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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的名字我的病-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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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得真是太死了。”姬君陶万分懊悔,“她昨天一早回城里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姬君冶暗暗好笑,怎么像个15岁的少年人一样,非得一天到晚粘着才安心。
  “你这人太不解风情了,或许怀月觉得无聊,气走了。”她打趣道,见哥哥神色一变,赶紧正色道:“也许有急事回城里了,别担心,打个电话问问就得了。”
  姬君冶见哥哥一脸企盼地看着自己,只好掏出手机拨号,不料提示对方手机是关机,姬君冶奇怪道:“好好的关机做什么?难道是没电了?”
  姬君陶大为失望,也更为不安,道:“你把怀月的手机号告诉我,还有,你知道她城里的房子在哪里吗?”
  姬君冶听出事情大有蹊跷,警觉地抬头打量哥哥,“哥,你和怀月怎么了?难道真发生了什么事?”
  姬君陶避开她的目光,沉默不语。
  姬君冶见他一脸颓败的样子,心下怜惜,压下好奇心再不敢追问,一边写了怀月的手机号给他一边劝道:“没事儿,怀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宁可苦了自己也不肯伤了别人的。她那天是被前夫的老婆欺负了,可能那小三电话里骂了难听的话,所以心情不好,要不然不会不告而别的。回头我再宽解宽解她,我看她也不是对你没好感,还挺关心你的,那天还跟我说让你多出去活动多接触人,傻丫头以为你还病着呢。我也没跟她说破,我是想,她因为你的病多关心关心你也好,很多感情就是从关心开始的。你想跟她在一起,她要是顾虑你的病,咱就跟她说清楚,总之一切都不是大问题,你别烦恼了。”
  “她很介意我的病吗?”姬君陶喃喃地问。
  “我不过这么一猜,怀月是个善良的人,其实不会的。”姬君冶心想,介意也是很正常的,她自己亲身体会过做一个抑郁症病人的家属有多提心吊胆,吃不好睡不香,恨不能24小时把人装在口袋里带着走才能安心,半夜里电话声一响,能把人吓个半死。不过这话她不能跟哥哥讲徒增他的烦恼。
  “她有顾虑也是正常的,她还有个孩子要照顾,哪里再有精力照顾一个大人。”姬君陶苦笑,“阿戚说我的病好了,只是在安慰我,我也这样骗自己,其实我知道,这种病一旦得了,很难完全治愈,而且随时都可能复发。任谁都不希望家里有这样一个病人。”
  “瞎说,阿戚是个医生,从不乱说话,不好就是不好,好就是好。”姬君冶拉住哥哥的胳膊急道:“哥你好了,真的好了。你看你以前不爱跟人说话,不参加任何活动,画画只画半幅,不肯被人碰到哪怕一个手指头,也不喜欢女人,可你现在给学生上课,也参加活动与人应酬,办了画展,你总是抱着豆豆玩,你喜欢怀月。一切都不同了,你现在这样不负责任地乱说,只是因为跟怀月赌气,你看你现在是个多么正常的男人。”
  姬君陶不吭声,把怀月的手机号码输进自己的手机。
  姬君冶道:“我也不知道她城里的房子在那儿,不过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
  姬君陶不放心道:“你别乱来,到时让她为难。”
  姬君冶叹道:“哥,你确实是有病,不过不是抑郁症是相思病,没见过哪个抑郁症的人这么相思成灾的。”
  姬君陶板了脸道:“越说越不象话,我只是怕她出事。”
  姬君冶敏感地问:“出事?会出什么事?莫非你们俩真闹别扭了?什么时候?难道做梦的时候吵架了?”继而笑道:“别这么担心,也许是她醒来发现睡在咱们家不好意思才偷偷跑了,怀月面薄。”
  姬君陶想想也有可能是怀月害羞。即便是自己,早上醒来那会儿不是也有点心慌?一时间不是也不敢回过头去?原本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两个人,突然就有了那样缠绵不休的一个夜晚,确实需要时间去消化和接受。这样一想,又稍微好受了一点。却又想起她累成那样一早就跑了,睡眠明显不足,也不知回去好好休息了没有。心里七上八下,一张脸忽喜忽忧,看得姬君冶忐忑不安。
