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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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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勇山一个哆嗦,抬头见他爹已经气得脸色都发紫了,不敢再瞒着,连忙就把张氏当时还瞒下四十两银子,既没拿出来给秦勇林抵债,也没拿出来给秦永德治伤的事给说了出来。
  秦永德没想到有这么回事,只觉得浑身发冷,要不是有阿昭不顾性命进了老山林子里,又刚好找到了那棵野山参,他这条命是不要想着被救回来了!
  张莲香倒是打得好算盘,看着自己不行了,就藏了这四十两银子,生怕后半生少了银钱过得不好。这女人,这女人!当时她前头那个丈夫刚死,她肚子里还怀着陆春生,经人一搓合,就急吼吼地嫁了自己,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屁,都是狗屁!这女人想得就只是自己!
  “张莲香,我要休了你这毒妇!”秦永德脖子的筋都胀了出来,咬着牙关吼出了这么一句话。
  秦永德要休了我?!张氏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刚才她还直吼吼地叫着要儿子休了大儿媳妇,这会儿当着儿女媳妇都在这里,这话这么快就还到了自己头上,这比秦永德打自己一耳光还让人难堪。
  张氏眼睛发红,嗷地一声就扑了上去一爪子挠上了秦永德的脸:“秦永德,我跟你做了二十年夫妻,为你秦家生儿育女,忙前理后,你休我?你凭什么休我!凭什么!”
  张氏在人前从来都是一派贤良的样子,就是最近偶尔因为秦永德气急了,打了她一巴掌,她也是委屈受了的,一家子都没有想到张氏居然也会像村里那些泼妇一样发彪,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秦永德不仅没有想到,更因为腿脚还不是很灵便,就没有及时躲过去,脸上被张氏当即就挠了好几下,脸皮火辣辣的痛,伸手一摸,已经破皮见血了。
  男人最要的是一张脸面,顶着这一脸被挠破的伤,还叫他怎么出去见人?秦永德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就被激了起来,连耳刮子都不打了,直接一拳就捣了过去,正正捣在了张氏的胸口。
  他早年也是从过军的,回来后又一直在地里做农活,别的不说,力气还是很有一把子的,张氏觉得胸口一痛,想着秦永德居然这样下死力打她了,又气又急,一声没吭出来,眼睛一翻就仰面倒了下去。
  老秦家院子顿时一片鸡飞狗跳起来。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大伯家的这些事秦云昭没往前面凑,不过自然有不得不凑在里面的人,向燕第二天半中午的时候就过到了秦云昭这边来说话。
  现在秦云昭每天到了饭点要做饭,把下套的手艺教给华灵和容渊以后,早早起来带他们一起去山上下套,再打些猎物,规定他们不能跑远了,然后自己先下山来做好饭菜。
  自秦云昭应了帮张杰的忙,把靠山屯这边的一窝野猪一网扫尽,还送了张杰一头野猪以后,两家的关系就比原来更好了。因为这是老秦家发生的事,其中又涉及到秦云昭身上,所以向燕就估摸着秦云昭下山回来的时候,上她这里来了,一边帮着秦云昭择菜,一边就把昨天老秦家那边的事说了。
  “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张嫂子看着那么贤良的一个人,当时那些逼债的差点没把明月拉去抵债了,她居然硬是没把那四十两银子拿出来。就是后面永德大哥出那事儿,她也没把那银钱拿出来,还真是……面甜心苦!”
  向燕想起昨天自己和张杰被一起请过去调解时,陆陆续续听到的老秦家那几个人的话,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又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凑近秦云昭问:“我听说当时那些逼债的过来,秦明月见你回来就嚷着要他们把你拉走抵债?”
