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瑶歌-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着服务生手执的发牌卡一来一回,秦坤示意我先掀牌,无所谓,反正我抽不到同花顺,索性痛快的输掉。
“Wyea,运气不怎么样。”秦坤随后掀牌,比我手中的牌要小,小指的戒指泛着金光,刺目。
“Wyea,你非 常(炫…书…网)聪明。”秦坤推开手边的筹码,原本开玩笑的话,听起来有些怪味。
“秦哥哪里话,有秦哥的照顾,Wyea怎么会输。”我点头,虚伪的笑,花枝乱颤。
“真是个小姑娘,不懂聊天。”秦坤失上写着失意,眼神示意身边人离开,阿阮同时冲我点头跟了上去,服务生知趣的关门。
“秦哥有什么话还不能给心腹听见。”手玩着扑克,已经无意再赌,红桃K‘嗖’的一声,纵切墙上的装饰画。
秦坤不语,从装饰画上取下红桃K,低头,若有所思,“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全台湾的人听见。”我没有听错,他说的是我,而非Wyea。
“秦哥的话,Wyea不太明白。”我坦然,真没那么多脑细胞来分析他的心理动作,如果说我是不按牌理出牌,那么他便是不按牌理发牌。
“嫁给我。”四目相对,丝毫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秦哥真会开玩笑。”我只能一笑置之,无关那一脸的真诚还是他最终的目的。
“Wyea,以你的聪明,认为我在开玩笑。”秦坤有些无措,坐下,目光没有移开的意思,约莫在等着我的回答。
安然静坐,低头,双手托腮,闭上眼睛,像秦坤、泽哥或是阿阮,我们都能从眼睛分析出对手的思绪,找出蛛丝马迹,我要做的只有保持沉默。七叔教过我,沉默是一种有力武器,特别是王牌在手的时候,因为等待往往使对方耗尽耐力,而耐性一向是制敌不可缺少的元素,也没有什么比镇静的沉默更有攻击性。
思绪回到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在香港,泽哥刺杀失败,任务落到我身上,为引起猎物的注意,玩转赌场所有赌具未失手,转而成为香港的神话,更有人言传那少女是赌神之后。最后出击只有近身相博,如果不是一少年相救,大概是早见马克思去了,戒指……真相就如此简单。
抬头,眼角略带笑色,以我的判断他定是同九叔说过什么,临行前九叔深长的眼光,呵呵,多么讽刺又多么现实,我只不过是被算在内的一颗棋子罢了,自由过度,他会怕我飞离开,“我答应。”
“一切以你为准,包括婚礼。”秦坤离座,走近我,还算俊秀的五官,“我三十一。”我微愣,抬头,看得到他眼中我微红的脸颊,启齿“我二十。”
一通电话解决了许多问题,月底在台湾订婚,似乎一切已经在筹备中,我不知道秦坤什么时候打好的主意,偕手走出‘金色城堡’时,所有人的眼神那么恭敬,多么讽刺。
冲阿阮询问的眼神摇了摇头,秦坤手拥着我一起上车,额头前的湿吻让我难受。
022 究竟是谁的自私
一眼望去,单调的黄色是这里唯一的色彩,无际的沙粒,广阔浩瀚让我无尽的苍凉。
直升机停在不远的地方,此行只需一天一夜,并没带多少人,包括阿阮。临近中午,沙被太阳晒得冒烟,肺部呼吸的都是热气,坐立不能,唯有苦笑。秦坤牵着我,干净合宜的打扮,立领白衬衫更添一分斯文,如果谈吐间再带些书香气息,他会是个成功的儒商,我忽然转脸看他想到些。
“上车吧,这样看不到太远。”身后人驾车跟了过来,一辆路虎的跃野车,秦坤揽过我。
“好的。”我点头,这样看真的不是办法,头发上已满是沙尘,有点烫,顺从的坐上副驾驶座。
车子,不,应该说是沙漠独有的豹子,载着我的向往奔驰。
无边的沙海中,点缀着一丛丛红柳,给沉寂的沙漠注入了生命力,泛着金色光泽的波涛,黄沙般飞舞的波浪,张扬、肆意,永无静止。
“嗯,我不明白。”车子停在一群野生的动物不远处,我抓紧手中的相机,快速的按动快门,回答秦坤的不明白,“这是梦想,懂事起就憧憬的梦想。”
“不过,我感谢你的相随。”回眸捕捉到秦坤远眺的表情。
“陪我的新娘看风景,作为男人,我心甘情愿的。”秦坤转头,泛着蓝光的笑色极温柔,亲昵的抚过我的发丝,突然让我想到另一张脸,急急的避开。
