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朝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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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温柔的笑意在转身之后就是噬骨的毒药,文行之,我该赞赏你的心机和胆量吗,人心就是这样别你玩弄于股掌的吗?
犹记得初见时那如天山雪莲般清雅温和的笑容,祈福节上人群之中牵着我看漫天烟火时那双温柔的手,在月见王宫的花园小径上问我‘那朝华公主的笑呢?’时脸上带着的心疼,送解药时笑容苦涩的说着‘只想你平安’时的无奈……
文行之,是我太容易被迷惑还是你演的太用心?
可笑我当时还以为兰灵是个单纯可爱的女子,还曾经为她被至亲至爱利用而感到伤赶,我怎么就会忘记了呢,从小身为月见圣女在宫廷之中长大的女子心思怎么会简单得了。看吧,我不就是被她骗的团团转吗?
月见王为兰灵赐婚别文行之拒绝,兰灵因为发现文行之心有他人而把我软禁于她的宫中,兰灵为了威胁文行之对我下月华,文行之为了月华的解药娶了兰灵,为了我的安全用计把我送出王宫……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文行之不是你的人吗?那你为什么要悄悄的把‘月华’换成‘落英’呢?”
还真不知道如果那饭菜里下的是‘月华’,我会不会发现呢?
听了我的问题文誉有些苦恼的笑了笑,“还不是有人不听话,想反咬主人一口。文行之如果安心的待在我身边,我不会错待他的,可惜他不安分呢。
文行之只知道你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以为牵制住了你就方便他行事了。我知道他背着我搞的小动作,他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殊不知我一开始就不相信他。
所以当我的得知他让唐兰灵给你下‘月华’时,我就命人暗地里换成了‘落英’,给你一个暗示。你是皇姑姑的女儿,我想你的本事也差不了哪去。当时我给文行之的任务是把公主你安全带出月见,也许是私心吧,我不希望你收到无谓的伤害。”
“谢谢,真心的。”不管文誉为了什么目的把‘月华’换成了‘落英’,我都该感谢他。
“我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月见的王后到底想干什么?她想当王?还是要毁了月见?”
“当王?也许只有朝华公主会有这样的想法。”文誉笑了笑接着说,“二十多年前,月见的一个世家贵族有一个美丽的女子。为了家族的权利与荣耀,那个世家的家主带着那个女子参加了一场王宫宴会,果然被王看中了。那个女子当时已心有所属,她用尽手段拒绝进宫。于是那个世家的家主抓住了那个女子的心上人,因为那个男人无权无势,所以要杀死他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简单。女子为了保全男人的性命,答应进宫了。
女子原以为自己的委曲求全可以保住心上人的性命,却不知为了让女子安心的待在宫里尽心的侍奉王,也怕王知道了女子心里有别人祸及家族,那个世家家主残忍的杀害了那个男人,连尸首都毁了。
当女子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整日以泪洗面,痛苦难当。尽管君王独宠于她,她还是郁郁寡欢,终于病倒了。
这一病就是半年,半年后,女子痊愈了。只是那女子从病愈的那天起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女子开始迎合君王,开始争权夺利。后来女子被封为王后,她的家族也因为她而风光无限,她的儿子贵为太子,她的女儿贵为圣女,所有人都以为那女子回心转意想通了,殊不知女子只是将心思深藏了起来。每当她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怨恨不可抑制的吞噬着她千疮百孔的心,她不仅想要皇帝的命,她还要整个家族整个月见为她的心上人陪葬,用月见皇族和她家族的血来祭奠她的心上人。
这个女子计划了整整二十年,却因为看错了一个人,功亏一篑。因为她并不知那个被炎帝喜爱的三公主一个看似刁蛮的小公主有怎样的能耐。那唐毅杰还真是好运气,能让公主这样帮他,不过他的手没有那么干净,如果没有他的默许,月见的前王后娘娘会那么顺利的毒杀了月见王唐明吗?会那么顺利的烧了毓秀宫吗?会那么顺利的找到公主在郊外的藏身之所吗?唐毅杰想演一场英雄救美,可惜他的人动作不够快啊。”
此时我的思绪如同泥沼般把所有的事情都纠结在一起,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什么是真相,什么是谎言,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突然觉得我好累呀,想借谁的肩膀靠一靠,曾经的楚仪身旁还有一个顾言,而如今的夏朝华呢,我的身旁有谁呢?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的书房,怎么回到的院子,我只觉得周围的一切让我恍惚。我把藏在耳环坠子里的安神香燃了起来,跟在我身旁的秋水马上就被迷晕了。此时的我已经无暇去顾及用这样极品的迷药是否会被人发现了。
