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自得-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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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东西很怪,近了容易生了罅隙,远了也就疏离了。这话正好像了润福对胤禛的心思,头几年两人越走越近乎,就生出了不满,现在两个多月的时间没见面,见了面,润福觉得当初对胤禛生的那些情愫,似乎又有了湮灭的迹象,她现在对胤禛,就比如对一个上司一般,敬而不亲,信任这东西一旦出现了裂痕,再恢复到原状,基本是不肯能的,而裂痕有的时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见胤禛坐在了椅子上,润福拿了洗好的茶杯,轻轻的拨弄着茶叶,三冲之后,端给了胤禛“爷,喝茶吧”
胤禛坐在了椅子上,翻看润福放在桌子上的《聊斋志异》,读了几句,虽然是鬼怪之说,倒也言之有物意有所指,不是市井上流行的才子佳人的话本,说起这才子佳人的话本,胤禛倒在年氏那儿见了也几本,什么《莺莺传》之类的,胤禛往往拿起来就放下了。也就是妇人打发时间消遣所用。
见润福递上了茶叶,白皙的指肚轻轻的摁在了杯把上,白的喜人,蓝的娇嫩,由此他放了书,又再次看着润福。
良久,胤禛说了一句“可曾,还在怨我?”
润福闻言,没有装傻充愣,笑了笑,淡然的说“怎么会怪爷,当时的情景也必然有人要有所担当,挑出这事头,否则这皇上的心思一门放在了河南府治水上面,压力可就不是一星半点的沉了,也是合该如此,谁让伯父占了这个位置,也难为你力保了他,否则现在钮钴禄府就不单单是阿玛一人辞官回了那山东老家了”
胤禛听了,又是半响低头不语,良久叹了气“虽然你看的明白,但你却放不下,对爷,你还是怨的”,语气凿凿。
润福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另一个罐子装的八宝茶,抿了一口“爷,现在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润福心里的感觉是由心生的,理智控制得了行为,却控制不了心,润福理解爷的行为,所以润福会去了那河南府,因为润福也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在天下百姓的前面,私人情绪永远要退让,这是责任,润福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也不知道天下苍生黎民百姓的问题,润福只知道跟着心里的感觉,跟着良心行事”,一口气说出来,润福闭了闭眼睛,苦笑了下,这可是未来的雍正爷,自己今天的一番话,看起来是坦诚,但实则也是在他心里埋下了一个乖张的种子。
胤禛听了润福的话,半天沉吟不语,润福见状,走到了胤禛的背后,轻轻的捏着胤禛的肩膀,刚一碰上的时候,胤禛的肩膀一紧,随着润福的动作,渐渐松懈下来“贝勒爷,其实润福的要求不多,一个院子,一份清静,三两知己就足够了,其实在河南府的日子,苦是苦了些,但也自在了许多”,想起那些日子,两个人一心,一阵闭着的眼睛也泛起了一抹笑意,确实,虽然忙,虽然累,但看着老百姓们感谢的眼光,看着被自己一点点建好的城池,心里也是一种坦然,胤禛稍微有些了解了润福的想法,但又不是很清晰。他伸出了手,轻轻的覆在了润福的手上,润福略略有些不自在,强压下将手缩回来的冲动,对着胤禛转过来的笑脸,也还了一个笑脸,润福突然发现,这胤禛不板着脸的样子,看着还挺顺眼。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绿袖过来喊了两个人用膳,绿袖挑开帘子看了一下屋子里一个坐着看书,一个在梳头的两个人,觉得这个画面,真美。
吃到一半饭的时候,年氏打发了当初润福救下的女子,叫什么蝶雨的来喊了胤禛,说是小格格有些不舒服,怕是今儿个着了凉。
胤禛看着那女子一眼,撂下了筷子,对着润福说“爷去看看——”,漱了口就跟着那女子过了年氏的院子。
胤禛在的时候,绿袖和杏儿都不敢出声,等胤禛一出去,杏儿就恨恨的说“这个年氏,总是在贝勒爷在的时候有事儿”
润福慢慢悠悠的嚼着米饭粒,咽下了才接了声说“那也得请的动,这贝勒爷有着心思才成,其他的人除了福晋,哪个这么喊了他他就巴巴的去了”。
