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5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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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皇帝陛下钦点的未来太子妃!”褚浔阳含笑打断她的话。
华思悦一窒,面色就又僵硬了几分,她也是看出来了,褚浔阳这个女子乖张的很,绝对是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了,于是便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我去告诉皇后娘娘,是你教唆冷氏那贱人将华思媛送进了四王府去和她还有太子殿下作对,你猜会是怎么样?”
这个女人,居然想要搬出陈皇后和风连晟压她?
褚浔阳闻言,便像是听了笑话一样的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的声音清脆,甚至十分悦耳,华思悦却是听的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褚浔阳故意又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的面孔道:“那你就去说吧,看看他们是会为了你来和本宫翻脸,还是直接将你一脚踢开,再重新寻摸一个太子妃。”
华城的立场都保证不了了,皇后和太子又凭什么护着她?
华思悦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褚浔阳深深的看她一眼,然后就抬手将她推到一边,扬长而去。
宫门外的马车上,延陵君并没有提前离去,而是坐在车上等她。
褚浔阳矮身坐进去,斜睨他一眼道:“你不是要出京办差吗?怎么还在这里磨蹭?”
“等你啊!”延陵君道:“为了撺掇着华思悦自掘坟墓,良妃也是上蹿下跳的费了不少的心思,你不亲自过去谢过,怎么好意思?”
褚浔阳听了这话,心中不由的警觉,已经送到唇边的茶杯微微一滞,“你又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延陵君却是笑而不答,直接把话题引开,握了她的指尖,满面殷勤道:“怎么样?咱们的公主殿下在京城憋了三个多月,闷坏了吧?让我这个驸马爷献献殷勤,带你去行宫转转?”
褚浔阳的心里更加狐疑,倒是没了拒绝的理由。
两人回到镇国公府简单收拾了一点行装,然后就趁着天色还早,直接出京,奔了温泉行宫,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延陵君道明了来意,不想没等到崇明帝召见二人的圣旨,却见太监大总管令文昌。
“大总管怎么亲自出来了?”延陵君笑道。
“荣大公子,定国公主,两位漏夜前来,一路辛苦,不过这会儿陛下不得空召见二位,咱家已经安排好了地方,请二位先行移步过去歇息吧!”令文昌道,态度极其礼让的将两人让了进去。
“那就有劳大总管了!”延陵君的神色如常,对困住崇明帝的事情半分也不好奇。
褚浔阳直觉的以为这事儿必定和他有关,但又不好想问,只能满腹疑问的跟着他一起进了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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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在纠结,这一卷可能没多少章就完结了,然后昨天睡觉的时候我扒拉手指算了算,原来还有好多人要拖出来弄死的,鸭梨好大的努力去呜~
☆、第012章 腹黑太子,皇后中毒
行宫这里的讲究不多,令文昌将两人安置在了靠近东边的一座环境清幽僻静的院子里,就匆匆告退,回了崇明帝那里去复命。
这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延陵君又让丫头们去随行的马车上搬了些简单的日常用品。
褚浔阳进了房,也不打量房间,只就直勾勾的盯着他道:“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知道!”延陵君却只是卖了个关子,“先等等!”
