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虎为患-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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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或抗拒。
这是她的儿子,抗拒什么呢?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残忍,把儿子通常的时候里都交给Lisa,明明她是母亲,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轻抚着儿子肥嘟嘟的脸,她的视线似乎已经掠过眼前小小的人儿,到了很远的地方,似再也回不来。
“妈咪?妈咪?”她游离的视线让诚诚疑惑地瞪大眼睛,轻轻地唤着她,都没有回应,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推推她,“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没什么,妈咪好得很。”她被推动,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凑唇亲向他肥嘟嘟的脸蛋,硬是不顾他的抗拒,狠狠地“波”了好几下,“乖乖地待在这里,等我下班哦?”
“知道了。”诚诚用肥肥的小手使劲地擦着自己的脸,不太高兴地应了一声。
夜越来越深,“夜之魅”就是一座不夜的城,越夜越璀璨,越沉浸在*的众生相里,不肯轻易地醒来。
小孩子没有熬夜的经历,独自一个人在休息室里看着电视,没一会儿就觉得发困,独自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盖着妈咪为他准备的小毯子,孤独地睡着。
输了钱就来酒吧买醉,这是个不错的选择,以至于酒吧里总有些醉鬼,喝得不知道东南西北,有些酒品不好的,哪里还记得这里是“夜之魅”,连黑道人物都不敢轻易插手进来的地方,狂妄地欲借酒耍疯。
惠苏莹正想去休息室看看自己的儿子,已经是凌晨一点钟,让她有些不放心,半路对讲机里传的话,让她眉头皱起,连忙唤来保安,前往出乱子的酒吧。
“苏,你终于来了,那人完全疯了!”
刚到酒吧的门口,从里面冲出来黑皮肤的女子,满头的辫子,看着有些扎人,她看到带着保安过来的惠苏莹那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连忙抓住她的手臂,流利的英语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听那声音似乎是被惊吓到的样子,有些惊惶未定。
“怎么都不叫保安,你们越来越不像话了!”惠苏莹冷着脸,把她撇开,丢下一句话,就往酒吧里走进去。
岂料,她话音还未落,迎面飞过来一样东西,下意识地,她侧身躲过,“砰”的一声,望过去,一个方杯已经破碎开来,落寞地散落在地,昏暗的灯光下,破碎的碎玻璃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她眼睛发疼。
她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如果没有喝醉的人在闹事,肯定会上前好好地劝一番,顾客是上帝,客人是没有错的,但在“夜之魅”,无理的客人闹事,她有权力处置,就跟现在一样,一个醉鬼把酒吧里砸得面目全非,让她倒抽一口凉气。
“苏,他在那里,估计是输多了,来这里又喝了酒……”
一见她出现在酒吧里,原本是躲在角落里的几个女服务都跑了出来,纷纷地躲到她的身后,可笑的是她是东方人,这身高在东方人算是高的,可着这群金发碧眼的洋妞面前,还真是矮了好大一截,她们反而躲在她的身后,一对比,如果是别的时候,肯定会惹人发笑。
现在,谁也没功夫发笑,都戒慎地盯着吧台前的男人,那男人远远地望过去,纤瘦却劲实,背着她们,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手里的酒瓶子仰起,似在往嘴里大口大口地灌酒。
那姿态,如牛饮般,让惠苏莹心里着实为那些好酒可惜,一个输得喝醉的人,处理起来最是困难,她无视地面里破碎的方杯,直接走了过去,带着女服务生不敢置信的视线里一步一步地走向吧台。
“先生?”
她试着轻唤一声,能文处理就能文处理,若是不行,直接让保安拖了出去。
只是,那人,根本像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一样,自顾自地往嘴里灌酒,搞得他像拍武侠片子里的豪迈人物一样,可偏偏来“夜之魅”的客人,她哪里会不知道,说什么豪迈的,根本就是一个赌输了,来买醉的“澳客”!
“先生?先生?”她尽理压抑着脾气,想到在休息室里独自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的诚诚,口气更放柔一些。
“滚!给老子滚到一边去!”
