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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眷蓝-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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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凕的眉头,却在我抬头时拧了起来,虽然极快地舒了开,也被我扑捉到。“她精神不太好,说的话你还真当真了?”
这会儿说话,他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好了。不待我再开口,鲜于凕却兀自起了身,掸了掸衣上的尘土又道:“好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见他想逃,我来不及收拾药箱,忙起身赶了出去。

雪还在下,亦不见停,好好一个年节,平添了些许苍凉之气。
我加快脚步,与鲜于凕并肩而行。侧过头看去,廊灯稀微渡出他不耐的神情,如此竟让我生了快意。一把将他拉住,又道:“嫣夫人说我是祸水,还说我会连累于你,可真有此事?如今真这么严重吗?”
其实严重不严重我又怎会不清楚。原来沈氏与桓王双方势力均衡,都不曾先动。但玄鹰骑先锋营进城无疑打破了这一平衡,桓王一急,当先发难。一方调集城内部卒改守为攻,另一方竟与霖王联手,试图以二敌一。可知玄鹰骑再是身经百战骁勇不凡,可回来的总归是先遣部营。而续后大军虽在回程途中,却也一时三刻回不来。此见,占有优势的沈氏势力如今因鲜于凕的提前行动而变得被动,见今看来我还真是嫣夫人口中的祸水。
鲜于凕闻言步子微滞,终于肯停下来看本姑娘一眼。“隋岚,嫣夫人也太看得起你了。这京中形势已非一日,即便我不进城,你以为桓王就会坐以待毙吗?如今针形势挑明了,倒好过他暗中使手段的强。”
言罢,他又已转了身。我有些负气,挡在他面前,不让他离开。“青棠说,如今桓王兵过万,若兵戎相见,那你……也无法得胜。”
只觉他脸上神情一变,一张脸顿时如今夜的天幕一般,不仅黑而且还冷,“让青棠明日来与本将军说。”他道。
心里一怔,这一不小心便将青棠给出卖了,只是如今我自然没时间去关心青棠姑娘。我将心一横,上次扯住鲜于凕的衣袖便道:“鲜于凕,你明知道救了我,会和桓王扯破脸皮,甚至置沈氏利益于万难境地,你,为何还要救我?”
明显觉察到他身子的轻晃,也许这问题不权我一个人问过。他当如何作答?
他脸上竟看不出何种情绪,待了片刻,抽出袖袍,径直而去。隐隐中却传来他的声音,“若我想得明白,那也许就不会救你了。”
我一怔,一丝暖意油然而生,兀自一笑,未待他消失在回廊间,放开步子追了两步,开口笑道:“鲜于凕,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喜http://www。345wx。com欢上我了?”

寒风呜呜咽咽地刮着,话音夹在此中,却掩不住那阵欢快。声音落下之处,回廊间的男子也落了脚。他呆呆地站在三步开外,颀长的身影顺着廊道蔓延到了脚边。我向前移一步,站在他的身影之中。
此刻,面前的人却忽地一个转身,我不禁吓了一跳,正要退后却已不及。他已经一步跨了过来,俯头、揽腰。刹那间,头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唇边清晰地感触到他的微暖。





第52章 逆转
次日午时,雪已停了,却也未见日头。
青棠来找我时,我正坐在檐下发怔。昨晚的场景如今想来惊慌中依旧带着些许甜腻。
“这便是你想要的答案,对吗?”迷糊中好似记得鲜于凕说了这句话。
“会是因为夕颜吗?”我幽幽地叹了口气,自语道。
“什么夕颜?”忽然有人打断了我的思绪,抬着一看遮住光亮的正是青棠姑娘。我顿时怂了怂肩,将身子同后倾去,开口笑道:“青棠,我不是故意出卖你的。”
只当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却不料见她一愣。“什么出卖?”
我忙正了正脸色,道:“哦,我还没回神呢。”
青棠向来大大蹑蹑的,也不与我多做计较,径直端了方木凳坐在我对面。
“今日怎么得闲了?”我问道。
青棠伸了个懒腰,一脸的倦意,抢过我手中的手炉抱在怀中,抗议着道:“什么闲了?我已经整整一日一夜未睡觉了。将军看我倦得没法,便让我来守着府里。我可告诉你,你别给我添乱。”
我精神头振了振,忙凑过去,“可是要出大事了?”
青棠眯了眼,靠着栏杆点头,“不出七日,必有乱事。”

