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6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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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应帮忙的。
浅绿前面是没有多想,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映紫的出现,实在是太突兀了。
“难道你真的是——”毕竟是相处多年的好姐妹,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神情纠结的不想质问出口。
青萝眼见着褚浔阳被劫,正是满心怒火沸腾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直接又往前走走了一步,道:“还要说什么你是要帮助驸马爷迷途知返的吗?我看你根本就是私心作祟,早就记恨上了我们公主,伺机报复的吧?”
“这不可能!”浅绿还是不远相信,立刻大声反驳,“映紫为什么要记恨公主?她没理由的!”
她说着,便就期期艾艾的看向了映紫,只希望映紫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来挽回她的信心。
映紫的眼中却明显闪过一丝心虚慌乱的情绪,咬了下嘴唇,表情歌冷厉的盯着青萝。
青萝就又说道:“前面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追随驸马十五年,从没被他处罚则难过,可偏偏认识了公主没多久,他就因为你擅做主张误导公主的事情将你赶走了好几个月。你是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存了挟私报复的心思,并且机缘巧合,果断的另寻明主,再行效忠了吧!”
映紫眼中神情晦暗,用一种慌乱无措的目光四下乱扫,意图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这个时候,浅绿已经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褚浔阳是一直到了这个时候才声音清冷的开口道:“安王许诺你怎样的好处?是答应你,在你助他成事之后,就杀了本宫给你腾地方吗?”
腾地方?
这三个字的意义已经非同小可。
浅绿只觉得脑中混乱之余,整个精神和意志都要跟着瓦解崩溃一样,失声呼喊道:“映紫——”
原来映紫对主子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吗?
这也就怪不得,她会完全不顾定国公主怀有身孕这样的事实,还要不计后果的对她出手了。
映紫的这份心思,本来就极为隐秘,因为知道她和延陵君的身份不配,就是她自己——
这一生,也从没有想过要说出来。
这一刻,如是整张脸皮连带着遮羞布都一并被人扯了下来,映紫脸上表情窘迫变化的难以自容,咬着牙,半天的不置一词。
浅绿在旁等的心急如焚,忍无可忍的劝道:“映紫,不管你之前是怎么想的,现在都还来得及,主子的心思,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你要真的伤了公主,那才是永远的都不能回头了。你快适可而止吧,我跟你一起去向主子求情,求她网开一面!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都忘了吗?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映紫听了她的话,却是置若罔闻,只讽刺的反问来一句,“你以为我还有办法回头了吗?”
浅绿一怔——
以延陵君的脾气,映紫如果是做了别的事都还好,可是她竟然敢动褚浔阳,且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只凭这一点,他就一定不会原谅。
褚浔阳听着她百感交集的一句话,就又轻声的笑了笑,“你是私心既然这样重,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打着和本宫同归于尽的主意?你敢说你没有想过要回头?”
这一句话,正中映紫的心坎上。
映紫的脸色浮现出恐慌的情绪,惊慌不已的垂眸看向她。
褚浔阳的视线却落在远处,宁肯去看御花园里开败了的花朵也懒得去瞧这女人的脸,只道:“杀了本宫,再把今天亲眼见到你背叛的青萝和浅绿一起灭口,那么你做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回头到了君玉的面前,你还是可以维持你为人奴仆的忠诚嘴脸,把这件事天衣无缝的掩饰掉,这个如意算盘,打的还算精妙!”
这样的出境之下,她还能品头论足,滔滔不绝。
映紫的心思被当场拆穿,表情就又瞬间一冷。
“映紫,难道你真的——”映紫是做了叛徒,浅绿却没想到她会这么狠,居然会打着将她们所有人都灭口的心思,但是褚浔阳的话太过犀利,又让她下意识的信了。
“全都不要废话了,她的人现在就在我手里,你们不想逼迫我现在就下杀手的话——”她说着,刻意一顿,然后冲浅绿使了个眼色,“你先把她绑起来,然后我这里有一粒药丸,你吞下去!”
