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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盛世反穿手札-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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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和那少年说话,一边看着自己,也是放下包袱,对他笑着打了个招呼,这才关上门回了房间。
  许云深还在睡觉,含光特地回来找他吃饭的想法是落空了,她叫了酒店服务来吃,出于好奇,点了好几道英国特色菜……
  好吧,当晚她并没有吃饱,就将就睡下了。第二天时差反应来了,含光一整天都昏昏欲睡,赖在床上倒时差,反倒是许云深比较有精神,在酒店里玩了一天,到晚上才来敲门,“今晚有活动,该起来了。”
  这会快入夜,含光反而精神起来了。“什么活动啊?最好是和吃饭有关。”
  “我是来看老师画展的,”许云深说。“今晚是开幕前夕的小酒会,肯定得去,我让你带了一件礼服来的,带了没?”
  “带了,不过我一个人穿不上。”含光别的没有,冬天礼服特多,全是当时李年给买的,这一年多没机会穿,都束之高阁,许云深还说她行李箱大,其实就这礼服都占了好多空间。
  “没事,酒店提供帮助服务的,一般女士的礼服都没法自己穿。”许云深拿起电话吩咐了一下,含光也抓紧时间洗漱了,便和说着一口流利汉语的英国服务员一道在房间里奋战了半小时——别的都还好,就是英国这里估计秦国的名媛较少,服务员不会梳中式发髻,两人在这上头花费了一点时间,少不得要含光指点一番,又教她一些中式妆容的小窍门。
  好容易打扮停当,含光蹬上绣花鞋,步出房门,笑道,“当当!漂亮吗?”
  许云深也换好了衣服,他也是难得的打扮讲究,穿着一身合身的西服在窗前看夜景,听到含光声音,方才回过身来,口中笑说道,“这问题是不是——”
  他的声音消失在了空气里,面上现出了难得的惊愕,过了好一会,才仿佛是呛着一般咳嗽了一声,评论道,“你穿着国服,和穿洋服看来几乎是两个人。”
  含光平时的确不大穿国服,更别说盛装打扮了,这对于独居的女孩来说太麻烦,此时见许云深惊艳,她也有点小得意,冲他龇牙咧嘴地笑,“哼哼,怕了吧!平时可小看我了!”
  “说这什么话呢?”许云深也被逗笑了,他弯起手臂,戏谑般微微弯了弯腰,“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吗?”
  这是电视剧里常见的台词,中世纪男士邀舞都这么说,含光咬着下唇忍着笑,福了福身,“郎君有礼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含光依着西式礼仪,把手放进许云深臂弯里,和他一道出门上了早备好的礼车。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不是故意黑伦敦,不过因为世界线不一样的关系,这里的英国被别的国家抢劫过,所以没留下多少好东西,反而污染很重
  我们的伦敦和大英博物馆当然不是这样的|||汗
  不过两个世界线的巴黎可能在脏臭这点上都差不多吧……

☆、第1676章 作死啊

  含光还是第一次参与这种比较上流的社交活动;之前在国内;那些高大上的场合也轮不到她去;顶多过年的时候和留王府的人交际一下,也都很少跟她们出门去别人府上拜访、赴宴什么的。虽然以她前世的经历,对于这种贵族聚会并不会有多向往,但现在人在国外,而且又是被许云深带去的,自然又不一样了;在车上时,便问许云深道,“一会到了那里,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我不懂规矩;可别丢了你的脸。”
  “这种文化圈的活动也是有点臭规矩的。”许云深也赞同,他看了含光一眼,忽然笑了出来。“如果你不愿参与的话,就假装不会英语吧,站在一边负责漂亮就可以了。”
  含光也在想这事,因为西洋画她基本什么也不懂,那边艺术圈的人谈论的话题她也完全接不上来,“我只需要做那种又蠢又漂亮的花瓶女伴就可以了吗?就是电视里常演的那种女配角。”
  她平时的表现和愚蠢实在距离满远的,许云深想想都笑出声了。“可以,我看可以,反正你不说话也肯定是全场焦点,如果透露出会说英语的话,估计满场男士都要来和你交流了。”
  他可能还是第一次夸奖含光的长相,她有点诧异,但女孩子嘛,被夸好看也没有不开心的,嘿嘿地傻笑了几声,却仍是记仇,“我又黑又胖的,还能好看?”
