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跟的水晶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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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想起我生日那天冯野在我家楼下等我的场景,只不过画面中的主角与道具(车)更赏心悦目。我们来到了某某电影院,正好赶上某某美国大片首映,排队买票的情侣数不胜数,对对都难以按捺得住心中的熊熊烈火,还没等进小黑屋就开始卿卿我我的准备前戏了。我与钱天两个人规规矩矩排队的样子很格格不入,时不时遭到一些情侣非议的目光,貌似在说,假正经!钱天估计是个好面子的人,为了避免舆论,他抓起我的手,我抬头非议的看着他,意思是说,装自己的正经让别人不正经去吧,于是把手抽了出来。
终于排到我们时,钱天对卖票小姐说要两张XXX的票,小姐愣了,像看火星人那样看着钱天说:“OOO今天首映。”钱天对她温柔一笑说:“我知道,请给我两张XXX的票。”估计是钱天的无限魅力扰乱了小姐的正常工作,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钱天给了我们两张OOO的票。钱天是个好面子的人,于是就将计就计的带我走进了某某美国大片的首映,刚一掀起门帘,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好一个人满为患的场面。我们走到票根上显示的座位前坐下,前面的大屏幕正在上演着广告大战,前排的情侣正在打着舌战。果真,无聊的时刻总会让人陷入尴尬,而尴尬的氛围总会擦出火花。我看了五分钟的广告,钱天看了五分钟前排情侣的亲热,大家都很无聊,于是无意间的一个对视便渲染出尴尬的氛围。我们不尴不尬的对视着,钱天的头渐渐向我贴近,当两头相遇时,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温柔的说了句:“我可以吻你吗?”
“我早上吃葱了。”
估计第一次从美女口中听到这么大煞风景的话,钱天愣了,我笑了,尴尬的气氛算是被另一种方式打破了。
钱天的右手轻轻地落在我的头顶,如抚摸宠物毛一般抚摸着我的秀发,摩擦出许多电火花,秀发激动得飘飘然,开始群魔乱舞。见状,他的手滑落到我的脸颊,停落在我的下巴,并将它缓缓抬起。这个举动很熟悉,以前在电视剧里经常看到,每当男主角开始亲吻女主角时总会出现类似的镜头。“呵呵……我去厕所。”我破坏了钱天好不容易打造出的气氛后,毛手毛脚地离开了座位,还不小心抓到了前座美眉的头发,结束了她与男友的舌战,他们俩同时向我投来愤怒的目光,我连忙边道歉边落跑。我跑进了洗手间,在洗水池旁心神不定的用脚步画圈圈。潘岳说得没错,这样很奇怪,我跟潘岳……又跟他表弟……有点间接乱伦的意思。
第六章 同是爱情沦落人 (三)
我在水池旁画圈到电影开演后才回去,此时的情侣们都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大屏幕,没有闲心去亲热了,我满意地回到座位上欣赏着这部投资上亿的美国大片。当男女主角正激情澎湃的上演着儿童不宜的画面时,我的手机铃声破坏了所有人的情绪,周围的成人们通通怒视着我,不知哪个狐鼠之辈从后面扔来两粒黏糊糊的裹着糖衣的爆米花粘在我的头发上。虽然不知凶手是谁,但我用目光把后排的所有人都鄙视了一遍后到外面接电话去了,电话那边传来咪咪焦急的声音。
“怎么了?”我问。
“谈笑,你到底有没有转告潘岳呀?!报纸的排版都完成了,今晚就印刷,明早就问世了。”
“真的吗?我告诉他表弟了呀。”
“没时间了,还有几个小时就开始印刷了。”
天呀,这可如何是好。我心急火燎地在电影院门外来回徘徊,思前想后的最终还是拨通了潘岳的电话,其实,潘岳的号码早已深深烙入我的大脑,删掉手机里的号码只是走个形式。电话嘟了半个世纪,那边才传来一个优美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不知这是刘依曼的恶作剧,还是中国移动终于肯换个声音甜美的女人录这段上亿人口都能听到的录音。试图联系潘岳未遂后,我拨通了钱天的电话。
“怎么了?”一个声音神出鬼没的从我身后传来,吓得我魂不守舍的摔掉了手中的电话,钱天动作敏捷的将其拾起,鼓起腮帮子使劲吹了吹后,像上供那样双手呈上的递给我。
我晃了两下脑袋,来不及接手机,话语便像蹦豆似的蹦了出来:“你表哥,杀人那事,我朋友的报社,明早要暴料,潘岳的手机,不接电话,怎么办?”