  姬君冶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她先是找到思思,思思告诉她怀月去了云南,是今天上午的飞机,姬君冶估摸着怀月是因为在飞机上所以才关的手机,倒略略安心了一点。这回她长了心眼,没跟哥哥说,只怕说了以后这位说不定还要担心飞机会不会掉下来。
  到了下午,怀月的手机还是关机,姬君冶开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一向波澜不惊的哥哥急着要电话和住址,怀月又不肯开机,她好几次想拉着哥哥问个明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他怏怏不乐地吃面条,吃了半天也只吃了几片丝瓜。不行,她想,这样下去,怀月还没回来,哥哥就已经饿死了。
  怀月其实来过云南好几次了,大学的时候假期里和父母来过,结婚后和鲁风一起来度假,有一次参加一个全国性会议也来过。
  她喜欢丽江这座古城,清泉从每家每户的门前流过,古老的经文被吟唱着飘荡在小城的上空,给小城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远远望去,玉龙雪山的峰顶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她喜欢漫步在丽江的小石板路上,两边小店铺林立,印有东巴文的瓷盘色彩艳丽,还有那些串珠,串着一块块五颜六色的石头,多给人无限遐想。
  坐在酒吧里,周围很多蓝眼睛高鼻子的外国游客,古老和现代,闭塞和开放,东方和西方,一切都那么和谐,仿佛天经地义。千年前,这里筑墙自守,杜绝一切外来的物质和文化的渗透。而今天,她的广告遍及海内外,几乎成为一个世界之城。有些坚持,跨过遥远的时间和空间,会发现其实是无谓的甚至是可笑的,只是坚持的时候,那份悲壮令人扼腕叹息。
  怀月在嘈杂的人声中胡思乱想,她喜欢这里,人声鼎沸,让她可以不去想姬君陶不去想那个荒唐的夜晚。她上机前给秦教授打了个电话,秦教授告诉她豆豆一切都好,也很适应农村里的生活,小伙伴不少,不仅有跟他一样从城里去的孩子,还有当地房东家的孩子,简直乐不思蜀,她总算放下一件心事。飞机落地后大家都忙着开机往家里报平安,她没人可报,索性不开机。
  从那天早上落荒而逃到现在,她一共接过三个电话。一个是周六上午陈瑞炀打来的,问她前一天晚上喝了点酒有没有什么不妥,她当时正心烦意乱,说了声“没事”就挂了。第二个是下午邓缘缘打来的,让陪她去逛街,她虽然累得要命,却也不敢拒绝,见了面邓缘缘还问她脸色那么差是否生病了。再是晚上办公室的小姑娘打来的,提醒今天出发的时间。
  姬君陶没有打电话过来,她虽然不打算和他有下文,可是经过了那样的一晚,真的见他对自己不闻不问,怀月又觉得有点伤心。这个世界的男人怎么一个个都这样,得到了便不在乎了。她哪里知道姬君陶在排屋已经担心了两天一夜。
  陈瑞炀坐在怀月身边,手里端了酒杯却并不喝。他已经观察了她一个晚上,发现她明显心不在焉。
  晚饭后他提议出来坐酒吧,毕竟这是丽江最具特色的场所之一,所以除了几个年纪大的感觉体力不支请假外,剩下的几个欢呼雀跃。
  他知道自己是为了怀月才开的这口,那是他在“火知了”时对她的承诺,提议的时候他微微地觉得心虚,不敢去看她的反应。这是第二次了,他在她面前觉得紧张。上一次是在姬氏父子画展开幕式上他揽住她的时候,他知道那一刻自己脸红了,觉得万分尴尬,可是这种自然的反应无法控制。就像现在,他控制不住自己一再把目光投到她身上。他喜欢看她坐在酒吧里的样子,仿佛万丈红尘中的仙子,明明意态风流却不沾一丝尘埃。
  手机震动。陈瑞炀打开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他走到门口,意外地听到电话里传来姬君冶的声音。

  第三十三章

  陈瑞炀把手机递给商怀月,淡淡道:“姬君冶找你。”
  酒吧里声音太吵,怀月愣了愣才接过来往外走。
  陈瑞炀看着她的背影沉思。姬君冶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电话竟然追到云南追到他的手机上?怀月又为什么不开机?她们之间除了邻居这层关系以外还有什么关系?那次对姬君陶的采访,别人都搞不定为什么怀月一去他就答应了?邻居?他才不相信区区的邻居关系能使那位向来以不肯和媒体合作出名的姬公子放下架子?那么他和怀月之间是否又有什么隐情呢?
