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你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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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在这座城市里的第一个周末,很无聊,很无助,并开始感觉这个城市真的很脏。
晚上的时候,我一直考虑要不要一如既往的等她的电话,而她却没有打来,我却等了一夜。我想自己真的开始变傻。
早上有些慌乱的进入教室,才发现自己第一次来得这么早,但已经有好多人在看专业书或者背外语单词,我推门的时候,有几个人抬了一下头,但很快把目光转移到课本上,一片大好的学习气氛。
我拿出课本,看了没几眼,不知不觉就趴在上面睡着了。老师进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是那个来自福建的同学把我叫醒,从而避免了尴尬的发生。我对他说了声“谢谢”,他对我一笑。
就这样,我们成了朋友,男人般的简单。以后我们分在同一个导师门下写论文,一起踢球、泡妞,即便多年后天各一方,也常常提醒对方要坚强的活着。
老师讲的有条不紊,时而站起来,时而使用肢体语言,好像很有激情。而我慌张的跟不上他的节奏,这时候的大脑还处于白痴阶段,我唯一的动作就是不停地擦掉流到课本上的口水。
下第一节课的时候,我去外面走了走,和熟悉的面孔边吸烟边聊昨天的球赛,看灿烂的阳光,深呼吸,终于,恢复正常。
走进教室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那个女孩子正一直盯着我,我还是身负忏悔,迅速转移视线、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无意间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才发现一条未读短信:12点,西京医院门口。
肯定是她!
她终于愿意见我了!可是哪有第一次约会是在在医院门口的,难道怕被我吓倒好直接进行抢救,还是给我一次整容的机会?
我想不了那么多,拿起书包趁老师转身的一刻从后门溜出了教室。回寝室的路上很是兴奋,并有些难以自已。
于是手忙脚乱的洗脸刷牙,/炫/书/网/整理衣服,查看地图。最后还是不放心,就把地图带在了身上。在校园里想慢慢走以平息自己的激动,但还是忍不住跑了起来。出校门口的时候在报刊亭买了一本看电影和国家地理杂志。
公交巴士上面很拥挤,各色人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彼此不苟言笑。而车子一直慢慢吞吞,周围没有什么声音,像一部伤感的纪录片。
我足足站了1个多小时才到达西京医院,下车的时候明显感觉后背湿透了。看着周围拥挤的人群,过往的车辆,发现自己真的是一个陌生人,无法融入这份热闹。
人生之若初见
如果按照以往的经验,我这个时候应该站在约会地点的对面,观望对方一段时间之后再决定是否见面。但是这一次我觉得不应该那么做,并为以往的行为感觉惭愧,可能是因为天气很好且有一阵风掠过的缘故吧。
心里迷信的相信:即使对方让自己失望了,也要走过去并告诉她,至少这样对我们都很公平。
于是我就站在烈日下的医院门口,傻乎乎的看着每一个进出的(男)女。
但是,过尽千帆皆不是。其中也有几个我以为就是对方的,但她们只是瞥了我一眼,但是对我焦虑的眼神无任何反应,继而漠然走开。
此时的我才突然发现自己来早了。
半个小时后,我还是站在医院的门口等待着,但我已经不再喜欢此时的阳光。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进出的人群中间能有一个人走过来挽住我的手并带我离开。
我猜我被观望了很久,因为当我转过身时,一个女孩站在马路边一直对我微笑。是她,不用猜测或怀疑。
我微笑着走了过去,虽然步伐不是很稳,但还是迈出了相识或者相爱的那一步。
透过她的眼神,我知道自己应该没有让她失望,但我却有一点——我以为她是长长的头发,但她不是。
她微笑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牙套,于是感觉微烫头发的女孩也有些可爱。她问我是否来了很久,我矢口否认。
出于礼貌,我接过了她手里的包,沉甸甸的,ibm。然后我们像很久没见面的老朋友一样惬意的走在街上,慢慢的交谈,一切很自然。我又感觉到了那阵风从身边轻轻吹过,飘向远处。
一起吃饭的时候,她点了很多肉类菜肴,我以为是为我准备,却发现她比我吃的还多。看到本人,看到她的微笑,我无法想象这就是那个曾经让我有一段时间觉得很可怜的女孩。此时我能感觉出她很快乐,而且让我也快乐。
我说:“我以为我会最先在进出的人群中看到你,没想到却不是。”
她只是笑着说:“在医院门口见面,就一定是要进或者出的吗?”