  秦云昭笑笑没作声,向燕就慨叹了一声:“这姑娘,真是……啧。”
  真是什么,向燕没说了。昨天她和她男人被秦勇山急吼吼地请了过去劝解,这一二十年就没见过秦永德发那么大的脾气,当着他们的面,把一桩桩一项项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原来怎么省吃俭用养大陆春生,后来陆春生都在外面找活计了,张氏还偷摸给陆春生银钱花用;他说不要侄儿侄女的家用银子,张氏还是背着他把那一百两银钱收了。
  老二勇林被逼债的揍得那么狠,明月和阿昭差点要被拉去抵债,张氏都没有拿出那银钱来填一填,还是阿昭又拿了两百两出来还了债。
  他伤了腿,病得要死,连儿媳妇都知道把嫁妆钱拿出来给他这个公爹治伤,张氏还死藏着那四十两银子,是源哥儿和阿昭凑的银钱,请城里的万大夫救了他的命,最后还是阿昭进山找到支野山参,又请万大夫出手治好了他的伤。
  阿昭这样为他这大伯家里尽心帮忙,张氏却伙着陆春生一起,三番两次想要算计阿昭的清白……

☆、118。第118章 上门

  秦永德这时才感觉到,当时阿昭把明月和陆春生搅到一起,把张氏质问她的原话还到张氏的脸上时,心里应该是很愤怒和伤心的,可自己那时还对她有些怨尤!还顾着自己这一家子人,就任源哥儿和阿昭两个单独住了出去。
  老秦家这趟一闹,吵来吵去的,就把秦勇林收了袁六郎二十两赔偿银子的事也闹了出来,让秦永德知道了。秦永德更是羞愧地抬不起头来,把秦勇林又抓到面前狠打了一顿,说要把秦勇林赶出去,刘翠翠也看不成热闹了,也在旁边哭爹喊娘起来。
  说起来这三个儿子,除了陆春生以外,就数老二秦勇林最跟自己贴心些了,张氏见秦永德发了大光火,扯了棍子说要打死这不肖子,又说要把他赶出去,顿时想起了原来他也是这样赶陆春生的。
  张氏也不捂着胸口躺在炕上了,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扯着秦永德就拼上了,嘴里直叫着:“你把我们都打死算了,都打死了清净,你去和你那侄儿侄女过日子去!反正我们这些没本事的在你眼里就是棵草,你侄儿侄女有本事,你只管把他们当宝去!”
  秦勇山看着家里一片兵荒马乱、人仰马翻闹的不得了,劝谁都劝不动,也顾不得家丑外扬不外扬了,赶紧就跑到张小旗家里请人来了。
  秦永德见了张小旗过来,想着他那时劝自己同意源哥儿和阿昭单独住到外面去,曾经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语:“永德大哥,你是一家之主,自然希望一家子人多热闹的,不过源哥儿那边本来就跟你是两支,还是各长各的,不要拧在一起的好。”
  可不是不要拧在一起!自己家里这些人,做的这么些事,让源哥儿和阿昭怎么想?源哥儿和阿昭心里不生怨恨就已经是宽宏大度了,还怎么能拧在一起?人家张小旗那是早就看白了自己家里这些人了!
  秦永德只觉得自己脸都臊没了,四十来岁的人了,当着张杰的面捂着脸就呜呜地哭了起来:“张兄弟啊,你说我活了大半辈子,在哪儿都是踏实做事的,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原来贤良的妻子,听话的儿子,这一下子原来全都是虚的,给秦永德的打击实在是大。张杰看着心里也不忍,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自古都是劝和不劝离啊。
  张杰和向燕两口子口水都快说干了,才勉强劝住了这一家子,也才弄明白事情的起因。
  原来全氏带着儿子住在那亲戚家,当天晚上李四郎帮着秦云昭扛了野猪回去后,秦云昭送了他一条猪腿,李四郎带回去后,就要剁开送那亲戚一半。
  全氏一边在厨房忙活,一边就又提了之前问儿子的话,问他到底相看中了秦明月没有。李四郎开始不肯作声,被逼得急了,就闷声说了:“娘,我相中了阿昭,就是秦明月的那个堂妹秦云昭,你要跟她那边提亲,我就中!”
  这可怎么行?全氏早就听亲戚说过那边兄妹两个是带了白煞的,进了谁家门,谁家就少不了倒霉事,何况那秦云昭又是个厉害的人,今天这野猪都是她打的呢,以后儿子还怎么压服得了她,岂不是让她骑到儿子脖子上去了?
