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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你的名字我的病-第36章

小说: 你的名字我的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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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君陶的唇角勾了起来,“我也没什么事,正觉得无聊,干脆每天给你当车夫,好不好?”

    怀月慌忙拒绝道:“别别别,你这么个名人要是天天把车停我们单位楼下,缘缘她们电视台该来拍新闻了,反正天热起得早,我自己坐公交就行了。”

    姬君陶摇头道:“太辛苦了,我们住到城里去吧,我在‘绿园’有房子,整一层,没人会来打扰。”

    怀月听说过“绿园”,是这个城市最高档的公寓楼,一平方好几万,心想自己怎么可以住到那里去,只是这时候一心想哄他睡觉,便不置可否,岔开话题问:“还有什么条件?”

    姬君陶道:“出差的时候不要再关机了。”

    怀月道:“我这次真不是存心的,手机有个地方松了,电充不进去,已经修好了。”

    姬君陶皱眉道:“一会儿去买个新的,下次要是又充不进去怎么办?”

    怀月道:“这么多电话号码又要重新输,太麻烦了,还是算了吧。”

    姬君陶笑道:“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啊,红外线对接,一下就传送完了,怎么会要一个个输。”

    怀月睁大了眼睛道:“我以前都是这样输的,可冤死了。”

    姬君陶笑得开心,“来,小笨蛋,陪我睡一会儿,醒了我们去买手机,我教你。”说着把怀月搂在怀里,一会儿就睡着了。

    沙发是从国外进口的,很宽很挺,姬君陶本就清瘦,怀月更是纤细,撤了靠垫,两个人睡着并不嫌挤。怀月躺在姬君陶怀里,耳边是他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厨房里南瓜绿豆粥的清香袅袅地飘来,一室静谧。怀月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在稳稳地跳动。

    这个男人,得了抑郁症的男人,如此拥着她的时候,让她产生一种强烈的被需要被依靠的感觉。他依赖她,如同豆豆依赖她一般,是一种全身心的投入和信赖,令人难以抗拒。以前她一味地依靠着鲁风,当那道可依靠的墙突然倒塌时,她被狂风急雨冲得晕头转向,差一点就倒下起不来了,她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忘记那种被一心依赖的人无情抛弃的感觉。现在的她,知道了凡事首先要靠自己,只有自己坚强,才能保护所爱的人,她要保护豆豆,却也不想伤害他。

    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坚持把初夜留到结婚当晚的商怀月,所以她现在在认真考虑做一个男人的情人。只是情人,她对自己说,她喜欢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喜欢她,虽然她不能和这个男人结婚,但是在他的正牌女友或者妻子出现之前,她愿意抚慰他,也愿意让他抚慰自己。两情相悦,这可能是她目前所能接受的最后的底线。

    那么就维持现在这样的关系吧,彼此需要,不谈承诺。小冶的话语间流露的不也是这样的意思吗?帮她哥哥度过一个心理上的关口。度过之后,一切随缘。所谓随缘,也就是可能无缘的意思了。

    也许有一天,她会遇到一个适合结婚的男人。而他的执念也终会淡去吧,可能在那之前就先离开了她。


第四十二章

    怀月一大早来到办公室,擦桌子,打水,浇花,那盆鸭跖草太会长,原来细细的一根发成了现在满满的一盆,怀月皱着眉头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分不分盆呢?照这样的速度,过不了一年,编辑部每个办公室都可以摆上一盆了。。

    陈瑞炀路过怀月的办公室,习惯性地朝里看,见她站在花盆前发呆,走过去问:“一大早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怀月指指那盆鸭跖草道:“看,这盆假紫罗兰,疯了一样地长,看来假冒伪劣的生命力确实强大。”

    陈瑞炀想起自己第一天上班的早晨,怀月也是在侍弄这盆花,自己告诉她这不是真正的紫罗兰时她还不好意思地脸袖,现在想起来,那模样真是十分惹人怜爱,大概从那一眼开始,自己就开始同情她并不自觉地对她产生了好感,慢慢地从关照转为关心,又慢慢地从关心转为倾心,现在自己的心绪,就像这疯涨的鸭跖草,在心田里不可收拾。

    “陈社长。”怀月见他只顾看着自己发愣,不禁有点儿奇怪。

    “哦。”陈瑞炀回过神,朝她笑了笑,“快开学了,豆豆该回来了吧?”

