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被逼的-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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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种事本来就是勉强不来的!”我低喊。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晨少低喃,“我的字典里没有不可以这三个字!”
说着,晨少忽然掐住我的脖子,像头禽兽一样啃上了我的嘴唇。比之早上,这啮咬更加狠辣,仿佛想吸干我的血一般。我痛得快抽过去了,但晨少紧紧地将我抵压在墙上,任凭我怎么挥打都不肯放开我。
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嘴里铁锈般的血腥味溢满了我的口腔,柔软的舌头却强硬地搅乱了我的呼吸。因为窒息和痛楚,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唯一清晰的只有那双满是疯狂的眼睛。
……要死了么?
可怜我才重生没多久,就又要回归黑暗了么?上次是掉阴沟死,这次是被人吻死?我说我的死法能不能别每次都这么喜感啊?
手上的挣扎逐渐弱了下去,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谁会发现这里正进行的暴行?就算看到了也只以为是两人的调情吧?
啊……如果我死了,小罗和晓雅该怎么办?晓琳的妈妈该怎么办?夺取了晓琳的身体我已经罪大恶极,这次还害得这具身体都死亡,让她的亲人品尝失去家人的悲痛……不过,到时说不定还会有另一个像我一样的灵魂在这具身体上重生呢,那样就真的太好了。
“住手!”
忽然,我身上的重量消失不见,空气也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入我的肺里。
我软软地滑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吸气,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手,小心地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范小姐,你没事吧?”郁美男担忧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没、没事。”好不容易喘够了气,我想对郁美男笑笑,可是一想到现在我的嘴唇一定是血肉模糊,笑起来的效果堪比女鬼,我就抿紧了唇。
我估计晨少应该不是真想杀了我,只不过没控制住情绪,但对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出来的我来说,足够我以后见他一次躲一次了。
对不起,我真的胆小,经不起吓。
“郁少爷,我跟晓琳调情,你这样横插一手算什么?”
听到晨少的声音,我转头看去,发觉他正从地上站起来,抬起手用手背抹了抹嘴唇,也不知道那是他的血还是我的。
“你差点杀了她!”对于晨少的满不在乎,郁美男狠狠吼了回去,同时攥紧了拳头,好像下一秒就要向晨少脸上打去。
打吧打吧,最好揍得他满地找牙!
我真不厚道,打不过人就躲在别人身后,希望通过别人来帮自己报复。
郁美男帮了我挺多,我怎么能让他卷入这样的事件呢?他家虽然有钱,但在H市也不过就是个有钱人吧,能跟有黑道背景的人作对么?郁老先生又该怪他不懂事了,不但老去不入流的地方,还总跟不入流的女人混在一起,居然还为了她跟天龙会结仇……瞧瞧,这对于郁美男来说是多么不利的事啊。
“哼,只一个吻是不会死的。”晨少站在原地没动,只用他锐利的视线扫视着我们,“晓琳,你可真厉害,一个两个都对你死心塌地。”
“晨少!”
“您想多了……咳……”在郁美男继续说话之前,我从他的背后走了出来,挥开郁美男的搀扶直视着晨少,“我和郁先生就是最纯粹的老板和员工关系。”
“恐怕只有晓琳你才这么想吧?”晨少冷笑着盯着我。
沉默三秒,我笑了,“就算那样又关您什么事?我跟谁有什么关系都是我自己的事,您又凭什么说三道四?”
