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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学之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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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生气,腮帮子鼓鼓的,大声说:“不是。”她这时候才注意到我一直拉着她的小手,还在她那道烫伤的伤疤上不停的抚玩,随即一手给挣开,骂了句“混蛋”,脸上绯红一片。收拾起桌上的餐具赶紧走了。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的拐角,我都闹不明白为何我们之间的革命友情最终会以“混蛋”作为终结。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二十一
宿舍楼下有女人*,每天早上扯着嗓子准时的呻吟,凄厉而又婉转,声音也特别的有质感,尖细而娇嫩,像个未成年的十三四岁少女。

  每次那横跨阴阳两界,奔赴生死边缘的*将我吵醒时,我便再也难以入睡,孤独和寂寞困惑着我,下身的器物也如旭日朝升,吐露盎然生机。胖宝把这*声称作“股指黄金早八点”。那整整一个月,上证指数也跟我们的生理现象出奇的同步,节节飙升。

  让人非常困惑的是,每次我掀开门探查声源的时候,*声便戛然而止,等我一爬上床,叫声又从嗖的地底下传来。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住在一楼的缘故,我一定会认为是楼下的人在造声势。

  迫于无奈我跑去学生公寓管理中心举报,后勤部又责令物业处协助调查,最后经过一夜的听房蹲点终于揪出了罪魁祸首——宿舍管理员豢养的一只家猫。根据宿舍严禁饲养宠物的条列,那位宿管员被罚了三百元。而后来又不知道谁爆的料,在宿管员面前把我给抖露了出来,让这位爱养宠物的猥琐小男人对我恨之入骨。每个星期的卫生大检查他就故意跟我们宿舍过不去,而这些都无所谓,反正我们的宿舍一星期难得打扫一次,垫底也是意料中的事,不管他如何的将我们描黑,也不会有比这更糟的结果,况且,我们也早过了带小红花的开裆裤时代。

  有一天晚上,我在外面喝酒喝的烂醉,回来时都已过了12点,宿舍楼的铁门已经拉上,我便摇着铁栅栏叫门。宿管室的灯一亮,从门里走出了一个人,半眯着亮着手电筒问:谁呀!

  我说:“是我。”他问:“干嘛去了。”我说:“喝酒去了。”然后他将手电光打在我脸上,眯着眼凑近去瞧,正好我酒劲犯了,迎风打了个饱嗝,熏了他一脸酒气,恶心得他摇晃了半天脑袋,掐着鼻子说:“是你。”然后又披着衣扭着屁股走了,关上房门的时候放话说:12点以后不归寝者,一律不准进来。

  我一听这老小子打算跟我打官腔,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了,从地上拣起一块砖头“嘭嘭”的砸起铁门,嘴里骂道:操你奶奶的,开不开,不给开你也甭想睡。

  那铁门也贼结实,抡了十多分钟连道缝隙都没给砸出来。累得我手脚发酸,酒也醒了大半,而宿管室仍旧黑不隆冬跟口棺材似的,那塌鼻子小男人抗干扰能力也忒强悍,居然打起了酣。

  瑟瑟的晚风刮来冻得我直哆嗦,我赶紧给冯林打了个电话。

  不出一分钟,黑黑的楼道里走出来个人影,走到宿管室门口就停了下来,然后抬脚就是两脚猛踹,“嘭嘭”,跟地震似的,地动山摇,门缝的灰尘扑簌簌的直往下掉。然后听到“咔”的一声屋子里的灯立马亮了起来,宿管员连蹦带跳从床上一骨碌滚落下来,打开门,劈头盖脸的正准备开骂,但一看到眼前的汉子敦厚的身躯堵了大半个门,一脸的凶神样,声音先颤了下来,最后千言万语化成了两个字:嘛事?

  冯林骂他为什么不开门,他说根据条列不给开门。冯林一手给他扯出房门,把他披着的外套剥掉,指着他鼻子骂:冻死了人你赔得起么,不开门今晚你也陪着凉快。我也不失时机的一砖头抛了进来,差一点就丢中他的脚踝,吓得他赶紧开了门。

  什么叫兄弟,冯林这样的才配叫兄弟。不过兄弟再好,有时也有玩阴耍诈的时候。第二天我这么夸他的时候,他就给我预先挖了个坑让我跳,他叫我帮他送份情书给李茹以报答他对我的围魏救赵之恩。