  再说了,秦云昭长得那相貌,她今天也是仔细看在了眼里。那容貌,不是能够安分给庄户人家做媳妇的,那可真正是红颜祸水!李四郎要娶了她,就是怕招来什么事,李家庙小,镇不住啊。
  全氏说什么也不答应,李四郎当时就跟他娘别扭了起来,偏偏娘儿俩个吵的话又被亲戚听到了,传来传去,今天就传到了张氏的耳朵里。
  那是人家李四郎没相中秦明月,一门心思想的是秦云昭,怎么能怪到是李芬搅的事呢?李四郎也不是三岁小娃娃,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张杰也知道李四郎是那天晚上就对秦云昭有些想法的,确实不干李芬的事,因此慢慢都劝了出来。
  听到张小旗帮自己说了公道话,李芬忍不住就放声大哭,今天这闹得一场,婆婆骂小姑怨的,都指着是她起的由头,她确实心里委屈极了。
  张氏脸上也讪讪的,心里并没有完全释怀。不过张杰和向燕都这样说了,好歹这家里风波算是平息了下来。不管是秦永德休张氏,还是张氏要休了李芬,这话也都没有再提了。
  只是张杰两口子回来时私下聊起这事,都觉得还是钱财动了人心啊,源哥儿和阿昭兄妹俩个带了银钱过来,才惹出了那些个人的本性。向燕怕阿昭小孩子家家没想到那么多,所以今天就专程上门来跟她说起这事,给她心里提个醒。
  秦云昭没想到昨天大伯家里竟然闹得这样厉害,根子却是自己这里,自己送了大嫂一根银簪做谢礼,却惹出了她这样一场大委屈,秦云昭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只是这时候她也不好过去,只得谢过了向燕的提醒,请她帮忙给李芬带几句安慰的话。
  向燕见快到中午了,连忙就起身告辞:“拉了你说了这半晌的话,就是让你自己心里有个底,该孝顺的孝顺,不是那分内的,你可别傻啦吧叽的任那几个人欺负。”
  这是指的秦云昭在那天袁王氏来闹过闹开后,并没有去追秦勇林收的袁家那二十两银钱的事。那二十两银钱,秦云昭没看在眼里,也不犯着去闹一场闲气,不过也感激向燕的关心,就跟她约了哪天再请她一家子过来用饭。
  向燕爽快应了,这才走出了门去。才走得一截子路,迎面就驶来了两匹马,一匹却是放空的。骑马的人看到她,客气揖了一礼:“这位大嫂,请问秦思源家是住在这里吗?”
  向燕抬眼见那人身形高大,一身气势摄人,不由吃了一惊,嘴上就有些迟疑起来。
  那人慢慢放缓了声音:“鄙人姓沈,是华灵的师叔,过来秦思源家接他回去的。”
  华灵?向燕愣了一下,才猛然想起是华神医:“原来你是华神医的师叔啊,对对对,前面就是源哥儿家,他就住在那里。”
  沈谦对向燕谢过了,抬眼看着前面一幢青砖灰瓦的新屋子,打马就跑了过去;师兄来了书信,催华灵早些回去了,他怕派人来叫不回这小子,赶紧自己抽了时间过来,紧着把这小子带回去,也不知道这屯田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这小子还天天就赖在这里了,也不想着回城去,非得他上门来揪人……
  沈谦下了马,敲响了虚掩着的院门:“请问这里可是秦思源家?”
  “门没锁,进来吧!”宗南山正在教授秦思源行军兵法,听到有人敲门,就从书房的窗户向外面叫了一声,等来人走进来,宗南山一眼看去,微微一怔,连忙把手中的纸笔一甩,笑呵呵地迎了出来:“沈老弟,你怎么过来了?”
  沈谦愣了片刻,惊喜地上前紧紧握住了宗南山的手:“老……”
  宗南山连忙打断了沈谦的话:“十多年没见了,这一见面你还记得我宗南山这个老哥,我这心里可暖和着啊!”
  沈谦连忙深深揖了一礼:“宗老…哥,我几回上山寻你,都没有找到你,你还真是……”
  宗南山呵呵笑了起来,回头把已经能拄着拐杖行走的秦思源叫了出来:“思源,过来见见人,这是我一个故旧好友,姓沈,你叫他……”
  沈谦其实是见过秦思源的,见他客气跟自己问了好,立时叫了声“沈大叔”,脸上不由微微怔了一下:“秦小哥,在下在家中行四,你称呼我一声……”
  他本来是想说,你称呼我一声“沈四哥”就行,没想到秦思源嘴快,已经重新改口叫了一声“沈四叔”出来。秦思源是想着,这人既然是宗伯伯的故旧好友,自然年纪辈分都在那儿去了,当以“叔”来称呼;沈谦听他已经叫了出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由得他去了,横竖不关多大的事。
  “宗伯伯,哥,你们两个的药都熬好了,快来喝药!”秦云昭从后面厨房里端了两只药碗过来,一边把药碗分别放在正厅里的桌子上,一边招呼着两人喝药,刚抬眼就看到自己家院子里进来了一个人,宗南山和哥哥正跟他有说有笑的。
  秦云昭的眉毛顿时挑了起来,大胡子!秦云昭立时转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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