晨少不语,只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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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被晨少盯得心发慌,我悄悄退了一步,结果身形又晃了晃,郁美男伸手要来扶,再次被我躲开。
“我本来也不该认识你们,果然还是宅着最好了。”我以一种近乎自言自语的音量说着,也不去看在场的两人,“这一定是一场冗长又可怕的噩梦,大概回去睡一觉就能醒了吧——嗯,一定是这样没错。”
再次抬头,我看了看一个阴沉一个担忧的脸,不顾嘴唇的疼痛硬是扬唇笑得开心,“我回去睡觉了,你们就好好在原地站着,别跟来。”
说着,我转身就走,也不去管晨少仿佛能穿透人的视线和郁美男满含着担忧的叫喊。
然而,我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了正站在走廊尽头的曹子铭,他身后还跟着Jennier小姐。
沉默片刻,我笑道:“对不起,曹先生,我有事先回去了。接下来的女伴重任,我相信蔡小姐完全能胜任的。”
我说完就往前走了几步,曹子铭忽然开口,“我送你。”
我顿了顿,视线低垂,拉了拉披肩埋头继续走起来,“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经过曹子铭身边的时候,我看到了Jennier小姐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看看我又看了眼曹子铭,最终却还是没说话。
直到走出了那条阴暗的走廊,拐了个弯,确定走廊内的众人都看不到我后,我才有种解脱了的感觉。
刚刚经过曹子铭身边的时候,我还做好了他会拉住我的准备呢,还好他没这么做,也不知道我该庆幸还是……失落?
算了,别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赶紧回去睡一觉,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是新的一天,没有班长,没有晨少,没有曹子铭,没有所有让我头痛的人。
提出寄存在门口的小包,我也没管那些服务生诧异的眼神是因为我的提早退场还是因为我的狼狈样子,很淡定地走出了别墅大门。
跟里面的亮如白昼比起来,外面漆黑一片,还真的挺吓人的。
但是比摸黑走路更可怕的事我都(炫)经(书)历(网)过了,我还怕这个么?
这幢别墅估计是市长大人的家宅,来的时候我没看清楚,但一出门我就猜到这里是那个著名的富人区,光有钱还住不进来,必须还有关系。四下看了看,入眼的都是私家车,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出租车。
我苦恼地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像这种富人区,当然不会允许出租车开进来了,而小区出口肯定离这里不近……算了,考验我的时刻到了,我还是靠着我的毅力走出去吧。
再次抬起脚,我认了认方向,沿着有些阴森的林间小道向前走去。但只走了不到一分钟,汽车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辆眼熟的轿车在我身边猛地刹车停下。
“晓琳,上车。我送你回去。”
后座上的曹子铭摇下车窗,像是命令一般对我说道。
“不用了,我走到小区门口叫车就好。”我没停下,扯了扯披肩继续前进。
老实说,晚上还挺冷的,我都快忍不住要打喷嚏了。
身后沉默了片刻,忽然响起了开门声。我真想大喊请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去吧,但曹子铭那高大的身形出现在我前方,挡住了我的去路的时候,我又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送你回去,上车。”拦住我的曹子铭就像是复读机一样重复着之前的话,脸色因黑夜的隐藏而看不真切。
但是,我想他一定已经不耐烦了。我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三番两次拒绝他的好意,他一定觉得我矫情或者是在……欲擒故纵?
……算了,随便他怎么想。
“请不要管我。”我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身上有钱,我可以自己回去。”
“你是我带来的女伴,我有义务护送你回去。”曹子铭毫不退让,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蓦地笑了,“放心吧曹先生,没人会对我劫财劫色的。”
财我随身没带多少,有人要就拿去,色要是有人劫的话——老娘跟他同归于尽!
然而,曹子铭却不由分说地拉住了我的手臂,将我塞进了一直同步跟着我们的车子里。
挣扎不脱,我又不能大叫非礼啥的,正想从另一边下车,却被紧跟着上了车的曹子铭紧紧拉住,还没等我挣扎两下,司机大哥就听从曹子铭的吩咐关上了车门保险,并踩油门加速。
先不说我打不开上了保险的车门,我也根本不敢从高速行驶的车上冒着变成鲜血淋漓的尸体烂肉的危险跳下,所以我只能老实地在后座上坐好。
车子飞驰着开出了小区,开上了回我家的路。
“曹先生,以后我会继续去看您的妈妈,但是每周四的晚饭我不去了。”我靠着车窗冰冷的玻璃,车窗外的光影不断划过我的脸,让我感到有些恍惚,想了一路的话好像受到蛊惑一般说了出来。
曹子铭沉默,没有答话。
我也不在意,继续说道:“陪护的钱您愿意给就给,不愿意就算了,毕竟是我单方面撕毁了交易。”
又寂静了片刻,曹子铭终于沉沉开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要钱?为什么撕毁协议?为什么……不愿意再看到你?
