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暮色晨婚-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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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手机没电了。”童沫忙解释了一句。
“丫的,什么破手机赶紧丢掉!”程澄恨恨的一句,而后又忙小声的对童沫说道,“那些记者虽然都差不多撤了也搞不好都撤到暗处去了,你还是要小心,千万不要被他们抓到。”
“嗯。”程澄也是个记者,而且还做过狗仔,对这种手段自然最熟悉。
“行了,我们快进去吧,这会儿天凉了。”看到童沫回来了程澄连忙说了一句,说完了之后才看向了还在车里的陆战南。
他一直都没有下车,他这个样子也不能下车,被他们看到,尤其是茹熙,看到会吓到的。
“陆总,来都来了,这么晚了,和我们一起上去吧。”程澄走过去跟陆战南说了一句。
“你们快点睡吧,我就不上去了。”车里没有开灯光线很暗,而他也没有把正脸转给她,而这会儿小茹熙跑了过来,趴在车窗上对着陆战南说道:“谢谢帅叔叔帮我找妈咪。”
“不用谢,茹熙。”陆战南也没有把正脸转给茹熙,而茹熙却是趴在车窗上往里面看的,自然比程澄看的清楚,当看到他的脸还有手臂上的血的时候大惊,失声叫了出来:“帅叔叔,你的脸……”
“没什么,快跟你妈咪去睡吧,叔叔过两天再来看你。”话落他打方向盘躲开了茹熙的身子,之后一个急调头开出了小区,而留给童沫的却是那刺鼻的血腥味,看到他的车急速的驶出了自己的视线,那车速就如她的心跳,竟然就随着那尾灯的消失而停止……
☆、章节054:我就是这么心狠的女人!
“妈咪,帅叔叔怎么了?好可怕呀!”一时间看到那么多的血茹熙吓坏了,看陆战南开着车走后她慌忙的去拽过了童沫的衣服,仰着头很是惊慌的晃动着童沫的身子问着,而此刻的童沫像是被什么钉在地上的,那双眼睛也像是跟着那尾灯的方向迷失在了远方,空洞的让人完全看不到一丝的内容,而对茹熙刚才的问话她好似也没有听到,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衣服摇晃着自己的身子无动于衷。
“怎么了?茹熙,什么好可怕?”看茹熙好像被吓到了,而且嘴里口口声声的说着可怕,也见童沫面对茹熙的问话这样的不理不睬程澄忙将茹熙抱了过来,口气很是轻柔的问着。
“是帅叔叔,他……他脸上,手上,还有胳膊上都是血,好多好多的血,真的好可怕。”说着茹熙脸上的担心惶恐之色无以言表。
“什么血啊?帅叔叔身上哪儿来的血?天太黑茹熙是不是看错了?”对一个孩子突然说这话程澄自然是不相信的。
“没有!”听程澄不相信自己茹熙有些慌了,连忙解释,“真的没有,茹熙没有撒谎,我看到了,帅叔叔身上真的有血,不信你问妈咪,妈咪坐帅叔叔的车来的,她肯定也看到了。”
茹熙虽然还只是个小孩子,说的话不能完全信,可另一方面话又说回来,就因为她还是个小孩子所以才不会撒谎,看茹熙这样的的神色,还有听她如此急迫的语调程澄有些信了,而再看看童沫,现在程澄也觉得童沫今晚上是有些不对劲的。
“心心,怎么回事啊?难道茹熙说的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程澄隐隐觉得茹熙的话现在是完全可信的,于是连忙问向了童沫。
程澄的嗓门一向是大,好似惊扰了童沫,童沫这才从那尾灯消失的地方收回了目光,微微的垂下视线,淡淡的说了句:“他跟人打架了……”
“老大跟人打架了?!”听到此元晋宁愿相信自己没长耳朵,也不愿相信听到是真的,他跟陆战南多少年了,陆战南的性情他比谁都了解,三年前跟洛少城打架的那次也不过是洛少城来挑事咄咄逼人他才动的手,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做出打架这种不理智的事情的,而如今又听到他跟人家打架,而且好似还打的头破血流,这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元晋还是不能相信,很是紧张的问向了童沫,而对此,想到他跟萧远东打架,想到她刺了他那一下童沫的心口就说不出的疼,她不想提,真的不想提。
“你们别问了。”童沫显然是不想说。
可她越这样程澄就越放心不下,连忙又问道:“那,茹熙刚才说的,他脸上,手上都是血是不是真的?”
