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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当痞子爱上痞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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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生不善饮酒,少夫人费心了。”他朝我拱了拱手,淡淡地道。
    “怪不得。我看公子深谙茶道,这儿正巧有雨前的龙井,虽不如明前茶,但在我们这种普通客栈,已经是很难得了。”说着往他已经空了的茶碗里倒了一杯,茶水碧绿,香馥如兰。
    他眼睛亮了亮,低声道:“人人都以明前茶为贵,在下却独爱雨前茶,虽不如明前那般细嫩清香,却滋味鲜浓而耐泡。人,和茶也是一般,光鲜的只是表象,性情相投的才有意思。”
    我被他的一对单皮眼瞧得心跳加速,忙起身从隔壁桌上拿过一盏空茶碗,想给自己也斟一碗。正巧有个醉醺醺的书生经过,我心中一动,故意装作被那罪汉撞倒,滚烫的茶壶脱手而出,直向驼背书生飞去。
    我以为他会象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来个空手接茶壶什么的,显一手深藏不露的武功出来,却不料他猛的睁大双眼,盯着茶壶飞来的方向,似乎已经被吓得完全动弹不得。那只茶壶在空中翻了几翻,好跌不跌,正巧跌在他两腿之间,滚烫的茶水,瞬间倾倒在他身上那个最重要的位置。
    我闭了闭眼,缩了缩脖子,很抱歉地问道:“烫坏了没?”
    他似乎完全被吓懵了,隔了好一会儿,才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双手捂住胯|下,一蹦一跳地冲上楼去。原本喧闹的客栈霎时间鸦雀无声。宁掌柜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捧着那本几天都未离手的艳本,大声读道:“原以为娶了个美娇娘,没成想是个母夜叉。哈!”
    我盯着驼背书生的背影,心中狐疑,怎么不避开呢?难道他真是没有武功的么?刚才上楼的时候,他的背怎么好像不驼了?
    人群,很快恢复了先前的呱噪。我环顾四周,君醉又失踪了,尘香忙里忙外从来就没闲着过。奶娘和黎秀才一直在隔空放电,我一见到这两人就腻味。宁掌柜整日捧着艳本,只要我稍稍一靠近,他就开始念书,念的都是极香艳的段子,我听得面红耳赤,只好光速爬出客栈。
    京城的街道,因为新皇推行的新政,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小商小贩的叫卖声让我有些神情恍惚,仿佛回到刚穿越来不久时的那个端午节。记忆和真实不断地交换穿梭,不知不觉,我发现自己已站在将军府的红漆大门前。
    门上的封条已经撤去了,昔日“将军府”的牌匾早就不见踪影。我轻抚大门上的柳丁,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逝者已逝,却让活着的人黯然神伤。每每想起彦叔叔的痴恋深情,林姨的诙谐宽容,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总会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消散。
    我还记得将军府的叩门暗号,忍不住伸手拉住了门环。三缓,一顿,两疾。门,居然开了。
    “宝姐姐?怎么是你!原来你在京城啊!”文怡笑起来的时候,就连象我这样的女人,都有点晕眩的感觉。
    我愣了半晌,口舌不太利落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儿?诸葛先生和夫人呢?”
    “爹爹和娘出门置办家具,就快回来了。”
    “这房子……不是被朝廷没收了么?”
    文怡红了脸,更衬得肌肤如羊脂白玉般,泛着半透明的嫣红:“无尘哥哥快要回来了。下个月便是他的生辰,我求爹爹托了朝中的关系,才将这房子买下。”她眼中闪出点点星光,兴奋地问,“你说无尘哥哥会不会很惊讶,很开心?”
