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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当痞子爱上痞子-第23章

小说: 当痞子爱上痞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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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并没有什么江洋大盗从天而降,而我,也终于弄清楚一件事,尘香,是自己钻进青布包裹的。
    确切的说,她正背着那只体积及重量都十分惊人的青布包裹,挪进客栈来。由于包裹太大太沉,她整个人都陷进包裹里,远远看去,就象包裹自己在走路一般。刚才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原来就是锅碗瓢盆在包裹里摩擦的声响。
    不知这只巨大的包裹里装了多少东西,她每走一步,便有菜叶、瓜皮之类从包裹里掉出来。“噗”的一声,一只生鸡蛋从包裹里掉了出来,蛋壳毫无悬念地碎裂,蛋黄蛋清赤果果地吻遍她脚下的青石砖地,顺着地砖的缝隙,投入大地的怀抱。
    “少夫人!”尘香哭丧着脸,将包裹往地上一放,随着一声巨响,我看到一块刻着花纹的美丽青石砖,裂了。
    “你出门……一定要带这么多东西吗?”我盯着那块碎裂的青石砖,心痛无以复加。
    “东西总是自己用惯的顺手些。”尘香红着脸,呐呐道。一下子被这么多人围观,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啃过的西瓜皮……也是你用惯的?”我看着满地狼藉,咬着牙问道。
    “西瓜皮可以煲粥。现在不比当初在沐雨轩,出门在外,自然能省则省。”她说完捡起掉落地上还沾着点蛋清的一块瓜皮,仔细吹了吹,又塞回布包里。
    我吞了口口水,心里发誓以后绝不喝她煮的粥,表情却镇定,点了点头道:“有道理。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么?”
    我说到“出”这字时,她还是娇羞无限的样子,等我说到“么”这个字时,一汪清泉已经从那对媚儿眼中流淌了下来。不得不承认,跟着千面狐君醉久了,她的演技也大有提高,比章姐姐进步快多了。
    “尘香办事不力,被公子赶了出来。少夫人,尘香如今无家可归,请少夫人收留!”她似乎真的很伤心。
    我根本不信她的鬼话,象三少这么会念生意经的人,绝对不会把一个培养了多年的得力助手,说赶出来就赶出来了。可又想不出她此行的真正目的。看她抽泣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还有众人投过来施加鸭梨的目光,我……好像没有拒绝她的空间。
    我故意沉了沉脸:“你若继续叫我‘少夫人 ’,就不用在这儿待着了。我一没跟人洞房,二没跟人生娃,我还想嫁人。叫‘宝小姐’就可以了。”
    在众人目瞪口、不可置信的表情中,我冲掌柜的挥了挥手:“找间最小的客房给她,明儿开始让她去帮厨,包裹里的东西充公,工钱充公,衣服首饰充公……嗯,衣服可以借给她穿!”
    走到楼梯口,我突然想起件重要的事,转头问胖掌柜道:“掌柜的高姓大名?”
    “不敢不敢,小的姓宁。”
    果然符合我这次穿越的狗血名字定律:“宁财神?”
    掌柜的竖起一个大拇指:“宝小姐真乃天人也……不过就是顺序不对,是宁盛财。”
    宁剩菜?……我摇了摇头,带着疲惫,带着对尘香的满腹怀疑,上楼找我的温馨小窝去了。
    我的怀疑,在君醉自屋顶上破瓦而入后,再一次得到证实。
    那时我们几人正在吃晚饭,我正被奶娘和黎秀才的惺惺作态折磨得腹中狂澜汹涌。他俩为了一只鸡翅,居然推来让去来回夹了十来次。当黎秀才第十三次将那只已经被夹得断骨挫筋的鸡翅放入奶娘的碗中时,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从奶娘碗里夹过那只鸡翅,往自己嘴里一放,道:“有些事情,可以用更简单的方法解决,不是么?”
    回答我的,是头顶一阵隆隆之音。我吓了一跳,只不过抢了一对情人碗里的鸡翅,至于拿雷劈我么!突然反应过来,急忙朝天伸出那根最长的手指,心里默念,劈我吧劈我吧,把老娘劈回现代去吧!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随着最猛烈的一声巨响,一个黑影,伴着碎裂的瓦片、墙灰、木屑,砸在还没怎么动过的饭桌上。
    “我请了长假。”君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皱了皱眉从腿上拔出一把牙签,这是刚才从房顶上掉到桌子上时的奖品。和尘香一样牵强的理由,君醉却说得理直气壮多了,边说边不住往尘香身上瞟,脸上还升起两道红潮,仿佛真的是为美人而来。看看,这才是真正的演技派!
