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瑶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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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向软榻之上。挑了靠边位置的摇椅坐下的霍野琢磨着若无其事的二人,心里暗暗不快,晃动的摇椅仿佛他此时荡动的心,耐心殆尽的他,正要打破这沉静,哪知媱灵先行一步。
“两位王子莫怪,媱灵见了书本便入迷,让王子见笑了!”两颊笑涡宛如霞光荡漾。
“媱灵送二位王子自作一曲,权当陪罪了!”见二人不介意的笑笑,示意红玉取琴。
天一破晓放眼望向北草长得鲜又美
雄鹰展翅划过壮怀激烈
你又为谁喝醉
古老历史滚滚江河水流不尽的荣辱泪
展臂一呼风向千里遥远
走去远走高飞
我要骑上那最烈的马
挥鞭奔向那绿色的天涯
一路上有多少风和沙
多少代价换得你回答
我要骑上那最骏的马
挥鞭奔向那最后的海洋
去讨伐去征服你的心
整个世界落入我手啦
天一破晓放眼望向北草长得鲜又美
雄鹰展翅划过壮怀激烈
你又为谁喝醉
古老历史滚滚江河水流不尽的荣辱泪
展臂一呼分享千里遥远
走去远走高飞
我要骑上那最烈的马
挥鞭奔向那绿色的天涯
一路上有多少风和沙
多少代价换得你回答
我要骑上那最骏的马
挥鞭奔向那最后的海洋
去讨伐去征服你的心
整个世界落入我手啦
狂风吹云低垂
射雕英雄何时归
马蹄催我心碎
苍狼大地主沉浮是谁
我要骑上那最烈的马
挥鞭奔向那绿色的天涯
一路上有多少风和沙
多少代价换得你回答
我要骑上那最骏的马
挥鞭奔向那最后的海洋
去讨伐去征服你的心
整个世界落入我手啦
一曲完结,听曲的二人皆面色凛然,好气魄。
“敢问公主,此为何曲?”凡诺哈尔轻问倒,噪音很淡,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此曲名为熵王兄所题:一代天骄”轻盈的起身而立,转头看了一眼仿若真人的画。
“敢问公主此曲也为王子所作?”霍野并无凡诺哈尔的文雅之气,皱起的眉头号略显担忧之色。
“此曲是媱灵闲来所作,而非熵王兄。”挥了挥手示意红玉收下琴。
“公主琴艺自是非凡,据本王所知,这上古九木凤尾琴,若无内力恐是无法弹奏,更何况奏出此等雄心壮志,豪迈之曲之人,若没有胸怀天下的志向……。”凡诺哈尔的眼睛瞥见红玉怀中的木琴,便直直的看向媱灵。
“是,又如何?”眼波中流动着阴沉的光斑。
轻移到窗前的身影忽而娇笑一声,美目流转,三分冷笑,七分寒意:“王者扬锋烟,霸气傲方圆”。
冰冷,二人四周围绕着强大压迫的寒意,方才意思到进入书房是一个局,攻破心理防线的局。
诗、画、琴、剑无一不在告诉二人,他们的行为是妄图,他们所要的在她看来极是可笑,而他二人就这样傻傻的进入局中而不自知。
月的光芒之下,窗边的人儿深呼吸,本就犀利的眼神更加冷冽,回视的刹那,只觉得一道冷光射出。
“逆我者,亡!”隐藏着霸者能量的声音再度响起。霍野惊奇的发现,几乎因为那个亡字,涌出了一身冷汗,王子的威仪、气势被眼前的浓烈的寒意压迫、折服,美的极致的眼眸里闪耀着邪恶的光芒,带着摄人心魂的力量。
连带着面色苍白的凡诺哈尔,苦涩的笑僵在嘴角,血丝从嘴角溢出,丝丝的寒气从皮肤渗入,流过骨髓,冲破了心脏,他的玄天正气抵抗不了这亦正亦邪的对视,瞳仁里汇集着无穷的能量,灼热了早已冷却的心脏。
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两个称得上俊美的男子签下了檀柴桌案上早已拟好的盟约,却不知三年为期的噬心蛊以顺着茶水流入腹水,三年之内,若违此约,终身受万毒噬心之痛。
013 初入华予
龙御殿内,齐天圣帝正坐于王座之正,散落的折子,杂乱无章,手持着狼嚎大笔,却不知如何书下,双眸里尽是烦躁之色,大笔一扔,御桌上尽染墨点。
“王海,可有什么办法?”无奈的看向侍候着的宫人。
“回王上,公主此为必有其意。”已不如十年前精神的王海,正放好砚墨大笔恭敬的回话道。
是呀,没有办法了,这世上,没什么不能答应她的,没什么不能给她的,疼她、宠她,看着她的笑,也罢,随她吧!
