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仙君不要跑-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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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小豆吞了吞口水,对于夜浅的不作声色她是感到恐惧,一个可怕的人越是安静带来的破坏就越大,她怕他会直接了结她。
夜浅嘴边突然划开一抹笑意,修长冰凉的手指抚上倾小豆的嘴唇,将倾小豆紧咬的牙关拂开,低声说,“你还是喜欢咬牙这个动作,每一次将嘴唇咬破都会跑来找我哭诉,每一次却又不吸取教训。”
说的就好像她与他之间认识很久了一样,说的就好像她与他关系很亲密一样,可无论他怎么说,她都不记得她认识这个男子,不是记忆模糊,而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别这样。”倾小豆别过脸,正好躲开了夜浅的手,那双手停在她的脸上,半响才缓缓拿开。
夜浅眼中恢复了清冷,抿着嘴唇,淡淡的说,“那么你希望我是妖还是仙呢?”
窗外一抹阳光透过半掩的窗户射进来,正好附在夜浅背后,显得那身影有些刺眼,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冷的气息却又惹的人想多看几眼。
倾小豆敛下眼帘,拧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回答夜浅的问题。
夜浅垂眸望着倾小豆,看那黑色的头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似乎对于他的问题有些为难,脑中闪过一些画面,终是闭了闭眼,用着清冷的语气说,“”你又何必纠结与你不相干的事,你不是说过我的事与你都无关吗?”
倾小豆猜想大概又是那个叫欢儿的人说过的,可是他的事怎么可能与她无关,倾小豆倔强的扬起头颅,坚定的眼眸射向夜浅,“怎么可能无关,你杀了木檀,还抱走了白儿,这与我都有关,她们都是普通的凡人,你怎么能这样做?”说到木檀,倾小豆便有些激动,对于夜浅本能性的恐惧也被木檀被杀的仇恨所掩埋,那双素日里笑意吟吟的眸子此刻正狠厉的瞪着夜浅。
夜浅冷冷的笑笑,“原来你指的是这种有关,呵,我杀了那个女人吗?”夜浅修长的手指撅起倾小豆的下鄂,倾身与倾小豆平视,那双眸子此刻正阴冷的盯着倾小豆,眸子里仿若一个冰冷的地狱般。
“你若要这样认为那便是,呵,你想要带走那个小孩吗?”
倾小豆的下颚被他的手指捏得发白,但她不服输的忍住疼得差点迸出的泪花,倔强的回望向他,一字一句地说,“当然想。”
夜浅清冷的眸子在倾小豆脸上巡视几圈,而后轻笑出声,松开倾小豆的下颚,直起身子,淡淡的说,“你若是能喝下这瓶药,并且呆在这房间一日内不出去,我便将那小孩还与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那瓶子是黑色的,完全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倾小豆望着那瓶子,黑幽幽的瓶子闪着诡异的光,让人忍不住发抖,但是木檀惨死的情景还在她眼前闪烁,都是因为她,无论如何她必须要保护白儿,以后白儿若是要恨她,那也是她应该承受的。
一把抢过夜浅手中的瓶子,毫不犹豫的将瓶子里面的东西喝下去,喝完扔掉了那瓶子,狠厉的眼神射向夜浅,“我喝下了,你可得要说话算话。”
夜浅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忽而嘴角扬上一抹诡异的笑,显得那精致的面容有几分阴森,夜浅手抚上倾小豆的脸,“等你熬过这一天再说吧。”
话音刚落手离开倾小豆的脸,衣袂一飞,便出了屋子,也带上了那门,又是一屋幽暗。
倾小豆在刚才夜浅抚上她脸颊的那一刻身子不可察觉的抖了抖,她不明觉厉,但是不得不承认夜浅的手抚上她脸颊的时候她内心深处是有一股异样的感觉的,那股异样让未尝过情事的她下意识的害怕。
手扶着木柱在木桌边坐下,此刻她的脸颊泛起了几抹浅红,她觉得嗓子有些干渴,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几口,但是那种干渴感却并未消散。
倾小豆忍不住开始喘着粗气,脸颊也变得潮红,潮红迅速蔓延至全身,她感觉她身体深处某个地方在叫嚣着,似乎在饥渴着什么。
倾小豆颤抖着身子捡起刚才被她扔掉的瓶子,有些模糊的打量上面贴着的白纸条,但字太小,她看不清楚,使劲甩了甩头,让自己保持冷静,深呼了一口气,再去细看那白纸条,上面的字却猛然让她睁大了双眼,瓶子也从手上缓缓滑落。
那上面赫然写着催情散三个字,忽然觉得这三个字有些刺眼,让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在天界看过不少药的用法,这催情散她也看过,天书上面记载过,催情散之物,凡用此散者必须身体交缠方可解,无论人妖仙还是死灵。
身体内的躁动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她的思绪都有些模糊了,她下意识的压下心中的躁动感,她必须忍住,为了白儿,她必须呆在房间一日。
可是体内的异样感并未因她的压制减弱几分,反而越来越增强,她感觉她吐出的每一口气息都十分炙热,她的身体好奇怪,奇怪到她觉得她自己不是自己了。
