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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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还是郑氏先狐疑的走了进去。
因为窗子被钉死,屋子里的光线很暗。
郑氏一脚跨进去,很有些不适应,目光不经意的撇了撇。
彼时那晕死过去的侍卫已经苏醒,伏在睡榻一侧,缩成一团,捂着身上某个重点部位不住的抽搐呻吟。
再旁边的窗子底下则是一具已经发青了光溜溜的男尸。
郑氏虽然在南河王府的后院叱咤多年,也算是经历风雨无数,却也还是头次目睹这样的情景,顿时就是羞红了脸,气的浑身发抖的一边捏了帕子捂脸,一边对苏霖怒斥道:“苏霖你是疯了不成?居然——居然让本王妃看这些污秽的玩意儿!”
褚易民随后跨进来,也是瞬间冷了脸,眼中喷薄的怒火瞬间就要爆发。
这时一直所在柱子后面的一团影子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了郑氏的大腿,痛哭道:“母妃,母妃救我,您救救我!”
郑氏吓了一跳。
顾妈妈的反应最快,已经一脚将她踢开。
褚灵秀摔在地上,衣物散开,露出大片白花花的皮肤。
郑氏也这才看清楚了她的脸,立时惊恐的倒退一步,指着她,不可思议道:“这——这——”
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旁边的南河王褚易民更是惊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褚灵秀换忙掩了身上袍子,惶惶的痛哭。
褚易民只感觉是被人明晃晃的甩了一记耳光一样,怒然扭头对苏霖骂道:“苏霖,你跟本王把话解释清楚了,你——”
“解释什么?王爷和王妃自己不会看吗?”苏霖却是不等他质问完已经怒然打断他,目光锐利刀锋一样狠狠剜了褚灵秀一眼。
褚灵秀被在这里关了一晚上,整个人的精神都几乎要崩溃了,被他瞪了一眼顿时就是浑身一抖。
苏霖大大咧咧的找了张椅子一坐,全然不顾褚易民和郑氏的脸色道:“你南河王府出来的女儿做了这样丢人现眼事,跟我们苏家丢了这么大的人,现在是我找二位过来要一个交代,可不是你们来对我兴师问罪的时候。”
“一派胡言!”褚易民脱口怒道,看是目光从这三人身上扫了一圈,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件事显而易见,是褚灵秀做了丢人现眼的事,苏霖现在要兴师问罪也在情理之中。
他骂人不得苏霖,就狠狠的瞪了褚灵秀一眼。
褚灵秀本来是又具有怕,可是心里也明白,这样的丑事被抖出来她是百口莫辩了。
心一横,她干脆就拢了衣服膝行到郑氏面前,扯了郑氏的衣角,神色怨毒的狠狠瞪了旁边的苏霖一眼道:“母妃你要替我做主啊,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可若不是苏世子他欺人太甚,我也不至于如此!当初本就不该是我嫁过来的,为了替大姐挽回名声我也认了,可苏世子却是恨上了咱们王府,还把一切的怨气都出在了女儿的身上。他根本就没拿我做妻子看,是他不仁不义在先,总不能叫我守一辈子活寡吧!我会这么做,也全是他逼的!”
这不仅仅是强词夺理,而是完全半点脸面也不好了。
横竖当初就是褚灵韵推她入的火坑,如果郑氏和褚易民今天注定是要将她弃之不顾,她也不挂不顾了。
也就是一死罢了,拉下一个垫背的来也不错!
郑氏听了她这番话,只觉得气血逆涌,脑子里一阵一阵的发晕,身子摇摇欲坠的连着晃了几晃。
“王妃小心!”顾妈妈赶忙扶她坐下。
郑氏捂着额头呻吟了起来。
那边苏霖却是被褚灵秀的论调激怒,霍的站起来,一把将她提起来,瞪着她怒声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你不就是因为对我大姐思而不得才把怨气都洒在我的身上来了吗?”褚灵秀已经是破釜沉舟,虽然惧怕,也还是梗着脖子,声音发抖的与他大声叫嚣,“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初要不是我大姐不过愿意嫁给你,我又怎么会被送来顶包?你气着她,爱着她,你们之间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不稀罕碰我吗?我又何必要为你守身如玉?我就是偷人了又怎么样?既然你从来就没把我当妻子看,现在又管我做什么?我愿意跟谁就跟谁!”
