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的美丽-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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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每个人有每个人与生俱来应该承担的责任，但这并不代表他整个人都要为所谓的家族、地位做出牺牲。一个连别人选择幸福的自由都要剥夺的人，以什么立场谈爱和关心？”
两人会不会在一起不清楚，但至少承津因此获得了一些选择权。
话说有一天，梓茉决定要走了。她申请了去D国担任交换教师的工作。
话说晙辉知道了这事，找了梓茉。
“可以给我个理由吗？为什么我们之间不可能？”
“我也说不清楚。”梓茉轻声说，“我觉得我真的不适合恋爱和婚姻。你会碰上适合你的人的。”
“我碰上了。可是，她要走了。”承津一脸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发展下去。（其实作者也挺矛盾）
“我也说不清楚。晙辉，”这是梓茉第一次这样叫他，“有些事情我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我没办法做出任何承诺。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给我任何承诺！”晙辉急急地回答，“该做出承诺的，是我！”
“我——”梓茉的话还没说出口，晙辉就一把把她揽在了怀里。
他紧紧地抱着她。“梓茉，不要再说了！”
梓茉的心立刻跳个不停，脸颊绯红。晙辉似乎要把她融化了一般。有那么一刻，梓茉觉得好幸福。
可是这样下去，不是伤他更深？自己现在真的没有办法确定对他的感情。
“我们不是恋人，或者可以说你不想跟我有任何关系。那么，如果我说不要走是不是太可笑了？”晙辉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梓茉低头，不语。
“梓茉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
“我，”梓茉抬头，正迎上晙辉热切的眼神，她赶紧把目光移向别处，低声说，“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只是不想承认罢了。”晙辉叹口气。
“我——”梓茉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多久？”
“嗯？”
“你要去多久？”
“三年。”
“三年？！也不是很久。”晙辉自言自语。
“不要再为难你自己了。我真的很有压力。”梓茉叹口气，“真的好累。为什么我的事，或者说我们两个人的事要扯那么多人进来？我的事应该我作主的不是吗？为什么我感觉所有人都在盯着我，逼我做决定？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怎么能确定我喜欢你？我又怎么确定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我又怎么能确定将来某一天我不会伤害你，你也不会伤害我？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这就是你所担心的事吗？”晙辉盯着她，“梓茉，给自己点信心，也给我点信心，可以吗？如果你都没去尝试就放弃，那太可惜了。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多半是幸福的。即使吵架也是因为彼此在乎。谁又会跟一个跟自己不相关的人吵呢？家里人只是关心我们才会那么热心。有时候在方式上也许有点不对，可他们的心是好的。我们应该试着去理解他们才行。”
是，每个人说的都很有道理，完全可以把梓茉反驳得哑口无言。她也承认世间有真情，相信人间有真爱。可是，落到她身上时，她真的没有这个信心。
梓茉叹口气：“你好好过你的生活，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闯进你的世界。你们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做不到，也给不了你这些。”
不戏剧的人生不是真正的人生。话说那天晙辉在路上碰到了一个人。
