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娜的春天-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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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看他满脸烦躁,以为他嫌这边环境差又闹哄哄,推推他道:“这里乱七八糟的,你要是吃不消,出去转转透透气,桐姨我一个人可以,一会刘大哥来了,我再打电话叫你。”
“好了,走来走去也麻烦。”云翼没好气回答,不过还是走到二楼候诊厅弧形的走廊边,向下面挑空的大堂看,眺望那个刘明轩什么时候到。
我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听到的背景声音如此熟悉了,那分明是我们医院里的声音么,背景里电子报号屏的叮当声听得分分明明的。他在我们医院?怎么了?找我?还是有其他事?我盯着手机,手机屏幕却不再闪亮,数分钟后我确定,他不会再打电话来了。不打就不打,谁稀罕啊。
我站起来在办公室溜达了几步,拉开门出来。
“陈美,我到前面门诊转转,配点药,有事打我电话。”我经过服务台时对正对着小镜子拔眉毛的陈美说。
“嗯。”她头也没抬:“知道了,夏木医生,哈根达斯。”
“哈根达斯你个头啊,敲诈也敲顺了口了!”我笑骂。
陈美这才意识到我只不过是在医院溜达下窜窜岗,还没到可以敲诈哈根达斯的地步,不由得捏着小镜子笑了:“嘿嘿,您去吧,能有什么事啊,我这边都快发霉了。最近人们怎么那样心理健康啊!上帝啊,多让几个人B下吧,阿门。”
我笑着摇头,上帝要听了你这请求,还不天下大乱。
晃晃悠悠往门诊走,有报号屏的地方当然只能是门诊大厅了,死小子在那边做什么?头一抬,看到刘明轩急匆匆过来。
这时候我一点不想见到他,不过这个地方空旷得连个盆景都没有,大大一个圆场地玻璃落地门全部是透明的,避都没处避,只能尴尬地迎面遇上。
“早啊。”我说,恨不得掐死自己,中饭吃过二小时都上下午班了我还在问早安。。。。。。
刘明轩一愣,“你去门诊啊。”
“是啊,你也去吧。”全都是废话,我们都站在门诊大厅门边上!
“有朋友家属病了,排队人太多,让我来看看。”他说。
“我配点药。”我说。
这就把我们俩来门诊大厅的目的都交代清楚了。可是,为什么我要向他解释?他又为什么要向我解释?我还在不解中时,他已经向我点点头:“那好,你配药去吧,我去找朋友。”
云翼站在二楼,从他的角度,清清楚楚看到夏木娜与刘明轩一起走进门诊大厅,两人微笑着说了几句话后,夏木娜走向药房,刘明轩向楼梯走去。
牙咬得鼓鼓的,死女人,又当着我面爬墙,当我不存在么?
(某梦:小云童鞋,这个就是你不讲理了,不要说她不在爬墙,就算在爬墙,人家也不知道你在楼上看着,怎么能说是当面爬墙,当你不存在呢?夏木娜:P啊,什么叫就算?我根本没爬墙!你比那头猪还猪。云翼:某梦,你再说两句会死得更'炫'舒'书'服'网'的。某梦:救命。。。。。。)
夏木娜走向药房的脚步迟滞了一下,为什么背脊森寒的?
