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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学之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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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下一次屏幕再次暗下来的时候,我也忍不住撅起嘴朝方雅琪凑过去。却不料她突然将脑袋朝我这边倚过来,我的嘴唇一下子重重的磕在她的脑门上,下唇被牙齿割开了一道口子。那种又痛又酸又麻的感觉袭遍全身,那奇异的痛苦感憋得我鼻头发酸,热泪滚滚,还得忍着装作若无其事。

  “呜呜呜……好感人,他们好可怜。”方雅琪小鸟依人的伏在我的肩头哭起来。停了几秒她又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也被感动哭了?”

  “是啊,真他ma的催人泪下。”说完这句话,我当时恨不得一脑袋撞在自己的门牙上撞死得了。

  后半场电影我基本上处于半昏睡状态。

  等出电影院的时候天已入夜,点点星光已缀上夜幕。和方雅琪在路口分手时她突然问我,你怎么嘴角流血。我说是自己不小心嗑瓜子磕破的。她捂嘴嬉笑着走了。

  回到宿舍,我看到一个女生从男生宿舍楼门口疾走了出来,等走近了一看正是李茹。

  她一见我就劈头盖脸的问:“到哪里去了?”

  有时我觉得她就像个管家婆,什么事都想插一手。就反问她,“你怎么跑到和尚庙挂单借宿了?”

  她一听就变了脸,抬起高跟鞋朝我脚尖跺去,我急忙一闪退了几步,她又马上跟紧几步。这女人相当的蛮狠,我吃过她几次亏,于是伸手假意朝她胸口抓了去,吓得她花容失色,又倒退了回去,嘴里大声骂着“流氓”,可话音还没落,却招来路人一双双诧异的目光,她似乎感觉有些不妥,又马上闭了嘴。

  “说,到底干嘛去了?”她又追问了一句。

  我说管你屁事,然后又一副死不要脸的相朝她身上高低起伏的地方探查,问她是不是找冯林去了。

  她说“我是找你”。我说,“你找我干吗,莫非是春心萌动,找个伴儿共度良宵。”她就骂我狗嘴,然后沉默了一会才问我是不是去找方雅琪去了。

  我说,“我是狗嘴,你是狗鼻子,什么事都嗅得到。”她听了后本想上来就抽我,但看到我那双不安分的手又打消了念头,说,“我劝你死了这份心,人家早有男朋友了。”

  我说,“有男朋友怎地,咱拼得是实力。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她说,“你有个狗屁实力,有实力人家也不会跟男朋友订婚了。”

  她的话像一枚重磅炸弹,在我脑袋里爆开了花,让我愣神了好久好久。等我回过神来,李茹早已经走了。

  方雅琪有男朋友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在接触她的第一天我就打听清楚了。如学长说的我们就是挖墙脚的料,我也做好了当工兵的充分准备。只不过现在方雅琪这堵墙早已被人开了道门,成了别家的院墙,叫我怎么挖,就算挖倒了,砖砖瓦瓦的碎裂裂都还属别人。

  晚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总觉得李茹这妞是在蒙我,故意在折磨我,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也是她胡编乱造的。她巴不得棒打鸳鸯两头散,好让我孤家寡人一辈子。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七
按老家街头那个算命瞎子柳老头的说法,我是天生命贱,性暴虐,生克母,长克父,婚则必损三妻。我觉得那老头满嘴跑飞机,因为他知道我母亲是因我难产而死的,所以就在我老爹面前放出一通狗屁并说前半部分已经应验。而老爹也分不清先后因果,对此深信不疑,认定了我是个刑克双亲的丧门星,还傻不愣登的自认操持些杀生的罪业八字硬,才能幸保一命,甚至听信“父硬子弱”的谗言,动不动就对我施加些肢体运动,通过展现他的刚硬来实现改命的奢望。所以,每次挨揍后我都会爬上柳老头家瓦房边的槐树上,用竹杆子捅他家屋顶上的姜子牙神位。在我们那里,每间瓦房屋脊顶上都会用瓦片叠起半尺来高的“万字格”或“古老全”来消灾解厄,传说姜子牙在封神台封完神后发现忘了给自己留神位,就跑到人间的屋瓦上落个户口,当起看家护院的门神。