  “服了你们姑娘家了,几句话都要记一辈子。”许云深掂量地看了含光几眼,“开学时候胖的几斤现在都瘦下来了吧?这还能不好看?穿上国服,简直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说着,他倒是眯起眼,好像回想起了什么,“你别说,论气质,和你画的那幅画还真有点相似呢,特大家闺秀的那种。我估计今天在酒会上,肯定有很多人觉得你是大贵族家的姑娘。”
  含光现在对于这种夸奖已经麻木了,“我才不要做大贵族家的姑娘,没一点好。就德瑜还不是大贵族家的姑娘呢,比我也惨多了,我自己也有钱,不惜得这些东西。”
  这话说许云深,好像有点在骂他,但他却毫不在意,反而拊掌大笑,“说得好——哎,不过,德瑜表妹又怎么惨了?”
  人家的家庭矛盾,含光也不好多说,只能避重就轻。“才多大,压根都没想着定下来呢,家里人就四处带去相亲了,假期都不能自主,谁知道毕业后是不是就直接安排了一个人等成亲了。”
  这也的确是贵族家庭的做派,许云深想了想,也笑了,“也是,现在都这样,中等人家为了向上层靠拢,都格外注重规矩。反而是上等人家,不守规矩的人那就多了去了。刘家是还差了老远,难怪他们家如此讲究规矩。”
  含光听他一说,想想也真的是,比如李年和许云深,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都离经叛道,可他们家的渊源和财产都比刘家等中层世家要深厚得多。而刘景羽、刘庆羽等人在择偶上的余地就真的是要比李年和许云深小了——石旻旻虽然家里不是太有钱,可也是世家旁支,有出身有来历的。
  “上流人家就是臭讲究,”她有点叛逆地说,“规矩忒多,还都没意义,在这样的人家里活得太累了,还不如暴发户家的纨绔子弟,傻开心傻开心也能开心一辈子呢。”
  许云深听了大乐,“那你准备找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吗?”
  含光想到其实还算上进的何英晨,不禁一窘,“呃,这个嘛……”
  两人随便聊聊,很快就到了地头,很明显,这就是画展即将举办的地方,展厅内部灯火通明,看来酒会已经开始了。
  许云深下车之前还交代含光,“你先别动,一会我把你扶出来。”
  ——这是完全弄得和电视剧里描述的场合一样了,要不是他提醒,含光可能还真就直接开门走出去了,这种种‘没意义的臭规矩’让她也有点兴奋,不过想到周围并没有人拍照什么的,这种做作完全不知道做作给谁看,又萎靡了下来,便依着许云深的吩咐,在车内等着。
  许云深下车以后,便来开了车门,半弯下腰,带着笑意对她伸出了手。——他本来就生得很英俊,只是平时太过惫懒,让人很容易就忘了他的长相,现在打扮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在朦胧的灯光下这么冲她微微一笑……
  含光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有点难言的古怪,她搭着许云深的手出了车子,“有人在看吗?没人的话,完全没意义呀。”
  “虽然可能美没人在看,但是为了预防有人在看,也不能不这么搞。”许云深回答得和绕口令似的。含光强忍着笑意,和他一道进了展厅。
  这是间颇大的长廊式展厅,在入口处有几人正在谈笑,许云深露出迷人笑容,上前和一位女士行了吻面礼,又和余下几名男士握手寒暄,这才把含光介绍给众人,“这是我的助手李小姐,她不会说英文,请你们多谅解。”
  又以中文对含光介绍了一下,原来这位发色发灰的中年女士就是许云深的老师,也是画展作者,含光和她握手致意,用中文问了好,许云深少不得为她翻译。至于余下三四名中年男子,都是业界同仁,有经纪人、艺术评论家,还有收藏家派来的买手,看来和许云深的老师关系都相当良好——他们对含光都颇有惊艳之色,纷纷选择了行吻手礼。
  这礼仪含光之前也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据她所知,也是高层贵族圈子专属,一般平民都是握手了事。她有点私人空间被侵犯的不适感,却也觉得颇为有趣,还好,她现在‘不会说英文’,对他们的赞美,只需要微笑以对便可以了。
