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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当痞子爱上痞子-第38章

小说: 当痞子爱上痞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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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光景,但只是外边牌匾上细密繁杂的雕刻,就算在京城最豪华的府邸也很少见到。
    穿过这些商铺酒楼,行不多远就来到岸边,眼前豁然开朗。近十丈宽的河面上,各式白帆云集于蓝天碧水之间,大小船只首尾相接组成一支支船队,将河道挤得满满的。自南边来的船队带着米粮、丝绸、茶叶陆续靠岸,而南下的船只则满载着矿石、煤炭从此地进发。
    许多商队都有载客的乌篷船,跟在运输船只的末尾,有通铺的,也可以包船。我和奶娘虽然换了男装,毕竟是女人不方便,就包了一艘小船。船上桌榻生活用具一应俱全,每日有船家女过来送餐打扫,非常方便。
    想到运河的另一头就是古代文人墨客笔下“浓妆淡抹总相宜”的杭州城,城内还有妙手回春的楚大哥在等着我,心里的乌云似乎也被吹散了一些。我深吸了一口气,一下跃到甲板上,小船顿时咯吱咯吱地上下摇晃起来,吓得奶娘连连惊呼。
    正在欣赏自己的恶作剧,眼角撇到身侧通铺大船上仿佛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令我的心脏有感应般扑扑猛跳了几下。我忙回头望向那只大船,却只是满船的陌生脸孔。正在狐疑,船队已经开动了,船家吆喝着让大家坐好。奶娘拉着我一矮身,便钻入了乌篷。
    走水路的好处就是可以日夜兼程,睡觉的时候也可以开船。运河的河水相对平缓些,躺在船里就像躺在摇篮里一样舒服。一边欣赏两岸连绵的杨树,一边听着水浪轻轻拍打船身的声音,不多时我便将所有烦恼抛在脑后,沉沉睡去。
    也许是前一夜整夜未睡,这一觉竟然无梦,睁眼时日头已经在头顶了。我想起楚玄的嘱咐,午时之前必须服药,忙喊了声奶娘让拿药。却哪儿有奶娘的身影,整个船舱里空荡荡的只有我。
    我搓了搓眼,迷迷糊糊地钻出船舱,顿时呆了。船队好象变戏法似的不见了,湍急的河面上,半条帆都看不到。两岸的风景也变了样子,不再是绿地、杨树,只有一望无际的芦苇和沼泽。看情形,我们的小船不知怎么的脱离了船队,晃到别的河道上来了。
    我这才留意到船尾有摇橹的声音,跌跌撞撞地穿过船舱大喊道:“奶娘!”
    船尾真的有人在摇橹,却不是奶娘。那人一头干草般的白发,听到我的喊声回头龇牙一笑,血红的双眼透着癫狂:“小宝弟媳,你醒了。”
    我吓得一屁股跌坐在船板上,手掌按上冰冷潮湿的木板,那冷意一直钻到心里去。
    “黑……黑无常!奶娘呢?”
    黑无常眨了眨眼:“她不愿陪你出嫁,我就让她陪龙王去了。”
    我脑袋里轰的一声响,胸口好像被巨石砸了一下,猛喘了几口气才能说出话来:“你杀了她?”
    “没有没有!” 黑无常一脸无辜,连连摆手朝我走来,“她扑过来要抢走你,我只不过轻轻抬了抬脚,她就掉到水里去了。小宝弟媳你身体不好,千万莫要生气。”看他眼神涣散,竟已完全疯了。
    我手脚并用向后疾退,一边叫道:“你站住!再过来我就跳河了!”
    他果然站住,抓耳挠腮似乎很是着急,干草般的乱发被他抓得全都倒竖起来。我伸手抓住船椽,惊慌地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突然安静下来,侧耳听了听,面露喜色道:“白弟在喊我们哪。”说着便奔至船尾。又似乎想起什么,急冲冲地赶回来点了我的穴道,这才放心摇橹去了。
    我靠在船椽边呆坐了好一会儿,大脑才逐渐恢复了思考。想起最疼我的人如今也离开了我,禁不住眼泪狂涌,泪水洒在湍急的水流上只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转瞬便被冲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莫要难过了。你这么难过,白弟也会难过的。”黑无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却令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是不是因为被休了才那么伤心?其实你那前夫再厉害,总也拧不过皇上。以主人在朝中的势力,要皇上写张诏书还不容易?主人不杀你,只不过是想跟着你去杭州看看……”说到这里他挠了挠头,嘟囔道:“不能说,不能说的……”
    我脑中电光一闪,那只幕后的黑手难道是朝中大员?于是努力定了定神问道:“我都是你的弟媳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放下了橹,小心翼翼地向四周张望,又钻进船舱里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蹲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说:“主人厉害得很,什么公主,什么沐雨轩,什么邪血门,你,还有我们……都不过是他的棋子,有用就留着,没有用的就咔嚓,他要的只是……”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侧着耳朵听了听,摇头道,“说不得,说不得……”
    我急道:“你主子是谁?萧无尘现在是不是有危险?”