乱事?脊梁骨顿时冒起一阵寒意。想来是要有所动作了,只是不知道先发制人的是丞相还是桓王。两过五六日便是除夕,今个这年是甭过了。
我暗暗将青棠的话记在了心里,悠着数着,没想到青棠算得如此准,年三十儿,真出了大事。

若是一年前,天下谁做大,京城谁做主,都与我无关。但仅仅一年不足,这天下之势好似跟我有了割不断的联系,原因便是因为本姑娘不幸认识了这么一群好事之人。
如慕三公子之流,如鲜于凕之流,如桓王之流,然而我想来想去却没料到会与她有关。
何人?
“嫦月?这与她有何关系?”我挠着脑袋敛着眉头。
抖出消息为的依然是咱快嘴的青棠姑娘,她也如我这般敛着眉头,想必与我相较,她也清楚不了多少。“我也不知道呀,反部查出她是细作,已经下了令要严办,如今整个云岫庄都已经封了,嫦月也已经被扣下了,现在关在大狱里呢。抓人的时候我亲眼看到,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细作?哪一方的细作?桓王的?东尧的?还是西霖的?”
青棠默了片刻,却答不上来。
“只怕……”眉头又紧了一分,我自语道,“只怕是西霖的吧。”
“何以见得?”
我抿了口热茶,迅速地赶走心底的凉意,“如今丞相要打击的首先是桓王,再次是西霖那位。单凭一个细作而动摇桓王,怕是不能,所以若嫦月是桓王的人,那刑部也绝不会动她。但西霖那位便不同了,他向来懦弱,进京平就是一惊弓之鸟,如今下手拿了他的细作,那他的防线怕是会动摇吧。”
青棠听我解释,点了点头。
“或者……”又想了一瞬,终于叹道,“欲加之罪,想收拾谁就收拾谁,且看下一步怎么走吧。”
只是可惜了嫦月,本来大好前途的一个人,如今竟然落得如此田地。她真的是细作吗?还是只是又一牺牲品而已?
青棠似懂非懂,愣着神盯着本姑娘。我也不多说,想起一事又忙问道:“对了,那下令去云岫庄拿人的是哪位?”
青棠昂了昂头,四下望了一眼,好似怕有人偷听一般,接着凑近我耳傍,细声细气地道:“你以为还能有谁?不就是咱们丞相大人吗?难道还指望那几位公子。”
“丞……丞相?”我刚着声,又被她捂住了口。
青棠故做神秘,将声音又压了压,“丞相大人的病都是装出来的,为了糊弄桓王,这叫什么来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我哑然,其实很想说,这叫做,伴猪吃老虎。丞相大人果然是智勇双全。

其实青棠的话,我并不全信。关于丞相的病情,我曾多方关心过,至少连千金堂的神医老儿也未察觉出来是装的。诚然,也可能是千金堂的那位没说实话。
就在我怀疑青棠的时候,朝中却直传来了消息。言道:丞相久病初愈,正月初一随幼帝祭祀宗庙。
也是初一天,皇帝鸾驾出行,车随十里,时而有爆竹声响起,比往年都要气派热闹。伴驾官员,在最前面的便是卧病数月的丞相沈熬。据说,丞相虽已近半百,但依然意气风发,完全看不出病相。反而是另两位王爷,脸色一个黑一个白。
也许真如青棠所言,一切都是一个局。
如此好戏,我本想去凑热闹的,却被鲜于凕拦了回来。
这几日,本姑娘的事,他很喜http://www。345wx。com欢自作主张,但碍于吃人嘴软拿人手软,我也就自个认了。
待到初三,却在将军府中见到了位熟人。
便是席湘沉。

与席湘沉已有数月不见,记得上次见他,他脸上还有些肉感,这次却将我吓了一跳。
他站在庭中,好似快要被那阵风吹走。只是低着头看着自个的脚尖,连我走近,也未察觉得到。我大概是不相信这人是风流倜傥的席公子,看了数眼,最后才笃定,开口道:“橙子,你……是不是去抗灾了,大兆今年哪里又闹饥荒了?”
对我的话,席湘沉只是抬了抬头,接着又低了下去,继续瞧自己的脚尖。
我见讨好不了他,只得正了正声,又道:“因为嫦月吗?”
他眼中神色些微闪烁,却依然没着声。
嫦月如今关被下了大狱,好似正是鲜于凕料理此事,他如今站在此处,我想不到第二个原因。见他不着声答我,我有些生气,转身便走,“我本想我或许能帮上忙,不过看来席公子是不屑于此了。”
话音一末,手臂被人抓了住,那温度眼这几日的天气一般,冷得刺骨。
“若能帮我,定当重谢。”他慢慢地吐出几个字,怕是已经几日几夜未眠了。
我要的又岂是他的重谢。与嫦月也算相识一场,当时我在云岫庄也颇受她照顾,入狱之进,其实我早想过问,只是鲜于凕这几日事忙,多不在府中,我一时找不到时间,如今便是做了顺水人情。
回转身子,看着席湘沉甚是疲惫的双眼,道:“我不能保证,但是尽力而为吧。你现在这样子,我怕撑不了几日,回去睡一觉吧。你也不想让嫦月担心吧。”
他双眼微抬,闪过一丝精光,终于点了点头。

