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贱受逆袭[穿书]-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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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之上留下道道残影,所过之处似乎是齐木占尽上风,南风节节败退咯血,于半空中留下处处血光,凌乱遍布于四方。
齐木顺势而上,侧身以刁钻的角度狠击于其腹部,碾碎内脏令其几近咯血,随后将之一脚踹飞而出。
南风后退百步,撞断数柄黑剑,才堪堪停在站台边缘。
齐木见之不祥,正欲俯冲而下,却撞在无形光壁上被反弹回来。
不好!
刹那间,半空数处血滴泛起妖异血芒旋转而动,暗剑隐匿无踪,一个巨大的囚笼凭空出现在半空之上,以血光为界限,中空处发着镜面似的寒芒,将齐木困在其中!
陡然间浑身火焰蒸腾,强势爆发开来,疯狂抗击镜壁却毫无作用,囚笼之外就连半点声响也无。
他浑身血液沸腾般,抑制不住爆发,双目血丝充斥其间,拳风如电,破空声远胜以往,鲜血直流,露出森森白骨染血极为狰狞可怖。
匍匐在边缘处浑身伤口狰狞的人,挣扎着起身,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能倒下。他擦了擦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笑意,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生命精血镌刻而成的禁器,不必无谓抵抗,没用的,你就静静看着好了。”
上古禁器限制使用次数其威力甚至堪比神器,生命精血耗费如此之多,他自身已是强弩之末。全场顿惊,这人当真疯了!究竟想作甚……
剩余三柄暗剑旋转而上,画面重新清晰。
齐木浑身颤抖:“煤球出手吧,求你了。”
没有回应。
半晌,一声轻叹。
【齐木,你看开些,迟早有这么一日。】
呼吸微滞,如坠冰川。
画面定格。
偌大的天外空间,入目尽是耀眼的白,空荡无边。半空之上,一道黑影悬空而立,远远地却让人全然无法忽视。
当场有人惊起,双目滚圆倒吸一口凉气。那人是谁,仅一眼便能认出。
天地间,有此睥睨天下之势震慑苍穹者,再无其他。
南风涣散的眸子露出别样的光彩,无论见多少次,依旧是癫狂与崇敬。
黑剑交织,镜面并不十分清晰,却足以看清。
漆黑锁链从天而降,如秩序神链,仅有画面并无声音,却依旧震撼人心。
齐木整颗心凉到骨子里,如同失了魂魄般,忘了挣扎。
能看到下方,熟识之人急切的目光、秦休疑惑的视线,直直地落在身上,甚至远处阁楼上暮钰轰然起身直视,不知为何,均清清楚楚。
刻意忘却的记忆如洪水般决堤而出,铺天盖地而来,占据整个大脑,他心跳如雷,几乎无法呼吸。
哪年哪月,他曾当着秦休的面,义正言辞:一切都是谎言,他岂会喜欢男人。
又是哪日,暮钰对他说:木头,你和我很像,第一眼看到便觉得是同类。只是你比我更理智些,不会为了活着委曲求全……
书生,瘦猴,庞猛,田白……当着在场所有地府之众的面……
齐木些微战栗,绝望地闭上了眼。
☆、152·气运使然
四大苑大比不过新入门弟子;提及魔尊已是出乎意料,而今竟能得见主宰之姿,战斗再精彩与之相比也暗淡无光。
凌驾于大陆巅峰的无上存在,顷刻间吸引了十成十的目光。他处战台观战之人,闻异动纷纷前往;惊呼声震天动地,堪比九天雷霆。
一人既出,千万人疯狂;古今唯一。
齐木大脑冷静到极致,紧急关头脑中无数道念头呼啸而过;却依旧毫无对策。
他本该在一开始动手不给那人半点说话机会,怎么会演变成这般,凡事提及尊上,他竟然无法冷静,这又是为何?
不堪入目的画面一旦出现在众人面前,会有多少毁于一旦,如若早知会是这个结果,还不如先前自己承认!
正待他深陷泥沼无法自拔之时。
嘈杂之音四起,混乱无章。与难以自持地惊呼亦或是震惊悄然无声相差甚远,难以言喻。
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齐木睁开眼,但见观战群人指指点点,形似不悦,急冲冲赶往此处的人闻声停下来,不少人摆摆手往回走。
“这不是忽悠人么,哪有半个人,那黑影细得跟头发丝似的,当真是魔尊陛下?假的吧”
群人骚动,很是不满,以此种方式哗众取宠,古今少有,这南风堪称第一人,估计没见过世面。
“就凭这等人物也想见至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不怕腌臜了尊上的眼,要我说,这就是个疯子,疯言疯语;才语出惊人。”
……
齐木疑惑地望向上空,蓦然一惊。
画面静止在锁链向下,远处一道黑影模糊不清,而偌大的空间空空荡荡,再无他人。
并没有自己!
