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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公子有闲-第47章

小说: 公子有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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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说。”他一把甩掉扇子将我扑倒。

夫君大人以此为理由要同我亲热,美其名曰‘打击报复’,实际上是进行爱的交流,虽然孩子气些,我却也是欢喜的。只是苦了石榴,作为李翊轩放在我身边的探子,在她呈回去的密报里可能会出现如下字句:睿王夫妇三日未曾下床,睿王夫妇醉心房中术,睿王又搞塌了一张床……

大热天的,我们进行到一半,都会嗤嗤地笑起来,心照不宣。

果然,大床不负众望的塌了……

当石榴红着一张脸带人把坏掉的床抬走的时候,我问夫君大人:“李翊轩会不会气死?”

他冷哼一声,“气死活该!敢抢我的宝贝…”

说到此处他突然顿住,有点忐忑的将我望着,正如当初丧彪巴巴的看着酱爆…

“我,我有话跟你说。”

我忍住笑,点点头。

其实这话我等了很久,并且觉得倘若是在床上说会比较自然。但是夫君大人坚持要在大家都十分清醒的情况下,这样才显得庄重。

他凑近我耳根子,飞速地说完那三个字,然后罕见的脸红了。

然后…

然后…

要求测试一下新床的坚硬度。

如此循环反复,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关键。那就是新婚夫妇容易得意忘形,并且我们是头婚,估计将来也不会有二婚,便得意忘形的过了头,一直维持高频率高强度的生活,最终搞出了人命。当我连着两个月月事没来的时候,御医确诊——我有了。

这横插一杠的事儿搞得我们都很紧张,除此之外,我害喜也很严重,脾气变得很差。每当看到别的女子和他说话,我就气得想撞墙,结果他心疼我,决定拿自己的胸口给我当肉墙撞。或者我时不时磨牙,他就自动自觉把膀子送过来给我咬。

有一次,关怀备至的皇帝陛□恤睿王妃也就是本人待产,邀他入宫饮宴,实则送舞姬给他,气得我哭了一夜。那一夜,他憔悴了很多,见我只哭不开口以为我得了忧郁症,吓得面无人色,推了所有的公干和私晤,要与我促膝长谈。

他趴在我肚子上听孩子的心跳:“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抹了把眼泪:“不许你看别的女人。呜呜呜。”

他恍然大悟,将所有宫女都撤走,只留下上了年纪的产婆和一个石榴贴身伺候。

这种人间地狱式的日子,直至大宝出生后终于结束,我觉得自己被扒掉了一层皮,而他也再度生龙活虎。

我家大宝生的眉清目秀,最主要是乖巧听话,一点也不爱哭闹,我初为人母,一时间所有注意力都投注到儿子身上,时时刻刻不离手。

夫君骤然失宠,冲到我跟前质问道:“你到底是爱他还是爱我?”

“呃…这个嘛,你们两个我都爱。”

“那为什么你陪他睡,不陪我睡?!他有奶喝,我没有桃子吃!!!”

“……”

夫君大人此番指控饱含着血与泪,道不尽各种哀怨和心酸,虽然有点无理取闹,但在逻辑上也没有错。于是我费了好大的劲儿作事后安抚工作,除了允许他将我弯过来折过去不算,连他用白绸将我的手绑起来,我也同意了。

不过大宝的横空出世让本来毫无顾忌,横冲直撞的我们受到了一定的惊吓,之后一直有节制,有规律进行剧烈运动。

小宝便是在这之后的第五年降临的。

他出生后没多久,我那不靠谱的爹娘也跟着出现了。

彼时我正和杜阿三研究新一轮虐待李翊轩的战术,宫人进来禀报说外头有一对年轻的夫妇求见,号称是我的爹娘,侍卫们觉得他俩实在是太过年轻貌美,不足以采信,便将他们赶走了。

我惊得直起身子:“你说什么?年轻的夫妻?我的爹娘?”

宫人弯腰点头称是,有点儿得意的神气,估计是想讨赏。谁知我怒不可遏,“真的很年轻?那还不快让人进来,真是我爹娘啊!”

