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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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置信地摇了摇头:“别看爆竹能炸伤人,可要拿来炸石头,怕是再多也是不行的。”
那肯定是不行的,爆炸冲量不够嘛!秦云昭白了哥哥一眼:“谁说要拿爆竹来炸了!既然有火药,总会有人更进一步做炸药吧?军械营对这些没有研究么?”
这个,还真没有研究……秦云昭看着哥哥的脸色,惊讶地挑了挑眉,不是吧,军中也这么没有创新?
宗南山却脸色凝重慢慢说了一件事出来:“阿昭说的炸药……我应该是看到过,不错,那牛鼻子老道确实说那是炸药,就在重寒山那里,当时他还炸掉了他的丹炉。”
对诶,火药最初也是道士们炼丹的产物,看来这群追随老子大道的道士们,搞了点更深入的科研?秦云昭的眼睛顿时亮了。
秦思源还要养伤,晚间等容渊回来的时候,秦云昭就说了去跟宗南山去重寒山找那会做炸药的道士的打算,容渊当即就表了态:“阿昭,我跟你和宗伯伯一起去。”
似乎是因为来去进货时都跟秦云昭在一起,回兴州后,秦云昭一猛子扎出去这几天,容渊虽然在店里忙着,心里却空落落的难受,好容易今天看到阿昭回来了,谁知道她说明天又要走,容渊当即就提出了随行:
“店上如今几个伙计都做得顺手,请的账房记账也没有差错,又有何花姐在后面看着,我跟你去这几天无碍的。”
清荷坊如今生意重新恢复起来,因为用新的花色布料做出的一批新款夏衣式样不错,这几天的销售额出现了井喷之势。不过,钱再挣得多,与跟阿昭相处的时光一比,金钱那就是粪土了。
千金难买青梅情啊,容渊相信,只要在日常中慢慢地潜移默化,一点点渗进秦云昭的感情里去,总有一天能在阿昭的心里印上自己的影子,总有一天能被她认可自己的。
容渊的要求,秦云昭无可无不可,见宗南山只笑着也不说什么,容渊又说了一大通理由,于是也点头答应了。
秦思源的目光从容渊身上转到妹妹那里,想起前段日子在东野时,罗奕无意中说漏的那句话,和之后黑脸上都透出的那层红,心里忍不住比较起来,罗奕和容渊,阿昭会喜欢哪一个?
要秦思源说心里话,他还是希望妹妹能喜欢罗奕大哥的,长相虽然不如容渊俊美,可是人实在,人品也没得说的,这回东野平寇,罗奕是小功不断,将军也很欣赏他,前程应该也是很好的。
容渊…虽然长相俊美,可长得再帅也不能当饭吃,何况他一直在清荷坊帮忙,秦思源总觉得,总觉得这营生虽然好,要娶别的姑娘那是完全够了,要配阿昭,似乎总有些弱势的感觉;容渊,长相也好,行当也好,就是看着不是那么给人有一种能依靠的感觉啊。
容渊可不知道秦思源心里头的想法,见秦云昭答应了,高高兴兴地先去将军府借马了;柳街这房子养不了马,他和阿昭上回去曲城,也是从将军府借的马呢。这一趟要出门,先得把坐骑给准备好了。
去重寒山的理由并没有什么要对将军府保密的,何况要真找了人来,也是要沈谦这里支持才行的。容渊把秦云昭的话带到,这头借了马,转头石管家就把这事写了密信下来,当天夜里就发了出去。
三天之后,宗南山带了秦云昭和容渊,一行三人总算在重寒山脉的一处山谷中找到了一栋破破烂烂的木屋,宗南山一看木屋旁边还种着几片菜地,心里松了一口气:“就是这儿了,看来这牛鼻子还活得好好的,没把自己给炸死。”他之前还真担心这个事儿呢。
宗南山走上前就敲了门。半晌,一个头发乱糟糟、两眼红丝的青年跑过来开了门:“你们是谁?有事?”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宗南山愣了愣,才赶紧问了出来:“邵文非那个牛……咳,那个老道士呢?”
“你认识我师父?”那人怔了片刻,见宗南山眼睛微亮地点了头,才赶紧解释了出来,“先师在五年前已经羽化飞升了。”
“羽化……邵文非死了?”宗南山一时忍不住失了声,“这小子不是刚过不惑吗?怎么就死了?”
“先师是羽化飞升了!”那青年显然有些不满宗南山用了“死”这个词,特意纠正了。
现在纠结这两个词也是没用了,邵文非已经死了,宗南山不由沮丧起来,又有些唏嘘:“你师父的肉身葬在哪里?”
