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瑶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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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里还有其他什么人?”
对于老爸的问话,彭伊自是一五一十的倒了所知道,当然包括仇家餐桌上仇子泽的一翻话,彭正刚面色严肃,叹了口气:“彭伊,算了吧!”
“理由?”
“试问在怎样的情况下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这种事情,撕票这种现象是极少数的,除非仇杀,要么便是黑道相争。”
“为什么仇子扬兄妹能逃过,只能说明当时他们在仇家的地位达不到他们报复的意义,两位叔叔宠爱之极,抛去亲情他们更多的是利用……当然仇子扬兄妹也有过人之处。”彭正刚一系列分析在彭伊心里敲出个洞来,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抓紧了,仇子扬的笑脸就在脸前,她究竟是在怎么的家庭长了这么大。
“爸,台湾最近有什么新闻,或是将要发生什么大事么?”彭伊一下子感觉仇子扬的离开不会简单。
“这个回头再说。小伊,感情有没有结果你自己要想清楚,如果事有不测,牵扯进来的不是你妈妈和我,是盛大集团与公安的名声。”彭正刚语重心长。
“恩,爸,我懂。”彭伊抬头闭目仰靠着枕垫,脸上的表情是彭正刚从未见过的矛盾,迷茫、不甘、心疼酿成一壶苦涩的酒水,难以下咽。
“接个电话。”彭正刚侧目。
“小耿呀,有事。”
“这个嘛?”
“过去几年了,不太好查,事关?”
“可以,可以。”
彭正刚挂了电话,如鹰的目光深远,“小伊,好自为之,追求感情,爸爸支持你。”
一句话将沉思的彭伊拉回现实,“你耿阿姨电话,查五年前的案子,说来倒是同名不同姓,肖子阳,海大附属中学、台海第一实验高中读书,四年前死于车祸。”
彭伊一惊,一个名字就能让他失措。
016 满月酒
一边减慢速度,远远看见阿阮在计时,心里有数,车技和速度比以有所提升,比赛的目的是赢,究竟怎么的赢法还要看赛事情况。
阿阮快步跃上车,前脚踩上油门,宝贝流云箭一般的穿出去。
“改道、甩尾、好的。”
“换档、刹车……对,飘移,Wyea,GOOD。”阿阮一脸兴奋,树起手指,改装这辆法拉利花了九叔三百多万,包括轮胎都是特别从德国订做的。
六米的窄道,急刹、摆尾,一气呵成反方向漂移过去,转入另一条车道。
太阳光都不是太冷,将车子停在靠海边的浅水码头边,从远处飞过来的跑车‘唰’的一声穿过,刺耳的嘲笑声,艾斐年家族子弟,嘹亮的口哨声迅速消失在风里。
“三大势力各一人参赛,青帮、黑狼、森海亚集团、费达财团、何氏也都各有参赛资格,几家明面上都是出资聘请的专业赛车手,一局定输赢。”我抬头,任海风吹乱头发。
“这回背后没人乱搞。”阿阮咧嘴笑笑,确实比三年前好些,那个时候是阿蔓陪有泽哥练的车,为了片区范围,什么伎俩都用上了,泽哥便是在香港吃了亏才拿的第二。
“除了咱们在秦坤的地盘,其他人都参赛时才到台湾,艾斐年侄女为秦家生下了顺位第一继承人,否则哪能这么嚣张。”
“是秦坤的长子?”略微一惊,我问出口。
“不,那个国外读书的秦飞的长子。”阿阮不禁撇了撇嘴,想来必是相互利用的黑帮联姻,不过九叔没做任何动作倒让我不解。
夜总会,男人看了看表,表针指向下午四点一刻,冲着包间里其他人点了点头,起身出门。
向后一勾手指,黑暗有人轻步过来,低声到:“秦哥。”
“艾斐年的人给我盯紧了。”
“明白。”
“仇家小姐没有异动?”