钱天一副“天塌下来大家扛,世界末日世人陪葬”的神情说:“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说完,托着手机的双手向上微抬,示意我赶快接过去。
心急如焚的我顾不得接手机继续说:“躲过一时活过一时,活过一时就快活一时,我们赶快想想办法吧,没有时间了。”
举了半天的胳膊终于落下,大概是举累了,钱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我们最好不要插手。”
我的心脏如同得了羊痫风般抽搐起来,咪咪与潘岳非亲非故,却如亲如故般替他担忧,为什么沾亲带故的钱天却如此麻木不仁?我夺回手机,再次拨通了潘岳的电话,左耳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右耳听着钱天的喃喃声,心乱得如万马奔腾,黄河泛滥,2012。连续拨了两通电话都无人接听,我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等等,皇帝,对,就找黄帝。我已顾不得跟钱天告别就跳上一辆出租车,拨通了袁士武的电话,说有急事找他,我们约在了他们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约定地点,随后袁士武也急急忙忙地赴约了。“出什么事了?”袁士武还来不及坐下便匆匆问道。
“咪咪说有一篇关于潘岳是杀人犯的报道就要曝光,你能不能帮忙找黄帝想想办法把事情覆盖过去?”
袁士武大松一口气,舒眉展眼后说:“我还以为是你出什么事了呢。”
“据说这件事要是暴出去后果很严重,世人对于明星犯罪逍遥法外的新闻一定很愤慨,所以潘岳说不定会去坐牢。”
袁士武的脸上渐渐布满乌云,阴森的脸色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恐怖。“你怎么还在关心他的事?”
“不光我关心,咪咪也很关心,这跟我与他以前的关系没有关系,大家毕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不忍心看到自己认识的人去坐牢。”
袁士武的脸色已经黑成了包青天,就连说话的语调也有几分雷同,可以使对方心虚得如同犯下滔天大罪了一般。“你还在喜欢他!”
“我……”我心律大乱,开始语无伦次。在脑子里打了一阵草稿后,我鼓足勇气再次做起了袁士武的思想工作:“小武哥,你要是不帮他,他这次就死定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救救他吧。”
袁士武手拄着下巴,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沉思。气氛变得异常紧张,我的嘣嘣心跳声夹杂着秒针的滴答脚步声,有种百米赛跑般的紧张气氛。“小武哥,再犹豫就来不及了。”
袁士武深吸一口气后严肃地看着我说:“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也许代价会很大……所以我要得到应有的回报,我是个商人,我不会做亏本的生意。你以后要把潘岳这个人彻彻底底地从你的人生中瓦解掉,还有,我知道你最近跟潘世伯的外孙子走得很近,你总是带给我一种不安全感,谈笑,你要是个有血有肉有心有肺有头有脑的正常女孩儿,应该看得出我对你的真心,我没有耐心再等了,我要你。”他在说最后三个字时声音很沉重。
我屏住了呼吸,感觉大脑极度缺氧,无法运作。我失去了逻辑思维能力,只知道救人要紧,所以我妥协了。袁士武带着我找到了黄帝,他对于我们的请求感到很意外,说这条新闻可以给该报社带来巨额收入,如果不拿同等的条件作为交换,是不可能摆平的。袁士武说愿意出钱做交易,我知道袁士武很有钱,但“有钱”是个很模糊的形容词,“巨额”也同样的模糊,袁士武到底有没有足够的筹码去做这笔交易,我心里很没底。黄帝劝我们不要插手,说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情,这样做不值得。提到“值得”,到底什么才算值得?我为了淹没潘岳的罪状,不惜放弃自己的幸福,这算不算值得?袁士武为了得到我,不惜放弃巨额的财富,这算不算值得?金钱诚可贵,肉体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黄帝作为穿针引线之人帮我们联系到了该报社的高层,经过一番周旋后他们最终同意删掉这篇报道,因为袁士武愿意出高价把它买下来。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袁士武花高价把我买了下来,这意味着我花高价把自己给卖了。表面上看,这是笔象征正义的交易,但实际上这只是笔肮脏的肉体交易。事情摆平后,我终于有了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自己做的这笔买卖,于是不禁叹息道:爱情的代价太高!