“……没有为什么。”我轻声说。
洋洋说得对,跟曹子铭这样的黑道人物纠缠不清,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刚刚我不是差点就被晨少掐死了么?所以说,我要斩断所有乱七八糟的联系,回归我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
曹子铭不再说话。
一直到了我家楼下,车子稳稳地停住,曹子铭才再度开口,声音冷淡,“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来打扰范小姐。”
微微捏紧拳头,我忽然有些想哭。僵着脊背又在车上坐了几秒,我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我也只是打开车门,只在钻出车子前极轻地说了句谢谢。
一直到我关上楼下的铁门,我都感觉到身后那凝视,似乎纠缠了弄得化不开的情意。
大约是幻觉。
好像一直睡不够似的,第二天我一直到中午才懒散地从床上爬起来,懒洋洋地去洗漱,然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又懒懒地躺回了床上。
因为我昨天回来时的狼狈,又什么都不肯说,小罗和晓雅都很担心,但我想,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没必要再说出来让他们担心一次,所以我最终还是笑笑说你们的姐姐一不小心在酒会中绊倒,摔到了嘴唇,丢了大脸,羞愤地逃了回来——反正事实真相也差不了多少。
于是,这个周末就在我的无所事事中度过了。除了心里好像有点空,我没有其他不良反应,真是可喜可贺。
又是一个周一,我照常去上课,也不去刻意躲着什么人了,正常地如同其他人一般。当我看到笑着走向我的班长的时候,我也只是小小地顿了顿脚步,之后当做什么人都没看到,继续前进。
“晓琳!”班长在我身后叫道。
我没理会,捧着课本走向多媒体教室。话说,周一第一二节课就是英语,还真是令人觉得不爽啊,特别是那个英语老师又是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大约是正处于更年期,根本别想从她脸上看到什么好脸色。
“晓琳,你怎么不理我?”班长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这不是没听到嘛!”我停住,笑了笑,绕开他继续走,“我还有课,先走了。”
“我也是英语课,我们一起去。”班长忙说道,紧紧跟上了我。
脚下走路的频率不变,我就像仍旧独自走着一般。
“晓琳,我前天做了个梦。”沉默着走了几步,班长忽然开口,“我梦到……我伤害了你,你那时的表情很可怕,好像恨不得吃了我……我一直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脚下一顿,竟然忍不住想开口说那根本不是梦,你确实那么做了!但话到嘴边我又猛然间惊醒。这是班长,不是晨少——即使他现在这样子有可能是晨少假装的。
短暂的停顿之后,班长继续说道:“明明只是个梦,我知道的,只是个梦而已。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这里……一直很痛呢?”
我终于侧头看向他,发现此时他正捂着胸口望着我,表情茫然,似乎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我一窒,就那么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着他毫无保留的迷茫表情。
原来,晨少的所作所为,班长隐约也是能知道的,不过并不像晨少知道班长的事那么清晰而已。
半晌,我抿了抿唇,感觉到唇上残留的痛,却对班长笑道:“班长,那就是个梦而已,你别放在心上。不都说梦是跟现实相反的吗?你想想,你平时对我不是很好么?怎么可能伤害我呢?”
作为班长的袁亦晨,是永远不会不顾我的意愿伤害我的,我明白的。
愣愣地看了我许久,班长才扬起唇角傻傻地笑了,“说的也是,我不该被一个梦吓到的。说起来,那个梦虽然可怕,但是……但是……”说到这里,班长的脸忽然红了,视线也不自在地移开。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也没追问。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