“两位王子可再来过。”齐玄承恍然想到,十来日要求谒见长公主的西宏、西图的两位王子。
“回王上,逸王子、晖王子领着诸人游览圣京,倒是来是来过,都王子被堵回去了。”眼见着王上的脸色好转,王海顿了顿,声音低柔:“公主交待奴才明日便以亲赴占星台沐浴斋戒一年,祈求天神保佑齐天风调雨顺为借口,一绝后患。”
“让她斋戒,倒是省了不少东西,那张小嘴走可算是叼哟!”圣帝满面宠溺看向远方。
此时,远在珠南江的媱灵一行三人正重拾男装面目,进入倾城阁下的酒楼。
“三位,里面请。”殷勤的小二哥见进门三位华衣公子,忙过来招待。
“麻烦小二哥给我们最好的雅间,另请你们管事的过来下。”扮作男装的正是绿环,把玩着手中的金子,冲着小二哥一笑。
“做好了这就是你的。”白净的脸上迷人微笑,小二哥愣是没了神般呆呆的看着,三个如此俊美的男子。
“笃笃”的敲门声。
身后的门吱的一下被一阵掌风关上,正转过头来的管事立即跪下,一枚金黄的色太阳形镖挂在锦袍公子的手心。
“华予珠南江镇福临楼管事见过总领。”三十来岁的管事,肥胖的身子缓缓的双膝跪下,恭敬的行礼。
早些年接任福临楼管事之时,上头的主子便曾交待过,持有太阳标注之下便是这福临楼的总领大人,且不可怠慢。天下之大,而仅自己知道的福临楼,华予便有数十家分号,而总领偏偏选中珠南江镇的,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朱管事是本地人吧!”此时的上房内只有二人,绛紫色锦袍的少年男子正是媱灵易装所扮,轻呡着琉璃杯中清茶。
“回总领,小人朱成材是华予人。”本就通风的房间内,朱成材一身冷汗,如旅薄冰的回答。
“喔,你拿着此标将倾城阁下在华予粮仓、酒楼、客栈、青楼、赌场、钱庄等所有分号,月圆之日来此例会。”冷峻的面色淡然道。
“小人得令”。双手抱拳正准备着如何逃出这满是煞气的房间,开酒楼识人的本领都不会差,这位总领看似年少,那身尊贵的气势并非一般贵族,让人不寒而栗。
“且慢,以你的名义宴请珠南江的县卫、驻地将军等人”。目视朱成材已湿的后背,掌风呼的下收回,门又立即关上。
“主子,副管传信,华予已经在朝阳山庄订下了一万匹战骑,西图、西宏分别有订购的倾向,问主子下一步计划。”红玉将手中的纸幻化成片灰烬。
“明日的宴席之后,边境的八万将士将为我所用,绿环可有疑问。”满脸的笑意仿佛阳光照耀着遍地金灿灿的向日蔡般灿烂,琥珀色的眼眸张扬着那抹笑。
身边的二人,绿环的实力要强上些许,至于红人伶,终究是心软,学不来 自'霸*气*书*库'己的那些狠劲。
“副管那里,就这样安排。”快速的将字写于纸上,幻化为一只通红的蝙蝠,没了踪影。
………
最大的酒楼,珠江镇最大的自然是福临楼。福临楼最气派的包间内摆满了美味佳肴,而客人似乎没有品尝的兴趣。
宴席透着邪气,骆静基——朱南江的驻地将军,紧皱的眉头一直不曾舒展,浓密的胡须上鼻梁挺立,双眼聚光,正思索着什么。
愿本并无意参加这种官商结合的宴席,但不得不理会福临楼,十分不愿的被副将给推了过来。
要知道在华予福临楼的名气不亚于王宫大院的存在。八年前,福临楼在在华予开业,特酿的美酒、丰富美味的菜肴、周到热心的服务……生意红火堪称华予第一楼,而唯有不解的便时至今日并未曾见过幕后老板,在华予想必不是方富甲一方便是王宫贵族;几年前的一次高层聚会打破这种猜想,几乎为此闹起事儿,尔后招来管事一问才知,福临楼乃是西图国一富商旗下生意,而且还是分号;触一角而知全局,当下无人再敢小视福临楼。
绿环着一身简约的荷绿色裙装自门而入,厅中众一时间皆愣在那里,雪凝冰雕似的玉人就站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内厅的众人。
“朱江镇驻地将军——骆静基;
副将——李玉然、江辉;
县卫——龚士杰;
师爷——季平军
捕快——龚士昌、罗四海”珠唇轻启,一一道出在座之人姓名。