    “萧无尘?萧无尘是谁?”黑无常一脸迷茫,支着头想了一会儿,一拍手道,“哦!是那个小娃娃,小小年纪就想创立自己的门派。主子盯上他很多年了。”
    “他有危险吗?”我觉得有些呼吸不畅了。落进陷阱的似乎不仅仅是我。
    “不知道。”黑无常木然地摇了摇头。
    我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如果不是被点住了穴道,真想狠狠地抽他。
    “那你起码应该告诉我‘主人’是谁。八成是他杀了我爹娘,说不定还要杀我。我既然成了你弟媳,一定会祸及你家白弟的。告诉我他是谁,我和你白弟日后也好避开他。”
    黑无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好象真的应该告诉你。”顿了顿,突然狡黠一笑,“你诓我,我不会说的。”
    我觉得血往上冲,情急之下朝他身后喊道:“白大哥,你这哥哥一定是和他主人是一伙的,想抓了我去害死我!你快带我走吧,再也不要回来见你这哥哥了!”
    黑无常变了脸色,急忙回头望去,哪儿会有什么白无常,白无常早死了。
    我添油加醋地说:“你看,你帮着你家主人,白大哥不理你了。”
    他浑身颤抖,一个健步冲到船头,凄声唤道:“白弟!回来!回来!”河面上空荡荡的连只水鸟都没有,回应他的只有哗哗的水声。
    他冲回来钳住我的双肩,满眼怨毒:“都是你!快让白弟回来!”
    我咬着牙忍住痛道:“告诉我你主子是谁,我就让你白弟回来。”
    他的眼睛红得似要留出血来,竟不放手,反而将我的肩膀越捏越紧。就当我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被捏碎,几乎准备弃甲投降的时候,他松开了手,颓然坐倒在地上。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主人说我没有用了,但是身上的血还有用。他把我关起来不给我水喝,说过得三天,等血浓了,就可以割喉取血。如果不是白弟来救我……”
    只说了几句,他便捂住了头,倒在船板上缩成一团,浑身痉挛,不住地呻吟嚎叫:“我不说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惊惧地盯着痛苦疯狂的他,想躲却苦于不能动弹。正想安慰他几句先稳住他,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倒立起来,扫出一腿竟然将船篷踢穿。我吓得尖叫了一声,他更加发了癫似的地挥舞手臂,在船上横冲直撞,将船上的桌榻用具一一击碎。碎片木条四散飞射,我无处可躲,被一条桌脚击中肩头,直挺挺地倒栽出去。
    带着土腥味的冰凉河水涌进我的眼耳口鼻,我在心里歇斯底里地狂喊,手脚却无法挣扎半分。河水侵入气管,激起一阵失控的咳嗽,跟着更多的河水涌进肺里,将仅剩的空气也吞噬了。恐惧与窒息令我几乎疯狂,我本能地睁大眼睛寻找生的希望,却只看到从自己肺部涌出的空气在河水中翻腾。我绝望地在心底喊着…奶娘!三少!楚大哥!救我!救我……痛苦很快超出了身体可以忍受的极限,心底的呼唤变作无声的嘶吼:“让我死吧!快点死吧!”
    等待死亡的过程竟然是这么漫长。**上的痛苦象把尖锐的刀,在体内猖獗地搅动。它无处不在,让我避无可避。突然间,感觉变得迟钝了。窒息的感觉似乎还在,但那只是一种感觉,它附着在了时间的某一段,似乎我只是去经历它,无所谓痛苦还是不痛苦,忍受还是不能忍受。
    我的意识已经模糊,四周变得漆黑寂静,这就是死亡么?
    ……
    “滚小爬!你给我去死啊!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他妈的要么去死要么醒过来,半死不活的耍老娘啊!”