既然来了,又得知了故人的死讯,宗南山自然是要去祭奠一番的。
那青年听到宗南山提出要去坟前祭奠,一改之前的不耐烦,转而一脸郑重的肃穆起来,转身从屋里取出了一提黄草纸钱、两支白蜡和一束线香,连着一只酒瓶和一只小碗,都放进一个竹篮子里提了,前头带路而去。
此行虽不豫,该对死者的尊敬还是要有的。秦云昭和容渊不出声地跟在宗南山身后,跟着那青年往后山走去。
邵文非的坟墓埋在后山半山腰上,说是坟墓,实际已经修成了一座不高的飞升塔,不过矮矮的两层,都用青石仔细地圈了,虽然青石没有打磨光滑,从石面上的细纹路也看得出凿得是极用心的。
“师父,你有故人来访了。”
青年以指为梳,将乱蓬蓬的头发梳理整齐了几分,这才恭恭敬敬把篮子里的物事一样样摆在了飞升塔前,燃起了线香,轻声禀报了一句;看起来以前他对自己这师父是极其佩服的,不然不会在邵文非死了五年之后,还保持着这种恭敬至极的语气。
☆、222。第222章 炸药
宗南山三人依次上了香,烧了纸钱,又奠过了一回酒,这才谢过了那青年,往回走去;现在天色渐晚,少不得要在这里跟他借宿一晚了。
青年也无所谓,给他们指了睡觉的地方,又说了一句:“我叫邵永年。有什么事实在不清楚,你们再叫我。”说完就钻进了另外一间屋子,嘭地把门关上了。
幸好不是直接就叫“少年”,秦云昭听邵永年格外把“实在”那两个字说出了重音,然后就急急进了房间,生怕会再被他们打扰了一样,心里不由一动,莫非这邵永年……
容渊有些不满地轻声嘀咕了一句:“真是个怪人。”好歹他们也是他师父的故友,怎么这么没有待客礼数呢,把他们往这里一摞,自己就钻进房间里去了。
看着天色不早了,秦云昭支了那两人赶紧上山去寻找点猎物回来,自己把晚上要睡的地方整理了一下,把要垫在身下的干草抱出来,赶着夕阳还有热度,赶紧翻晒翻晒。
翻晒后的干草散发出了自然的清香,秦云昭抄起一把干草卟卟地拍了拍灰,然后码在了一边,正要拍第二把干草,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秦云昭把手上的东西一扔,飞扑到一块岩石后趴了下来,听着邵永年的脚步也急急跑出,来不及跑到岩石后,就趴倒在了地上。
然后是一声震耳的巨响!
秦云昭听着外面悉悉苏苏地落下了不少东西,还有股刺鼻的气味传了出来,等外面安静了,才捂了鼻子爬了起来。
先前邵永年进去的那间房间已经塌了一小半,从破烂洞开的墙壁上,可以看到里面被炸得乌黑一片,一张四分五裂的桌子还在燃着火焰,不过随着白烟的消散,那熏人的气味倒是散了不少。
饶是邵永年跑得快,这会儿似乎也被震晕了头,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时还懵着。见白烟已经散了,秦云昭急忙冲过去,提起刚才放在菜地里的一桶水就往房间里浇,连浇了三四趟,才算淋熄了火。
秦云昭立在那间残破的房间里,环顾着四周,直觉这是一间实验室,邵永年应该是在研制炸药之类的东西。
邵永年这时才清醒了过来,刚想向秦云昭走去,斜刺里猛然冲出一个人,一把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摔在了地上:“你刚才做了什么?”
容渊已经看到了秦云昭站在房间里,只以为这个邵永年是趁着他和宗南山不在,对阿昭下什么暗手,当即把他掼在了地上。
这一下容渊并没有留手,刚刚才醒过神的邵永年顿时又被他摔了个七荤八素,半晌开不了口。还是秦云昭出来止住了他:“容渊,快放了他,他只是做实验不小心爆炸了。”
“做实验爆炸?”容渊喃喃念着,觉得这意思似乎明白,又有些似是而非。
秦云昭也惊觉出了自己的失语,连忙重新解释过:“就是他炼药的时候不小心炸了丹炉。”
宗南山也赶到了,也不用解释,就知道邵永年这是徒承师业了,这下倒是正好,三人连忙就把来意说了。
邵永年一心扑在火炼术上,正想摇头拒绝,秦云昭就轻巧地点了一句:“你要答应了跟我去,我就告诉你那引起你爆炉的黄色玩意儿是怎么回事!还可以告诉你,要怎么做才能更好地炼出药来!”