    我抬头瞅了瞅头顶的窟窿,捏紧了拳头:“沐雨轩还能找出比你们俩更不正常的人么?”
    几道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我……
    尘香早就小鸟依人般奔到君醉身边,眼泪儿哗哗的,君醉执了她的手正在小声安慰。我看看他俩,又看看如胶似漆的黎秀才和奶娘,唉,一个个都成双成对,只有我和宁掌柜……瞥了眼宁掌柜日见丰满的身材,忍不住打了寒颤,老娘还是继续保持单身好了。
    “留下可以,工钱充公,衣服充公,今晚不补好那个窟窿就不要睡觉!”我暴喝了一声,一阵狂风刮过,吹起了君醉如瀑布般的墨黑的长发……
    于是,同福客栈附近的居民,听了一夜叮叮咚咚的声音。不知有多少等待丈夫归来的寂寞少妇,倚在窗口望了一夜,目光及处,一名半裸的美男,在瑟瑟秋风中,趴在房顶补了一夜的洞……
    君醉的委曲求全,更证实了我的怀疑是正确的…他和尘香的到来,绝对有猫腻。
    究竟猫腻在什么地方这个问题,很快就被我遗忘了,干活卖力不要工钱的帮厨和跑堂,上哪儿找去?
    尤其是尘香,自觉自愿地身兼数职,白天做帮厨,闲暇的时间就成了我的贴身侍女。唯一不好的是她的记性,时常忘了我的警告,一开口就是“少夫人”。几个月下来,连客栈里不知就里的客人们,见到我也喊“少夫人”。看来老娘真是嫁不出了,真的只能去长春院买个处男了莫?
    君醉就不那么老实了,时不时地失踪。这种事我也只能叹叹气,感慨一下免费服务的质量就是不牢靠哇。
    每次他回来的时候就会带来许多外面的消息,比如边关那边签了停战的协议啦,长公主未婚先孕逼着张毅做了驸马啦,诸葛冉准备竞选下一届武林盟主,携妻小回归云山庄积极筹备啦……更多的是三少的消息。每到他开始说三少的时候,我就变得特别忙碌,一会儿擦桌子,一会儿扫地,一会儿数银子……他则变得特别鸡婆,膏药一样贴在我身后,喋喋不休不让人清净。
    日子似乎过得特别悠闲,我却总觉的有些不对劲。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从君醉捧着一叠账簿給我过目的时候,进入了高|潮。他給我看的是沐雨轩的账簿。
    “开什么玩笑!连账簿都会拿错!”我将那叠账簿扔了过去,君醉施展了一个漫天花雨,才将那些纷纷扬扬的账簿一一接住。
    “少夫人,公子过几天就回来了,一回来就要看帐簿。尘香被公子赶了出去,不肯看这些,我又不在行,少夫人就帮一回吧。”
    咔嚓一下,我手中的扫帚断了:“你们沐雨轩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转身就想往楼上走,腿却不听话,嘴巴更不听话,心不在焉地回头问了一句,“他不是在边关么?”
    “那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况且总舵有些事情,要等着他回来处理。”
    “他……他好不好?”我有些恼怒自己问出这句话来,将断了的扫帚往地上一丢,这次真的转身往楼上走去。
    “还好,受了些伤。”
    我猛地站住,愣了半晌,缓缓转过身,一步步走到君醉跟前,冷冷地道:“两天,来得及么?”
    在君醉点头哈腰的恭送下,我终于能上楼了,只不过手里多了一叠厚厚的账簿。
    拐出君醉的视线后,我重重地敲了敲头,自言自语道:“韦小宝,你无可救药了!”
正文 惘然了!物是人非了
    “少夫人,您头疼么?要不要小生帮您找大夫来?”