我一个人站在冷清的院子里,想借着夜里的凉风让我的心绪平静下来。
我知道玉蝶今夜会来,因为我今天在床头那雕着蝶绕梅花的图案上看见了玉蝶留下的暗记。
当玉蝶一袭红衣的出现在门口时,我突然压抑不住心里的情绪。
当他轻轻的为我拢上外裳时,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怎么,又要和我去屋顶小酌一杯啦。”
玉蝶说话的语气还是和平时一般随意。
我拉住玉蝶的手,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看着他说道:“借你的肩膀让我靠一靠吧,我真的真的好累啊。”
玉蝶刚伸出手轻轻的拥住我,我的眼泪就如同黄河决堤般的一泻千里,喷薄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了两天,写得太痛苦了,那帮没有良心的,为什么都骗我家朝华啊
看吧,我家朝华情绪爆发了
☆、行刺
我靠在玉蝶的肩上默默的流眼泪,玉蝶体贴的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轻轻的拥着我。
过了许久,眼泪渐渐止住了。
玉蝶轻柔抚着我的散在肩上的长发,“没事了?”
“嗯,好多了。”
我缩在玉蝶的怀里闷闷的说。
“朝华总是淡淡的,把什么都藏在心里,深沉的心思哪怕一丁点儿也不给别人看。人累了的时候都是脆弱的,这时候依靠一□边的人也是件幸福的事,朝华为什么从来都不呢?”
为什么不在感到疲惫的时候去想着依靠别人呢?我想了想,没有答案。
“是习惯吧。”也许是一直习惯如此吧,从不在人前表露过多的真实情绪。
他松开了拥着我的手,替我整了整有些微乱的衣摆,“这个习惯不太好。”
“在看什么?”
“你一点儿也不会安慰人,像摸小狗一样。”
我盯着他刚才轻抚我长发的那只手说道。
“是吗……”玉蝶看着自己的手出神,像是在着回忆什么,“我小的时候,每次受了委屈,我娘都会这么轻轻的抚着我的头,一下一下的,让人感觉温暖又安心。”
看着玉蝶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怀念和哀伤,我轻轻的说了一句,“原来你的习惯也不好。”
“嗯?”玉蝶不解的看着我。
我摇头轻笑,“没什么,只是你累了的时候记得来找我,我的肩膀接你靠。”
“好。”他轻轻的应了一句。
“月见的政变已经平息了,我们人都已经安全撤离了,没有损伤。目前月见有些动荡。”
玉蝶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个锦缎小包递给了过来,我打开一看都是我的惯用的防身之物,不知道哪去了的金剑也被他拿了回来。
“嗯,月见刚刚进行了改朝换代还是以那么激烈的方式,动荡是正常的。夏春雨的大婚还没有举行,所以我还是要回月见一趟的。”
“这个别院的守备相当严密,和我同来的十名暗卫无法进入这里,只能潜伏在别院周围,伺机而动。”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别院文誉竟下了这样深的功夫。如果我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主,那么是不是就只能不明不白的被他带回文国,从此以后炎国的三公主就这样消失于世了。而且我是在月见失踪的,文行之现在又无迹可寻,那么一切只能由月见背黑锅了,文誉啊,好计谋。
“看来要不着痕迹的离开这里还要费一番周折,不过与侍书抱琴她们约定的会合的时间也已经很近了。”
如果我没有按时回去,她们就会通知夏敬月和三皇伯,到时候事情会更麻烦的。
“嗯,时间不多了,这几天我会去好好部署一下,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
我知道玉蝶是担心如果我情绪一直这么不稳定的话,在危机时刻就无法保护自己。
“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
我说的是实话,郁结于心的害怕、伤心、不安、烦躁得到了宣泄,我的情绪已经基本平复了,也许是天生凉薄吧,心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
本来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暗中翻云覆雨,谁料到竟然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来。虽然心里还是彷徨着,但我终究还是要回去的。无论是利用也好,真心的疼爱也罢,我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的不是吗?
