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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毒女为夫-第27章

小说: 毒女为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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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她吃饭?”宫吟飞眼角微挑,“等喝完了茶再去。”随即吩咐花影,“把那套和田白玉茶盏拿来。”说着,捏起个虾仁便吃。

花影一阵愕然,倒不是因为他吃了那盘菜,而是因为他要的那套茶具可是比普通的茶杯大一倍的茶盏啊。

正房内。

“……是的夫人,花影已经端着盘子去喂狗了。”小白边说边为许娡布菜。

正说着,就见紫烟进来示下:“夫人,姨娘们已经来了,让她们在院子里等会?”意思是等许娡吃完了饭再见不迟。

“不用了,你把她们都叫进来吧。”许娡眉眼不抬道。

紫烟微愕,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应声退下。

不多时,就有五个行色各异的女人鱼贯而入,在许娡面前站了一排,齐声行礼道:“给夫人请安。”

许娡一时来了兴致,放下筷子,将五位姨娘逐个打量。

最左边一个,瘦得不成样子,一身葱绿色的褙子松松垮垮穿在身上,看着都提不起精神;她旁边一个,穿了一身粉色素面锦缎褙子,模样倒还说的过去,就是有些畏手畏脚的,倒让许娡想起了许婕。

中间一个最年长,也是个子最高的一个,中规中矩的打扮,谦恭有礼的态度,叫人挑不出毛病。

数右边两个最是花枝招展,也是最吸引人注意的,因为她二人的模样竟有几分相似。皆是穿着同样的桃红色鸡心领百蝶穿花纹的褙子;皆是露出雪白的一截脖颈;皆是神色妩媚,美目流盼;皆是将大好的年华浪费在这侯门大户里……

许娡又不禁想起宫吟飞下午说的那句“不认识她们”,就是不知道这些昔日或许还得宠的姨娘们听到了会是个什么心情。

思忖间,花影已为许娡一一开始介绍,从左起,依次是冯姨娘、方姨娘、苏姨娘和赵姨娘姐妹两个。

介绍完毕,又由几位姨娘轮番向许娡敬茶。

许娡每一杯只啜了一小口,意思一下,又纷纷给了不薄的见面礼,这才结束一应礼节。

便听许娡开口问:“姨娘当中,谁曾怀有宫家子嗣的?请站出来。”

☆、050:告状

众人听了满目惊慌。

惊的是这个女人什么话都敢说。

慌得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们还摸不透许娡的想法,不知道她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

若实话实说,她未必会信,但又实在没必要撒谎,怎么办呢……

几位姨娘纷纷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紫烟。

因为在后院里,花影是最清楚宫吟飞的一举一动的,而花影又和紫烟感情最好,所以……

紫烟也很为难。

这几位姨娘的事情她虽然知道,但她并不想出卖花影啊。

但是夫人在这里,若真问起她来,又不敢不说出实情。

许娡看她们眉来眼去的,就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紫烟,你来说!”果然将山芋抛给了紫烟。

紫烟一听苦了脸,不禁瞥了眼房门口,这时候多希望花影来解救她啊。

却也只得附耳过去:“夫人,这几位姨娘并不曾……并不曾侍寝。”

“什么!”许娡不由惊呼。心中或惊讶、或窃喜、或疑惑、或钦佩……或是说不出的矛盾心情,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不过她很快作出反应,笑容重新挂在脸上,对几位姨娘道:“既是这样,又何必在府里虚度青春呢?小白,每人一百两,明早就送她们出府吧。”

再看几位姨娘,无不震惊,显然都曲解了她的好意。

当中稍年长的苏姨娘率先跪下来,俯首在地:“求夫人别赶我们出去罢,若有什么碍着夫人眼的地方,夫人只管说便是,我们改。”

病怏怏的冯姨娘也跪下来:“是啊夫人,您只管说,我们一定改。”

许娡听了哭笑不得:“谁说你们碍眼了?我可是为你们考虑,难道你们宁愿在宫府里从姑娘熬成姑婆,也不愿重新嫁个如意郎君吗?”

苏姨娘几个哪里肯轻易离开,她们其中,或是被买来送给宫吟飞的,或是行贿者的远房穷苦亲戚,或是淫佚无度者的歌姬美妾……都不比在宫府里虽遭受冷落却锦衣玉食来的自在。

其中还有人并不只是为了取悦宫吟飞,而是作为各党派的眼线,深伏在这侯门之中。

所以,说什么也是不能走的。

“给钱都不要,这也是奇了。”许娡拧眉,“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是决不允许我的夫君染指其他人的,除非我死!所以,也请各位姨娘慎重考虑。”

几位姨娘更是惊愕,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在她们眼中,许娡俨然成了妒妇!