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看着她时不时露出的牙套,我忍不住笑了。但是她皱眉问我为什么笑的时候,我撒了一个谎,说看到服务员端上鱼的时候想起了一个笑话:在讨论鲸鱼是否是鱼类还是哺乳动物的问题上,男孩和女孩一直争论不休。女孩认为不是鱼干嘛叫鲸鱼,男孩怎么解释也无法说服女孩。最后男孩无奈的说:你看,日本人这三个字,也带“人”,可它是人吗?女孩【炫】恍【书】然【网】大悟。
她瞥了我一眼说:“你还蛮坏的。”
我吃得速度很快,然后她又皱了一下眉:“是不是嫌我长的丑陋,影响了您老人家的食欲?”
我连忙辩解自己不怎么饿,而且我发现有时候看女孩子吃东西还是蛮有意思的。
只是过了一会,突然地,彼此都不再说话,好像是接不上对方的话题。气氛开始有些沉闷,周围嘈杂的声音越加衬出我们的安静,难不成已经要曲终人散?
当我看向外面的天气时,她对我说:“你不要对我说今天天气真好这类的话。”
我尴尬的笑着做无奈状,只好尝试找些其他话题。在问到她的名字时,她很严肃的对我说:“如果你敢笑,我就掐死你。”
接着她伸出双手做扼住的样子,只不过有一些滑稽。
她看着我的脸色,郑重的告诉我她叫燕歌。
起初我觉得这个名字很有诗意,并佩服她的父母。但过了一会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因为我想到了司马迁的悲惨宫廷遭遇——阉割!
她没有掐死我,只是很无奈、很无辜的用筷子敲打着桌子,然后看着我,说了一声:“难道陆越这个名字就很好听?”
我突然有一些心动,这是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午后的阳光有一些慵散,透过梧桐叶有一点没一点的落在马路上。我拿着笔记本,跟在她后面。毕竟这是她的城市,而我,只是一个过客,甚至不知道会不会被接纳。
在过马路的时候,她突然停在一辆汽车边,借用别人的后视镜/炫/书/网/整理了一下头发。坐在车里等红绿灯的人看着我会心的笑了。那时看着她走的前面的背影,我觉得这个女孩很美。
马路上新刷的斑马线很醒目,于是我就想起了那个急转弯——黑、白、红相间的马是什么马。她怎么也想不出来,当我告诉她是害羞的斑马的时候,她哈哈大笑并伸出大拇指说:“高!实在是高!”
清风
我们一言不发的穿过了好几条马路,漫无目的的,彼此不知道是否还要继续下去。有几次我看见她想开口对我说话,但都忍住了。我想她或许是要说“你回去吧,我们结束了”之类的话语,但是可能怕我伤心而未说出口。我也一直咬紧嘴唇思考,要不要自己主动提出来。
在我要下定决心的时候,她的手指向一处建筑物并说:“你看,这就是唐太宗当年办公的地方。”惊讶之余,我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兴庆宫公园。
后来,这里成为我呆在古城三年里来过次数最多的地方。
而我当时邀请她进去游玩的借口也不怎么高明——赏菊?好像季节还太早了吧。
她没说什么,只是歪着头想了一下,继而点头。
感觉还好了,各种植物在度过自己的金秋,红的叶,黄的花,一片片,一朵朵,只是我们都沉默。有风吹过时,大树会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闭上眼睛倾听就像是在下雨,而我们躲在世界的角落里。
她可能是走得累了,就在路边坐了下来,目光转向我。
我有些紧张,但还是顺从的坐在了她的旁边。
记得自己最糗的一件事情,就是中学时候第一次约女孩子去看电影。在漆黑的影院里,自己竟然不敢和她坐在一起,中间空了一个座位。女孩当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好久。现在想起来,自己也觉得好笑。可惜的是那些纯真、那些美好已经不辞而别,渐行渐远。