粗暴的声音,久违的声音,让她一下子瞪大眼睛,这会儿,她顾不得什么客人是上帝的原则,一手就扳过男人,那力道重得很。
被她这么一扳,男人手里的酒瓶子没拿住,就掉了下来,让他怒意熊熊,狠狠地转过身,落入他混沌眼底的是一张清秀的脸,“你是谁?怎么那么像她?”
一开口,浓烈的酒味儿直冲着她过来,薰得她皱起眉头,不敢苟同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一挥手,就让保安上前架住那男人,“把他送回客房!”
保安听命上前,试图架起他,不料,那男人哪里肯乖乖就范,左右开拳,那拳头又狠又重,一下子就把保安打倒在地,鼻梁骨尽断,血色一片,打倒了两个保安,他迅速地冲到已经后退的惠苏莹面前,那双被酒浸得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妞,跟老子去玩玩怎么样?老子给你十万?”
这是他的话,估计是酒喝得太多,话里有些含糊不清,可惠苏莹听出来了,听得清清楚楚,没有半点漏过,眼睛不由得眯起来。
“——”
一桶冰块狠狠地浇向那男人的头顶,冰冷瞬间就淹没了他。
“臭女人,敢这么对老子?老子干了你!”
那男人爆发开来,气势汹汹地揪住她的衣领,她一时避不及,竟让他提了起来,双脚被迫离开地面,悬空在那里,被男人狠狠地摇晃起来。
她难受极了,做领班那么久,还是头次碰到这样的事,还没等她使眼色让已经站起来的保安听她的话,把人给弄开时,那揪住她的男人已经倒向地面,手一松,她完全失去了重心。
没有意料中的疼痛,一点都没有。
鼻端里传来熟悉的味道,她微愣,抬起头,望入一双眼睛里,瞳孔瞬间放大。
————这人是谁?猜猜看?
正文 第十二章
褐色的眼睛,在她的脑海里涌上过无数次的眼睛,她怔愣在那里,仿佛被点了穴道,试着开口说话,嗓子底竟是一片沙哑:“你?你是?”
最终,她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那张陌生的脸,不是她记得的脸,或者是她忘记他的长相吗?才五年,就忘记了吗?
她愣在那里,乌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那神态,仿佛要把他看出个洞来。
“是你,大小姐?”然后,另一道声音却是打破她的迷障,把她从记忆的迷离里拉出来,粗犷不羁的声音,让人意外地没穿他招牌的花衬衫,似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甚至不顾在场的人,把她一把给拉过来,那双手急着摸遍她全身,“刚才没摔着你吧?”
那是个年轻的男子,面容深遂,站在那里,维持着刚才扶人的姿势,扶住的人被拉开去,抬眼望向那个在酒吧里耍酒疯的男子,褐色的眼头瞳里掠过一丝厌恶,那目光从惠苏莹身上掠过,平淡得看不出一丝的波动。
瞅着那个男人着急地检查她全身的样子,他的眼底似乎浮现一丝嘲讽的味儿,高高在上的架子端在那里,“你是这里的领班?这客人是你的情人,要是有什么感情上的纠纷,我希望不要带到工作场合来!”
惠苏莹一直望着他的眼睛,那一双眼睛,记忆里一模一样的眼睛,只是,她记忆里的眼睛总是泛着温柔的光芒,即使是温柔的背后藏着无穷尽的算计,也比不过这双眼睛的冰冷,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嘲讽。
她迅速地低下头,听说大老板已经换人,这新来的是麦耶?罗斯切尔德的弟弟雷伊?罗斯切尔德,带着纽约味儿的腔调让她像是回到了那一年的开始,她还没从纽约回去K城时,身边到处充斥着这种腔调。
“对不起,先生,恐怕先生是搞错了,我与这位客人是认识,但绝不是什么情人,这位客人给饭店造成了麻烦,我非常抱歉,他一定也会愿意赔偿酒吧里的一切损失,如果他不愿意的话,我可以找911。”
她说话间,陈意谦到是没有说什么,像他这种人,根本不会喝醉,如果真醉了,才是好事,可惜他不会醉,他知道她在这里,故意来闹事的,有时候逼一个人出来,无赖的办法才是最好,最好管用的。
“最好如你所说!”