  老人们都很看重屋顶的“万字格”,特别是那柳瞎子。只要我一捅,他就会连滚带爬的跑到院子里三叩九拜哭爷爷告奶奶。我猜这瞎子早年做了不少亏心事,现在遭了现世报。

  我不知道这柳瞎子是不是会下蛊,反正我的命理被他这么满嘴狗屎的胡掰,我就倒了八辈子血霉,想福来祸,想祸就来灾,二十多年里没一年顺畅过,就拿买七星彩来说吧,买了十年的七星彩居然连“五元奖”都没中过。而且怕什么来什么,比如李茹说方雅琪订婚了,最后还真成了事实。

  那天在话剧团训练完后,我约方雅琪在校门口吃饭。那天天气很冷,她穿着一件毛绒大衣,围着一条长长的白色围脖,戴着一双粉红色的毛线手套。我们俩对面坐着,在等上菜的时间里我一直盯着她放在胸前的手指看,只不过什么也没看到,她的细手被一双手套包裹的严严实实。她觉得我的眼神很异样,问我是不是今天穿的太厚重了,有些难看。我说没有的事,你怎么穿都漂亮。她嘻嘻笑着,两手扑在粉红的脸蛋上搓着取暖。我也趁机将脸别了过去,扫了眼柜台的老板娘,催促她快些上菜。

  其实我一直想弄清方雅琪是否真戴了那只象征婚姻的订婚戒指,虽然我一直不相信李茹说的话,但是只要自己往这方面想了,就不能当个糊涂蛋,得把事情理顺,弄的明明白白,亮亮堂堂。

  随着一声吆喝,服务员端上了第一道菜,我便抓起筷子,尝了一口,眼睛却像一道钩子一点也没放过她的一举一动。方雅琪似乎很有胃口,拍了拍手脱下右手的手套,提起筷子也开始吃饭。

  当她那五只嫩藕般白皙的手指伸出来的时候,我说不出的惊讶和高兴。我就知道李茹亡我之心不死,也从没安过好心,满嘴胡诌。方雅琪压根就没订婚,她手指确确实实戴了只戒指,但是戴在中指上。

  但我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你戒指真漂亮,戒指不是应该戴在无名指上吗?”

  她将右手朝我眼前一放笑我说,“这是花戒,随便戴的。”然后又将左手的手套脱掉,伸出来说,“呐,像这样的戒指就只能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她将左手摊在了我的眼前,我分明看到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只镶着钻石的戒指,虽然钻石不大,但我仍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倒映在石头零碎的棱面,碎裂成无数小块,清晰可辨。那一刻,我败得一塌糊涂,浑身冒着丝丝凉气,手一哆嗦,筷子掉到了桌面。

  我问她,你真的订婚了?她说是的。我说你就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

  她没再说话,沉默良久。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长沙是个多雨缠绵的城市,不管酷暑还是寒冬,雨,就像情人的眼泪,从不会因四季的变化而止歇过。

  我们都没带伞,只好静坐在店内,桌面上的饭菜一直没有动过,胃在沉寂中打了个死结。

  最后她打破了沉默说,你是一个很直爽,不羁的男孩,和你在一起整个人都会无约无束起来,我很喜欢你,因为你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

  她的话语轻柔委婉,像一块略带体温的冰块,但无论它多么的暖人心扉,它毕竟只是冰块,只会让我不寒而栗。

  我将桌子猛地一拍,怒吼道:我不缺你这样的亲姐姐。然后抬步冲出了店外,抛开在身后尖叫的方雅琪,冒着冰冷的雨水跑回了宿舍。

  一路上的雨水纠结着头发冰冷的贴在我的脸上,掺着泪水滚滚而下,流经鼻沟时,我的整个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就象被人用双唇堵住了嘴,钳住了鼻翼。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方雅琪,虽然期间她打了几次电话道歉,我也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她知道我不会原谅她。但是,她不知道我一直没有忘却过她,因为她是我的初恋,虽然这只是以暗恋的形式进行,她也从没参与其中,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在她第二年毕业离校的那个夏天,我还是打破僵局去了火车站送她,她感动的哭了,伏在我身上说对不起,说我依然是她心中最亲近的人。临走前,她还把脖子上的那条水晶双子项链解下来给了我。我知道,那是她最珍爱的东西,无形中,我却不得不接受了这位曾今深爱的姐姐。

