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跟的水晶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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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他也不会硬着头皮厚着脸皮来找我帮忙临阵突击一下。这是我第二次走进小康的宿舍,那股臭袜子的味道仍然弥漫着整个楼道,偏偏我的嗅觉又特别灵敏,早知如此我就该事先染上感冒再来。小康的那几个室友见到我后显得格外高兴,如同见到大明星了一般。我坐在小康的床边传功给他。
“‘Youcan‘tbeserious’的意思不是‘你不能认真’,而是‘你不可能是认真的’,换言之,就是‘你在开玩笑’的意思。”见老师在小康的作业上肆虐的画了个大红叉,那笔锋颇有鄙视的韵味,我甚至可以浮想到老师当时放声大笑的情景,我恨铁不成钢的恨着小康,不争气的家伙,犯这么简单的错误让老师嘲笑。
“外国人就喜欢拐弯抹角的,那为什么不直接说‘Youarekidding’?”
“因为前者语气更加强烈,有难以置信的口吻。”
“是吗?我怎么觉得后者的语气更为强烈,因为语气很直接。”小康有些不赞同我的观点。
“到底谁是老师?你那么懂的话找我干嘛?”我嗓门拉得老高。宿舍里其他男生们纷纷吃惊地看向我,完了,原形毕露了吧。
小康没敢再反驳。“kid不是孩子的意思吗,为什么在‘youarekidding’中就变成开玩笑的意思了?难道这句话的本意是‘你像个孩子’?”
“你是猪呀!谁规定的每个词只能有一种意思!”估计我下次再大驾光临他们宿舍时,那些青蛙们就不会高兴得呱呱叫了。
“我就是问问……你别生气。”小康像只小绵羊似的安慰我道。我也许是被袁士武压抑了太久吧,才把火气撒在了小康身上,把他当成了爱情的替罪羔羊。
“automatic是什么意思?”他又问。
“这么简单的词你都不会,你平时光顾着看A片,根本没好好看书对不对?!”
“我从来不看……”这时传来了几个大男生剧烈的咳嗽声。“那也是你们看,我顺便看两眼。”小康不服气地说。
“不只两眼吧?我看你看得比谁都入神。”其中一个男生嬉皮笑脸的揭短道。
“我……”小康抓耳挠腮的红着脸。
“好了,继续学习。”我一副老师的架势说,心想谁没看过A片呀,都是Adults(成人)了,大惊小怪的。
“那automatic到底什么意思?”
“你不会查字典吗?你长手是用来干嘛的?!”我怎么有点提前步入更年期的征兆?
“摸女人。”一个男生小声地嘀咕。听到的人笑得不亦乐乎,没听到的人要求原声重放。真受不了这些臭男人,我随便找了个理由便结束了今天的补习。小康送我回去时,在他们学校的大门口,我看到一对热吻中的青年,女孩小鸟依人的依偎在男孩怀里,男孩大鸟欺人的摸着女孩的屁股,我皱了皱眉头,心想是哪个人间败类败祸着我的同类。我眯了眯眼睛,对了对焦,据说眼睛越大的人视力越差,果然眼睛眯成韩国人的样子视线就变得清晰可见。突然,我怔住了,那个人间败类居然是……那个为我演奏《真爱》,那个当众向我表白,那个每天发暧昧短信给我的……钱天。
“你认识他们吗?”我指向那对鸟男女问小康。
小康看了一眼我指的方向后说:“那个男的好像是钱天,女的不知道,也不重要,每次都换。”
“他很花心?”我貌似有点明知故问。
“不是很花心,是非常花心。”小康特意强调了“非常”二字。
我深吸了一口气。“他过生日那天我去了,他还当众向我表白。”
“什么???!!!”小康像是要吃了我似的说:“谈笑,你怎么跟他搭上了?他就是只可怕的大灰狼。”
“我觉得他挺好的。”
“他最会骗小姑娘了,那些受害者要是不觉得他挺好的也不会上当受骗了。”
“可是他说我是他的真爱,将陪他走完后半生的真爱。”
“谈笑,我才发现你单纯。他是我们学校乐队的键盘手,在文艺演出,各种晚会上向刚入学的小学妹表白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每次都说要持子之手,与子偕老,但每次不出一个月就换子换手了。”我喉咙里像是被一块石头堵住了一般。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坐进了出租车。我没有让小康送我,即便他非坚持,但他还是没能拗过我的倔脾气。透过车窗,我假装看小康,其实是在偷偷看他身后的钱天,那对狗男女已经结束了那个漫长的激烈的看样子是法式的吻,此时正在甜蜜的相拥。我发了条短信给他:今夜无君难入眠。只见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后又放了回去。我叫司机开动了车子。
十分钟后,他回了我的短信:良宵与君月下见?