周围吵杂之音愈演愈烈,不远处南风煞白的脸,双眸睁大整张脸因震惊而变得扭曲。
突然一道神念传进脑海,让人一惊。
“本君用幻象糊弄过去,里面不会出现你的样子,安心。”
心脏陡然漏跳了一拍,绝望之时竟有人出手相助,顿觉万般感激。虚惊一场,恍若虚脱般。齐木不露痕迹扫视下方,却并未发现宫漠身影。
神色无异,整个却像死了一次,浑身疲惫。
齐木张张嘴,无声道:“宫漠,多谢了。”
“我只是一道灵身不过极境修为,幻象无非虚幻,境界若再高上一个大境界,便能轻易堪破,即是说这层幻象对仙脉境形同虚设。”
幻象也罢。
新弟子大比,且并非最后一战,最多峰主亦不过极境,已然足矣。
“谢谢。祸不单行让你见笑了,总之,你救了我一命。”
谁知,宫漠却好像听到了般,道:“不必,若真要谢我,此战结束,便来紫竹林。”
齐木默了下,没说话。
宫漠道:“无须担心,仅是一道灵身,尊上不会发现。本君亦是有要事找你帮忙,耽搁半刻钟足矣。”
齐木想了想,的确也有事得说清楚。有些歉疚,道:“好,若我能帮上忙,定不遗余力相助。”
正待场面无比混乱,突然间,数道滔天威压从天而降,顷刻间将此地笼罩,空间几乎凝滞让人无法呼吸。
“大胆!”一声冷哼,恍若雷霆。
偌大战场独齐木所在这片区域,受此影响,三柄暗剑摇摇欲坠,其间画面砰然粉碎,南风猝不及防,七窍流血,膝盖瘫软跪在地上。
厚重威压降临,无数人翻倒在地垂首,脖子都快被压断了。
人人惊而色变。
究竟是何人,如此强势。竟然有如此人物隐匿其间,小小四苑大比,吸引而至的观战之人中,卧虎藏龙至此!
此话之后再无声响,恐怖威压瞬间消弭于无形,如错觉般,众人惊骇,面面相觑。裁判长老大惊失色,既而惊恐万分。
“参见太上长……”
嗓音颤抖好在隐匿于半空中,无人注意到。
没等大受惊吓的众人回过神来,半空中五人显现,均一身长老袍,正是五位审判长老。
“肃静!南苑弟子妖言惑众,触及至尊乃是禁忌,休要多言,此事就此作罢。若还敢再犯,就地处决!”
全场死寂。
长老复言:“此战继续。”
三剑尽碎,南风血流不止,目露阴厉之色,依旧极为不甘。他挣扎着没能站起,下一瞬半空中血色囚笼闪烁,如镜面般片片粉碎湮灭成齑粉,狂暴火焰气浪倾泻而出,染红半边天,一人被烈焰包裹,踏着虚空而下。
刹那间,光影闪过,齐木瞬息落地,手起刀落,瞬间洞穿那人心脏,鲜血飞洒。
闪电般远远超出肉眼能看清的范围,待众人回神,但见南风面目狰狞,惊惧之色僵硬在脸上。黑衣少年如浴火重生般,独立于战台之上,震撼人心。
审判长老面色严肃,道:“此战结束,西苑齐木胜。”
寂静片刻,既而沸腾开来。
片刻间分出胜负,尽管在此之前南风已是强弩之末,一旦齐木能突破囚笼,便能将之手刃于当下。
但此人之做派着实叫人不耻,竟敢拿至尊大做文章,大言不惭,叫人嫌恶。
此战以出乎意料的方式开场,至少以正常的方式收尾。
其他两处战台战得极为激烈,真真实实的血战叫人叹为观止,魔焰凤凰既出,凤鸣九霄,唳声震人魂魄,虚川于刀光掠影间如同出入无人之境,强势镇压,最后三道狰狞伤口横过胸前,他略一皱眉将对手一分为二,完胜。
此战台最为热闹,闹剧一出却也吸引了不少人。
然,相比而言齐木赢得轻易,从一开始便注定了胜利的一方,南风疯人疯语,实力不凡却偏偏自寻死路。
天才身殒,略微叹息。
下一瞬,再望向齐木的时候,所有人眸光都有些微妙。
事关此子流言蜚语从来不少,战且不论,而今他胜了。即是说,最后一战,齐木乃是决战三人之一。
仅仅元丹境修为,却能硬憾普通元婴后期强者倾力一击不落下风,当真妖孽级人物。却也万万没人想过他能坚持到最后决战,一时间,其他三大苑弟子,面色有些难看。
西苑终于崛起了么?