“晙辉？是你吗？”一个试探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晙辉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时尚，打扮得有点妖艳的人正冲他微笑。晙辉愣了一下，才依稀从她的脸型里找到些以前的影子。
“严然？”晙辉不敢确定。他印象中的严然不是这样子的。
“是我！”她笑着走上前，跟晙辉握手。
晙辉笑得有些勉强。毕竟，她伤害过他；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久。
严然刚回来没多久。
在美国，她的学业进行地并不顺利。刚进入那个社会时，她逐渐失去了自己开始时的斗志。那是个物质至上的社会，可惜她不懂得靠自己的力量去打拼，却选择了依靠别人。依靠别人的结果往往被人甩包袱似的甩开。这样经历了两次之后，她醒悟了过来。每当想起她为了美国放弃了什么，她就泪流满面。
经过一年半的学习，她取得了商业硕士学位，在一个公司找到份不错的工作。她是忙禄的，更是幸福的。可是一年下来，她觉得自己似乎只取得了金钱，友情、爱情她全没有。
这时，她又想起了晙辉。她笑自己的痴，晙辉应该早已结婚了吧。当初是自己放弃的，怎么至而今却后悔了呢？可她还是回来了。她回来并不全是因为晙辉。她不敢主动联系晙辉。听说她走后，晙辉就参军了。
他本来有着远大的前途，可现在却在军队。这是自己害他的。严然不知道晙辉早已喜欢上部队。
不过令她欣喜的是晙辉还是单身。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的心情怕是任何一个词都形容不出，她只记得她当即拒绝了北京一间公司的邀请，选择留在这个地方。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设想两人相面的场景。今天，实现了。
看着眼前的严然，晙辉百感交集。如果是四五年前，他会欢喜到发狂吧。可现在是四五年后的今天。他一时都不知该以什么样的眼光来看眼前的这个人。他曾经喜欢过的严然是个很有上进心，一心只为未来奋斗，而不专注外表的人。可现在他对面叫严然的女人却将自己的脸修饰得很精致，可惜还是遮掩不了岁月在上面留下的些许痕迹。
“什么时候回来的？”晙辉终于找了句话。
“回来一段时间了。”
“什么时候走？”
“不走了。”严然笑笑。
不走了？晙辉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她出国不就是因为外面有更多成功的机会吗？为什么又……？
严然似乎读出了晙辉的心理，笑道，“出去几年，还是觉得家里最好。”她的笑里有些尴尬。
“一起吃个饭吧？好久不见，叙叙旧。”她试探着发出邀请。
晙辉不知该怎样拒绝，只好同意了。
两人来到市里唯一的一个四星级宾馆，地点是严然选的。“听说这里的中西餐都很不错。”严然积极地给晙辉介绍。晙辉给她拉出椅子，让她先坐下，自己才坐。
“你还是这么体贴。”严然说。晙辉笑笑，没说话。
“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吗？”严然从两人见面开始就看出晙辉有些颓废。
“没什么。”晙辉摇摇头。
“现在还恨着我吧？”严然小心地说，然后有点紧张得看着晙辉。她现在不敢确定晙辉会怎样回答。很明显，晙辉看她的眼神与当初已经两样了，甚至有些像陌生人。这让她的心凉了很多。
“从没恨过你，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更何况，已经过去这么久的事了，提他做什么！”晙辉的回答向一盆凉水，几乎浇灭了她所有的希冀。
“对不起。”严然的泪应声滑落，“当初是我不对，是我太任性。”
晙辉看着严然的泪，递给她一张面巾纸：“别再想这些了，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过得还好吧？”
严然摇头，眼里萌生出一层水雾。她低声说：“不好。”
“爱人待你不好吗？”晙辉愣了一下问。严然那句直白的“不好”让晙辉不好接话。
“我还是一个人。”严然回答地斩钉截铁。说完后她看着晙辉，似乎希望能从他那里看到些什么。
晙辉“哦”了一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严然点了白酒，“还是国内的酒香。今天难得见一面，喝个痛快吧。”
晙辉一向不怎么喝酒。他一向是个自控力很强的人，但这时候的他真的很想喝。晙辉自斟自饮，不再说话，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吃着饭。
不一会儿，一瓶酒已经下去大半瓶了。严然知道他心里有事，想了想，也没劝。
不戏剧的人生不是真正的人生。
话说这天好友们在这里给她送行。
话说出来时梓茉看到了大堂一角的晙辉。