第一百零三章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我下意识站定脚,鬼使神差般转身,抬头。
目光与云翼对上时,周边的嘈杂蓦然寂静。那个瞬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其实这个改变早已开始,只是我因为各种原因,从没有认真去思考。
俊朗**,一身淡米色休闲装的云翼,站在二楼纷乱来往的人群中,非常显眼。我面色一喜,抬脚便往二楼楼梯走,云翼淡淡看我一眼,扭转了身体。
抬起的脚滞住了,我看到刘明轩与朱嫣然来到他身后,朱嫣然微笑着说着什么,云翼扬起笑脸回答着。原来,刘明轩说的朋友是他们。
我悄然退后,俊男美女的组合非常和谐,为什么在我看来那样刺眼呢?刺得我一秒钟都不想停留。
云翼看到夏木娜,心头暗喜,脸上表情却是淡淡的,死女人,还知道要回头,这是不是心灵感应?刚想打招呼,嫣然的唤声自身后响起,没奈何先转身应对,桐姨的事当紧。反正她人在大厅,聪明点么久自己上楼来了。
与刘明轩客套了一下,云翼偷空回来回头,夏木娜急急离开的背影让他微微一怔,这笨女人搞什么鬼?刘明轩接着说的话让他不得不把心思集中到桐姨身上,其他的事先放一放再说。
“伯母情况不太好,这边排队人太多,直接插队怕引起不满,我们去内科病房吧。那边方便。各项检查也来得快。”刘明轩只大致扫了一眼庄雨桐,直觉告诉他病人情况不太好。
云翼心头一紧,嫣然听到刘明轩的话,脸色也一下在发了白,与云翼对视一眼,云翼道:“好,越快越好,找你的话办吧。”
直到走回办公室,我的手机依然沉默。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萦绕在心头,烦乱着我的情绪。
人的一生,有很多明明可以解释清楚却因为误解及不必要的自尊让缘分擦肩而过的事。我与云翼,也是如此。只是当时,我们不知道。也许年轻十年我会放下脸面去追问,但是在当时,我感觉的只有疲累。伤过一次后,我对年轻美丽家世优良的女子,有着完全的畏惧。方小艾与我的对阵,以我的完败告结。这还是有着十年感情基础的结果。我与云翼算什么?说到底不过一夜**露水情缘,阳光出来后,便消逝无痕。
朱嫣然就是那道致命阳光。
下班时来了不速之客,顾诚。
我很诧异他在医院的出现。顾诚脸上依旧是谦和得恰到好处的微笑,看到我诧异的目光也没有意思改变:“你好啊。”
“你怎么来了?”说实话我会不太有心情与他周旋,语气不是很和善。
“我们行有个新的金融产品。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们医院的开户银行就是我们行。”他说明着:“我来送产品条款给宋院长看。”
这与我何关,我翻个白眼,用脸色明确告诉他,我想他看得明白,察言观色是他的专长。
果然他笑了笑:“办完公事后,想到你在这边,顺路来看看你,有打扰还请见谅。”
话说到这一步我再不给好脸色就是我的不是了,显得太没修养了。
我堆起笑容:“呵呵,说哪里话啊,都是朋友么,来了就坐坐,我这边也不忙。”我差点脱口而出闲着也是闲着,你来打打岔让我分个心别胡思乱想也好的。
我刻意加重朋友两个字的音,他笑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堆花花公子的册子来:“我们新产品,做点小投资效益应该还可以,至少比单纯银行存款强,你看一下,有兴趣打电话给我,我先走了。”
哦,我伸手接过,他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啊,如果有看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一定会详细解释的。”
我笑了,有趣的人,非常善于化解尴尬与冷场,这个人,很适合我们的国情,前途不可限量。
“好的,一定。”这次我回答得很真心。
收到他想要的结果,顾诚同志满意地离开了,循序渐进,这是做好任何工作的原则,与人相处也是一样。想要达到任何目的,都得慢慢来,太过热情或太过冷清,都达不到目标。这是他与客户打交道多年总结出来的不二法则。
夏木娜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他不想轻易放弃。这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
我哪里想得到顾诚这个看来温文尔雅的人心里打的小九九,草草看了眼他给的什么投资计划,有看没有懂,我天生不会理财,当然没兴趣。关于理财我唯一知道的只有一个,存款。有多余的钱,跑银行直接定存结束。
下班时间到了,我把宣传册子往抽屉里一丢,换衣服下班。
想到昨天对父亲的态度太过火,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惹他伤心。再怎样做,我父亲的出发点,只会是为了我好。
我拐到市场买了只他最喜欢的熏鸭拎了回了家。
门一开我就后悔了。没想到唐冠居然在。看到我,他一时也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娜娜,回来了。”
“嗯。”我应了一声,对于他对我的诬蔑我还是有点耿耿于怀,我看到唐叔和我爸坐在客厅里,想来唐冠是送他父亲过来的。和长辈们打了个招呼,我回到自己房间。才坐定打开电脑,唐冠就推门进来了。
“娜娜。”他叫我。
我头都没回:“什么事。”
唐冠忍着气:“行了,我都不勉强你了,你还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对着我做什么。”
咦,他还恶人先告状了。
我丢下鼠标,转过身:“那你的意思是,你杀了人后和他说我不与你计较了,那人还得感谢你杀得好杀得妙?”