今晨听说鲜于凕在府中,我知他定在书房,只是不知什么事忙得让席湘沉生生地站了半日。本欲去找他,却被文思泯半途中拦了下来。
我与这位管家,并不太熟,只是时常的青棠提起他的种种。据青棠所言,他刻板怪异,好管闲事,但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忠心。当我拦下来,自然体现了其忠心为主。
见他没有让开之意,我早已料到,却又扯了个笑故意问道:“文管家,难道这条路我隋岚走不得?”
文思泯恭敬地揖了揖,“非也,并不是这路走不得,而是姑娘要做的事是多余的。”
“我不明白管家之意。”
“姑娘是聪明人,心里自然清楚,有些事将军也无能为力。”
我挑眉,“我都还未说什么事,怎么知道多余,难道文管家是本姑娘肚子城的蛔虫?”
文思泯脸色沉了一分,但依旧客气,“隋姑娘,你想救嫦月吧。这是丞相下的令,将军大人怎可违了丞相大人的令?你如此做,不是让将军为难吗?”
其实这道理我又岂能不清楚,只是他文思泯竟怎可做主,居然见也不让我见鲜于凕。
无奈,我叹了口气,转了身,“好吧,那劳烦文管家跟将军说一声儿,我来过了。”

逢着午后,老天爷竟很给面子地洒了些阳光,薄薄地在雪上铺了一层。许久不出门,如今的京城已换了另一番景象,白煞煞的很有自不比数月前,悠悠地在皇城中转了一圈,却没见着迎客的茶肆酒馆。风刮得刺骨,本姑娘冷得跳脚。心里不由得暗骂道:“鲜于凕,你个没良心的家伙,连本姑娘出了府也不知道,再不来我没被乱军抓走,就先冻死了。”
呵了口气,暖了暖手。便在此时,巷口处来了一人,我心中一喜,却不动声色,兀自转过身子,做出要走的样子。
“隋岚。”那人快步追了上来,一把掰过本姑娘的身子。
鲜少见他着急的模样,我好不得意地扯了张笑脸道:“哟,大将军得闲了。”
鲜于凕脸色不怎么好,却不像要发脾气,盯了我一瞬,抱着手道:“如此城里乱糟糟的,这样的玩笑少开。”
“我不胡闹大将军可会见我?”我五佯装生气。
他叹了口气,又默了片刻,忽然伸手出来捂住我揉搓着取暖的手。我一惊,不禁一缩,却被他死死拽住。从不察觉他的手竟能如此暖和,顿时心跳加速,那头脑中原本想好的说辞统统忘得一干二净。
这般天寒,这般静谧,我与鲜于凕咫尺相对。数月前,我不曾想过。此生,亦足矣。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他先开了口。
我终于回过神来,痴痴地点了头,随着他向前行去。

关于嫦月之事,鲜于凕确真是无法。
正如文思泯所言,下令之人是丞相沈熬,如今虽然是鲜于凕暂为处置,但中间去多了个沈大公子。此人我见过,一看便知,不是做大事之人,可是却十足是个心胸狭窄之人。
我拧着眉颇有些丧气,对面坐着的鲜于凕见本姑娘这般模样定是觉得好笑,抿了口茶道:“看不出你是这么好心的人。”
依他此言,本姑娘难道是个黑心之人。我朝着他翻了个白眼,最终却笑问道:“其实,你刚才为什么去找我?”
他怔了一瞬,斜着眼瞅我,很有几分鄙夷之色,“还问?自然是担心你,不愿我出事。”
我与他之间已再不像以前那么别扭,他坦诚了许多,甚至偶尔还让我有些不适。而如今,我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自然,如果如今关在牢里的人是我,你也会如席湘沉一般吧。我是想……最苦莫过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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