    怀月点点头,陈瑞炀总是会时不时地跟她提起豆豆,很奇怪,从袁清到鲁风再到豆豆,这样曲里拐弯的关系,竟也会让她对他产生一种亲近感。“A大的包车今天下午回来,我想请两天年休假陪豆豆去买点儿新学期的东西。”

    陈瑞炀道:“好久没看到这小家伙了,肯定是长高了,我也应该送他些新学期的礼物,明天晚上我请他吃饭吧,上次龙舟赛的时候答应过他的,到今天还不兑现,豆豆以后该不相信我这个叔叔了。”

    怀月赶紧笑着拒绝道:“陈社长太客气了,小孩子说过就忘了,这么久了,哪会记得。”这个男人也太认真了吧?竟然把哄孩子吃饭的话都当真了。

    陈瑞炀见她没听懂自己话里面的意思,有点失望,正踌躇着怎么讲得明白些,怀月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姬君陶的来电,犹豫地看了陈瑞炀一眼,陈瑞炀明白她的意思,只好摆摆手出去了。

    怀月转过身,轻声问:“醒了?还早呢,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姬君陶在电话里不满道:“你给我下了安眠药了吧?怎么你起来我一点儿不知道?不是说好了要送你的吗?”怎么每次只要她在身边,自己总会睡得那么安心那么沉。。

    怀月轻笑道:“安眠药我可不敢下,吃了会傻的,是你的感冒药里有镇静剂的成分。我们不是说好了不送的,你要是翻悔,我以后不回来了。”

    “那你下了班等我,我来接你,咱们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家。”姬君陶显然兴致很好,一周下来,他的感冒也好了许多。

    怀月忙道:“今天下午豆豆从大青山回来,我想先去看他。”

    姬君陶高兴道:“豆豆回来了?正好,咱们三个一起出去吃饭。”

    怀月迟疑了一会儿,道:“老师要我过去吃饭,我不好太拒绝,两位老人照看了豆豆一个月,也要拿点东西过去表示一下。”

    姬君陶听她如此柔声细气地跟自己商量家里的事,心里十分喜欢,道:“应该的,今天晚上我回‘绿园’住,回家后记得打电话。”

    怀月道:“你还是住在排屋吧,那边空气好,病刚好一点,别跑来跑去的。”

    姬君陶被她一番体贴的话说得柔情万千,低声道:“傻瓜,我想离你近一点,这样才安心,要是有什么事,过来也方便,如果豆豆住奶奶家,我接你来‘绿园’好不好?”

    怀月心知他这么多年不近女色,如今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想起晚上的那些缠绵不休,不禁脸上一袖,道:“我和老师说好了,要接豆豆回来过两天,你也好好休息,不用管我们了。”

    姬君陶苦笑。怀月虽然不再逃避,但是他看得出来她依旧犹豫不决,她的身体完完全全地交给了他,心结却并没有打开。她在担心他的病,亲热之后总会刻意地悄悄拉开彼此的距离。显然她不想自己投入太多,也不想他投入太多,那么她是否随时都准备着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个发现让他苦恼。他不是他父亲,这辈子他就认定了她一个女人,他一心想娶她让她做他的姬夫人。但是他不敢把这个话对她讲,至少现在还不敢讲。他知道一旦自己说出这话,她一定会跑得无影无踪。从醉酒后的第一夜到清醒时的第二夜,再到后面这些天相依相伴的日子,她已经在他和小冶的连哄带骗之下迈出了很大的一步,这一步一定迈得非常艰难,他不忍心逼得她太紧。

    看着她独自一人时锁眉迷茫的样子,好几次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说自己的病已经好了,让她别再担心;说自己开始工作开始参加各种活动,虽然仍是不喜应酬,却也不像以前那样浑身不自在,一切都在好转;说他以前对性事冷淡现在却像个正常男人那样喜欢和她纠缠,这也表明他在好起来;说如果她跟他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他一定会走出母亲自杀造成的阴影幸福地生活,因为他现在已经感到了幸福。。

    可是话到嘴边总是又咽了下去。

    这些他都不能跟她说,因为他知道说不说都一样,她一定会点头比他表现得更赞同,甚至还会鼓励他倒过来安慰他,然后在心里仍然怀疑这一切。他只能靠行动靠事实靠时间来证明。他十分后悔自己那天在手腕上割的那一刀,虽然因为那一刀逼她回到了自己身边,可那一刀却也带给她更大的困扰。