“请问姑娘是?”众人猜测着绿环的身份,而问出口的便是耿直的骆静基。
“骆将军好,小女子绿环奉家主之命在此宴请诸位”。绿珏莹莹一笑解释道。
“家主?本官倒是想见识姑娘所谓的家主”。龚士杰虽是朱江镇县卫,倒也不把长久驻此的骆静基当回事,以本官自称,目中的骄傲大概自以为不可一世。
“诸位大人,小女子便陪各位用了酒菜,事后家主自会择有德者招见”。玉手轻拍,五位美姬抱着琴器翩然而来,众人自然明了,这家主似乎并不易见,骆静基端酒未饮,扫过绿环,暗中不解,方圆大陆向来以男子为尊不说,又非一般的风尘女子,大家闺秀般的如玉少女前来陪酒,甚是懂礼的玉人怎会用错字眼,‘有德者招见。’一句话已经抛出自家主子的身份在诸人之人;心里不禁一惊。
龚士杰面色不善的落座,盯着绿环的双眼透出些许恼意,其他数人皆是等络静基入座后,方才坐下,由此可见,龚士杰似乎并不得人心。
随众人招呼之下,骆静基轻啜了杯之中酒,越发的不可思议,这分明便是福临楼最上层的梅酿,生平第一次便是王爷大寿上只得缘了一杯,入口甘醇,至嗓则清凉,而饮后身边便像充满了力量,听朋友说过这酒便是福临楼的特酿,年产不过近百坛,如此好酒桌上便放了三四坛来,足以见得所谓的家主实力不容小觑。
意识渐渐的模糊,也许是酒醉的原因,对面姑娘脸上那抹暗黑的双眸里有着无尽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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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来一下都重复着看书、思考、喝茶的媱灵伸展了双臂,轻摇着脖子,又专注于书案上的文字,将一心阁传来的信息结合当前局势结合着分析,加注,着手下一步的方案。
夜色将近,桌上的茶水早已冰凉,轻轻托住杯底,不一会杯口便飘出淡淡的白雾,小口轻啜着煮沸的银针花茶。
“主子,绿环已回,兵符业已带回,明日便可去军营”。
“嗯,你们休息吧,我这还要一会”。体贴的话语让红玉心里一暖,三年来主子是变了,变得狠绝,不留余地,但对身边无二心之人绝对的真诚,相信大伙都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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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风热情的吹着,绿波下的海洋翻腾着波浪,群马嘶叫着奔跑着。
“禀告副管,西宏首富庄古清求见”。家丁低头站在关着的门外等着吩咐。
“芙蓉厅稍后”。短短数字清淡出口,白衣人深情看着书桌前的红甲绣凤的戎装画像。
喃喃道:“十年来为你所用,你可知这颗心十年来也为你所倾,舅舅,这个可悲的称呼。”面如冠玉、长身玉立的白衣人,正是曾经叱咤江湖,名声雀起的陵落公子高峻迪,可谁又能想到,他会甘心情愿做这朝阳山庄的副管——铯玉飞尘呢?
旋转桌上的笔筒,挂着画像的暗阁翻转过来是摆放着数百本书的的雕花书柜,苦涩的闭上眼睛,再度睁开,已是那相面色清冷的陵落公子,仿佛无焦距的眼神看着镜子,麻木的从袖中取出人皮面具戴上,转眼间又恢复到朝阳山庄那个为人谨慎,面色从容的副管。
“呵呵,贵客,庄家主亲自前来,小庄蓬荜生辉呀!”已换上件大红色的绦绣绵衣的的铯玉飞尘跨着大步迈进芙蓉厅。
“老弟,客气,客气,庄某人要事相求呀!”随着铯玉飞尘的寒暄落座,庄古清煞有介事的开口道。
“呵呵,谁人不知庄家主贵为西宏首富,跺跺脚,若大的西图也要颤上一颤的。”奉承的话一出口,饶是庄家家主也面色下沉些许,转眼间又恢复如初。
“老弟,有所不知,难呀!”此流云里,也是被迫无奈,若不是贵为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