赵姨娘两个忍不下去了,其中一个站出来道:“夫人这样欺压我们,就不怕侯爷怪罪吗?”

许娡笑呵呵地摇脑袋:“不怕。”

她有什么好怕的,如今宫吟飞还要指望她家呢,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许家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所以八成也是跟钱有关,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数目罢了。

赵姨娘见许娡脸皮这么厚,当场气得脸红脖子粗。

另一位赵姨娘忙帮腔道:“侯爷只是没见过我们,若见了,还指不定谁得宠呢!”

“不得对夫人无礼。”紫烟在一旁喝斥。

许娡却是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对赵姨娘道:“你既这么说,我倒想让你见见侯爷了,只怕侯爷不肯见你。”

谁知话音刚落,门外小丫头就喊:“侯爷来了!”

几位姨娘顿时来了精神,尤其是赵姨娘两个,恨不得再去找朵花戴,赶紧相互整了整衣妆。

难得见侯爷一次,当然要给他留个好印象。

虽然被花影警告过,不得将未侍寝的事情说出去,但谁会没事找事去乱说呢?若是被本家知道不受宠,搞不好会被换出来,然后随便处置了也说不定啊。

所以,这事竟然一点都没有走路风声。

门帘一撩,宫吟飞一身家常象牙白直裰走了进来,随手坐到左手边的玫瑰椅上。

跟宫吟飞一块进来的还有花影,花影手里端着个空盘子,正是许娡叫小白拿去喂狗的那盘。

花影将盘子给了小青,忙亲自为宫吟飞斟茶。

许娡在他进来的同时,已下炕穿鞋,来到他面前,朝他矮了矮身子,叫了声“侯爷”,又径自回到炕上坐了。

几位姨娘也纷纷上前,款款施礼道:“给侯爷请安。”

宫吟飞一见,有些不习惯地咳了两声:“你们来了。”

赵姨娘便一脸委屈的向他告状:“侯爷您可来了,若再不来,我们几个就要被夫人撵出府去了。”

宫吟飞眉眼不抬啜了口茶:“是不是你们什么地方得罪夫人了?”

“我们怎么敢啊!”那赵姨娘摊手,“不过是看我们不顺眼,说……”她故意欲言又止,就是为了挑起宫吟飞的兴趣。

谁知宫吟飞只是闷头喝茶,恨得赵姨娘牙根痒痒。

还是许娡开了口,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问道:“我说什么了?”

赵姨娘仗着有侯爷在场,又有定安侯沈家给她撑腰,便有了几分底气,跺脚道:“夫人说什么‘不允许我的夫君染指其他人’,呵!侯爷,您听听,这话可笑不可笑!”

宫吟飞的动作顿了一顿,竟想不到许娡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也是许明教她的?

但眼下刚好可以借她的手将这些眼线拔出,反倒省了他不少力,不然**之名在外,他还真不知该用什么理由把这些女人撵走。

如此一举两得的事,他干嘛不成全了许娡?

于是宫吟飞放下茶杯,撩起前摆,翘起长腿,左手在桌子上悠哉地敲着,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道:“后院的事情我向来不管,既是夫人撵你们出去,必是有她的理由,她也有这个权利。”

这下赵姨娘几个彻底慌了,纷纷跪在地上求饶:“侯爷救救我们,别赶我们走了侯爷。”

然后又争先恐后爬到许娡脚下求饶:“夫人,求您别赶我们出去,您叫我们做什么都愿意,求您了夫人。”

一时间,屋里哭声不止。

许娡听着闹心,又怕惊扰到老太太,忙喝斥了一句:“都给我闭嘴!”

屋内顿时没了声音。

许娡便道:“谁说要赶你们走了?我不过是让你们自己做决定,既然你们不想走,那就留下来好了,宫家又不是养不起。”

几个姨娘听了一喜:“真的?”