  我觉得我的一生都很悲哀,总是在曲求中直,直中索弯,很多事成了指中沙才懂得珍惜。就像我对方雅琪的暗恋,明知没有结果硬去强求。这样做的结果,只会漠视另一个人的感受,那人就是李茹。因为方雅琪的出现,我对李茹的感觉总是后知后觉,直至我们之间变得愈发艰难起来。我不知道,方雅琪在我生命中的插曲,对于我,冯林,李茹来说,是喜还是悲,直至现在我脑子里还一片混乱。或许,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谬误。

  自从我和方雅琪闹翻后,我就再也没去过话剧团。每个周末能做的事就是上网聊天打游戏,或躲在宿舍里陪猪朋狗友山聊海侃。

  周末的一个下午,我正在睡觉,梦里却又碰到了李茹那个恶女人,扯着我的耳朵骂我混蛋,而且声音越来越响亮,吓得我差点从床上倒栽下来。醒来后我拍着胸口,庆幸还好是发生在梦里。可窗外的女高音却让我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且现实往往比梦境更残酷。

  混蛋马冬,你给我出来,你个乌龟王八蛋。李茹正叉腰站在宿舍门口点名骂阵。

  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这位姑奶奶,赶紧穿上外套出去掐她脖子,不然整栋楼的人都会误以为我是个抛妻弃子的陈世美。

  等我出来,我发现她的眼睛气的通红。我说你干嘛呢这么卖力,学孟姜女哭长城呐。

  她一见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吓得我又赶紧缩了回去。我说,你再动手动脚我就不出来了。她说,好吧,你出来,我不打你。

  可怜我还真信了她,等我一只脚踏出来的时候,她一蹦过去,一只手揪住我耳朵直往外拽,等她放手时,我耳朵快成了蒲扇大的红烧猪耳。

  我说,“我不是你老公,也没逛窑子,你这么死命拽我干嘛。”

  她就问我为什么一直不去话剧团。我说,“人家都改嫁了,我还往那跑,有啥奔头。”

  她听完后杏眼圆睁,朝着我又是一脚踹过来,骂我说,“真个没出息的东西,你不去我跟谁搭戏。”

  我说,“话剧社里不是还有几个帅哥吗,以你的姿色随便拉拢几个不就得了。”

  这句话听在她的耳朵里特别扭,说得她跟个青楼女子似的。我看得出最后她还是强忍着脾气不发作继续跟我废话。

  她说:“别人都有自己角色扮演,哪来的人和我配戏。”

  我最后被她折磨得有些烦了,说:“你爱谁跟谁,反正我不去。”

  她当场气的差点哭了,这女人一哭我就头大,而且还在男生宿舍门口,这种冤屈我无论如何是背负不起。幸好冯林这时候从宿舍出来,见我们大吵大闹忙问出什么状况。

  我一见天上掉下这么块大烧饼,想也不想拉住他把他推给了李茹说,“别说哥不照顾你,这现成的便宜你捡去偷着乐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最后,冯林和李茹跑去训练话剧了,而我,少有的开始一个人清净起来。。 最好的txt下载网

十八
这段时间,冯林往话剧团来回跑得勤,我原以为他很快就会打退堂鼓,而现在却有些大马猴耍大刀扮关公的意味,都是红脸长鬓。人们常说忘却失恋最有效的办法不是时间的冲淡,而是注意力的转嫁。而冯林所有的表象都说明了,他已经成功实现了从失恋的伤痛到对话剧表演的热衷两者之间的完美过度。但我不觉的冯林能有多少艺术细胞,这个等同于他边看人体艺术边*的艺术鉴赏能力。

  晚上睡觉的时候,冯林对我说,“马冬,我发现我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我说“是吗,那你真应该转业到影视广播学院去深造。”他说,“我说的不是话剧表演,而是人。”

  我在床上一个侧身,面朝他,说,“你说的是小蛮么?”他回答说不是。我惊讶的望着他,问,“那是谁?”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话剧团里还有哪个女人能对他胃口。

  他趴在床沿边招呼我过来,于是我跑了过去,他在我耳边嘀咕说那人就是李茹,说完后还对尾音稍加些拖音的处理,显得颇为放浪。

  我先是愣了几秒,然后立在原地蹦了三圈,最后失声大笑。我问他是不是脑仁儿泡水了,那个悍妇你也敢要,别看你比我壮实,只要我马冬对付不了的女人你冯林也铁定对付不了。

  冯林眨巴着眼睛望着天花,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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