她抬眸看了青萝一眼。
紧跟着,褚浔阳却是突然神情一愣,沉声道:“你们两个还不走?在这里愣着做什么?”
浅绿始料未及。
青萝却是立刻心领神会,一把拽了她就要转身。
映紫大为意外,惊愕的怒斥道:“谁也不准擅自离开,你们难道不管这女人的死活了吗?”
浅绿打从心底里是害怕的,迟疑着回头看过来。
青萝却是强忍着,没叫自己回头。
然后褚浔阳的声音就再度响起道:“反正在你的计划里,最后是要死我们三个的,现在难道不是逃得一个就算一个吗?”
她的这副神情语气,看着视死如归,说到底,还是自恃身份的相信映紫不会真的动她。
映紫最恨的就是她这样呼风唤雨高高在上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是要控制不住的就下手了。
“走!”青萝一狠心,拉着浅绿就头也不回的夺路而逃。
映紫眼睁睁的看着,虽然心急如焚,却完全的分身乏术,就这么看着两人逃之夭夭——
这样的奴才,真是前所未见!
其实不是她的计划不周到,而是完全没有想到褚浔阳和青萝这主仆两个会是两个本末倒置的奇葩!
“走吧!再不去找你的新主子求援,要追上她们灭口可都来不及来!”褚浔阳侧目看一眼她攥着簪子的苍白指关节,嘲讽一笑。
“你——真的不怕我会当场杀了你吗?”映紫问道,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褚浔阳却是但笑不语,并不回答。
其实方才的那一瞬,她是铤而走险的堵了一把,因为映紫这种因情生恨又扭曲变态了的女人,是很有可能会被激怒,然后直接就不计后果的鱼死网破的。
若在往常,褚浔阳是不惧于这种危险又刺激的赌局的,可是这一刻——
在平静的外表之下,她的心里却矛盾痛苦的利害。
因为——
这一次,她同时摆在赌桌上的筹码,还有自己腹中那个未曾成型的胎儿,忍不住的扪心自问,她这样的人,真的有资格为人母亲吗?
“走吧!”映紫的确是惦记着要赶紧找人去灭口青萝和浅绿,完全没心思再磨叽下去,推攮着她往前走去。
彼时那座废弃的庭院里,风邑和崇明帝等人的对峙已经逐渐接近尾声,在双方较劲了足有大半个时辰之后,北方的天空中终于炸开一团蓝色的烟雾。
风邑循声望去,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还是晚了!”阁楼下面,风连晟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但是他面上表情控制的极好,只沉稳又冷静的上前一步道:“十二皇叔,你在等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现在——咱们是不是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你后面的打算了!”
“你不就是想要知道本王会用什么办法从这里脱身吗?”风邑道,干脆就没有拐弯抹角。
“我只是觉得,用华城的人头来抵偿你十二皇叔的这条性命,你实在是亏得很!”风连晟道,视线就势移到一边,太后的身上。
他实在是不确定,风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打算过全身而退。
风邑显然很懂他的心思,便就微微一笑道:“你急什么?你现在无非就是担心太后娘娘会不会被本王拉来垫背的,那句俗话怎么说的来着?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你父皇肯点头给本王让路,没准咱们之间,都还有的商量不是吗?”
这样说的,就好像他大张旗鼓做了这件事,就只是冲着华城来的一样。
“你不要再试图混淆视听了,你打的什么主意,朕很清楚,你之前所谓意图操纵你人生的那些人中,也包括朕吧?你无非就是想要报复,只要你能守信,保证母后的平安,朕就是把这条命送给你又能如何?”崇明帝冷冷说道,神情冷肃。
逼死了他,风邑虽然可以泄愤,但是这一辈子都注定了在南华的过境之内再无立足之地。
“父皇,您在说什么啊?”风梁惊慌失措的嚷了一声。
那阁楼之上,风邑就心满意足的笑了,“你能这么说,固然是最好的了,不过也不着急,今天这里的这场戏唱的这么精彩,只有咱们两个,是不是就太可惜了?”