再怎么说这也是他名义上世子妃,苏霖的脸色涨红,眼睛充血,几乎就要将她活吃了一样。
两个人,四目相对。
当真是彼此撕破了脸皮全都不管不顾了。
苏霖是恨不能直接掐死她,但是想着自己还有利可图,最终也还是说服自己暂且忍耐了下来,远远的将褚灵秀往地上一抛,反而是冷笑着看向褚易民道:“好!很好!本世子今天可算是见识了你南河王府的门风了,不过说起来也都是见惯不怪了。既然这是你们王府的传统,那我便自认倒霉好了,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还是要请王爷给我一个交代的!”
褚易民几乎是羞窘的无地自容。
先是一个褚灵韵,再又是褚灵秀,他们王府的女儿一个一个的都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他当真是恨不能马上掉头走掉。
可就是因为生气,他此时才更不能走,因为很清楚,这件事宣扬出去之后会引发的后果——
褚灵韵的事情当时还有罗皇后帮着遮掩,褚灵秀这里,是彻底激怒了苏霖了,如果要闹开了,双方就是两败俱伤。
咬牙切齿的深吸一口气,褚易民冷着脸也是一抖袍子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对面的苏霖冷冷道:“别在本王的满前耍狠,这件事这要抖开了你也讨不了好,以后也一样是没有办法抬起头来做人。既然你私底下找了本王过来,不就是想要私了吗?你有什么条件?不用拐弯抹角,直接说了就是!”
苏霖被他这样的语气顶着心里又有几分不痛快,目光一凝,往旁边别过眼去,“什么私了?你南河王府真当苏家是好欺负的吗?一次两次的被你们玩弄于股掌?我今天找你们过来,就是为了一起进宫面圣,澄清此事的!”
他说着,就决然起身,往外走,一边语气强硬的吩咐道:“来人,准备车马,进宫!”
褚易民一急,噌的跳起来,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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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苦逼的苏世子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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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斩桃花必杀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春气候变化的缘故,这段时间皇帝的身体一直都不大好,经常会发一些头疼脑热的毛病,虽然都不是什么要紧的病症,但他年纪大了,自己本身对死亡有所畏惧,所以便刻意的多了几分小心。
这几日每天一大早都要宣延陵君进宫给他诊一次脉才能放心。
延陵君敷衍替他把完脉就匆匆的带着深蓝出宫,眉宇间却隐约带了几分化不开的阴郁情绪。
他走的很快,神来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子。
主仆两个超了近路出宫,行至宫门口时候恰是赶上先一步三朝的文武官员互相寒暄着慢悠悠的从宫里出来。
既然遇上了,就少不得需要打个招呼。
因为近期皇帝的病都只交给延陵君一个人来看,这是莫大的殊荣——
要知道,这位生性多疑的老迈皇帝是不很容易信任人的。
满朝文武都将他视作御前的红人新贵,个个都分外热情。
正在寒暄着,延陵君漫不经心的抬眸,就恰是看到罗腾和几位通宵谈笑风生的从宫里出来。
罗腾的样貌生的算是极为出色的,又是少年倜傥,虽然都是穿着刻板的官服,走在人群里也分外扎眼。
若在以往,延陵君未必就会对他多看两眼。
可是经过昨天的那场所谓“邂逅”之后,他便的深深的认定此人对褚浔阳绝对是“居心不良”。
是以罗腾的人一出现,他便是嗅觉敏锐的察觉了。
罗腾本来正在与人谈笑,许是他这横过来的一眼目光太具威胁性的缘故,也是立刻有所察,骤然抬头看过来。
“延陵大人!”
“罗世子!”
两个人,四目相对。
彼时脸上的笑容都是完美的丝毫不见破绽,无形中却有只有两个人能够感觉到的硝烟弥散。
而这种敌意简直来的莫名其妙,仿佛只在一夜之间就骤然成型,彼此心照不宣,又毫无违和感。
罗腾的唇角牵起,笑的温文尔雅,睨了眼深蓝背着的药箱道:“延陵大人是进宫来给皇上看诊的吗?怎么走的这样急?又是去东宫的?”