  要是放在以前,即使刀架脖子我也会眼不带眨的铁定给他办下来,只不过现在怀揣着着这封信就像裤裆里窝着个烫手山芋,跳也不是,蹦也不是。对于李茹,我对她多多少少有些私心,我得承认,虽然起初对她的喜欢50%出于觊觎她的家财,30%基于贪图她的美色,但归根结底感情分还能达到20分,这对于我个人来说已是相当的难能可贵。我想,即使圣雄甘地烂俗到我这种地步,也绝没我这般有“情操”。生活,生活,还不都是围着“生”和“活”打转。

  回到宿舍,我攥着信封坐立难安,一个人来回踱步。这个世界很奇怪,任何事物,不管他妈的虚的还是实的,意识形态的还是物质形态,都需要对比共存,像黑与白,贫与富,娼妇与烈女,甚至连爱与不爱都需要冯林刺激对比才能自我发现。今天走了,我们还能怀念昨天,爱情走了,我们只有面对残生,虽然那时我根本不配谈什么狗屁爱情。

  在此之前,李茹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惹人厌烦的毛毛虫,自从方雅琪的光华淡去后,她就蜕变成了只斑斓的蝴蝶。那些从未注意到的柔情与美丽又突然变得如时刻喘息的空气一般实在。

  老实说,每次我想她的时候嘴里都会流口水,身体会*。最后占有欲占了上风,两个回合的思想绞杀我便决定将冯林的情书丢进厕所,可一转身我又想起了李茹的那篇日记,心里咕嘟嘟冒着痛楚,孔老夫子的“仁义礼智信”又在我脑子里作怪,突然觉得自己龌龊的颇似马文才,活生生拆了一对十载同窗恋。我心里琢磨着,我既然答应你了冯林,就定不能当龟儿子食言,给你办事并不意味着我会让步。回头我又将信封捞了上来,捞上来时,信封已沾满了污渍,我便提着去洗手池洗了一遍,幸好是用墨水写的字迹,浸水不化,否则我真不知如何跟冯林交代。

  来到教室的时候我径直走到李茹的桌前。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眼睛大而闪亮,闪现着灵动的光芒,我甚至能从她眸子里读到自己的倒影。她的眼睛出奇的清澈,胜过我见过的任何女孩子的眼睛,包括方雅琪。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封湿漉漉皱巴巴的信猛地扣在她的面前,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的那双眸子。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乱颤,提起被我捏的像馒头的信封一把从窗口丢了出去,嘴里骂我:“马冬,你混蛋,又拿些什么来整我。”

  我看着那团白纸从窗口飞去,当时心里的唯一能想到的词就是——天意。虽然这是我一手促成的人为天意,但我仍会很不要脸认为自己已经很对的起冯林。

  我趴在她的桌上,向她凑过去,凑很近很近,快要吻上她的脸,我问她: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她敌意的望着着我问:是什么?

  我突然大声笑起来,有点幸灾乐祸,大声嚷嚷说:是情书,情书呀,你个笨女人。

  我一嗓子喊出,全场哗然,三十余双眼睛都瞪着我。我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而且还有些表意不明,于是又赶紧补了句:是冯林那小子写的。

  这时候视线快速实现了轮转,冯林正躲在后面用书埋着头,羞答答像一坨瘫在桌面上的牛粪。李茹感觉被人羞辱了一顿,冲过来给了我一老拳,提起书包跑了。

  那小妞拳头也够重的,差点打得我毁容,脑袋晕乎乎的直晃悠。

  全班里男生都喜欢李茹,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多数都是敢想不敢做的耸蛋,个个自卑的差点一头扎进裤裆。经过我这么一折腾,冯林倒成了英雄,这消息也不胫而走,成了全院头版头条的重磅新闻。

二十二
院里每个人都知道冯林在明着追李茹,连最老的教授也时常用眼镜盒敲着桌面警醒上课睡觉的人:你们班里某某很痴情嘛,要是你们能学他把这股子痴劲放到学习上多好。但没一个人知道我也在暗地里相思,甚至连我自己都弄不清到底是在追她,还是赶她,亦或者在帮冯林。李茹每次见我的时候都会义正严词对我说:你泡妞的手法很恶劣。我则会对她说:我年纪虽然比你们谁都大,但我思想比你们谁都纯。她这时总会用“狗屁”外加白眼作谈话的总结陈词。

  冯林和李茹的关系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进展顺利,甚至他们之间的确切关系对我来说,也一直是一团谜。

  晚上在公寓门口街摊上吃宵夜的时候冯林对我说:“马冬,李茹她对我反应并不是很强烈,好像根本不在乎我。”

  我呷口酒,哈着路边的灰尘问他:“那她有拒绝你吗?”