“我秦坤作为一个男人,要满足妻子的心愿,这是最基本的。”强势固执纵横黑道的帝王,径自亲点了我王后的位置,意味不明,我能做的唯有守护自己。
我下车,飞奔向前,秦坤拿着相机抓拍,侧身躺在一堆野兽的白骨边,秦坤呵斥我,换个POSS,我不语,就这样躺下,仰视无边黄沙,鼻吼充斥着黄沙的干燥味道,手指抚过白骨,泛起丝丝凉意。
“这个不错,带回去,做对骨戒不错,你以为?”秦坤跨到我身边,取出埋于黄沙的长骨。
“你不是荷西,我也不是三毛。”我转头看向远处。
“效仿总还可以。”冲我笑笑,干净的手帕擦拭兽骨,转身走到车后。放到后备箱里。
斑马,骆驼,袋鼠,偶有绿色的浅水滩,隆起的黄沙像极了腾空欲飞的龙身……我兴奋,后视镜中的自己几乎可以说是神彩飞扬。
阿阮点击发送,邮件通过网络已经到了海的另一边,黑长的指尘拨通泽哥的电话,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擎天大厦,仇子泽怒火冲天,一手拨通一国际长途。
“为什么,你为什么?”大声的质问。
“不需要为什么,这会是个很好的开始,也注定了一个很漂亮的未来。”电话那头,声音微哑,不失威严。
“你就不能真的疼她?”仇子泽几乎是吼出声的。
“我们的决定不需要你的质疑,我的女儿,我会给她应有的,就如你我的儿子,你会获得你应有的。”
“她不是真的愿意,你明知道的。”
“但她同意了,亲口答应的。”
“你不能这样。”仇子泽突然悲哀,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仇子扬被决定好的命运。
仇子泽盛怒渐平,关掉办公室的监控系统,大步跨到阳台边播通电话,压下心底的焦燥。
“是我,仇子泽,事情有变,外面说。”
仇子泽换了身简单行头,到海边,原就诱人的噪音因低沉更有魅惑力,面对削瘦的彭伊,“如果爱,就带阿扬离开!”
“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彭伊的印象中仇子泽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的成功商人形象,此时的慌乱可见事态的严重。
“她要订婚了,对象是纵横东南亚,势力最大的秦家。”仇子泽抱首,忍受着万般难受。
恍惚间,轻风吹过,彭伊仿佛没听清,愣愣的看着仇子泽一眼,转头迎向吹佛的冷风,“那样也好……我只能祝福。”
“你混蛋,口口声声说爱,屁都不是。”仇子泽推过彭伊,猛的一拳打在彭伊胸口,趔趄退了几步。
“她不愿意的,如果不是为了保全你,她会一走了之。”仇子泽冷冷的目光扫在彭伊身上,怒火中烧。
“我们身在仇家身不由己,她的点滴变化都逃不开九叔的眼睛,海天一切,他了如只掌……阿扬她……”仇子泽几乎歇斯底里,彭伊勉强的失声笑笑,比哭还难看。
“理由别那么冠冕堂皇,爱与不爱,已经没用了。”彭伊抛下一句话,开车,远远留给仇子泽一个恨恨的车尾。
从撒哈拉沙漠回来,秦坤就住到这所原本就属于他的别墅,我们之间的亲密也仅限与亲吻,或许会维持到订婚,我是这样想的。
泽哥突然的到来,让我害怕,这些年从未见过他那么难看、憔悴的脸色,心思电转,没有什么可以瞒得过他。
秦坤见子泽面有不善,招呼了几句,推说临时有事就出去了。
“子扬,离开吧!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泽哥不管是不是连着自己也骂了进去,眉色更冷,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东南亚第一夫人的位置挺适合我。”甩开手,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什么样的语气,又是怎么的撑着。
“适合个屁,你最讨厌什么,我最清楚。”泽哥生气的瞪着我,真是少见,多多少少有些感动。
“以后我在秦家的地位,足够打压仇家,我们同样憎恨的仇家。”泽哥面色极是难看,或许他从没想到我会这般算计。
“你真的这么想。”泽哥冷哼一声,不可置信的盯着我。
“那我能怎么想,仇家把我推给秦坤,就该懂得我的报复,弱肉强食,这也是他教会我的,在没有力量的情况下,我只能攀附,或许,被秦坤利用或是被仇家利用,都是利用,有何不同。”我没有忽视泽哥的诧异,不用事实逼迫,我永远也不会得到真实的答案。