延陵君的眼尾飞起,一双桃花眼也是笑的雅致从容,“是啊,下官事忙,郡主和康郡王都还等着呢,先行一步了。”
说着就若无其事的转身。
走了两步,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就又止了步子回头,对负手立在那里的罗腾笑道:“哦,对了,昨儿个临时有事,还要谢过世子送了郡主回去,辛苦了!”
昨天本来是三个人一道儿往东宫去的,可半路上乐水却追出来,说是皇帝突然头晕,又临时把延陵君传召进宫去了。
所以给方氏最后一次施针清毒的期限也不得已给延迟到了今天。
只要一想到最后还是放任罗腾和褚浔阳两个人一道儿回的东宫,延陵君就觉得心里分外的不舒服,一晚上都心烦气躁,所以今天等着下朝刚一应付完他就紧赶着出宫来了。
罗腾听了他这宣告主权一般的暗示的话,就挑了下眉头,不甘示弱的举步也走了过去,冲着远处的天际遥遥的吐出一口气道:“延陵大人不提我倒也还忘了,正好现下我也无事,昨日得郡主款待去东宫用了茶点,今天也该是登门谢过的。”
延陵君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
这人——
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之前他送过她几次,都是偷偷摸摸到门口,也就是这几天得益于替方氏看诊的便利可以经常出入。
罗家这小子哪里冒出来的?居然登堂入室?
两个人面上笑容迥异,在外人看来却是相当和气。
罗腾便微微一笑道:“走吧!既然遇上了,咱们就干脆还是走一路好了,延陵大人事忙,回头再要半路上被拦截进宫,罗某也好帮着替您给郡王爷和郡主带个话儿,省的他们空等!”
“没想到罗世子你还生了一副好口才!”延陵君冷嗤一声,眼神已经明显能见出几分凛冽之意来。
要知道,这个人长袖善舞,在他面前想要逞口舌之快的赢面基本不大,难得能压他一头,罗腾也是难得的心情大好,朗笑一声。
两人相继翻身上马,匆匆的打马离开。
一路上就当真是仇人见面一样,分外眼红不说,更是彼此一句话的交流也没有。
这一趟倒是走的顺利,去到东宫的时候曾奇已经亲力亲为的等在大门口。
“延陵大人!”见到两人打马过来,曾奇赶忙快不过下了台阶相迎,先是和延陵君打了招呼,随后又看向旁边同来的罗腾道:“罗世子,您这是——今儿个怎么得空过来我们府上?”
“昨天得郡主的招待,头前儿在宫里遇到延陵君大人,就顺路陪他过来了,和郡主道声谢!”罗腾笑道。
少年混迹官场,大家都非池中物,他的言行谈吐也是落落大方滴水不漏。
说着语气一顿,又补充,“听说侧妃娘娘卧病,昨天我不知情,有些失礼,如果方便的话,今天刚好当面问候!”
曾奇的唇角扯了一下——
因为罗炜和罗皇后之间的关系微妙,而褚易安和罗皇后之间的母子关系也不是很和谐,所以罗国公府虽然是他的母家,但双方相交也只是泛泛。
罗腾突然就这么热情了起来,曾奇也多少能明白点原因,却也没应什么,只就干咳一声,掩饰道:“两位请进吧!”
言罢,就转身给两人让路。
延陵君越是看着罗腾这样自来熟的样子就月是心里火大,可他的人就是这样,尤其是在西越的官场上混开了以后,心里越是不高兴的时候,面上笑容就越是倜傥雅致的叫人心悸。
当先一步走过去,延陵君就含笑侧目睨了眼罗腾,调侃道:“罗世子真是来探病的吗?这么空手登门,您觉得合适吗?需不需先回去备了礼物再来?省的失礼人前!”
罗腾一愣,神色之间略有一丝尴尬的情绪闪过,随后却也是洋洋洒洒的笑了起来道:“延陵大人难道不知道我和东宫的关系吗?从辈分上讲,我要唤太子殿下一声表舅的,自家人往来,哪来的这么多规矩的?延陵大人实在是多虑了!”
罗家和东宫是姻亲,这一点是无法变更的事实。
罗腾说着,就又对曾奇道:“曾管家别见怪,这一次我来的匆忙,改日再备了礼物登门补上可好?”
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