佳人夫君欲归来。我回。
真爱能越万重山。Iloveyounomatterwhomyouchosetobewith。(无论你选择跟谁在一起,我都爱你)他回。伪君子,真是伪君子。我当机立断的删掉了他的手机号码。凭借钱天那登峰造极的中文与英文水平,在这考试即将来临之际,不借着给美眉补课的机会骗取一两个无知少女的初吻甚至初夜甚至痴心,还真有愧于他花花公子的头衔,浪子怎能浪得虚名?我的心如同此时北京的天气一般冰凉,还冒着飘飘白气。我突然想起了潘岳,他之前极力反对我与钱天接触难不成正是因为他了解钱天的本性而并非自私?
遗传基因是个可怕的东西,它像个无形的纽带把有血缘关系的人紧密相连,无论你怎样自欺欺人地否认,都无法摆脱掉那层关系。每当我看钱天的眼睛时,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每当我看他的背影时,都有一种梦境般的错觉。如果不曾为潘岳而心动,我会为钱天而动心吗?
第七章 人生若只如初恋 (一)
在病床上熬过了三十轮东升西落与一轮月缺月圆,胡盼终于被无病释放了,但她已不再是原厂原装的那个胡盼了,虽然并没有缺胳膊少腿丢记忆,但掉了两只脚趾也是不可小视的。脚趾看似无关紧要,却是掌握平衡的必要,尤其对经常踩高脚的女性来说比较重要。胡盼从此不但永别了高跟鞋与凉鞋,就算穿着运动鞋也无法正常运动了。出院当天,我跟咪咪凑钱帮胡盼接风,她的状态还不错,并未因身上多出的不速之客(伤疤)与丢失的零件(脚趾)而闹心到闹情绪,于是我们便放心的闹腾开来。
“在里面都圈了一个多月了,这回总算能吃上顿好的了,你多吃点。”在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与山珍海味面前,我边往胡盼碗里夹东夹西边像个家长似的操心道。
“靠,敢情跟我刚出狱似的。”
“住院不比蹲监狱好受。”住院还需打针吃药,我看比蹲监狱还要遭罪。
“这点我身有体会。”胡盼说完夹起一大块辣子鸡丁塞进嘴里。
“慢点吃,否则胃会受不了的。”一旁的吉检温柔体贴地嘱咐着狼吞虎咽中的爱人,担心,关心与爱心写满了脸,看得我跟咪咪只羡鸳鸯不羡仙。
胡盼在一顿孤军奋战后,终于消灭掉了桌子上的大部分食物,然后抹了抹嘴,倒了一杯啤酒对我说:“谈笑,我一直没来得及谢你,要不是你,我说不定也不会有今天的口福了,真的,我打心眼里感激你……”她语音哽咽,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我连忙吹走那块乌云说:“哎呀,凡事要换个角度想嘛,要不是我想吃香辣蟹,你说不定也不会出车祸。”
“那看来我出车祸都是你的错,那你可得赔我精神加身体损失费。”
“得,你还是打心眼里感激我吧,我先干为净了。”伴随着大家幸灾乐祸般的笑声,我干了一杯透心凉的啤酒,涨得小肚子圆鼓鼓的。
正当我揉着肚子,注意力不太集中时,自己面前的杯子就被阴险的吉检蓄满了。胡盼依依不饶道:“谈笑,我还得敬你一杯,你那么瘦弱还给我输血,我……”
“哎呀,你听说了吗?血液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你现在身体里流有我的血,以后说不定连性格也遗传我了,你说我奸懒馋猾的毛病遗传给你多不好意思呀。”
“那完了,当时还不如让我失血过多挂掉算了呢。”
“你行!你还是继续打心眼里感激我吧,我先干为净了。”咕噜咕噜,小肚子又鼓圆了一圈,我低头看着自己萌芽中的啤酒肚,手掌严严实实地扣在杯口处坚守阵线,并心情复杂地说:“你要是真打心眼里感激我就别再打心眼里感激我了。”随后打了个响亮亮的嗝。
“呵呵……行,我再敬咪咪一杯,我住院的时候你没少来陪我。”胡盼又把苗头转向咪咪。对,这丫头能喝,多感激感激她吧。
在江湖上打拼多年的胡盼酒功盖世,连干了三杯跟玩儿似的,她又倒了一杯准备敬吉检。“老公,你这些日子没少替我操心,还真是患难见真情,你的真心我全看到了,就算我以后不能再当模特,在家当个贤妻良母也不错,如果你愿意把我变成一个妻子与母亲的话。”此话颇有挑逗的意味。
吉检露出火辣辣的笑容道:“当然愿意了。”哎呀,只羡鸳鸯不羡仙,只羡鸳鸯不羡仙!!