“当然是真的。”许娡看向了宫吟飞,“我向来说一不二。”

宫吟飞感受到许娡的目光,浑身没由来的哆嗦了一下,不知怎么回事,又想起刚刚赵姨娘复述许娡的话来,头皮又是一紧。

许娡摆了摆手:“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然后叫住了告状的赵姨娘,“你!留下来侍夜吧。”

宫吟飞不明白许娡为什么会出尔反尔,但他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反正他来后院只是陪老天天和太夫人吃饭聊天,并不谈论国事,也就不担心姨娘们会窃听到什么消息。

“既如此,我也回外书房了。”宫吟飞根本无视赵姨娘,起身要走。

“侯爷!”赵姨娘不甘心地叫住他,“夫人让妾身……让妾身侍夜呢!”

宫吟飞却是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那是你应该的。”

☆、051:侍夜

赵姨娘一脸委屈地看着宫吟飞离开的背影,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灰溜溜回到许娡身边,福了福身:“妾身自当尽心服侍。”

“嗯,这就对了。”许娡点头,又对另外四个姨娘挥了挥手,“你们几个可以走了。”

几位姨娘便感激涕零地退了下去。

许娡之前以为宫吟飞是个薄情的人,还替几位守在府中的姨娘觉得不值。如今得知他与几位姨娘并未瓜葛,不觉更加奇怪。既然都没有关系,为什么还赖着不肯走呢?

她本来是懒得管这些闲事的,可她的气还没消呢,就偏偏要与宫吟飞对着干——宫吟飞不想留的,她就偏要留下。

撤了饭桌,许娡就去洗澡。

房里只留下赵姨娘一个人在为许娡铺床。

摸着由上好锦缎制成的大红色绣金鸳鸯的被面,赵姨娘就觉得格外的扎手和刺眼。

想她在宫府这几年也算是锦衣玉食了,可她所谓的锦衣玉食到了许娡房里,简直不够看。

单说这被面用的锦缎,竟是比她身上穿的料子还要好。

不由妒火中烧起来。

同样是女人,凭什么许娡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而她姐妹两个就要被人牙子卖来卖去?

又凭什么,许娡一进侯门就是堂堂的侯夫人,而她们则要被当作取悦男人的工具?

实在太不公平了!

要如何消除这样的不公感?赵姨娘想到一个,就是让许娡消失。

只有她消失了,她姐妹两个才有希望翻身,即便不翻身,继续过原来的日子也是好的。

至于让她消失的方法……赵姨娘四下看看,并没有什么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

怎么办呢?

她突然眸光一闪,抬手拔下发髻上的一根赤金簪子,看着发簪尖部,瞬间瞳孔紧缩。

隐隐听到水声,赵姨娘知道许娡已经沐浴完毕,匆忙将发簪藏在衣袖里。

只觉心跳加速,紧张得要命。

许娡头发半湿着走出盥洗间,见赵姨娘把手藏在身后,眼神闪烁,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不觉好笑。

她倒要看看赵姨娘搞什么鬼,便若无其事来到床前:“都铺好了?”

赵姨娘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许娡看穿:“铺……铺好了。”

“嗯。”许娡拖鞋上床,指了对面的大炕对赵姨娘道:“你就在那对付一宿吧。”然后面朝里躺下。

“是……是是。”赵姨娘匆忙福了福,为许娡盖好被子,吹了灯,独自到临窗的大炕上坐着,呆呆出神。

不大一会,许娡幽幽飘出一句:“怎么还不躺下?”

赵姨娘听到声音吓了一跳,黑暗之中,她看不到许娡,却更觉得惊怖万分,因为她不知道许娡是如何看到她的。

见许娡没再出声,赵姨娘只当她在说梦话,松了口气。

仍旧坐在炕上,看着房内一片漆黑,直到她自己都坐不住了,忽闻外面敲了三更的鼓声。

咚!咚咚!

赵姨娘一下子精神了。

她眯了眯眼睛,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悄悄下了炕,蹑手蹑脚的,一步一步接近许娡的方向。

借着幽幽月光,可见拔步床的大致轮廓。

赵姨娘伸手摸到了拔步床的围栏,然后是床沿,被角。

她一定要找准位置,一招致命,不然事情败露,她姐妹两个必死无疑。

赵姨娘将金簪紧紧攥在手中,浑然不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在不住地发抖。

她大致在许娡的背后找到心脏的位置,右手抬高,咽了口口水,闭上眼睛大喊一声:“去死吧!”

就听“叮”的一声。

赵姨娘只感觉手腕一痛,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

待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人按在了床上,胸口被人用膝盖顶着,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是谁?”赵姨娘忍不住惊呼出声,难道这屋里还藏了别人不成?

“夫人?”外间传来小白的声音,“刚刚是什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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