两人略略一想,也是这个事儿,除了大事儿,以往也有别的院子来喊了贝勒爷的,但贝勒爷大多打发了喜公公走一趟,独独这年氏那儿,十之八九贝勒爷都会亲自去了“主子,这年氏——”绿袖话没讲完,润福摆摆手,拿着丝绢细细的擦了手,边擦边说“这贝勒爷怎么行事是他的事儿,我们干涉不了贝勒爷的意思,我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就成,而那年福晋那儿,她也是个可怜人”。
润福意有所指,不过绿袖和杏儿两个都不明白润福的意思,她可怜,哪里可怜,贝勒爷有大半的时间都宿在了她的院子里了,她们不明白,还以为是润福自己开解自己,想了想怕润福难过,就把不解放在了心里,润福看了两个人的神色,笑笑却不再解释。
当年氏拧着手绢看着胤禛离开了她的院子的时候,眼里泄出的愤恨让旁边伺候的小丫鬟吃惊不已,她借着行礼的姿势掩下了眼睛里的神色,抬头又是温恭贤良的温柔模样,这正是刚才到润福院子里喊了胤禛的女子蝶雨,此刻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年氏,嘴角抬起一抹不屑,旋即又掩饰住了,假装上前,“年福晋,这晚膳——”
年氏也笑着打量了下这个蝶雨,蝶雨故作不知的低头,年氏冷冷的笑了“不吃了,收下了吧”,她也知道这蝶雨这丫头也没安个好心,但现在,她想了想小格格,想了想润福,咬咬牙,现在还不是收拾她的时候。
蝶雨装作没有听出年氏话里的冷意,又问了句“年福晋,这齐格格送的那彩釉陶瓷瓶要不就摆在了这屋子里?看着也喜气”
年氏听了,顿了下脚,想了下,“行吧,就放在那床榻的外面就好,图个平平安安的吉利”
润福刚沐浴完,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就听着身后传来厚重的脚步声,她一回头,诧异的发现胤禛又过来了,“爷,你不是——”胤禛看着润福穿着一件包的严严实实的外罩,擦着头发,眉头皱了下“这么冷的天,就这么出来了,也不知道你怎么养的习惯,天天在屋子里,就脏的了你——”话是这么说,却还是往润福身上扔了一件衣服“披上,别着了凉”
润福“唔”了一声,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继续机械的擦着头发,胤禛见润福磨磨蹭蹭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拉过润福,胡乱的擦了几把,低声说“睡吧”。
润福这回彻底无语了,头发还带着微湿,还没反映过来,胤禛的嘴就亲了上来。
外面的月色正浓,孤傲的挂在天上,一颗闪烁的伴星晨紧紧随着,绿袖和杏儿两人轻轻的合上了门,两人对看了眼对方通红的脸,静静的站在门外,此刻正是良宵美景,佳期如梦,罗绮帐里鸳鸯梦,两情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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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三十九章 平地惊雷
第三十九章 平地惊雷
自从胤禛前几天晚上宿在了润福这儿。每天早上在福晋房里的请安,这就是满屋子的酸话都指着润福去了,润福暗恨这胤禛真是个祸害,不过面上还不能低了,润福对着满屋子的女人,很无奈的又头疼了起来。
“咳——咳——”坐了一会儿,那拉氏就又咳嗽起来了,润福见状,关切的望向了那拉氏,那拉氏喝了一口水,押了押咳嗽,抬头见润福望向她,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笑,示意润福无碍。
“福晋这咳嗽从入秋了到现在也有几个月了,这太医不知怎么诊的”李福晋放下了手里的瓜子,皱着眉头问着那拉氏。
年氏刚出了月子,但正好赶上冬末天,那拉氏就让了年氏迟些日子再来立规矩,所以屋子里围着暖炉坐着的就是那拉氏、李氏、齐侧福晋、耿格格还有今年新选的两个秀女格格马佳格格和赵格格,加上她们的丫鬟,也倒不少的人。那拉氏这一咳嗽。倒是让满屋子的叽叽喳喳静了下来。
那拉氏笑笑说“这都是老病根了,女人啊,就怕的是坐月子里虚着了,这落下的病根就跟着不放了”这话说的李福晋不住的点头,生了三个孩子的她,外表看着光鲜亮丽的,可身子也是不禁的,那齐侧福晋更是如此,上次生了小格格没保住不说,反而烙下的病根都不知道能不能再怀上,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在唏嘘。