    陈瑞炀从自己办公室的窗户望下去正好可以看到办公楼的大门,看到鲁风的车子早早等在了楼下。他已经很熟悉这辆车,暑假前那段日子每到周五鲁风都带着豆豆来等怀月。他到底想干什么?陈瑞炀皱紧了眉头,对前妻如此殷勤,难道竟一点不在乎袁清的反应?袁清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来挑衅怀月,他了解袁清,除非意识到危机重重,否则不会跳出来,她是那种喜欢一举击破的女人,比如拿孩子做威胁逼鲁风离婚,就做得十分狠决。那次电话,除了让怀月气得砸书,她又能得了什么好处?不是反而令鲁风来得更勤了吗?看来她根本掌控不了这个律师丈夫。想想也是,男人要是无耻起来,女人哪里是对手。

    陈瑞阳看到怀月从大楼里出来,见到鲁风,似乎愣了一下,鲁风走过去跟她说着什么,她很不耐烦地别过脸去,朝路上张望,看样子是想找出租车。下班时间,出租车没那么好找,鲁风很有耐心地站在她身边,大概是笃定了她打不到车。陈瑞炀有些生气,要不是下班时间大楼里进进出出都是杂志社的人,他真想现在就下去把怀月拉上自己的车扬长而去,看鲁风会是什么表情。

    怀月继续等车,她和鲁风站在门口已经引起了不少同事的注意,这让她十分气恼。这幢楼里很多人认得鲁风,没离婚前鲁风只要没有应酬,绝对是车接车送的模范丈夫,那个时候的怀月是众人艳羡的对象,名律师的丈夫,长的又是一表人才,对老婆体贴周到,连生下的儿子都是惊人的漂亮。

    “怀月,别耍小孩子脾气,这会儿这个地段打不到车的,豆豆在家等妈妈都要等急了。”鲁风笑道,“咱们儿子急着要吃饭了呢。”

    怀月无奈,拉开后车厢的车门,见座位上堆满了资料,只好又坐到副驾驶位。鲁风摇头叹道:“都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耍小性子,长不大一样。”

    怀月冷了脸不吭声,鲁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听说你云南回来去过青山,坐长途车去的?还带去了很多东西?”

    那天上午母亲打电话跟他说怀月在那边,他急急地追了过去,可惜还是没赶上。倒是看到房东搬过来的一大堆吃的玩的孩子的东西,太多了,绝不是她坐长途车带得了的,向房东打听,房东说是怀月走了后又折回来叫了中巴车送过来的,他更加觉得奇怪。农村里藏不了秘密,过了两天,母亲就打电话来,告诉他东西是从一辆小车上搬下来的,是个长得很好的高个子年轻男人,那男人专门来接怀月回去的。

    他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陈瑞炀,年轻、高个儿,很帅气。据他了解,陈瑞炀在单位里对怀月也很照顾,上次还陪着豆豆一起去看龙舟赛,如果不是为了讨好怀月,谁去看那玩意儿。他有点紧张起来,陈瑞炀的条件并不比自己差,两人又朝夕相处,怀月虽然生了孩子离过婚,陈瑞炀在国外呆久了未必在意这些,反而是这几年当了母亲的怀月愈发的风姿绰约,举手投足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妩媚,足以打动任何一个男人的心。

    他越想越着急,趁着孩子回来要母亲摆了个家宴,想把一些事情跟怀月好好说一说。他知道怀月外表温柔内心却很倔,但是有豆豆这个宝贝,他也不是一定毫无希望。

    怀月看着窗外的车和人飞逝而过,心想不知姬君陶今天晚饭会吃些什么,自己不回去,也许他赌气不吃也说不定,便拿出手机想给他发个短信,犹豫了一下,又作罢了。

    鲁风把她的犹豫看在眼里,装作不经意地道:“怎么,还有工作没做好?有事要向你们陈社长请示?”他心想,明明暑假之前两人一起陪豆豆玩的时候气氛还不错,怀月对自己的态度一下变得这样强硬,也许就是跟陈瑞炀有关。

    怀月淡淡道:“我就是一个小编辑,向社长汇报工作哪里轮得到我。”

    鲁风问:“陈瑞炀对你还好吧?有没有跟你提起袁清的事?”

    “你当我们整天吃了饭没事做吗?”怀月讥诮道,“她是你老婆,跟我和陈社长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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