他这话,别人不懂,崇明帝却是清楚明白的,当即就是冷笑了一声道:“你不是已经派人却刺杀荣显扬了吗?难道你对自己也这么样的没信心?更何况,他是什么心性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难不成你还想用母后却威胁他也自刎于前吗?”
臣子为救太后而死,这是天经地义的。
可是——
“我要逼他就范,就自然有足够分量的筹码,这个不用你来操心!”风邑道,却是卖了个关子,就在这时,他身后的阁楼里,突然出来一阵骚乱声。
☆、第052章 真有那么恨吗?
风邑的唇角弯起一抹笑,缓缓回头。
阁楼下面,风启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收拢握紧。
这个院子,是有前后两道门的,此时崇明帝他们站着的地方是前院,但是自从发现风邑藏身此处之后,前后两道院门就都已经被严密的封锁了起来。
此时那阁楼里陈旧的木地板上正传来踩踏的声响,而同时,从后门方向,这阁楼底下却是从两面围拢而过,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大批的御林军擅离职守包抄过来的同时,更是不时的纷纷仰头,神情紧张的去往那二楼上面张望。
风连晟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不由的上前一步,“出什么事了?”
“是定国公主!”蒋校尉擦了把糊了满脸的冷汗,惭愧道:“刚才有个女人挟持定国公主,威胁我们让路,进到阁楼里去了!”
“什么?”风连晟不可置信的倒抽一口凉气,仓促回头去看那阁楼上面。
传闻中那个挟持褚浔阳的女人并没有露面,但是这个时候,褚浔阳已经被风邑身边的侍卫推到了栏杆前面。
崇明帝的眸子眯了眯,忽而泛起丝丝冷光,也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冷漠。
风邑俯视下来,就又洋洋洒洒的笑了道:“如何?现在这两重筹码摆在这里,不知道你要作何感想?”
事关褚浔阳,那可不仅仅是荣家的事,凡事——
崇明帝都还要顾及褚琪枫的态度。
“你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崇明帝问道,一个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的宫里,接二连三的有人被劫,他的颜面受到了很大的损伤,却又因为受制于人而不能发作,这可以说是他帝王生涯中最耻辱的一天。
“没什么啊,我早就说的很清楚了,今天,我只是想要和你们这些人,还有我自己的过去都做一个了断。”风邑笑道。
“好!”崇明帝几乎是忍无可忍,语速飞快的说道:“老十二,你赢了,今天的事,朕都可以不与你计较,你放了母后和定国,朕可以保证让你安全离京!”
“是吗?”风邑却反而不急着表态了,闲闲的又往那栏杆上靠着坐下了。
褚浔阳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边,不惊不惧。
那阁楼下面,风启自她出现的时候起,目光就开始沉的很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
其他人都没说话,众人之中只风梁最没定力,忍不住的怒声道:“风邑,你深夜闯宫,挟持皇祖母,你这乱臣贼子,根本就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还不快放了皇祖母,父皇宽仁,没准还能赐给你一个全尸!”
崇明帝之前说的不予计较,其实大家心领神会,他并不是真的永不追究,只是答应暂且给出一点时间,让风邑奔命去而已。
风邑听了这话,也是无所谓道:“还是先等着吧,现在这里可不只是你风氏一家的事情,总还要听听别人的态度的——”
他说着,忽而就眸子一转,侧目看向了身边褚浔阳道:“定国公主,你说是不是?”
“呵——”褚浔阳有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无所谓的看着他,“本宫的送嫁卫队,的确是不在南华国主的管制之内的,你要坑我们?怎么就能保证,我们一定会按照你规定好的套路走?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最难把握的,就是人心了?”
风邑的目光闪了闪,突然失神了一瞬,随后就又马上恢复如常道:“你说的没有错,不过横竖摆在你们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而无论你们怎么选,都是本王的出路!”
他竟然——
是这样的信心满满。
果然——
是有备而来的!
褚浔阳的心里不由紧张的戒备起来,眼角的余光一瞥,恰是从高处瞧见那院子外面一大队的人马奔驰而来。
她送嫁队伍的装束和南华这边的各种亲军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