“是。”对此童沫自然不会否认。
“童心,你疯了吧你,他这样你也放心让他一个人走?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一听茹熙说的都是真的程澄都觉得吓人,再加上大半夜他开车开的那么快的走开。
“他这么大的人能出什么事?”说这句话时童沫带着浓重的心虚,这句故作无所谓的话是说给程澄听的,同样也是安慰自己用的。
是啊,他这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呢?当年那个雨夜,他喝醉了酒,胃疼又犯了也是半夜开着车出去,她担心的要死,冒雨跑出去追他寻找他救他,可结果呢?还有那一次,知道他住了院她都要急疯了,一家医院一家医院的找,脚底也磨的都是泡,那次的结果呢?如今还要让她疯了一样的追上去吗?
而面对童沫这句话,面对这样的态度程澄不禁愣住了,这当真是跟当年童心对他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我去找老大。”此刻童沫能坐视不理,可元晋是做不到的,如果换做以前他肯定会狠狠的骂童沫一顿,如今的他骂不出来可心里自然也是怪的,听到此连忙要去找。
“好,你自己开车小心,找到了给我打电话,哦,找到了先送他去医院,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程澄连忙嘱咐了元晋一句,而后元晋便匆匆跑去开车了。
元晋走后程澄又看向了童沫,而童沫却忙转开了眼眸,脸上依旧洒满了冷漠。
“心心,现在没有外人了,你跟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陆总不是去找你了吗?好好的怎么会跟人打架?而且还弄得到处是血?”对此程澄感到几万个震惊,怎么好好的会出这种事情?
“我求求你别问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现在童沫的心很乱很乱,脑子里想到的就是她拿着剪刀刺向他的那一幕,鼻子里有的也都是那股血腥味,散落不定的眸子里好似还有那尾灯渐远的光。
“茹熙,走了,咱们回家。”现在童沫便抱起茹熙就要往楼栋走去,而程澄却忙拦住了她,说道:“心心,我们两个可是最好的朋友,可是无话不谈的,到底是怎么了?你别憋着呀,你是想我担心死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呀!”
程澄的脾气性格童沫是再了解不过的,如果是她想知道的事就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再者现在童沫的心也实在是太乱了,或许说出来会好一点吧。
童沫眉头锁紧,无奈的叹了口气,实在是拗不过程澄,也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跟程澄说了一遍,而听完之后程澄傻了,完全不能相信。
“你说……你拿剪刀刺了他?!”对此程澄真是不能相信,不对,应该说是不敢相信。
“当时事发突然,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真心想要刺他的。”现在想到那一幕童沫也是后怕,现在脑子还是一团乱麻。
“那然后呢?为什么不带他去医院?他不肯?”程澄很是奇怪的一问,而对此童沫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到童沫此刻的表情,再想想刚才陆战南自己带伤开车走的,程澄眉头微微的锁起,但还是无法相信,试探性的问道:“你不会连问都没问吧?”
“没有。”对此童沫回答的很干脆,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出来的,回答完了之后紧紧的抿了抿嘴角将头微瞥向了一边,目光从程澄脸上移开。
“哈。”听到这儿程澄苦苦的一个冷笑,看向童沫说道,“童心,你可真够可以的,他手臂伤成那样你还让他这么远开车回来,你还真不怕出什么事啊?”
听完程澄的话童沫暗然喘了口粗气,纵然心里乱成了一团可脸上却是依旧那样冷漠,看不出有丝毫的涟漪。
出事?出什么事?大不了一场车祸,他死她也死!