褚浔阳被他吊着胃口,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却也不得不耐着性子等。
青萝和桔红几个出去搬了些东西进来,把床单被褥全部更换下来,一直到打点好了一切,外面映紫才匆匆走了进来。
“查清楚了?”延陵君坐在桌旁,抬眸看过去一眼。
“是!”映紫道,神色郑重道:“就在刚刚入夜时分,皇后娘娘那里出了事,在她每日食用的甜品里面发现剧毒。”
皇后被人下毒?怪不得崇明帝没空接见他们。
褚浔阳直觉的这件事会和延陵君有关,所以就没有做声。
延陵君却没言语,只抿了抿唇角,漫不经心的喝茶。
映紫缓过一口气来,就又言简意赅的继续禀报道:“皇后娘娘没事,但是她身边很得信任的一个大宫女不幸被毒死了,皇后受了惊吓,大怒不已,连夜命人彻查,但是一路查下去,却没有拿到任何的线索。”
“无头公案吗?”青萝和桔红也忍不住的凑过来。
“也不算是!”映紫道,神色凝重的又看了延陵君和褚浔阳一眼,“就在行宫内外闹的鸡飞狗跳的当口,良妃宫里的一个二等宫女却突然不知所踪。皇后的饮食被人下毒,本来就是天大的事,虽然没有证据,皇后也是不依不饶,命人连夜拿人去了,现在这整个行宫里面已经乱作一团了。”
“皇后怎么会突然被人下毒?”褚浔阳沉吟。
她抬眸看向了延陵君。
就算是延陵君有心要整治良妃,但好歹也是在崇明帝的眼皮子底下,公然拿皇后的性命来冒险,都有点儿过分了。
这会儿她倒是有些迷惑了起来。
延陵君听完,却是面不改色,只摆摆手道:“都下去吧,听着点儿这事儿的后续,如果有结果了,就来跟我说一声。”
“是!”几个丫头行了礼,带上门退了出去。
延陵君还是没表态,只事不关己的慢慢饮茶。
褚浔阳盯着他看了会儿,也觉得无趣,就撇了他,先走到里面的床沿上坐下,探手摸了摸锦被的被面道:“是她自导自演,要给良妃栽赃背黑锅的吧?”
“何以见得?”延陵君漫不经心的笑道,却没回头。
“这不是很明显吗?那女人自私自利又小家子气的很,如果不是自导自演,那么巧被毒死的就只是个宫女?”褚浔阳也只觉得这样的伎俩实在不值一提,“虽然说是做戏,但是连本钱都不舍得放,这女人也是真真的难成大器了,倒是跟在她身边的人可怜,好端端的就被卖了。”
“不过她这也不算是蠢到家,起码没有买通良妃的宫婢来当面指证,那样的话——栽赃嫁祸的意图太明显,反而是无药可救了!”延陵君道,仿佛是在讨论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褚浔阳坐的远远地看着他露在灯下的侧影,只觉得他被茶水浸润过后的红唇似血妖艳,怎么都觉得这人是有够阴险的。
“是你撺掇的吧?”腹议了一阵,褚浔阳就笃定的问道,踢掉鞋子,滚到了床上。
“何以见得?”延陵君却是不答反问,也放下茶碗走过来,在床沿上坐下。
褚浔阳翻了个身,给他腾了地方。
延陵君也脱了靴子上床,和衣而卧,仰躺下去。
褚浔阳爬过去,伏在他胸口,把玩他襟前点缀的珠玉。
任她玩了一会儿,延陵君才捉住她的指尖拢在掌中握着,随意的开口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先一步把四王府里发生的事透露给她知道了。”
皇后虽然不在京城,但既然是事情有变,这个消息,风连晟会给她,永定侯府也会第一时间通知她知道,延陵君说只是传信过来的说辞明显是有水分。
若不是他抢占先机,给了陈皇后指引和误导,陈皇后未必就会这么沉不住气。
褚浔阳心知肚明,也不直言点破,只是脸上神色不由的缓缓转为认真道:“如果只是为了华家的事,你这次的动作好像是大了点儿,不是说不管他们的闲事吗?要知道,你这一动作,崇明帝必定会有所察觉,这样一来,可能会有麻烦的。”
“父亲和他之间,迟早会有一场风暴,本来父亲有意避讳我,我也就装聋作哑了,但是现在——”延陵君也慢慢敛了笑容,手指压入她脑后浓密的发丝之间,“不管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你,我都不能再被动的瞪着接受这一切了,与其等到将来东窗事发的一天再去想办法周旋,倒不如趁早筹谋,早一点把先机都握在手里。”
荣显扬和崇明帝之间的关系微妙,褚浔阳也是看在眼里的。
“母亲当年的真正死因,难道真的和崇明帝还有太后有关?”褚浔阳也不由的重视起来。
“我不知道!”延陵君苦涩一笑,又摸了摸她的头发,“但父亲一定是对凡事都心知肚明,只不过他一直都刻意的瞒着我,不予坦白!”
荣显扬对阳羡公主用情至深,这一点毋庸置疑。
思及此处,褚浔阳的心里也升起了巨大的危机感。
她一骨碌爬起来,“你是说迟早有一天,父亲会和崇明帝正面对上?”