那其实就是道士炼丹出现的副产品黄磷,不仅易燃,气味也是有毒的。邵永年的试验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秦云昭刚才进房间环顾那一周,大致也估算出了那火药的威力,要跟黄色炸药相比,那确实差得远了,不过勉强也可以算是低级炸药了,炸药的爆炸冲量还是有的,最后就是要看稳定性和如何提高冲能了。
秦云昭耍了点小手段,她说的“更好地炼出药”,跟道士们想炼的九转金丹可根本不是一回事,而是她要的炸药;不过此时听在邵永年的耳朵,却是如闻天纶一样。
自从师父在一次炼丹意外中飞升以后,他就一个人在这里各种折腾了,师父说过,他们的炼丹之术天下罕有,所以邵永年也没想过要出去再找高人指点学习什么的。
这一下子听到秦云昭大言不惭地说出了这些话,邵永年心里大为意动,上下扫着秦云昭的模样,又有些迟疑:“你不会是逛我吧?你要知道,你怎么不炼?”
“我只喜欢习武,当时就只跟了我师父学武,不过这些事也见过师父做过,天天耳濡目染的。我再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要怎么做,自然清楚。”秦云昭故作傲气地斜睨了邵永年一眼,大有夏虫不可语冰的气势。
邵永年被秦云昭这气势一扑,当时就沉默了下来。秦云昭已经把话说到那儿去了,给宗南山和容渊施了一个眼色,不再理会邵永年,自去灶下忙碌,整治起晚上的饭食来。
宗南山扫了一眼呆在原地沉默的邵永年,微微一笑,将手中提着的野兔拿到灶下宰杀了,让秦云昭洗剥起来。
木屋经过刚才那一阵大冒白烟之后,又悠扬地袅袅伸起了烧柴火的青烟来。秦云昭这趟进山,除了睡袋以外,各种佐料也是带得极全,厨房不一阵就飘出了诱人的香味儿。
还默默站在原地的邵永年肚子突然就咕咕叫了起来,他做的饭菜本来就是刚好到熟了和有盐的水平,骤然闻到这扑鼻的香味,加上之前一直醉心于炼药没有顾上吃饭,自然就唱起了空城计。
邵永年一手压紧肚子,脸上忍不住有些红了,心里纠结的厉害,一时想着这是自己的家,他们不过是借宿的,自己想去厨房吃自然就可以去厨房吃,一时又想着自己要这样去取吃的,那可恶的丫头只怕又会斜睨自己一眼,一脸傲气地取笑上两声,一时又心痒着她说的那炼药之术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云昭已经做好了饭菜,走出来看到邵永年还在站在原地,脸上忽阴忽晴地变幻,有些好笑地叫了他一声:“邵永年,吃饭啦!你再站下去你那房子也变不回来啦!”
邵永年听她这么一唤,偷眼看到宗南山和容渊两个已经在笑吟吟地冲洗碗筷,只等着开餐就要大快朵颐的样子,不自觉就咽了一口口水,咬咬牙跟着秦云昭走进了厨房。
伙房外,沈谦捧着一碗热乎乎的鱼汤,放在嘴边吹了吹才轻轻啜了一口,觉得腥味儿有些重,随口问了身边的靖风一句:“今儿又是什么鱼汤?”
“青鱼汤。”靖风也捧着碗先喝了一口,咋了咋嘴,“就尝出了个咸味儿。”
青鱼……沈谦忍不住伸手抚了抚挂在胸口的那颗黑魭石,想起了秦云昭在重寒山给他做的那条清炖青鱼。一样是清炖,怎么阿昭做的就那么好吃呢?
靖风已经长叹一声开了口:“要是秦教头在这里就好了,这么多鱼啊虾啊,她怎么也会换着做出各种花样来,还好吃得紧……”不像伙房,天天炖啊炖啊,靖风觉得自己已经喝出了一身鱼腥味儿了,再喝下去,怕是身上都会长鳞片出来了。
靖风这无意一句,却勾起了沈谦的思绪来。阿昭说要去曲城进些布料,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路顺利,想起那天夜里她绕过自己跳到厨房门外,回头羞恼地横了自己的一眼,那一片水色潋滟的风情,沈谦心里又酸又甜,才觉出自己现在是这般思念着她,竟想得心头都丝丝抽痛起来。
“将军,有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