  他说没有。我说,“那不就结了。”他又说“可她也没答应呀。”

  “她还是喜欢你的,只不过你还不够成熟,欠稳重。”说这句话时,我心跟着脸一直在抽搐,鼻子酸溜溜的,我不知道是吃醋还是给风刮的。要是换成别人,我绝不会将老底给抖出来,就因为他冯林是我哥们,不过我没有告诉他我偷看过李茹的日记。

  他一口酒嚼在嘴里,两眼有些茫然,胀红着脸跟便秘似的努力在回想,最后咕嘟一声将停留在嘴里已经温热的啤酒咽下肚,问我:“难道我很幼稚吗?”

  我说,“你不是幼稚,是我大姨生你的时候脐带给留下了,把你却给剪掉了。”

  冯林样子很苦恼,举起杯子朝我碰过来说“干杯”,然后一仰脖子喝了个精光,拍拍屁股就走了。我说,“就不喝了?还没到底呢。”

  他招呼着我走,说:“不喝了,这愁哇,借酒是消不了了。兄弟虽然忠言逆耳,但也是苦海明灯,容我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

  我一听就骂他:“你个二皮脸,走了也得自个把帐结了。你小子约我出来喝酒,没喝够性子,竟顾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把我扔这抵债。”

  冯林就好像压根没听到我说话,自顾摇着脑袋瞎琢磨,一路的走远,背影渐渐的融在墨黑的夜色中。

  回到宿舍,冯林还是一根筋没转过来,独自趴在窗沿上抠脑门儿冥想。这时候从宿舍楼下路过一个路人,没走几步突然停下来,歪着脑袋立在路垭子上破口大骂:“哪个龟儿子吐的口水。”

  冯林站在窗前看着那个身穿长袖宽腰大襟的藏族服饰的怪异男生没头没脑的冲着楼上乱骂,顿觉得滑稽可笑,便冲他嘿嘿干笑,两只肩头还不停的上耸,配合着那干巴巴的声音活像一只夜里打着寒噤的猫头鹰。

  那人看冯林在一旁笑,就问:“是不是你吐的。”

  冯林更是笑的前俯后仰,说:“用你屁股想想,我能吐得着您吗?”

  男生又问:“那你笑个球。”

  冯林也闲得无聊,就拿他逗趣,说:“半夜三更的你穿着这鸟样诈唬鬼哩,能不笑么。”

  男生一听他指责自己的穿着,就朝他骂了句:“妈了个巴子,你歧视少数民族。”

  冯林正好心里烦闷的慌,被他这么一骂心里却乐了,于是回了他一句:“您别给我戴高帽子,我顶多就歧视您这只呆鸟,您说吧,你能把我怎么地。”冯林本来脾气就臭,吃软不吃硬,加上长的五大三粗,单挑还没怕过谁,平时就一股子蛮狠劲,更别说还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就不信还会有谁敢跟他瞪上眼。

  男生被他一激,脸就跟搓包子的湿面,气得揉作一团分不清五官,呼啦一声从腰里抽出小半尺长的藏刀,蹬腿就往宿舍楼里冲。冯林一见这架势,心知是碰上石秀遇到玩命的主,当即连鞋子也没来得及穿,撒腿就往楼上逃。

  塌鼻子宿管员听到外头叫骂,觉得有些不对劲,看到藏族男生怒火冲天的要进宿舍楼,便张开短胳膊想去拦,可一眼看到那明晃晃的弯刀,吓得又赶紧缩了回去。男生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藏语,挽袖提刀跟着冯林追上了二楼,然后两人又直往七楼蹿。最后被冯林七拐八拐给拐没影了,也不知道藏到哪去了,就不再追他,径直跑到我们宿舍一脚把门踢开,气呼呼着一张红脸嚷嚷说:“告诉那小子,跑的了初一跑不了十五。”当时要不是他手中有刀,就瞅他那嚣张气焰,我当即一板凳拍死他。最后我还是忍住了,缩在门后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晚上冯林一宿没敢回宿舍,在三楼工管的宿舍凑合了一晚。

  等握刀的男生一走,宿管员马上将事情上报给管理中心的领导。第二天一早,冯林就被传到了管理处进行思想改造,一同去的还有那个男生。

  一进门,冯林就看到那把追着他豕突狼奔的藏刀,以及站在墙边长的颇似*分子的男生,只不过藏刀此时没有握在男生的手中,而是被搁在中间的方桌上。管理处方头大耳的领导见他们俩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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