“周亚,一直有盯着,最近都在山道练车,没有同仇家什么人接触过。”
“查清楚,仇家两个老头子更善于声东击西,在这期间也别让她在咱这地盘上出事。”
从灯光迷离的走道上出来,长得到一张平凡脸,不过那双黑中泛蓝的眼睛已经代替语言解释了他的身份,道上的风云人物秦坤,中日混血儿,29岁,东亚三大势力之一的当家人。
新年,台湾这边自然没有碧海来得热闹,这里是经济泛滥,繁华都市里的空气自然不会太好,不是车水马龙能形容的。
我想我选错了日子,也选错了地方。
大街、咖啡厅哪里都可闻到玫瑰的香味,2月14属于情人的日子,当然,也是我农历的生日。
阿阮去取礼服,九叔的指令,晚上六点替他参加秦氏长子的满月酒宴。得了空,一个人轧马路到星巴克,因为节日的关系,卡座上都有赠送的玫瑰,深红色。
我不得不承认九叔的评语很正确,感情丰富不适合做我们这行,但是改不了,就像现在,还是会想小时候,偶尔会想到彭伊没杂质的笑和手机里仅存的彩信。
曾经在某本书上看过,一个人生活,需要五分勇气五分努力。而我现在想用十分的努力放纵自己,不理会周边的谈笑声,搅动拿铁,我喜 欢'炫。书。网'的味道,喝了一小口,微苦,比不上奶茶的香甜,咬咬唇,苦也是好的。
台湾台北秦家别墅外停满了各款品牌豪车,外面几乎到了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紧张程度,反观别墅内,灯火通明,数百平方的宴会厅内客似运来,西装笔挺。
我从不认同缘份,最多也只是凑巧,没看清不代表没留心,小指上龙头环绕的金色尾戒,秦坤,一小时前只身坐在星巴克的黑帽男,酒宴主角之一。
“秦先生恭喜。”偕了阿阮上前笑言,溜须拍马的人多了去,我自然学不来那一套,直接点不是更好。
“呵呵,谢谢。”挑眉一笑,端了酒一起向前,水晶杯液体摇晃,极是诱惑。
“艾老、费老,何总、雷总……”都是道上的人,自然得一一打声招呼。
“Wyea,听说老七打算在内地把汽车做大。”费老端着酒杯,腆着的肚皮,睛中精光突兀。
“费老说笑了,七叔确实有过想法,投资太大,正想找您老帮忙呢?”笑着站到一边,在他们这些前辈元老面前,自然不会有我的座。
“小意思,回头让老七多走动走动,有钱大家赚嘛,是不是!”艾斐年似乎不以为然。
“当然,有几位前辈出手,自然马到成功。”
“看,Wyea就是会说话,今个儿阿坤家的喜事,老七送了什么宝贝没?”说话的自然是艾斐年,以老卖老,还当真以为自己怎么着了。
“艾老说笑了。”一席话下来,觉得脸上的笑都要僵了。
雷万紫,何氏的入赘女婿,心机颇深,那双眼睛包含了太多的颜色,绝非善类。在阿阮耳畔低语,转而低笑:“道上向来是利用与被利用的简单逻辑,除此无它。”
“刚才是你。”因为是自助式酒宴,秦飞与艾然抱了孩子与周边大概是亲戚的朋友笑谈着什么,所以,并未留意秦坤的去向,竟然已走到旁边。
“秦先生有意见。”我抬头挑眉,淡然一笑。
“不,只是好奇。”端过侍者盘中的酒,一口饮尽。
“喔。”低头加了点糕点,我发现,没有阿蔓的生活确实有点惨,酒店里饭菜远远比不上。
“打算参赛。”秦坤明知故问。
“当然,在台湾练车。”事实本就如此。
“那这杯酒,祝你好运。”高脚杯微鸣,酒水摇曳,那双眸子倒泛着微蓝的光。
“秦哥和Wyea聊得很开心。”远远的雷万紫一身银色西装过来,身边的何胜兰绕到艾家那边。
“秦先生的喜事,自然开心。”我笑,点头算是招呼。
“听说Wyea住在乾坤宾馆。”分别碰了杯,似乎很熟悉的老朋友。
“是的,在台湾当然选最好的地方。”便相的夸奖了秦坤事业有成。
“秦哥,Wyea有兴趣一起聊聊。”雷万紫一脸无害的表情邀请。
“OK!”斯文无一丝黑道狠辣角色的秦坤,三人相视无言淡笑。
“何氏想参一股。”会客厅内,雷万紫开门见山。
秦坤的势力在台湾可以说占了五成,地下钱庄在、夜总会、赌场,仇氏三成军火,艾斐年二成毒品,雷万紫的意思太深澳了。
“坤哥的手段,小弟还是清楚,只要将政府熨烫妥贴,青帮和黑狼的存在已无必要,坤哥也不想处理砸场子的破事儿。”雷万紫的意思明确了,我不知道秦坤是不是和我一样讨厌被威胁的利诱。
“雷总味口很好嘛!”端了杯香宾浅饮一口,笑笑。