对于文行之,伤心痛楚却没有怨恨。楚仪可以相信行文之,可终究我不是楚仪,他也不是行文之,仔细说起来,我们之间也都从未真正的相信过对方,如此而已。
至于唐毅杰,那个王位本就是他的,我不过是顺手帮了他一下而已,因为月见现在还不能乱。至于对我他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文誉是怎么想的我看不懂,如果他以为可以把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强行带回文国或者经过一番挑拨煽动我就会随他而去,那只能说他是错打了算盘。我,夏朝华,这一世绝对绝对不会听从任何人的摆布,天命又如何,那个所谓的天机预言于我来说不过一句空话而已,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就算是上天也无法勉强我。
天意难违吗?这可不是一定的事。
玉蝶已经离开三天了,而文誉自从那次长谈之后不只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再露面。
我正倚在床上想事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公主。”
是秋水的声音,我头也没抬的说了句,“进来吧。”这秋水昨天一天没见人影不知道去哪了。
秋水打开门走了进来,嗯?空气怎么中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秋水,有事吗?”
她没说话,只身影一晃就到了我身旁,“公主,得罪了。”
说话间秋水的左手劈向了我的脖子,右手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直逼了上来。
因为我是倚在床边,行动很不顺畅,我身子向床里一翻,堪堪闪开她袭过来左手同时滑出藏在右手衣袖里的金剑,回身架开了她的匕首。
大概是意外我会武功,秋水有一瞬间的愣神,借着这个机会我从床上跃了下去,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看着她。
“为什么要对我出手?谁派你来的?”
秋水并不答话,一个旋身捧着匕首又向我刺来。
白刃战可不是我擅长的,虚晃了一招向后一跃避开秋水的匕首,左手顺势一扬,随着一阵淡淡的香气飘出,两枚黄豆大小的玉黄石分别打在了秋水右腿的盖膝穴和膝眼穴,秋水一下摔在了地上。她左手撑地想从地上跃起来,可是刚一动就又倒在了地上,匕首也脱手了。
秋水一脸的不可置信,几次想挣扎着起来,却发现动一下都很困难。她一下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我无声的笑了,一个一个的都当我是什么人,“别白费力气了,中了凝香还能动就说明我对你手下留情了,你现在最好安分点儿。”
初见秋水时她我就发现她步履轻盈,呼吸轻浅,一看就知道她不是普通的侍婢,和侍书抱琴一样都是善于藏匿之人。
刚才她进门时带着一丝血腥的气息,我就提高警惕了。
要是一般的刺客,我早在扬出迷药的同时再送他一根银针了。可是刚才秋水对我出手时虽然招式凌厉,去没有杀招,她似乎只想抓住我。
秋水是文行之的人,文行之是文誉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之于文誉是最重要的人,这秋水今天的行为不禁让我有了些好奇。
我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看见她后背衣服上透出了血迹。刚才没怎么动作这伤口就出血了,看来她伤得不轻。
“你有什么目的?”
秋水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说话,虚弱的躺在地上,眼睛里流露出悲伤和绝望。
剑锋压上了秋水的脖颈,“你家主子留下你是为了照顾我的,不是让你刺杀我的。你……不会是叛变了吧?”
提到文行之,秋水突然奋力的抬头看着我,丝毫不顾剑锋在她的脖颈上划下的伤痕,“公主,秋水冒犯公主,死不足惜。只是秋水临死之前斗胆求公主看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