热热闹闹一群人，自然扎眼。
晙辉也转身看到了人群中的她。这时的晙辉已经有了醉意。
看到他时，梓茉心中某个地方刺痛了。对晙辉，梓茉总觉得亏欠了什么。
“你们先走，我马上就来。”梓茉给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往晙辉所在的方向走来。
“晙辉，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梓茉笑笑。
“梓茉？我，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晙辉看着梓茉，笑中带着苦涩。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梓茉皱皱眉头，把他送到嘴边的酒杯拦了下来，“喝太多酒伤身体。”
“不用你管！”晙辉推开梓茉的手，一口吞下了那杯酒。喝完后他拉拉梓茉的手，说道：“梓茉，我给你介绍，这，这是严然。”晙辉指指对面。
梓茉愣了一下，严然？晙辉是因为她才这么喝酒吗？
“你好，我是李梓茉。”梓茉伸手。
严然冷冷地跟她握了握手。“你好，我是严然。”
打完招呼，三人都沉默了下来。晙辉自顾自地倒酒，喝酒。
呆了片刻，梓茉觉得自己应该离开。“我还有事，先走了。晙辉，别喝那么多酒。”
“好，走吧。你走吧。”晙辉摆摆手，没看梓茉。这时酒瓶已经见底了。
坐在一边的严然早已看出是怎么回事了。虽然还无法确定他们的关系，但她可以确定的是，晙辉和这个女人有着现在的她无法跨越的距离。这对她，无疑是当头棒喝。
梓茉走后，晙辉一杯接一杯的喝，直到最后醉倒在沙发上。严然忧郁地看着他。晙辉，你还会回到我身边吗？严然不知道晙辉家里人的电话，他又喝得这么醉。看着他，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她去前台给他订了个房间。回来时，梓茉已经在那儿了。
她是半路上折回来的。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折回去，梓茉后来始终想不透。那时满脑子都是晙辉那醉酒的模样。
“方晙辉，方晙辉？”梓茉无奈地看着桌上那空了的酒瓶，又看看晙辉，“喝了这么多？！”
“李小姐，”严然楞了一下，微笑着走过来。
“哦，你好。”梓茉赶紧打招呼，接着又赶紧解释，“请别介意，我只是——”
“没事。”严然笑笑，“毕竟是朋友，看他这么醉，担心也是合情合理的。”她似乎在画什么界限，转而又笑笑说，“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他家人，所以给他订了个房间，麻烦你把他送过去吧。我一个朋友过生日，催的急，我先走一步了。如果你要送他回家，那请你帮我把房间退了吧。”说完，严然就匆匆走了。
本来想把他送回家，可是他这个样子，家里人会很担心吧？梓茉只好请保安帮忙将他送到房间。
将他安顿在床上后，她用晙辉的手机给姝薇发了个信息，说遇到朋友，今晚就不回去了。
晙辉从没喝过这么多。
梓茉转身看他时，他双眉紧缩着，手不住地摸喉咙，很难受的样子。梓茉的心揪紧了。她赶紧给他倒了杯水。梓茉斜坐在床边，努力将晙辉的头太高了些，将水递到了他嘴边，轻声道，“晙辉，来，喝点水！”
晙辉感觉到了那丝清凉，手无意识地伸过去抓那水杯。
梓茉将他的手按下去，怕他把水碰洒掉。这边又急忙把水给他灌了下去。喝完水，晙辉似乎感觉好多了，眉头已经舒展了些，呼吸听起来也平稳得多了。
梓茉重新让他躺平，小心地给他脱了外套、鞋和袜子，盖好了被子。做完这些，梓茉坐在床边发起了愣。我应该回去，还是留在这儿？他一个人可以吗？
“梓茉！”一声轻唤。
“怎么了，你？”梓茉听到声音，赶紧俯身看他。
“梓茉。”晙辉又唤了一声，但眼睛并未睁开。梓茉这才意识到晙辉是在说梦话。
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他脸上没有一贯的平静。梓茉听晙辉唤着自己的名字，心里觉得好痛。都是我害他这样吧。泪水，一滴，一滴，一滴，滴在了床边。梓茉擦了擦泪，又帮他掖了掖被角，便起身要走。在这里再多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会更痛恨自己。
可是手却突然被晙辉紧紧拽住了，梓茉的心跳立刻加快了好多，重又坐到了床边。
“不要走！严然！严然，不要走！不要走……”晙辉的声音有些颤抖。梓茉就这么静静坐着，听他一遍一遍轻声喊着“严然”。见到严然，他一定很痛苦吧？！
晙辉紧紧地拉着梓茉，一遍一遍地呢喃着，“不要走。”
梓茉俯下身来，轻轻拍拍晙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