第六章 同是爱情沦落人 (四)
袁士武决定搬进我的公寓,请注意我的用词,不是“希望”,“要求”,或“打算”,他是“决定”搬进我的公寓,我无权干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里逐渐罗列出属于他的物品。关于我们之间的交易,没有任何法律上的束缚,所以为了避免我违约,袁士武只能采取强制措施。其实我根本不会违约,因为违约的下场将意味着前功尽弃,袁士武会再把这则新闻卖给出价最高的媒体,也许还会小小的赚上一笔。
他花了一周的时间/炫/书/网/整理(www。87book。com)行李,一周后他就躺在了我的床上。那晚,浴室的门被上了锁,我万念俱灰地蜷缩在门后的浴缸里,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哗哗的流着眼泪,我已分辨不清到底是自来水填满了整个浴缸还是我的泪水。我冷眼看着如同我身体般清澈的洗澡水,一种可怕的念头随着上升的水位涌上心头。我的头依靠在浴缸的边缘处,失重的身躯在光滑的瓷面上渐渐滑落,热水逐步覆盖我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我感觉很暖,却汗毛直立。我感觉很飘渺,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门外的敲门声急促而猛烈,我每次跟父母闹别扭躲在房间里哭时,门外总是会传来类似可以扰乱我心律的声响。我想到了开门后妈妈那张忧虑的脸上泛着泪光,像强烈的太阳光般刺痛我的眼。
我如梦初醒般浮出水面,并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士可杀不可辱是自私的表现,就算受再大的委屈也要为了父母而勇敢的活下去。我擦了擦脸上的不知是泪水还是自来水,站了起来,穿上了浴袍,走出了浴室。“你还好吧?”袁士武那张忧虑的脸让我想起了我妈。我对他淡然一笑。他伸手拦住我的腰,我闭紧双眼,心跳失控,神经紧绷,牙齿打颤,他像抱新娘子那样将我抱起,我浑身发抖,做好了“冲锋献贞”的心理准备。“你很紧张?”他柔声细语地问。我没有作答。他缓步渐行到卧室,把我小心翼翼地放倒在松软的大床上,几滴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到白璧无瑕的被单上,晕出一块块斑点。
袁士武躺在我的身旁,轻吻如雪花般一片一片落满身,冰结了我的血液,眼泪如雨水般一滴一滴流满面,淹没了我的心。女人早晚都要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霸气书库)历这一天,或笑颜面对或伤心欲绝。
在我的额头上深深地吻了最后一下后,袁士武像个监督孩子睡觉的家长般说了句:“快点睡吧。”我惊奇地睁开眼睛傻傻地看着他。“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我不勉强你。”他抚摸着我的脸颊,拭去我眼角的泪水。
我像个孩子那样笑了,有种从恶梦中惊醒后的喜悦感。
夜里,我从恶梦中惊醒,屋子里的空气变得单薄而稀疏,我不停的用力喘息,也不能填满肺里的需求。身旁的袁士武不知是被吵醒,还是压根就没有睡着,他连忙坐起来问寒问暖。“我做恶梦了。”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不怕不怕。”袁士武的大手在我的背部上下抚顺,力气大得像是在搓澡。
“我梦见飞碟来了,三四个外星人出现在我的床前,我没能战胜过他们。”
“你被外星人劫持了?”袁士武的语气中夹杂一丝带有讥讽韵味的笑意。
我咽了咽口水后,摇了摇头说:“不是!是我想跟他们走,他们不带我去!!!”
第六章 同是爱情沦落人 (五)
我的睡眠质量飞流直下,大部分睡眠期间都处于失眠状态,短暂的入眠期间还处于多梦状态,频繁的做梦期间还处于惊吓状态,导致了精神不振,神经衰弱,记忆力减退等不良后果。
早晨袁士武想方设法叫醒刚刚入睡的我,睁开眼睛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惊声尖叫,并质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前。连推带打地把他赶走后,我来到洗手间拿起牙刷跟洗面乳一边洗刷刷一边沉思:自己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