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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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他愕然地转身盯着她时,她又补上了句,“刘警官,你也说我是警察家属了,所以怎么可能是法盲?你一没有确实证据能够证明我下了毒,二没有检察院的逮捕批文,凭什么把我带回警局?又凭什么把我扣在警局这么长时间?依照我国刑法标准,我充其量只是个嫌疑人,在你询问不出任何能够证明我有罪的证据后就应该立刻放了我!”
将中国刑法背得这么熟纯属巧合,还是缘于一次她等素凯一起吃饭,那时候她刚回国没多久,打算请舅舅一家人吃饭,结果素凯审讯犯人一拖就拖到了晚上十点,结果害得全家人都跟着饿了肚子,等他回来的时候素叶恨不得一顿暴捶。
最后素凯连连叫苦才算是翻篇。
而素叶之所以将这两条背得这么熟,实际上就是拿来压素凯的,以防哪天他又放了她鸽子她可以反击,不让他再拿着审讯犯人一说来满混过关。
只是没想到,原本拿来对付素凯的条文今天用在了这个刘警官身上,所以说,多学些东西没有坏处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而站在她面前的刘警官许是没料到她会如此精通法律条文,嘴角抽动了一下,良久后冷冷道,“那我就关你24小时!”
审讯室的门被大力关上了,足以见得他被气得不轻。
素叶笑了,待外面的脚步声消失后她才慢吞吞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悠闲自得地走到单向透视玻璃前,抬手在上面轻轻敲了两下,“喂,我饿了啊,在没证据证明我是凶手前,你们要是敢不给我饭吃,我可以控告你们!”
没一会儿,一份热气腾腾的叉烧排骨双拼饭端到了她面前。
吃得津津有味的素叶不知道,在跟她有一门之隔的房间里,正坐着年柏霄,同样的,他也被警察带到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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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霄今天算是倒霉了。
先是无证驾驶,后是袭警,妨碍公共秩序,妨碍执法公务。
其实说来他也挺无辜的,这两天回国后一直是素叶在他身边转悠,虽说她的厨艺真不怎么样吧,但也好过让他天天面对厨房,但今天等到了中午她也没来。
他讨厌那个女人,典型的是贪慕虚荣。
如果不是因为纪东岩在忙,他才不会理会素叶到底来不来。最终他还是抵不过肚子饿,便想着到就近的餐馆吃点东西,不经意看到了地下二层停放的车子,步子一时间就迈不动了。
年柏霄打小就喜欢车,尤其是性能极佳的车子,地下二层停放的全都是他大哥的车子,其中一款是他最喜欢的跑车,二话没说便找到素叶说过放车钥匙的地方,翻出车钥匙后美滋滋地将车子开上了路。
结果他压根不知道,在北京这个地方开跑车是十分吃亏的。
年柏霄的性子不羁,所以开车时也无拘无束,当他加大马力在摄像头下如赛车般穿街走巷时,最终被交警拦了下来,在要求出示驾驶证后,他拿出了自己的驾驶证,却被通知无效。
他当然不理解,自己的驾驶证怎么就变成了无效的了?
而交警解释道,在中国境内,如持有外国驾驶证者必须要重新考取,要持有中国人民共和国驾驶证才行。
这么一解释年柏霄更不理解了,明明已经有驾驶证了怎么还要重考?在国外的中国人就算持有中国驾驶证也可以畅通无阻地在国外驾车啊。
就这样,向来没什么耐性的年柏霄便跟交警起了争执,本身他中文就不好,很多意思表达不清楚,而那个交警英文又不怎么灵光,一时间鸡同鸭讲,最后竟闹到动了手。
当然,一拳挥上去的是年柏霄,他给出的理由是,那个交警先骂了他。
冲动的后果就是,年柏霄被请到了警局,在被押送警车的途中他还试图对着警察拳打脚踢。
另一间审讯室里,年柏霄的神情远比素叶还有散漫,双脚干脆放在桌子上,打远一看典型一副小痞子样儿,待主审警官带着助手走进来见到这一幕后皱了皱眉头,厉喝了一嗓子,“腿拿下去!”
带头警官是个女的,估摸着能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皱眉时挺严肃的,年柏霄便赶紧拿下腿,捂住心口位置做害怕状,故意道,“警察姐姐很凶,吓死我了。”
“你能说中文吗?”女警察毫不客气。
年柏霄耸耸肩膀,“抱歉,我只能听懂中文。”
女警察抬眼扫了他一眼,干脆也直接用了英文,“你能听得懂中文?高估你自己了。”
年柏霄挑眉,疑惑。
“如果你能听得懂中文,就不会发生打人事件了。”
“我已经说过了,是那个交警先骂我的。”年柏霄强调了句。
女警官慢悠悠道,“他骂你什么了?”