杜阿三没想到,也愣住了,扯了扯我的袖子问:“呃,真的是岳父岳母?”

我急得直抹汗:“如果是其他特征还好说,如果是年轻,年轻的不像话,那铁定真是我爹娘。”

“为什么?”阿三大惑不解。

“咳!我爹娘要不是因为这个,能一直在外云游不回家吗?不就是怕隔壁邻居将他们当妖怪么…”

杜阿三也惊了。

猛地跳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边紧张的搓着手,一边絮絮念叨着:“糟了,糟了!还让侍卫赶走了,这第一印象就不好。”

我顺了顺气:“莫慌莫慌,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也是哦!”杜阿三终于回魂了。

岂知见到我爹娘时,口才了得的睿王殿下竟然老马失蹄,先对我娘毕恭毕敬一鞠躬,赞美道:“岳母大人真是…风韵犹存啊!”

我娘愣了一愣,随即笑笑表示接受了。我爹脸色半黑。

继而杜阿三又转头看向老丈人,脸上神情诡异莫测,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难以启齿一般,最后鬼使神差的呐呐道:“岳父大人真是…老,当,益,壮啊!”

我爹脸色全黑了!

其实一般人见到我爹娘都会表示不太能接受,至少,在我长到十岁的时候,跟娘亲一起上街,还有人以为我们是姐妹,甚至有路过赶考的书生向娘亲搭讪,文绉绉的问一句:“敢问小姐许了人家没有?”

窈窕和四娘她们教我,要站出来保卫娘亲,怒喝一声:“登徒子!”但我喊了几次,着实不见效果。那些人见到娘亲就跟丢了魂似的。

我对别人觊觎娘亲一直耿耿于怀,回家又哭又闹。爹爹听了以后教了我一个法子,就是当那些陌生男子对娘亲献殷勤的时候,让我一定要奶声奶气的跟娘亲撒娇。

我乖乖的听话,如法炮制。每当有白面书生,精干武夫,憨厚小哥打我娘亲的主意,便立刻上前扯住娘亲的衣摆,可怜兮兮的眨巴眼睛:“呜呜,娘~宝宝肚子疼。”

我娘张大了嘴,赶忙将我往背上一扛,风一般的冲回家。只留□后那些单身汉,对着我娘的背影发出伤春悲秋式的感慨:“怎么…可能…已经有娃了呢…”

当然,爹爹也不是省油的灯。

尽管他看上去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总有一些品味十分奇特的,仰慕他这种禁欲系大叔,隔三差五将自己弄得苍白赢弱来江汀阁求诊。

娘亲惯来粗神经,唯独对于在爹爹周围出现的异性生物十分敏感,这时她便会使出拿手绝活,请姑娘们品尝一下冰镇相思无用汤,保证对方回去以后拉个三天三夜。

爹爹怕娘亲惹麻烦,为了证明她是个贤良的妇人,会亲自当着那些小姐少妇的面,陪她们一起喝,并坦言自己天天喝,最喜欢喝。要做他的夫人就要有觉悟此生一直喝下去…

可以想见,最后那些少女少妇通通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长大以后,爹爹将汤的配方交到我手里。告诉我,这是一剂良药,又温和又可以排毒,谁喝了都神情气爽,精神百倍,只是去茅房去的勤一些而已…

就是我这不靠谱的爹娘,他们在我落难时不出现,在我受伤时不出现,甚至我大婚时都没有出现,偏偏在我生了娃以后才出现…我甚至不用问,都知道他们给出的理由一定是:孩子们自有因缘…

既然如此,就不该对我的选择指手画脚。然而我爹对夫婿不满意,这是显而易见的。尤其是在杜阿三吩咐人弄了满满一桌菜之后,还一直给阿三脸色看,席间不断含沙射影:“男人么,老实最重要,长得好看的都不牢靠。”

我娘不理他,笑眯眯的拣了一只大鸡腿放到阿三碗里,柔声说:“年轻人,多吃一点。”

阿三紧张的心情才得以放松。

我爹的脸则由红变白,再由白转黑,最后黑中发紫…搁下碗筷,嘟哝道:“怎么别人有鸡腿吃,我倒没有!”