  等许云深和老师寒暄完了,两人一道往里走时,又有新客人来了,含光见那几位绅士都没对新到的女伴行吻手礼,心里多少也有点感觉,便对许云深说道,“看来我们的决定还是很正确的。”
  许云深往回看了一眼,也微微笑了起来,“欧洲这里的风气是很直接的,如果你会说英文的话,刚才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既然是私人酒会,参与者当然都是熟人了,接下来含光就不断被介绍给许云深的同学和朋友,还有些事业上的熟人,当然也免不得不断被人用惊艳的眼光打量,年轻人面皮可能还薄点,不好意思行吻手礼,年纪大些的要大胆得多,就算没夸张到直接吻手,也会对许云深大赞她的美貌。含光听着‘异国风情、高贵、优雅、神秘’等几个词,几乎听到耳朵起茧,这些人以为她完全不懂英文,说得可嚣张了——当然也有个别人士操着蹩脚的中文,结结巴巴地想和她搭话。
  酒会虽然提供酒水饮食,但穿了礼服,含光也无意吃喝,她跟着许云深站了一会,实在是不胜其烦,索性借口走开了,自己去欣赏许云深老师的画作,和他不同,这位海因里希女士并非印象派画家,还是以人物肖像为主,含光还是蛮能欣赏这种油画的,所以也并不觉得太无聊,只是十分饥饿,她倒时差,一天都没劲起来吃东西,现在饥肠辘辘,但酒会并不设餐桌,含光也还是不能适应拿着东西站着啃的做派,再说,桌上陈列的都是典型的英国食物……
  正在心中暗自期望着晚宴早些结束时,她忽然间仿佛看到了一张熟脸,含光回头找了一下,却又一无所获,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过下一秒,亨利的脸忽然又从柱子边上冒了出来,他也注意到了她,亦是露出了满脸的诧异,随后便向她走了过来。
  “Hi。”他一脸的古怪。
  “Hi。”含光也觉得太巧了。“你也是来参加酒会的吗?”
  “嗯,海因里希女爵是我同学的亲戚。”亨利说。“你也是——”
  “我跟着老板来的,”含光说,“他是海因里希女士的学生。”还是亨利用女爵来称呼,她才知道原来Lady Heinrich的Lady在这是女爵的意思。
  两人都沉默了一下,说不上是尴尬还是兴奋,毕竟他们实在是太有缘分了,感觉好像是上天注定必定要相逢一般,不过这缘分配合的并非是一见钟情,只是淡淡的好感,所以在为巧合而来的讶异和兴奋以外,也有淡淡的尴尬弥漫。就此走开,似乎是说不过去,但要继续深入往下聊,却又好像有点不知所措。
  “今天我刚进门就听人在谈论,”亨利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双眼闪烁着幽默的光芒,“今晚的酒会上来了个秦国美人,非常漂亮、神秘,可惜一点也不懂英文。”
  他在最后一句话上加重了声音,含光忍不住也笑开了,她一本正经地说,“没有错,我的确不会英文。”
  两人对视一笑,亨利望着画像,又回头看了看人群中的许云深,“原来你是迈克许的同伴。”
  他明显不信她只是个助手,含光也不知如何去纠正了,便问道,“你认识他吗?”
  “我当然听说过他,”亨利又笑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今晚全场谈论的都是他和他的女伴——迈克真是名不虚传的传奇人物。”
  画廊里就她和许云深两个黄种人,当然很容易推断出两人的关系,含光对许云深的丰功伟绩多了一份好奇,“他很传奇吗?我可一点也不知道。”
  “作为一个助手,你对你上司的了解好像浅了一些。”亨利眼中闪动着笑意,语调也带上了几分调侃。
  “我真的是他的助手。”含光赶快严肃澄清,“到英国来是为了另外的公事——艺术这边我是真的不了解。”
  “哦?那是为了什么公事呢?”亨利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含光答不上来了——要说过来有公事,那也只是因为许云深要和一些欧洲收藏界的朋友联系感情,顺便带她来建立人脉一起度假,这是她的公事,不是许云深的公事。
  想到许云深在车上传授的招数,她便故意露出‘高深莫测’的一笑,“迈克在很多领域都有事业的。”
  这种不足为外人道的语气,成功地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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