雷伊?罗斯切尔德没有过多的表情,冷冷的目光掠过她,仿佛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他一转身离开,身后立即跟上乌鸦鸦的保镖,护着他的前后左右,不让人任何接近。
“你来捣什么乱子?”
目送着这位新老板离开,惠苏莹觉得松口气,看来这位新老板是个要求很严格的人,她得小心点儿,在这里做了几年,哪里舍得放开这份算起来是薪高轻松的工作。
这人没穿花衬衫,刚才酒吧里灯光太昏暗,她一时还认不出来,可那声音她记得,一出口就嚣张得带上“老子”,那种口气除了陈意谦还会有谁!
“你故意的是吧?”
陈意谦盯着远去的身影,此时,面容里已经是清醒一片,看不出来有任何的醉态,与方才醉酒闹事的人完全判若两人,要不是这里的女服务生亲眼见过他的破坏力,还真的是以为她们是看错了。
可事实摆在那里,此时的酒吧里一片狼藉,就像经历世界大战似的,看得让人都头疼。
面对着她难看的脸色,陈意谦到是完全不予理会,反而扯扯自己身上的黑衬衫,冲她咧开嘴,泛起恶意地一笑,“你不回K城,老子只能到这里来找你,见到我意外了?”
她不意外,这事儿有什么可意外的,她身在国外,可国内的消息还真是没少听过,如今的陈意谦与五年前仅仅是第一集团没有实权的首席不同,如日中天的陈氏集团大有取代当年第一集团的气势。
消停了五年,还真不像他的性格,这一天迟早都会来,她没什么可意外的,可这个人一出现就打扰她的工作,给她造成麻烦,那就是绝对不可原谅的事,“意外?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这里的损失你记得赔钱!”
话一说完,她转身就想走,把事情全交给保安处理,可身后的人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易地就离开,这一闹,岂不是白白花费他的力气?
他向来不做什么赔本的买卖,尤其是追求女人这方面,五年来,他的事业总是走上轨道,也把不服他的人都摆平,暗地里的地盘都给整得服服帖帖,还没哪个敢在他的面前说三道四。
他不是北条淮寺那个做作的男人,指着一次次的结婚,期待着这个女人有什么举动,只能说北条淮寺把他自己看得太高,都要结第三次婚了,这个女人还一直无动于衷,让他暗地不知道嘲笑了多少回。
“干嘛去,陪我出去走走?”他的力道很大,一下子就把她拉过来,脚步踉跄地跌向他的胸前,连忙把她搂了个满怀,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一副亲昵无间的样子,“好多年没见了, 不是连陪我出去走走的时间都不给吧?”
他的话不是商量,箍住她的腰,那力道几乎折断她的腰,她想挣扎,这身边的保安早就不知道跑去哪里,反正一个都不见人影,连女服务员都当作没看见似地收拾着酒吧里的残局。
“陪你?这么个三更半夜的?让我陪你去走走?”她瞪大眼睛,一脚就已经毫不留情地踢向他的小腿,那力道,还真没留一点力,细细的鞋跟,正中他的小腿,“你脑袋有没有秀逗?”
陈意谦当然没有秀逗,别看他行事粗鲁且霸道,这经营起事业,五年来一直是顺风顺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秀逗?
只是,这一踢还真狠,踢得他的小腿一个痉挛,细细的鞋跟杀伤力太大,让他有些狼狈,落在她腰间的手臂,怎么都不肯放开,依旧拽着她牢牢的,不让她躲开,“大小姐,你可真狠,这样子也踢过来?”
“有什么不敢的?”她一直是觉得自己太好欺负了,才让他们几个给算计着玩,到头来,她落个傻傻的寡妇之名,这会儿,谁要是过分了,她可不会留什么情面,一点都不留,从鼻孔里冷哼出声,“陈意谦,再过分的事我也敢做?你信不信?”
“什么是过分的事?”陈意谦乐了,这么个不一样的人,到真让他的兴致更浓厚,几年不见,人出落得更有韵味,“我到是想领教一下。”
话音一落,他就低下头来,觑着她的唇瓣过去,刚一低下头,就被惠苏莹极有警觉地躲开,只是,他的动作更快,夹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躲开,薄唇硬是凑上去啃个满嘴。
她瞪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眼睛闭紧,仿佛很有感觉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