崇明帝为君,荣显扬为臣,怎么看这种事都是天方夜谭。
“如果母亲当面的事情真有隐情,那这一天就应当是无法避免了,本来只有我跟他两个人,事情发展到怎样的地步也都好应付,可是现在——”延陵君或者一顿,面有愧色的深深看了她一眼,“当初他会不闻不问,那么痛快的答应了我和你的婚事,其实就有这方面的因素在吧!”
有褚浔阳的背影在,就算将来荣家摊上什么大麻烦,崇明帝也有顾忌,最起码——
延陵君,他是不能说动就动的。
褚浔阳对荣显扬的心思从来都摸不透,此时闻言,便不由的紧张起来。
她握了延陵君的手,“那你觉得父亲将要做什么?”
“不知道!”延陵君回给她却唯有苦笑而已,“关于这件事,我一直都想不通,不仅仅是父亲,就连崇明帝的做法也很奇怪,如果母亲的事确实属实的话,他们双方立场已定,实在是没有必要再这样一直的耽搁下去,如果说父亲隐忍不动,是因为要顾虑我的安危,但崇明帝也不动声色,一直留着对他满是敌意的父亲到现在,就更奇怪了!”
按理说,既然已经知道荣显扬是居心叵测,那崇明帝的做法就该是快刀斩乱麻才对。
这一点,不仅仅是延陵君百思不解,褚浔阳亦然。
两个人各自沉默了一阵,外面却逐渐起风了,吹的窗户发出细微的声响,竟是叫人生出一种风雨飘摇一般浮浮沉沉的不安感。
延陵君翻身坐起来,抬手触摸褚浔阳的练级,语气郑重道:“芯宝,你别怪我拉你进这漩涡里来,我是自私自利,母亲的事,父亲不希望我插手,我就可以听他的话置身事外,可是为了长久的留你在我身边,我却拒绝考虑你的处境,我只能说,我会尽我所能,不惜一切护你平安康泰,只要你在我身边,那就万事皆好!”
他们两个人会走到今天,从来就不是延陵君一个人的选择。
褚浔阳现在却没心思和他说这些,只是表情庄重肃穆的沉吟道:“你觉得——风连晟靠得住吗?”
如果说阳羡公主是死者已矣,但荣显扬到底也是延陵君的父亲,虽然他们无权也没有办法操纵对方的一切行为,可一旦真有一天,荣显扬要有个什么,他们还真是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我没得选!”延陵君道,那一刻他脸上表情冰冷,更带了几分自嘲,“就目前来看,他还靠得住,暂时把宝压在他的身上,再走着瞧,我们和他不是盟友,只是巧合的殊途同归罢了,这一点他也很清楚,只要他不随便出手打破这种平衡,我自然也是无所谓的,而等到将来,他就是再想要过河拆桥,也得看他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
现在荣显扬在朝中虽然很有些威望,但延陵君却是没什么根基的。
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褚浔阳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不由更是坐直了身子道:“是杨家军?”
现在的杨家军,虽然还顶着这样的名头,但内里实质却早就变了。
兵符丢失,军队内部也经过一*换血,战斗力究竟还有多少,谁都不好说。
“确切的说,是和杨家军对峙多年的长城部落!”延陵君道,眼底有冰冷的光芒浮动,他的视线落在屋子里未知的一角,慢慢说道:“长城部落一直都有对外扩张的野心,可这十几年来却逐渐安分的蛰伏了下来,我想过了,这件事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他们之所以会暂时放弃了往外扩张的打算,一定是在等待谋夺更大的利益。崇明帝治国的手段还是很有一些的,这一点不得不承认,那么长城部落蛰伏所等待的漏洞,就极有可能是在新皇即位的当口,新旧政权交替的缺口,人心浮动,很容易就能被打开,而现在,朝中夺位之争已经进入白日化的阶段,长城部落应该已经蠢蠢欲动了。”
这世间万物,最可靠的莫过于握在手中的兵权。
“你是想要尽快激得长城部落范发难,然后以平寇之名拿下杨家军的统帅权?”褚浔阳立刻了悟。
“你手里握着西越楚州的三十万大军,这便是将南华的整个西北门户尽在掌握,如果我能拿到杨家军的统帅权,就相当于是控制住了帝国的南部防线,更别提长城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