“这样吧,三三四分。”雷万紫似乎忍痛割爱,秦坤斜挑了眉头,不语。
“雷总该不会是打算脱离何氏吧!”玩笑般道是实事,也没让雷万紫变脸,道上混久了,分不清脸上的表情是真是假。
众所周知,何家三个儿子无一成事,老大在金三角被弄死了,道上的人做毒不吸毒,老二死在这面上,老三更惨,死在新西兰的妓女肚皮上,担当大任自然落到大女儿何胜兰夫妻身上,何老头过于古怪,被欺压了这么些年,雷万紫忍到今已是不容易。取于地位之便,吩咐一声,就可查到所有想用的信息。
“不愧是九叔的宝贝,Wyea火眼睛睛。”雷万紫与我开着玩笑,意在等着秦坤的点头,在他的地盘上没他的点头,是做不起来的。
“何老与家父多少有些交情,别在台北动手。”态度极为轻松,雷万紫暗地里松了口气,如果今日事不成,传回何氏,他会有几百种生不如死的活动。
“至于那两个小帮派吗,Wyea能提多少武器?”秦坤弯腰坐下,转而问我。
“这个当然要看秦哥玩多大的。”深意已明的笑了笑,侧过脸,冷眼看向窗外,银色的线条极浅,蜿蜒至窗外,光明正大的录相,秦坤坐稳东南亚老大的位置岂能这般容易上钩。
“那好,就这么说,什么时候行动,雷总可要提前通知。”秦坤大手拢了拢平头,小指上龙头环绕的金色尾戒反射巨形吊灯的光芒,夺目刺眼。
剿灭性的大行动,在三人笑谈间敲定,看似风淡云清,实则波涛暗涌,黑道的特性。
是夜,宽大的显视屏上九叔眯着眼睛,对于我的提意似乎还有怀疑,指间掸了掸褶皱的唐装,半眯的眼中精光闪过,弹在膝盖的指头告诉我他的思考尚未结束。
“九爷的意思?”时间过的很快,阿阮洗涮完了,我们选择的是乾坤宾馆的总统套房,二厅四室,极是舒服,所有的监控系统都没被屏蔽,在秦坤眼皮底下玩这遭没用。
“秦坤的意思无疑是依雷万紫的意思弄掉青帮、黑狼。”我侧身躺在沙发上。
“雷万紫不甘,秦坤更不甘。”阿阮咧嘴一笑,冲我问道。
“秦坤的意思是与我们合作,顺道再接收何氏。”我闭上眼睛。
“艾斐年可是什么都没得到。”
“这是秦坤的警示,否则艾斐年会狂妄到秦坤难做。”
“确定三足鼎立的局式不会破坏?”
“九叔也在犹豫,不过时间不等人?”
“时间?”
“月圆夜。”溢满玩笑的眼里,冷的让我自己打寒噤,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能这般轻而易举解决黑道之争了。
017 火拼
一朵红玫瑰落在广场外的花砖小径上,白雪未化,玫瑰红得夺目,彭伊脱了手套,取出手机拍了下来,选择了一个号码发送。今天是情人节,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不敢联系,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动物世界两只老虎的爱情故事,让他下了决心,爱就爱全部,她微蹙的眉、淡浅的笑、软软的叫他伊,摇了摇头,甩去疯狂的想念。
这里没有高楼林立的繁华,没有永远堵塞到处噪音的街道,没有夜晚的光怪陆离,霓虹闪烁,连阳光的味道都是清新的。
彭伊动用了私下的关系,一个人来了桃园,买下了郊区的一座还算宽敞的三层小楼,一辆二手莲花,就职同行业辉达集团下的片区副总监一职。
远在海天的彭正刚一脸忧色,妻子吴冰挂断的电话,看出来他家儿子心意已决,不撞南墙誓不罢休,两人对视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让他去吧,说不定会有什么改变。”彭正刚的话不知道是安慰妻子还是安慰自己。
“我怎么放心,就像盛大一样,吴伟后面交涉的黑道也不少,睁只眼闭只眼,不出事就行。仇家涉及外国,彭伊要是接触到了,以后怎么办?”一段话下来,更是激动,吴冰颤抖的放下电话,“正刚,我过去,我要接小伊回来。”
“他听不进去的。”彭正刚按住吴冰双肩,“冷静点,事情没有到那么可怕的程度。”扶着妻子坐到沙发上。
“小伊不是说找到工作了,还没到找仇家的女孩吗?”吴冰愣愣了。
“就是要趁着没找到让小伊回来,你不是说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