    咦?死人怎么还能听到声音?那声音初时很小,仿佛远远地从天边飘过来,渐渐的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最后竟然象打雷一般震得我耳膜生疼。
正文 苍天啊!穿个没完了
    “滚小爬!我知道你醒了!快他妈的给我睁开眼睛!还老娘的钱~~~!”那个“钱”字带着颤音在我耳边轰鸣。
    “地震了!地震了!”我手舞足蹈地坐起来,全身的输液管、电线、氧气管也随之在空中狂舞。
    当我终于看清了周遭的环境,愣坐在病床上的时候,一切恢复了平静,只有我急促的喘气声,和输液瓶撞在铁架上发出“丁丁冬冬”的响声。一名身着红裙梳着丸子头的年轻女人站在我面前,插着手斜着眼瞅着我。
    我摇了摇头,确定这不是梦境后,吞了口口水道:“太……太后?你也穿越了?”
    那女人眉毛一挑,一把扯下我脸上的氧气面罩,柔声道:“不好意思,滚小爬同学,本次穿越之旅已经结束,您已回到和谐的二十一世纪。”紧接着语调一转,冷冷地问,“你是穿越小说看多了吧。穿到哪儿了?秦朝?唐朝?还是清穿?”
    我挠了挠头:“还真忘了问是什么朝代……”
    “啪”的一声一叠账单扔在我面前,是医院的那种超薄的无碳复写纸,那上边一串串巨长的阿拉伯数字“0”看得我有些发晕。
    “拜托你回去问清楚之前把老娘垫付的钱先给还了。”她又开始激动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医院的这三天的花费是多少?每天五万!五万!”
    “三……三天?不是半年吗?”
    “半年?”太后的声音骤然提高了两个八度,“老娘卖身也卖不到这个价钱!”
    我摸了摸快被震飞的耳朵,嘟囔道:“我明天去银行,先还你一部分。剩下的慢慢还……再加上周末免费给你打工,还不成嘛。”
    眼前这女人是我在大学里最要好的朋友,毕业后成立了一家动漫公司,曾是校花的我自然成了她的御用PS模特。“太后”、“滚小爬”只不过是我们的外号,叫习惯了,反而将对方的真实姓名给冷落了。
    太后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明天跟我去拍外景,八点钟我准时来接你,有投资商来看。记住,明早八点。我现在还得赶回去准备服装道具。”
    “明天?八点?”这回轮到我抓狂,“搞错没?我是病人我才刚醒啊,头还在痛呢!”
    本已走到门边的太后猛地一个转身,作了个贞子的表情,额头那缕斜刘海很配合地挂下来遮住了半边眼睛。我一个激灵缩到墙角:“我去……我去……”
    她满意地点点头,缓缓伸出一只手掌,嘶哑着声音说:“三个五万……”
    “三个五万”是一个什么概念?三个五万可以让我在全球转暖后温度飙升到四十度的杭州夏天,穿着不透气的化纤材料缝制的将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古代长裙,被钢丝绳吊在半空中,心甘情愿地听从摄影师的安排,做出各种矫揉造作可笑到极点的姿势。更妙的是,太后把外景安排在了西湖白堤上人最多的某一段。
    “耶?是不是在拍红楼梦续集啦?”
    “小姑娘相貌蛮好的么。”
    “会不会是整过容的哦?现在全部是整容的。”
    我有种想掐死太后的冲动,无奈脸上还要按照摄影师说的,保持那种“缥缈的、若有若无”的微笑……好不容易熬到中场休息,我不顾一切地冲到岸边,挽起袖子撩起裙角,一边痛饮可乐,一边迫不及待地将双腿浸入冰凉的湖水中。
    “少夫人近来可好?”
    一听到这个声音,嘴里的可乐全被我喷到西湖里喂了鱼。我跳起来一把揪住说话人的衣领尖叫道:“黎秀才!你快给我回去!奶娘被人推下水生死不明,你倒安心在这儿逛西湖!”
    “滚小爬!你又发什么神经!快放手,这位是我们的投资商黎先生!”太后以十米冲刺的速度从工作棚里冲过来,途中还来了个刘翔式的跨栏动作跃过一张折叠椅。
    投资商?得罪不起!我忙放了手,掸了掸黎秀才T恤上的灰尘。
    黎秀才微微一笑,对太后说:“想不到今天竟然遇到很久不见的老朋友。我有些私事想跟她聊一聊。”
    太后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我,干咳了一声:“这个,黎先生,我们的合约里好像没有……这种……特别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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