    我停了手睁开眼,面前是一名瘦弱斯文的书生。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也许是长期伏案读书缺乏锻炼,面色似乎太苍白了些,背也有些驼,但那双细细的丹凤眼却炯炯有神,此时正关切地望着我。
    “呃?大夫?不用,不用。我这脑子最近不太好使,敲敲就好了。”我连连摆手,不小心将摆在最上边的几本账簿滑到了地上。
    他笑了笑,帮我拾起了账簿:“那小生就不打搅少夫人了。”
    不知为什么,他的笑容竟让我呆了一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以至于他走出好远,我还频频回首。刚才他将账簿交予我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掌心有层层的茧,尤其是指间的茧,那是专练手上功夫的高手的特征,不应属于一名柔弱书生的手。可他瘦削微驼的背影,却不似练过武的样子。
    我烦乱的思绪,在打开君醉给我的这一叠账簿的时候,化作一缕淡淡的惆怅。
    君醉给我的,不止是这个月的账簿,也不仅仅是账簿,还有沐雨轩自创立以来,暗中调查的人、事清单和所有与沐雨轩相关的重大事件。我随手翻了几页,三少苍劲有力的笔迹,赫然跃入眼帘,令我不能放手,一页一页仔细看了下去。
    这份清单,记录了沐雨轩的成长史,也是萧无尘的奋斗史。谁说萧无尘是无敌不败的,自他十九岁建沐雨轩以来,所有的挫败、受创、和成功,都记录在这上面。从开头只是寻找一些当年萧将军冤案的真相,到后来接手查探大小江湖恩怨,甚至暗中协助官府查案,跌打滚爬经历了整整四年。最近一年的记录里,竟然大多是探查边关敌国的军事机密。
    我恍然大悟,这恐怕就是萧无尘和皇上之间的交易。国于国之间,暗地里较量的一些事,若是朝廷出面便会把事情复杂化,但若是跟朝廷无关的民间组织暗中行动呢?必定会简单许多。
    或者,也许因为新皇根基不稳,身边缺乏得力可信的帮手,而沐雨轩不受官场的拘束,正好成为新皇的御用间谍组织。萧无尘曾将君醉和尘香安排在长春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在长春院能接触到许多官场的人物。秘密在长春院这种地方,就不是秘密了。
    难怪自彦叔叔死后,王家的事就此不了了之,原来是皇上在暗中帮忙。想起林姨说过的那句话,三少建沐雨轩,“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让我们躲过这一劫”,这是一种交换,以十几年的努力,交换一个结果。我心里缓缓升起一股暖意。难为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可想而知。
    打开账簿,里面的内容,更让我大吃一惊。让萧无尘亲自出马查案的价钱,果然高得吓人。他曾经吓唬我时说的五百金,只不过是一个零头。实际上,他是以天计算的,每天一百金……而这些钱财,除了支付沐雨轩内部的庞大开销外,大多接济了穷苦百姓和灾民。也就是说,沐雨轩的另外一面,其实是个慈善机构,只不过慈善事业都是由各地的米行、乡绅开展实施,而沐雨轩在江湖上,还是人人谈虎色变、扑朔迷离的沐雨轩。
    我一夜未睡,一口气将所有的账簿整理核对完,已经是清晨了。推开门伸了个懒腰,走到楼廊上,正巧看见那个驼背书生从楼下大厅中走过,似乎要出去。大清早的没什么人,只有负责开门的宁掌柜,早早地起了床,正津津有味地读着黎秀才新出的艳本。
    那书生经过宁掌柜跟前时,突然站住,深深一鞠,便停住不动,神色间很是恭敬。宁掌柜眼都没抬,挥了挥手,那书生才起身去了,起身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他那对细细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精芒。
    猫腻!绝对有猫腻!宁掌柜和那个驼背书生身上都有猫腻!
    天渐渐放亮,大厅中吃饭喝茶的人也越来越多。等我补了一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客栈中热闹非凡。因为新皇举行月试的关系,客栈中住的大多是前来应试的读书人。不知谁先提议要饮酒对诗,以诗会友,引得这般文人们拍手叫好。于是大厅正中的几张桌子被拼到了一块儿,书生们围坐桌前,几坛佳酿被端上桌子,杯碟碰撞之声不绝。
    我突然发现那个驼背书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却未有加入热闹的人群,反倒独自坐在角落一张小方桌旁,也不饮酒,只是喝茶。他似乎也在留意我,和我的目光一触,微微一惊,忙低下头去,手边的茶壶已经差不多空了。
    有鬼!我冷笑了一声,心念动处,拿了壶刚冲的茶水,微笑着向他走去。
    他没有抬头,却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似乎有些紧张,有些怅然,有些期待。我愣了愣,熟悉的感觉又悄悄涌上来。
    我定了定神,尽量挤出一个轻松的笑脸:“这位公子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喝酒去?”
    “小生不善饮酒,少夫人费心了。”他朝我拱了拱手,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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