唐冠愣了愣,噗嗤一笑:“你不讲理。”
“你才不讲理呢。”我懒得理他,又不是真想与他断交,他服了软,我也就顺着阶梯下了。
唐冠看着我翻网页,隔了一会,又唤:“娜娜。”
“有话就说啊,娜娜,娜娜的叫,你不烦我都烦。”我没好气道。
他声音带着踟蹰:“你和云翼,相处得好么?”
我按着鼠标的手滞顿了一下,重新移动,没有回答。
“你了解云翼么?”他又问,还真是不厌其烦。
了解?不了解吧,我想了想,回答:“真没打听过。”
唐冠长长叹了口气:“娜娜啊,我没别的意思,你这个人,长这么大,头脑还是单纯得透顶。”
你干脆直说我单蠢好了。
我放下鼠标回转头,刚想发飙,唐冠眼中浓浓的担忧让我收了口。
我知道他真心为我好。这世界上,不会算计我,全心全意为我的,只有四个人,我爸妈,紫衣,还有就是他。季易行不算,那小子眼里心里都让他老婆与女儿占满了,没空理会我。
其实我知道,对我来说,最后最自私的方法就是嫁给他。他会对我好,一生都会想尽办法让我无忧无虑。
但是,如果人可以这样满足就好了。
人心都是不满足的,明知前面有荆棘,也会不管不顾地走下去,因为爱情这个东西,实在不由人自己做主。
而且,我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私心就那样对待他呢,我希望他遇到一个真正对他好的女人,到时候他会知道,花园里不止一朵玫瑰花,其他的一样娇艳,并且更合适他。
我笑了笑,眼中是悲哀:“小冠哥。”我第一次在没有长辈的情况下一本正经叫他:“我知道没有结果,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没有开始。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唐冠的心如同被压入万年冰川,夏木娜的一声小冠哥,粉碎了他残留的一点点希望。她眼底的悲哀与决绝让他明白,就算没了云翼,夏木娜的身边也不会是他。
“娜娜啊——”他长长叹:“你是傻子。”
他咽回了关于云翼所有想说的话,既然夏木娜都不计较了,自己还多什么嘴,相信她心里其实都明白。
“这世界上,面对爱情,谁不傻?你不傻么?聪明的话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找个爱你的女人过一生了。”我笑,笑容苦涩。
“嗯。”唐冠也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发:“如果伤到了,就回来,我是最好的医疗站,二十四小时服务,随叫随到。”
“切,你有我专业?”我打开他的手,笑骂。“你是医生么?”
唐冠哈哈笑:“算了你那专业吧,你也就扯扯嘴皮子最专业!”
呃,居然鄙视我的职业水准,踢死他。
第一百零四章 午夜来电
与唐冠一番说笑打岔,我烦闷的心情疏解了很多。所以说人活在世必不可少的便是朋友。不钻牛角尖的唐冠,还是挺可爱的,非常地善解人意。
人心情好起来后,对人对事的态度便好了。所以当我梦见周公N久后,云翼的电话把我吵醒时,我一点没发脾气,只是按掉,翻了个身,继续与周公的约会。
叮当一声,收到短信的提醒音再次把我从周公身边扯开。还是他。这小子还没完了。我朦胧着眼按开看:“我想你了,我们休战吧。”
休战,谁有空与他打仗。。。。。。
想归想,我还是回了拨电话。
铃声才响,就接通了,仿佛他守着电话就在等我的回拨,心一下子柔软起来,“你在哪里?”我问,背景声有点杂乱啊,我看看表,凌晨三点,他居然不在酒店。
“外面。”他简单地回答,又问:“你睡了?”
废话,三点多不睡我有病啊。不过,他的声音听来非常低沉,说不出来的沉闷。女性的直觉加上职业的敏感让意识到肯定有不好的事件发生。这事应该与我无关,我收回反唇相讥的想法,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云翼的声音鼻音突然便浓重起来:“有点事。”
我心一沉,拿着电话坐了起来,“你在哪里?我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