就在陆战南飙车的时候童沫还真想过这个问题,而且那个时候她竟然完全不畏惧死亡。
看童沫不说话,而且依旧冷漠的表情程澄觉得很是不可思议的一笑,也好像是明白似一个苦笑,说道:“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你对他的恨有多深了,可是心心,就算你再恨他,可也总要一码归一码,你为了另一个男人用剪刀刺了他他心里就已经很难受了,对他,你就算不送他去医院你哪怕问他一句呢?难道你对他的绝情就到了如此地步吗?就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你面前流血而置之不理?心心,这不是你呀。”
“人都是会变的,你早也说了我不再是以前的心心了,不再是那个整天只会围着他转,满脑子只会猜着他的想法的童心了!”听程澄这么说莫名的童沫就有些不理智的开始口不择言。
“可变强跟心狠是两回事呀,你也不能……”
“对,我就是这么心狠的女人,我就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面前流血,直到他血流干我也无动于衷,我就是这么恨他,就恨他到了如此地步,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报复他的,报复他报复卫依诺,我当初不好过,现在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变得特别陌生,特别可怕?但事实证明,这就是现在的我,如果你不能接受大可以也离我远一点!”现在的童沫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竟就这样口不择言的对着程澄乱发脾气一般说出了这些话,而听到这些话程澄彻彻底底的傻掉了。
“疯了疯了,我看你们所有人都疯了!”看童沫这副样子程澄还真觉得她是疯了,干脆也不理她,“你现在不理智,我不跟你计较,我也不管你跟他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只知道他曾有恩于我,他受伤我不能坐视不理,你自己在这儿吧我得去看看。”
说完程澄便掏出手机给元晋打电话边匆匆跑出了小区,而留下的童沫已然是要全身虚脱了。
“妈咪,你刚才怎么了?你的样子好可怕。”茹熙也从来没有见过童沫刚才那副模样,当真是吓坏了。
而这会儿所有人都走了,童沫只觉得一直支撑着她的那股气一下子就没了,脚一软差点就要瘫坐在地上,见状茹熙慌了,连忙去扶她,问道:“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童沫定了定神,目光缓缓的看向了茹熙,伸手拨了拨茹熙的头发,对着她勉强的笑了笑:“妈咪没事。”
“好了,茹熙,我们回家了。”童沫说这话有些无力,牵着茹熙的手更是无力,此刻更像是茹熙在扶着她。
☆、章节055:你真的就不在乎?
寂静且又心乱的午夜最是难熬,一直等童沫等到这个时候茹熙早就累了,童沫还没哄几句便趴在床上呼呼的睡去,而童沫却是怎么都睡不着,脑子乱的感觉马上就要炸开了一样,陆战南的话,萧远东的话,还有程澄的话,都在同一时间毫无默契的复合,成了最杂乱的语调在童沫的脑子里反反复复。
童沫强迫要自己睡去,可是翻来覆去的却是睡不着,那些话语,那些场景就像是毒药,大量的在往她的脑海里灌,烦乱、急躁、不安、忐忑、心慌……,感觉几万种情绪都在这一时刻凝聚,终于童沫连装睡都装不下去了,干脆起身抹黑进了洗手间开了灯。
抬头,镜中的她此刻就像是一个女鬼,头发凌乱的散在头顶上,像是一团杂草,而那张脸毫无血色,煞白的吓人,就这样看着镜中的自己,就在这一刻连童沫自己都觉得自己陌生。
烦乱到了极点童沫打开了水龙头,将头压在面盆里,双手撩起水流一次次的撩向自己的脸,一遍遍的冲一遍遍的洗,最后童沫直起身,双手一左一右撑着面盆的边缘,水依旧没有关,附和着那水柱从头发上,从脸上流下来的水一点一点的没入下水口,耳边只有那哗哗的流水声,还有自己粗犷的喘息声。
这两个声音的交织在这个夜里显得是如此的刺耳,猛然的一种疼悄悄的爬上了心尖,不偏不倚的正落在她的心口处,很疼,真的很疼,疼的好像连呼吸都有些难为,此刻她倒真的希望有人能狠狠的刺她一下,让身上那种疼来欺骗自己心口不疼。
童沫终究是无力了,关上水龙头走出了洗手间,而时间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四点了,再过一两个小时天都要亮了,这个夜就要过去了,可是天亮了,太阳从东边升起来了,真就能希望如故吗?
她的希望?她还有什么希望?
她只觉得只有寂静的夜才是属于她的,其他的一切时间都不是她的,而只不过是在演戏,是在冠冕堂皇的伪装着自己,面对着媒体,面对着她的粉丝,面对着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假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