这个时候公园里面很安静,时不时听见远处鸟的叫声,而阳光很暖和,树叶沙沙的,我傻傻的。她突然问我是否值得信任,我虽然不知她具体所指但还是盲目的点头。她说了声“那就好”,然后背靠着我睡着了。而我,就那样子坐了很久,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或许她根本就不曾真的睡着。我一直可以感觉她轻微的呼吸,她的头发触摸着我的颈部,她的身体紧靠着我并不时传来温暖。我们靠的如此之紧,但我很确定的知道,在那时,我们的心,却离得很远很远,远不止南极北极的距离。
我以同样的姿势坐在那里,一直到她揉了揉眼睛,伸伸胳膊,然后问我会不会唱歌。身体却自然而然的离开了我,我如释重负又有些不甘的愣在那里,忘记了回答。
因为我在想,也许她想靠着的,并不是我,而是原来的男友。也许她想听的,并不是我在唱歌。
我感到莫名的悲哀,并深深被它包围着,禁锢着。
她也回应了我的沉默,不再说话。
从我们身边经过的游客很多,白发的老人,时髦的男女,无聊的中年男子。最后经过一群来参观的小孩子,整齐的衣服,灿烂的笑脸,不停的话语,经过我们的时候礼貌的叫:“叔叔好,阿姨好。”我们一起和他们哈哈大笑。
她整了整头发,然后开口说话:“我之所以见你是因为我有一篇文章需要你来修改一下,有关法律的,而你正是研究这方面的。”
听起来是一个不错的理由,但有些牵强,我觉得。
我不知怎么辩解,只是如实告诉她我的学习成绩其实并不是很好。确实,记得3月份查考研成绩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就是那匹黑马。毕竟当时大家都努力复习,不舍昼夜。而我依然晚起早归,时而游玩,却比其他人更幸运。于是众人不再相信天道酬勤,而我身边也满是嫉妒或愤怒。
我告诉她自己刚来古城一个星期,就因为课程枯燥已经逃了好几次课。
她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我今天下午就没有课?”
我们会心的笑了,而这是我们第一次用眼神交流。
沉闷的气氛就这样被打破。
她说每天下午都看《阿拉蕾》,我就说“烫、烫、烫发的烫”。她说她男朋友每天晚上都给她打电话,她不想接听,又不愿意关机。于是就每次给我打电话,让对方听到的永远是“对方正在通话中,请稍等”。
我感觉她很毒,并且让她知道了我的这个想法。
她说:“那就让他每天晚上给你打电话,而我打给他的时候也是永远等待?”
我赶紧拒绝,并告诉她我对男人没兴趣的。虽然大学期间曾经见过几个同性恋,但仅是出于好奇或者同情。记忆深刻的是曾见过一个很英俊的海军军官,我们在海边喝了一下午的茶,我想如果我是女孩的话或许会喜欢上他。
交谈
她说自己小时候长的很丑,周围邻居家的孩子常常在一起玩耍,唯独把她排除在外,那时候她感觉特孤单。但是中学时候,奇迹般的她却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毕业时男孩子都想和她一起照相或者能拥有一张她的相片。她说这话的时候很自信,脸上洋溢着幸福,短暂的。
她说她原来的男朋友就是她的中学同学,他经常带她去他家,给她听那些唱片、吃那些糕点。
她还说。。。。。。只是没再说下去,就哭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这一幕,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握住她的手。而她没有收回,只是狠狠地掐着,狠狠地。
她是一个很任性的女孩,我看得出来。我也看得出她骄傲背后的脆弱与悲伤,像是一个永远无法挥去的黑影,时不时笼罩一切。
泪水滑落她的脸颊,而她任由它的自由滑落。
我有些不忍心,想替她擦落,只是没有付诸行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真的很懦弱。
她就这样泪流满面的看着我,并认真的问我:“你还爱不爱原来喜欢的那个女孩?”问的那么直接,那么突然而又那么平静。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自己的内心深处也是在挣扎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