侧眼看我的目光仿佛在疑惑,这是我吗,还是那么会有恐惧的仇子扬吗,泽哥也看不懂我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阿阮从楼上下来,拎着个旅行包,看到泽哥,眉间有点喜色,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泽哥,安排好了。”
“阿扬,今晚就走,现在,快拿东西,现在就走。”子泽狠狠的拽过我,难得他微微的笑了笑。
“不,我想做的还没做,不会走。”共同训练过两年时间,对于身体的弱点很清楚,泽哥不会想到,我的手刀会砍向他,侧身躲开,转过来是一张暴怒的脸。
“你疯了,我是你哥哥。”冰冷的话语略带心疼,夹杂着无奈。
我不惊讶,那种表情已经不会在我脸上流露出来,眼中保持着平静无波,转身坐上舒软的沙发,“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阿阮接了通电话,眼神有些迟疑,也跟着坐下,冲我无力的耸耸肩,泽哥低头瞪我,慢慢走过来,挨着我坐下,“我们同父异母,大你五岁,我们姓仇,仇九是父亲,我母亲已死……你是母亲尚在内地……你见过的,……耿婕。”
“那是年少轻狂的一个故事,我知道的不多,顺着蛛丝马迹只能查出这些……本是和彭伊计划好的,现在不得不变,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可以走吗?”
静静的坐着,被两道目光紧锁,难得听了这些没有激动,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优雅的笑,“哥哥,我知道了。”
“知道就离开,混蛋。”一瞬的沉默,泽哥几乎是跳起来的,不过没有心思开玩笑,我确实不想离开。
“离开,去哪里,台湾不好吗?”我们的谈话丝毫没有避开秦坤的属下,只是不曾想他回来比预计中的早一些。
“秦坤。”泽哥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吞活剥了拥我入怀的男人。
“不,你很快要叫我一声妹夫。”秦坤失笑,不入眼底。
摆托揽在背上的手臂,眉色暗沉,或许今晚会是终结,下一刻会出现的是仇家人,我不知道这一计划秦坤清楚多少,可贵的是他配合默契。
023 终结
重重吸了一口气,别墅的落地窗可见斑驳的光点,稀疏的洒在层层树影下,一室沉默,秦坤脸上泛起一抹不隐瞒的笑,“仇子泽,无关事非,无关黑道的明争暗斗,我想给Wyea幸福,至少她无须面对血腥。”
“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真心有几分。”泽哥低吼,不屑的眼光扫过秦坤,转向我时有一丝愧疚。
“Wyea当得起我秦坤的妻子,就如你当得起仇氏接班人一样。”秦坤挑眉,无视子泽的轻蔑,意有所指。
“你有什么资格决定这些……我是她哥哥,我不会害他。”泽哥翻了个白眼,一副你算老几的样子,几乎逗笑我,他从没这么不顾形象争论过什么。
“我也不会,她想要的,我会帮她实现。”秦坤的话让人难以置信,我抬眸,第一次极认真的看向他,回应的是淡淡的点头。
“无非想成全你独霸东南亚的局面,你的理由,冠冕堂皇。”泽哥分外坚决,我无话可说,那样无论如何我会成为他的软肋。
门开了又关,错愕的同时泛起自嘲,匆匆而来是我叫了十四的七叔,仇家二当家的,他什么时候到的台湾,阿阮无力的点头,刚才的电话大概就是通知。
“七爷好。”秦坤没有起身,点了点头,只有阿阮,站了起来,扶着老爷子坐下。
“嗯。”轻哼一声算是回答。
“你们两个见了七叔也不招呼一声,也不怕阿坤笑话。”一座下就开始训话,看了看泽哥,相视无语。
“咳,我和Wyea的婚礼,劳烦七爷了。”秦坤毫无意义的打破尴尬。
“以后都是一家人,叫我七叔也一样的。”精明的眼光划过些古怪,“阿泽,内地的事情一堆,你怎么跑台北来了。”七叔问话,从进门到现在,他的目光从未在我身上停留半秒。
“我,我来恭喜七叔,得了这么强势一个女婿。”泽哥的话无不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