的棺木,体内的灵魂仿佛要破体而出般,撕扯的生疼,我握紧拳头,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目光却死死盯着慕汀兰。许是感觉到我怨恨的眼神,她竟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目光里带了几分探究,压制住冲过去质问她的想法,我转身上了马车,叶拂晓,这一切,都和你无关了,你不是慕羡怜,不再是了。
待丧队走远,我稍平复了心情,对马夫道:“走吧!”
马夫驾着车,自语到,原是天下城的慕二小姐,难怪,可真是红颜薄命。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亲担心我会弃坑,在这里给大家再吃一颗定心丸,我绝不会弃坑的,不管他是冷文还是热文,亲们就放心大胆的往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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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狸猫 。。。
第四章:狸猫
原以为,在积幽山的这些天,我已经释怀了,可看见这些和曾经相关的人,想起曾经那些抹不去的记忆,仍是撕心裂肺的痛。原来,我不是释怀了,而是逼自己不去想那些过往。我不是无心无欲的仙人,我做不到!
忍了这么多天的泪,在这一刻决堤而出,我握紧拳头,狠狠砸向木窗,手指顿时一片血红。
“叶姑娘,怎么了?”
马夫听见车内的声响,担心的问道。
我抹了泪,道:“没事,你驾车吧!”
合上眼睛,靠在车窗上小憩了一会儿,忽被车顶一声轻微的动响惊醒。在积幽山这段时间,听觉越发的好了。
我抬眼看了看车顶,露出一抹捉弄的笑。掀开帘子,我在马夫耳边耳语几句,但见马夫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正想开口,我轻摇摇头,他立刻会意,点了点头。
坐回车内,马车速度骤然加快,飞一般的疾驰起来,片刻,马儿嘶鸣一声,车子猛地停住,车顶立刻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我暗自偷笑,正了正色,道:“是哪位朋友一路相随,何不到车内来说话。”
话音刚落,一抹身影便闪入车内。
“姑娘可折煞在下了。”
一青衣男子坐在我旁边,明目皓齿,俊朗的脸上却满是抱怨。
咦!这声音?这不是早上卖无花果的那个男子吗?当时他蓬头垢面,竟没想到也这般俊朗。
“狸猫?”
男子露齿一笑,道:“姑娘还记着在下呢,呵呵,真是受宠若惊呢!”
我瞪了他一眼,问:“你跟着我作甚?”
狸猫嘻嘻一笑,“这不是惦记着姑娘吗?何况,在下都将名字告诉姑娘了,不得知姑娘的芳名,可是划不来,我狸猫从不做划不来的事。”
我冷哼一声,不答话。
他却饶有兴趣的问道:“姑娘和天下城可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心里一惊,表面却佯装镇定,淡笑问道:“公子为何这样问?”
狸猫努努嘴,道:“我刚刚可是看见姑娘对天下城的人咬牙切齿,连拳头都握紧了呢!”
这小子,看来跟了我一路,我勾勾嘴角,道:“我这样平凡的丫头哪能和天下城结怨呢?只是从小便害怕这白事,所以今日有些紧张,让公子瞧见,真是见笑了。”
狸猫哼哼几声,上下打量我一番,说,我看姑娘倒不是平凡丫头呢!我正想开口反驳,却又听他道,不管姑娘是谁,和天下城有什么恩怨,下次再见着他们,可莫做今日姿态了,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瞧出你眼里的怨恨,今日若不是他们因过于悲伤,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