我娘讶然的看着他:“你吃什么鸡腿?你不是吃素的吗?”

爹爹气的咬牙:“我不吃是一回事,你不照顾我,不让我吃又是另一回事!”

“你怎么不讲理呀!”我娘不自觉抬高音量。

阿三已经看呆了,用手肘撞了撞我,示意——嗳!你爹娘吵架呢!劝劝呗!

我两手一摊:“习惯了!”继续埋头扒饭。

随后恩爱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在我和杜阿三面前越吵越凶,吵得不可开交,内容还涉及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例如,赌我最后嫁给谁…

“我就觉得这孩子好怎么了!”

“可是我们和薛家知根知底啊…”

“薛煜琛呆头呆脑的!”

“他那是老实!这孩子滑头!”

“你迂腐…”

“我迂腐?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虽然爹爹语气不重,但我娘还是眼眶红了。“我要是不懂,能看上你吗?”

“呃…”我爹不好意思的牵牵我娘的手,“那个…我不就是觉得你看上我老实么,怎么最近换口味了…”

“噗——!”娘亲失笑,我喷饭。

随后两人彻底无视我和杜阿三,当场开始搂搂抱抱。

杜阿三傻眼的看着这一幕峰回路转,拍了拍我的手,语气里流露出浓浓的同情:“我觉得你长这么大真的挺不容易的。”

我扶额,压低嗓音对他说:“只希望他们别再给我搞出一个弟弟妹妹就好…我…”我情不自禁哽咽:“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杜阿三一副我明白你,我理解你的神色,但他到底是绝顶聪明的,一眼便看出这当中的玄机,对我说:“其实我大概已经知道你爹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哦?”我十分好奇。

他高深莫测的长长‘嗯’了一声:“你爹讨厌我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你娘觉得我不错。”

我恍然大悟:“好像是哦…”

他凑近我耳朵,跟我说了一个法子,当晚我便一五一十的全部转述给娘亲。

隔天,饭桌上。

我娘正襟危坐,一脸严肃道:“女儿,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我爹一愣:“怎么了?”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我娘问的理所当然。

爹爹轻咳一声:“这个,孩子都有了…”

“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喜欢薛煜琛吗?那孩子肯定也还记挂着我们家小汝,应该不介意帮人家养儿子的,一定会视如己出的,高兴都来不及!”

我爹罕见的流露出一丝慌张:“那个…国事岂能儿戏啊…他们是和亲…”

我娘想了想,着实找不出什么理由,还是说:“可你不喜欢他呀,我不希望你不开心,那就棒打鸳鸯好了!”

“咝——!”我爹倒抽一口气,震惊之中又被我娘的甜言蜜语弄得满脸喜庆,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头承认。“其实…女婿…还不错。”

杜阿三望天,我望地,娘亲含情脉脉的望着爹爹,笑得一脸奸计得逞。

小宝三岁的时候,我实在是想念丧彪想念的紧,便携家带口,启程赶赴甜水乡。

丧彪已经很老了,他走的时候很安宁,我没有哭,这个我和锦哥哥一起解救的生命,在等到我回来以后终于离开了。我很庆幸自己的决定,能赶得上送它最后一程。

檐头的白色盖住了一墙的白梅,唯有淡香才能分辨隐约的花卉。我伸出手来想折一枝,被他止住了。他说,“就让它这样吧。”

我点点头。

满园子的兰花,茉莉,海棠还在沉睡,这些我和他曾经共同播下的种子,等到春天之后又会再次盛放,四季更替,生生不息。

我牵着他的手:“锦哥哥,答应我一件事。”

“嗯?”

“如果有一天我走在你前面,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他会心一笑,按着我的脑袋到他怀里。“好。”

雪花嘈嘈,扑腾而下。不多时,院子里地上的白色又厚实几分,有我和他深深浅浅的脚印,交叠着…我想起那只纸鸢,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我的手里。

这是心的羁绊。

不必强求,自会功德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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