有人戏谑道:“气运使然,前有田白,后有齐木,西苑弟子个个气运超绝,莫不是块风水宝地,沾了龙脉转了时运,这以后西苑许是要被踏破门槛了罢……”
“可不是么?”身侧一内门弟子接口道:“若是对上其他人,齐木也没可能如此轻易胜出,偏偏对上了个疯子,疯子找死谁拦得了,拿魔主忽悠人,必遭天谴。瞧其他组虚川和贺师兄,哪个不是单凭本事获胜,这齐木拣了天大的便宜……”
此话一出,顿时有人不淡定了,怒斥道:“无知!低了一个大境界还能不落下风,便能知道此子绝非寻常,何谈气运?依我看,就算是这南风尽全力,恐怕也比不上齐木。”
“阁下言之有理,道妖何许人也,上古阴灵体,手下傀儡无数,甚至不乏元婴后期骨灵傀儡,齐木单凭气运能将道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简直笑话。想必道妖实力和那几人相比只高不低,齐木亦不会差到哪儿去。”
有人冷哼道:“那依你之言,是说齐木能力压虚川和贺灵珂,在最后决战中一举夺魁?”
“这……在下不曾说过。”
群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但见齐木,纷纷为其让道。
少年面无波澜,衣袖褴褛,双手血肉模糊看上去有些狰狞,只是身体平稳,步履稳健,看着倒也并不狼狈。
蓦然,停下,齐木转身,神色如常。
一人从人群中穿出,轻松自得,浑身纤尘不染,丝毫不像经历生死战斗。轻摇折扇,微一合拢,面如朗月,弯起嘴角显得温和善意。正是贺灵珂。
“我与齐师弟相见恨晚,但闻胜战,特来道喜。”
齐木嗓音如常,举止恰到好处:“同喜。贺师兄见笑,运气好罢了。”
“齐师弟天纵奇才,举世罕见,不必拘谨,”贺灵珂笑着,既而皱眉,问道:“可是受伤了,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齐木道:“哪里,战斗哪有不受伤之理,习惯了。”
贺灵珂眼里了无笑意,但闻齐木所言属实后,略一叹气,看着却像是不忍般:“没带疗伤圣药在身,说来惭愧,我出门没有带伤药的习惯,以至……哎,看来以后还是有备无患,至少见齐师弟受伤,也不会半点忙也帮不上,有愧。”
“贺师兄有心了,无愧实力第一人,望尘莫及。”
“过奖,我亦不过如此,世间比我强大之人何止万千。也罢,若日后能护你,我定义不容辞。”
道妖说过,贺灵珂甚是圆滑,说什么都得反过来听。
两人相互调侃,各怀心思,远远望去也算是相谈甚欢。
贺灵珂则言行举止无可挑剔,齐木面无波澜,眸光晶亮似乎对其印象极好。
不多时,好言道别,只字未提决战之事。三人战场,贺灵珂特地前来,齐木不是傻子,前者不无拉拢之意,他并非看不出来。只是个中意味,自然不便多说。
相比之下,虚川倒是一如往昔,独来独往,孤傲冷漠。
齐木远远望了一眼,顿觉这二者性格,相差甚远。
熟识之人迎了上来,面露喜色,道贺。
更有甚者扑身而至,近身之时却被人拦住,极具喜感。
似有默契般,绝口不提天外空间之事,嬉闹一如往昔,齐木暗自松了一口气。
若被问起,他还真不知如何回答。
回归西苑楼阁,众弟子笑逐颜开,这次西苑当真风光了,终于是能挤进一组前三,也能趾高气昂一回。
再看着齐木亦多了些景仰敬佩之色。
后者拜见苑主后,未多时,正欲离开的刹那,有人拍了拍他的肩,指着身后。
齐木回头,但见一人面色古怪,身后仅有两名侍从跟着,均垂着头。正是裂天。
这人向来看他不顺眼,对西苑却是万分的忠心。
据说第三组落败那日,在西苑苑主宁南闭关之处,跪了整整两天两夜言称请罪,其一根筋程度,叫人咋舌。
两人并无仇怨,若真要说也只能是不喜,却也到不了憎恶的程度。一般而言,若他人特来搭话,齐木是不会不理的。
他这般看得开,身侧其他人自然不会如此,面露戏谑之色,笑得不怀好意。
裂天自觉有些难堪,半晌叹了口气:“能至决战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你很不错,比我想的要强得多,而今能达到这般已经足够了。”
此话一出,周围西苑弟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