“骂我混蛋!”
女警官敲了敲桌子,冷哼一声,“在场所有人都能证明那名交警压根就没有骂你,当时他的原话是,你连最起码的道路交通规则都不清楚,还开着车瞎混什么?虽说这句话不大客气,但跟你口中所说的‘混蛋’二字相差太远了。”
年柏霄愣住,半晌后眨巴了两下眼,“瞎混?”
女警官又用中文把这两个字重说了一遍,年柏霄的脸突然涨得通红,当时情况混乱,他只听到那个交警说了个“混”字,他以为他是在骂混蛋!
“还有,你不知道你的驾驶证不能用吗?”女警官也多少明白他冲动打人的原因了,语气稍稍缓和了些。
年柏霄眉头一搭,“现在知道了。”
“根据我国机动车驾驶证管理办法第十六条规定,持有外国地区驾驶证或国际驾驶证并在境外连续居留六个月以上的中国公民,可申请驾驶证,你的国籍是中国,所以符合申请条件,而你的国际驾照上的驾龄已超过三年,符合第十七条规定,在申请驾照或临时驾照时可免道路驾驶考试。”
“嗯。”他难得听话。
如此一来竟让女警官有了恻隐之心,毕竟对面坐着的是个年轻帅哥,眉梢微微搭下时倒是令她有了怜悯,轻叹了一口气,“你不但违反了道路交通法,还动手打了人,明白这是妨碍公务吗?”
“明白。”
“按照我国刑法规定,以暴力等方式阻碍依法执行职务人员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罚金,导致对方致残,重伤要加重处罚,过失致人死亡最高刑罚是7年有期徒刑。”
“好姐姐。”年柏霄竟一脸沮丧,一把扯住女警官的手,用蹩脚的中文说道,“我一拳,只打了他,脸都没坏掉,因为我没用力气。”
女警官没料到他会这么做,脸一红,猛地把手抽出来,眉心一皱,“老实点!”
“哦。”年柏霄又耷拉着脑袋了。
“万幸是那名交警伤势不重,我只是提醒你以后注意点。”女警官又有点于心不忍了。
“那……”
“通知家属,交罚金,才能带你走。”女警官说道。
年柏霄脸一垮。
有人敲门,进来后对着女警官说了句,“年柏霄的家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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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着急
素叶饱饱得吃了一顿,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生平第一次觉得叉烧做得如此好吃竟会在警局里,要知道在北京不是每家的澳门餐厅都能将叉烧做得如此美味。刘警官再次进来时,她正好将最后一块叉烧填进嘴巴里,抬眼看着他,冲着他竖起了手指,大言不惭道,“如果每天好吃好喝地候着,我也无所谓在这儿多待几天了。”
怕是刘警官从没见过像她这类的嫌疑人了,不但一点儿都不着急,而且还能说出这番话来,脸色不悦地坐了下来,敲了敲桌子提醒她,“你想在这儿过夜没问题,大不了我不眠不休陪着你。”
“谢了。”素叶不在乎地笑笑。
这神情更是刺激了刘警官,眼珠子都快喷火了。
“你到底哪买来的药?”
素叶又不傻,笑呵呵回答,“刘警官,你还是先问我有没有下毒吧。”
“你——”
“我压根就没下毒,又哪来的药?”想把她绕进去?太难了点吧,怎么说她都是个从事心理的专家,再者还被素凯拉着做过一次谈判专家,这“专家”的头衔可不是盖的。
刘警官意外冷静了,盯着她了好半天才哼道,“真不愧是做心理的。”
“承让。”她的笑很气人。
刘警官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的助手敲门走了进来,低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话,就见刘警官的神情先是征楞而后是惊讶,最后看向素叶又变得无奈。
等助手话毕离开后,刘警官才慢悠悠起身,不情愿说了句,“行了,出去签了字你就可以走了。”
素叶愣住,好半天才“啊”了一声,这个刘警官被她气傻了吧?
“有人来保释你,并且可以证明当天你只在餐具间。”刘警官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保释她?