  他想起两次见姬君陶时的情形。第一次在吴江的龙舟赛上,第二次就是在酒吧里,两人之间几乎都没怎么说话,他对自己的态度也仅仅维持在礼节性的客气,甚至更差一点。特别是在酒吧那次,更是有隐隐的敌意。是为了怀月吗?他记得姬君陶落在怀月身上的目光,很温和,不,是很温柔怜惜的目光。只是怀月似乎没有回应,是她还没觉察到吗?他突然有点慌张起来,那么今天晚上姬君冶的电话是来提示她的吗?他开始后悔刚刚在电话里承认怀月就在自己身边。
  怀月走到门外,刚“喂”了一声,耳边就传来姬君冶的一连串问话。
  “是怀月吗?怀月你跑到云南去怎么也不说一声?怎么下了飞机也不开机?让人担心死了知不知道?你在云南的哪里?呆几天?什么时候回来?陈瑞炀怎么又和你在一起?”
  怀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知道姬君冶一定是为了姬君陶才打的这个电话,一时心里有点甜有点酸,难为他这么几番辗转地来找自己。平静了一下心情,才应声道:“小冶,不好意思啊,我下飞机忘了开手机了,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怀月的声音是一贯的平静柔和,这让姬君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大小姐门下的烧火丫头,火烧火燎地沉不住气,顿时自惭形秽,赶紧也放慢了语速问:“怎么突然就去云南了,我星期天回来想找你学做菜,不见了人,问我哥,他说星期六早上就没看见你,你还跟人玩不告而别这一手啊!”
  怀月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不知道姬君陶是怎么跟姬君冶说的那晚的事,因为心虚,听着姬君冶的话里句句是机锋,不知如何搭腔才妥当,只好呐呐道:“是社里组织的,早就定下的日子。”
  “哦,我还怕是你们陈社长拐了咱们的美女呢!”姬君冶道,“那有人可要吃醋了。”
  怀月只能装听不懂,局促道:“小冶你别开玩笑了。”
  姬君冶不便再问陈瑞炀的事,便试探道:“怀月你昨天匆匆回城里有什么急事吗?处理好没有?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可要开口,千万别客气。”
  “也没什么大事,已经处理好了。”怀月苦笑,这可是谁也帮不上忙的事啊。
  “怀月,你这么一走,可把我哥吓了一跳,他早上起来下楼一看不见了你这个大活人,急得饭也吃不下,觉也……”
  “小冶!”怀月急急打断道,“帮我和姬先生说声抱歉,实在是事情太急。”她听出姬君冶并不知道实情,心里总算一宽,否则自己以后都没脸再见姬君冶。
  “怀月,别说得这么客气,你知道,我哥哥他很关心你,他是个死心眼的人,对人好就会好到底,不像场面上混的那些人那样放得开。”姬君冶郑重了语气,“他这两天一直很担心,深怕自己哪里得罪了你。”
  “没有没有,他想到哪里去了。”怀月慌忙道,脸开始发烫,要说得罪,恐怕是自己得罪了这个美玉一般的男人 。“小冶,你哥哥经常一个人呆在家里可能太孤单了,平时多参加些活动,多接触一些人,对他的身体健康可能会有所帮助,执著于一个人一样东西,不利于恢复。”怀月低声道,“你看我又班门弄斧了,这些戚医生一定早就跟你说过了。”
  “我哥的病其实……”姬君冶踌躇着,她听出了怀月的话里对哥哥似乎并没有特别的意思,那自己这个话应该怎样说才更有利于哥哥呢?如果说哥哥不再是个病人,一来怀月未必就肯信了自己,二来不是连现在的这点儿关心都难有了吗?自己真得好好斟酌一下才行。“算了,今天已经很晚了,再说吧。你记得把手机开着,要是再关机,我只能再打到陈社长那里找你了。”
  怀月“嗯”一声,搁了电话。心里却被姬君冶最后的一句话弄得七上八下,姬君陶的病?什么意思呢?不会是姬君陶又出了什么事了吧?刚才姬君冶说她哥哥急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难道自己害他发了病?她心里一阵惊慌,这可怎么办?自己的荒唐举动闯了大祸了。
  她呆呆地看着手机,站在酒吧门口不知所措,身上渐渐发冷。
  “怀月。”陈瑞炀在里面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忍不住出来找她,却发现她站在门口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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