    我心中乱作一团,麻木地应和着:“会……一定会。”
    “对了,宝姐姐,这房子你最是熟悉,快进来,给我参谋参谋!”文怡说着便来拉我的手。
    我慌忙退了一步躲开:“我……我还有事,改日再来拜访。”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即便是抄家那日,也不曾象刚才那样不镇定。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尽管在身周砌起了厚厚的墙,尽管给自己带上了坚硬的面具,当那个弱点被触及的时候,所有的伪装,瞬时倒塌。
    失魂落魄地回到客栈,君醉仍旧不见踪影,宁掌柜还在目中无人地捧着他心爱的艳本,尘香一如既往地忙碌个不停,奶娘和黎秀才仍坐在原位继续对眼放电,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诗社已经散场了,大厅中空空荡荡,只有那个驼背书生坐在角落静静地喝茶。他换了身冷灰色的长衫,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孤独的感觉。
    我坐到他对面,自己给自己斟了碗茶,小酌了一口,皱了皱眉道:“茶不好喝,太苦。尘香,拿酒来。”
    酒是好酒,香甜醇美。
    “喝酒伤身。”他低声道。我的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好过伤心。”我笑了笑。
    我醉了。醉梦中,有双粗糙但却温柔的手,抚过我面颊。一个熟悉地声音,在我耳边说:“相信我……”
正文 吓死人!老娘遇险了
    这声音仿佛带着催眠的魔力,带着唇间地暖意,轻轻在我耳边回荡,令我躁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枕着那双手沉沉睡去。若不是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惊醒,我想我还能继续睡很久。
    似有感应一般,我捂着剧痛的头摇摇晃晃地走到窗前。我的窗正对着天井大院。窗外,一轮明月,院中,一袭白衣。
    “三少!”我轻呼了一声,忘了头痛。
    他回头,对着我微微一笑:“今晚月色甚好,小宝何不与我一同赏月?”说着缓缓向我伸出双臂。
    他伸出双臂的刹那,风停了,秋虫也停止了鸣叫,一切似乎全都静止,天地间一片寂静。恍惚间,我觉得自己似乎踏上了窗台,展开双臂向他扑去。落下的一瞬,耳边风声鼓鼓,扬起了我的衣袍。
    他接住我时,耳边呼啸的风声竟没有停止。他在奔跑,比我落下时的速度更快。我记起他的轻功一向很好,笑着问:“去哪儿?”
    “去个好地方。”
    他的声音突然变了,变得阴森刺耳。我吃了一惊,抬头望去,他原本墨瀑般的长发竟变成一头干枯白发,面容也随之改变……
    “黑无常!你竟然没死!”幻觉消失,我看清了那张鬼魅般的脸。
    “火龙珠还没到手,我怎么能死!”黑无常死死盯着我,眼中充满了狂喜和狠绝。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居然是血红色的,吓得尖叫一声,待要挣扎,却发现自己连指头都动不了,原来早被他点了穴道。
    他怪笑了两声:“萧无尘不在,这次你还能逃得掉么!”说完索性将我扛到肩上。
    “你这么自信么?”
    一声轻喝,豹子般的身影拦在了黑无常跟前,正是君醉的声音。
    我大喜,急忙高声提醒:“小心他的幻术!”
    话音刚落,怪异的铃声便刺入我的耳膜,剧烈的头痛猛地袭来。忽觉口中多出一物,原来是君醉将一粒药丸弹入我口中,顷刻间一丝清凉自口中一直沁到脑内,那阵头痛便消散无踪了。
    “被你侥幸得手一次,怎会有第二次!”君醉冷冷地道。
    我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黑无常已和君醉缠斗在一起。
    黑无常的武功和以前大不相同,甚至应该说变得怪异恐怖。除了那根夺魂的天蚕索,他周身的关节竟能三百六十度地扭转,每每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向君醉袭去。而他的步法也是诡异阴险,象条毒蛇般在君醉身周游走。
    “邪血功!你竟然练成如此残暴的邪功!”一声娇喝,而后赶来的尘香也加入了战团。
    黑无常狂笑了一声:“不愧是沐雨轩的人,居然认得神功。为了练此神功,我已喝了九十九名处女的血做药引!你便是第一百名!”
    骤然间怪异无比的一掌向尘香劈下,掌风割开了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小心!”君醉猝然感到,和尘香并肩接了这一掌。
    随着一声巨响,我心神大震,一口鲜血疾喷而出,眼前金星乱冒。
    尘香和君醉一齐惊呼了一声跃开。
    我听见君醉惊疑的声音:“化血**!别往他身上招呼,他会将真力转加到少夫人身上!”