那拉氏见了大夥儿都这样,心里觉得不妥,拿帕子捂了嘴,“但这个孩子的事儿,可是一个女人的大事儿,你们啊,都仔细调整着身子骨,给咱们爷多多开枝散叶才是正事儿,看你,马佳啊,你今儿个就赶着俏了”那拉氏不赞同的看着马佳氏穿的那么单薄。
马佳氏是新人,听了那拉氏这么说,面上有些抹不开,她和年福晋一个院子的,看着年福晋袅袅婷婷的,不自觉也就照了样子,不想被那拉氏敲打了。她低着头,羞红着脸不说话儿。
又坐了一会儿,大家觉得那拉氏的精神有点不大好,就都各自散了。
润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坐在凳子上觉得有些无聊,索性想想中午的吃食,她好久没在这些事儿上上心了,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这那拉氏那儿要忙着各门各府的送礼的事儿,润福暗忖,如果按照往年,估计过段日子自己也会忙起来了。
润福喊来了绿袖“今儿大灶吃什么呢?”
绿袖想了下“应该吃那猪肉炖粉和西芹百合和豆面饽饽奶汁角”
“嗯,中午我们小灶喊小厮出去买些牛羊肉回来涮锅吧”润福对着铜镜子拆了头,和绿袖说着,喊了耿格格与马格格一起来吧,这人多也热闹些。
中午几个人一起吃了饭,几个女人唠唠叨叨的,润福听着她们在那说着哪家的闺女这次落了选,哪家的闺女进了哪个府里的,润福时不时的插个话儿,倒也热闹。
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胤禛又开始忙着,加上年氏的格格身子又不大好,胤禛从十一月过来了那次,就再也没进了润福的院子。不过这样的日子润福倒也过的挺舒服的,平时帮衬着那拉氏忙着打点着各府的礼品,给宫里的进奉,起头那拉氏还看看,提提点点,等后来见着润福打点的妥妥当当的,就基本放手了,这那拉氏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每天请安大家也不过略略坐下请了安就回了去,给那拉氏好好静养。
而祁逸每隔半个月就送来五十篇《聊斋志异》的故事,正好让润福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识得天下百事。说这阅历和知识量绝对不成比例,如果没有经过那些事儿,定然不会明白其中的理儿,再聪慧的人也只是闻弦知意。这天,润福呆在书房里读着《徐霞客游记》,对那山山水水极度神往,慨叹自己读了这么多的书,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坐井观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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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重复着一天,等过了年,整个正月润福就跟着那拉氏往返与几个王公府邸之间忙着拜年,正月初八润福还见了堂姐琉珠了,姐妹俩平日里也会通个信什么的,但见面却是很少,那天人多。琉珠作为王府福晋也没那么多时间单独和润福说着私房话儿,琉珠的儿子海善也不过5岁,面红齿白的一副可爱模样,但是个调皮的鬼精灵,围着润福喊着“我要喊你姨娘还是嫂子呀”,引得屋子里轰然大笑,润福摸摸海善圆圆的小脸,玩心大起,拉起了她旁边乖乖呆着的叮当“你要喊她妹妹还是什么呀?”
海善看着叮当那可爱的模样,扮了个鬼脸“当然是我妹妹了,姨娘的女儿当然是海善的妹妹呀,嘿嘿——”
连续了几天这么跑着,润福倒没觉得累,就是女人之间状似无意的炫耀和勾心斗角让人觉得累,她不由得特别钦佩那拉氏,这么多年还平静无波的和这帮人维持着这么好的关系。就这样一直过了正月十五,这种往来渐渐的少了,润福也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过着平静的生活了。
这天一大早润福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没有胃口,也觉得人怏怏的,转了一圈回来,总觉得忘了点什么事儿。于是回来吃饭的时候,顺口问了句“绿袖,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
绿袖正往桌子上端着饭菜,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