素叶彻底蒙了,她没打电话给任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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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审讯室,窗外已是黑漆漆地一片,夜色如墨似的泼满了天空,雾霾遮住了星光,只剩下朦胧的月色冷冷地洒在窗棱上。
已是晚七点,这个时间连警局也安静了很多,只有偶尔的电话声时不时搅动着警局的静谧。
素叶先是看见了正在签字的年柏霄,正在惊愕他怎么会出现在警局时,却见一高大身影踱到了他身边,伸手夺过了年柏霄手中的笔,替他完成了中文名字的签署。
她的脚步陡然顿住,心口如同有烟花炸开似的,灼热而绚烂。
竟是年柏彦!
他不是出差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远处的年柏彦看上去有点风尘仆仆,但依旧无法遮掩他的迷人魅力。身穿商务休闲装的年柏彦与年柏霄站在一起时更具威严。他里面是一件浅青色衬衫,配有藏蓝色一颗扣商务西装,领带是同色纯色系,打理得一丝不苟,下身搭的是米色商务男裤,最外面是件及膝的驼色羊绒大衣,黑色皮鞋黑色公文包,稍稍露出黑色暗调腰带。
她知道他向来只系Stefano Ricci的腰带,是来自佛罗伦萨手工坊里令人惊赞的卓越技艺,这个对生活和工作都精益求精的男人,一是手表二是腰带,这两样极为讲究。就拿他现在配系的这条腰带来说,是来自遥远的密西西比河的一整张鳄鱼皮,工匠们选择最完美的部分,切割出完整的长条形状进行反复打磨,皮带内衬是来自法国山区顶级小牛皮,小牛皮的加入为鳄鱼皮带增加了低调的柔软手感,在Stefano Ricci中,永远看不到皮革拼接的痕迹。
她曾想着,不过就是条皮带嘛,干嘛要求那么严格,但此时此刻看到年柏彦时,举手投足间微微泄露出的腰带扣是那般暗调奢贵,连带的,年柏彦整个人看上去也深具权威。
待他帮着年柏霄签完字后,抬头,也顺便看到了素叶。
当目光与他相对时,素叶才觉得莫名的委屈如同海浪般袭来,如果不是周遭有人盯着这边瞧,如果不是有年柏霄在场,还有他身后的许桐,她一定会扑到他怀里,甚至有可能会哭出来,然后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他的出现,如梦幻泡影,她站在原地没动,生怕一动,她看到的只不过是幻觉。
但是,年柏彦朝着这边走过来了,脸色看上去有些不悦,那么明显的不悦,连同他的眉心中间隐隐浮现的川字纹都透着严肃,连还在发呆发愣的素叶都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等她反应过来时年柏彦已经走到她面前,脚步停住,目光严苛地扫了她一眼后转移,大手一伸却是朝向她身后,“徐队,麻烦了。”
素叶吃惊地转头,身后什么时候多出一人来?
年柏彦口中的徐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发福得像是皮球的肚子,发福得像是圆月的脸,笑起来连眼睛都没了,动作倒是灵敏,否则她怎么会听不见他的脚步声?
他上前,与年柏彦相握了一下,笑道,“哪里,我们也不会冤枉无辜的人。”话毕又看向刘警官,“你在审问时发现疑点了吗?”
刘警官如实地摇头。
“素医生,今天实在抱歉,希望你能理解,这也是我们做警察的职责所在。”徐队主动向素叶道了歉。
素叶下意识摇摇头。
“那就先这样,徐队,改日咱们再聚。”年柏彦的唇角微扬一丝弧度,像是含笑,透着客套含蓄。
徐队笑着说好。
这时年柏彦才将目光重新落回素叶身上,淡淡说了句,“签字走人。”
她便昏昏涨涨地签了字,然后跟着年柏彦走出了警局。
出了警局,年柏彦在前面走得很快,月光映亮了他的背影,高大而冷漠,像是一团令她抓不住的影子,又如陌生人一样,没由来地,素叶又觉得委屈了。
倒是年柏霄毫不客气地用身子撞了她一下,她这才将目光收回来,抬头看着身边的年柏霄,皱眉,年柏霄一副看好戏的嘴脸,“你果然是不省心的女人。”
不知是否幸灾乐祸,他一脱口又是英文,待看到素叶冲着他扬拳头时赶忙改口用中文,“我的意思是,不是有句话,做什么甘同苦的,我你都进警局。”
素叶听着这话别扭,没搭理他。
她心里正气着呢,年柏彦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摆着臭脸给她看,凭什么呀,她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