    尘香也尖叫了一声:“少夫人!”语声中全是惊惶。
    我正要开口说话,忽觉全身轻微震了一震,似乎身上大穴已被冲开。紧接着双手肘关节一麻,一道热流直通两臂,不由自主地挥掌向黑无常背心拍去。
    这一掌拍在黑无常背上居然铿锵有声,他闷哼了一声,也是一口鲜血喷出,本能地放开我,疾退了几步,凝神向我望来,神情甚是紧张惊惧,竟已受了内伤。尘香君醉脸上均是一喜,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上前又和黑无常缠斗在一起。
    我原本以为自己会脸朝下摔个狗啃泥,却不料四肢关节处均是一麻,竟然好端端地盘膝坐到地上。刚坐稳,背后脊柱自下而上有一股暖流急速通过,胸中的烦闷感觉顿时消散了许多。我料必有高人在暗处替我疗伤,心中虽疑团重重,却也不敢乱动,当下凝神静气,任由这股暖流在全身经脉中游走。
    忽闻远处一声长啸,黑无常面色变了变,身形一晃拍出一掌,借势跃了开去,转身狂奔,瞬间消失在黑暗深处。临去时,瞪向我的血红双眼,好似要将我生吞了一般,令我打了一个寒战。
    尘香和君醉关心我的伤势,并不追击,都急急赶到我身边。
    “少夫人!你怎么样?”尘香拉起我的手搭脉察看,声音好似要哭出来一般,却在搭上我脉搏的刹那一下呆住。君醉则站在一旁,狐疑地打量着我。
    我起身拍了拍裙裾道:“没事了,刚才有些胸闷,现在已经好了。”说着回头望向身后,“你们有看到什么人没有?刚才好似有高人相助,要不我也没有这么容易脱险。”
    身后,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哪儿有什么人影。
    “先回去再说吧。”君醉淡淡开口。
    回到客栈,我的房间竟一片狼藉,似乎被人彻底翻找了一遍。我知道这一定和黑无常有关,却想不出究竟有什么让他如此感兴趣,一而再地想捉我回去。而他说的火龙珠又是什么东西?
    尽管有尘香陪着,我仍然惊魂未定睡不着觉,直到看到太阳升起,便起身开了门,希望这和煦的阳光能够融解心中的阴霾。
    大厅中象往常般热闹,书生们又在吟诗作对,欢笑畅饮。我真羡慕这些有着阳光般灿烂笑容的读书人,险恶的江湖、悲催的人生这几个字眼,和他们似乎扯不上一点关系。
    忍不住向某个角落瞟了一眼,那驼背书生果然又坐在方桌旁喝茶。这次他竟然抬头朝我笑了笑,我怔了一怔,便轻撩裙裾朝他走去。
    “少夫人面色苍白,气色不佳,可是病了?小生倒是学过几年医术,少夫人可信得过小生?”
    我点了点头,伸出手。自那日喝醉之后,我心中对他的猜疑更重,却找不到任何破绽。
    他从怀中掏出块干净丝帕,覆在我手腕上,搭上我的脉,闭上眼状似老僧入定。许久,才睁开眼道:“少夫人可曾习过武,或是服过什么灵药?”
    见我摇头,又道:“这就奇了。少夫人的脏脾似乎刚刚受过极强的冲击,若是普通常人,只怕早就重伤不治。但小生观少夫人脉象,却是强健平稳,除了血气有些许亏损,外加受了点惊吓,别无大碍。”
    我苦笑了一声:“这件事,我也不知如何解释,只知道我从小就体质奇特,平常人十日八日才好的外伤,我也是一两日便会自愈。”
    他点了点头道:“世界之大,奇人异事也是有的。小生竟能遇到少夫人这样的奇女子,真是三生有幸了。”说到三生有幸时,他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似乎愉快地闪了一闪。
    “小生正好带得祖传的秘药,少夫人只需服上一剂,便能大好了。”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纸包,将纸包中的药粉倒入茶壶中,轻轻晃了晃,才给我斟了满满一茶碗。
    茶未入口,已香气四溢。
    “茉莉银毫?这茶不是我店中的吧?”
    “是小生窗友带给小生的。听说少夫人是杭州人,可喜欢这茉莉香味?”
    “大爱!”我一口将茶饮净,满口余香,一时间忘了问他怎么知道我喜欢茉莉香味。茶水不烫不凉,刚刚好。
    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昨晚的不快统统抛之脑后,一把抢过茶壶道:“好茶!”
    他突然惊慌失措地站起身向后退去,手不由自主挡在身前,鼻尖微微冒汗。我想起那日故意拿滚烫的茶水将他烫伤的情景,不由得低头扑哧一笑。再抬头时,发现他正看着我,已看得呆了。
    我的脸热了一热,随便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退。走到拐角处时,忍不住偷偷回望。他仍然背对着我站在那里,瘦削的背影看上去有一抹浅浅的惆怅。
    我在一整日的胡思乱想中迎来了黄昏。晚饭时分,尘香为了昨晚的事,说要做五蛇羹给我压惊。看着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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