“看来我要当阿姨了。”我小声嘀咕一句。
“去你的!”胡盼一脸甜蜜地骂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行,我去了,咪咪你也去了吧,让他们俩在这甜蜜着吧。”我站起身子。
“我早就不想当电灯泡了。”咪咪也跟着我站了起来。
“你们这是去哪儿呀?”胡盼疑惑地看着我们。
“也吃得差不多了,你们俩一会儿该去哪儿去哪儿吧,管他是去hotel,还是motel,还是你家或他家的呢,总之我们俩不给你们当电灯泡了。”
“谈笑!!!”胡盼严声厉语地叫喊着我的名字。
我对着她嘿嘿呵呵傻笑两声后,拉着咪咪第一时间逃离了甜蜜现场。
第七章 人生若只如初恋 (二)
“你说盼盼怎么就跟吉检和好了呢?!”走出饭店后,咪咪愤愤不平地对我说。
“听你这口气,你不太看好他们。”
“不是不太看好,是太不看好!”中文真是个有趣的语言,稍微调整一下语句的排列,语义就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咪咪,你就别以貌取人了,吉检不就是个子矮点,长得丑点嘛,我看他人还是不错的。”
“你知道盼盼先前为什么跟吉检分手吗?”咪咪又开始神神秘秘地到处散播秘密了。
“我有幸亲眼见证并参与了他们的分手瞬间,但还真不知道分手缘由,我只知道跟一个女人有关。”
咪咪鬼鬼祟祟地扒在我耳边小声道:“确实跟一个女人有关,那个女人跟你也有关。”
“刘依曼?”我几乎肯定地说。
咪咪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又是那小妖精。”这世间存有像刘依曼这种到处祸害人家感情的败类还真是令人心寒。
“盼盼跟刘依曼以前是最好的朋友,但后来刘依曼跟吉检被盼盼捉奸在床,所以他们之间结束了,她们之间也结束了。”
“刘依曼怎么会跟吉检那样的……”刚刚还在教育咪咪不该以貌取人,我自己却身不由己得不以身作则了,语气中充满了歧视吉检的味道。
“吉检他二舅是个什么导演,刘依曼想弄个什么角色,结果就那什么了。”没料到身为模特的刘依曼还打算涉足影视业。
“那她怎么没跟吉检他二舅睡觉?”
咪咪突然停住了脚步,一脸故事与世故的看着我,我惭愧的笑了笑,如羞答答的玫瑰般静悄悄。她说:“估计也睡了吧,只是我们不知道。”我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我稳定了情绪后继续着这个话题:“发生了这种事,胡盼还肯接受吉检?还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四个金都不换,金鑫就这样被回头的浪子给替换了,唉。”
“谈笑,”咪咪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如果潘岳回头,你还会接受他吗?”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如果潘岳回头,我还会接受他吗?我真的不知道。当类似的故事情节发生在他人身上时,身为局外人的我很明确女方不该再接受背叛过她的男方。但是,作为当局者,我无法理性地做出判断,更无法容忍自己过于感性,所以只能游离于理性与感性之间。现在,我完全能够理解胡盼的抉择,她就是太爱吉检了。
“我猜你会。”咪咪的口气哪是猜测呀,分明就是肯定。
“我猜我不会。”毕竟我已是袁士武的人,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有一个。
“你跟胡盼都是一类人,爱钻牛角尖,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这点我承认,但爱一个人不代表一定要跟他在一起,而跟一个人在一起不代表一定要爱他。
“胡盼说她跟吉检是因一场误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