身子终于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一口血也从胸口处喷出,在地上划开一抹嫣红,倾小豆想起身但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爬过去捡起那瓶子,摔了好几次才摔破,倾小豆拾起了其中一块碎片,毫不犹豫的将那碎片狠狠的朝自己的手掌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出,染红了倾小豆身上的蓝衣。
只可惜,她忘了,她早就感受不到痛觉了。
催情散,催情散,该死的催情散,让本没有任何感觉的她居然会感觉如此强烈。
好痛苦,好痛苦,很奇怪,这样的感觉很奇怪。
窗户外面站立着一抹清冷的身影,那抹身影看着倾小豆自残并痛苦不已的表情,一口血也从口中喷出,但即使那血染红了他的一身白衣,却只是嫣然一笑,只是那笑中几多凄凉。
第九十七章 解催情散
“师傅,师傅。”倾小豆嘴里低声喃喃叫着,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她的脸颊已经红得不成样子,手掌上不断有血涌出来,蔓延至倾小豆身边。
“欢儿,你若是求饶,我也可以帮你。”夜浅抚着嘴角,修长的手指上染上点点嫣红,那清冷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屋内痛苦的倾小豆。
倾小豆紧紧揪着胸口,一遍一遍的叫着白离,似乎只要叫师傅她就可以平静下来,长发也散了一地,染上了鲜血。
无言的拒绝。
夜浅终于不再驻足,衣袂一飞,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去,只是那嫣红的唇多了几分惨白。
倾小豆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整个身子热的快要把她烫伤,无论她如何抖着手喝桌上的凉水,都无法降低她现在的体温。
朦朦胧胧中,倾小豆似乎看见有谁推开门向她走来,抱起在地上近似晕厥的她,她身子一碰到那人,就下意识的抖了抖,奇异的感觉迅速在她身上蔓延,快要夺去了她的理智。
倾小豆喘着粗气推开那人,虽然一点力气也没有,但还是推着那人出去,只是推搡中一双手握住她的手,手有些冰凉,惹得她一阵低吟,低吟声一出,屋内迅速蔓延一阵暧昧的气息 。
倾小豆迅速捂住自己的嘴,羞红着脸,想要往后退,只是那人拦腰抱住了她,仿佛是梦里听见过的声音随之传来,“小豆,别怕,是为师。”
倾小豆哆嗦着嘴,抬头去看说话的人的脸,看见那一脸温润的笑容,顿时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伸出炙热的手去抚摸那日思夜想的脸,嘴里低声喃喃,“师~傅,师,师~傅。”
那一刻所有的理智都崩溃,倾小豆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白离那有些冰凉的身子。
唇不由自主的附上了温凉的唇瓣,也顾不得女子的矜持,全身心的想要把自己给予师傅。
白离暗了神色,倾小豆眨巴着大眼,身子在对他进行着邀请,他如玉的面容也染上几抹浅红,衣襟被倾小豆扯得有些凌乱,露出点点雪白的肌肤。
闭上眼,白离也回应了倾小豆。
一屋暧昧蔓延,白帘也遮不住满目旖旎,这一日缱绻万分。
…………………
倾小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不再是蓝衣,而是白如雪的衣衫,待看到床上那点点嫣红的时候,倾小豆才抓紧自己身上的衣衫,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
斜眼看下去,发现自己手掌上的伤已经被谁用白布条绑好,再看这屋子,似乎也被谁打理过了,很整齐干净。
起身,发现身子有些酸痛,咬着牙下床穿好鞋,还未抬头,便听到一阵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几分温润,“小豆,你醒了。”
日思夜想的声音,仿佛刻在心上般,一下子便反应过来,抬眸望去,白离正带着浅浅的笑容从屋外进来,身上未着外衣,只着了白色的里衣,一头墨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
“师,师傅。”倾小豆打着结巴,一时竟只说得出这两个字。
白离温柔的应着,走过来温柔的抚着倾小豆的头,眼中满是笑意,仿若以前在天界一般。
倾小豆却失了神,积聚下来的思念就在这一刻爆发,泪水潸然落下,止也止不住,扑上去抱住了那精瘦的腰身,脸埋在白离的胸口处,失声痛哭着。
“师傅,师傅,师傅。”倾小豆带着哭腔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仿若所有的思念都藏在了这一声声的呼唤里。
外面,夜色越浓,清冷的月光撒了一地,弥漫出一阵阵冷清,整个阁楼鸦雀无声,连鸟儿飞过的声音都没有。
“为师在。”白离半眯着墨色的眸子,一遍又一遍的应着,眼中带着几分宠溺,那如玉的面容仿若山间的翠竹,清冷却又温润。
倾小豆紧紧揽着那腰身,狠狠的吸着属于师傅的清香味,白离也不做声,默许倾小豆的行为。
“小豆,随为师回天界吧。”白离蠕动着嘴唇,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却还是柔着色说。
倾小豆立马摇头,推开白离,后退几步,脚下不稳却勾住一旁的椅子角,身子往下倾,白离迅速出手揽住倾小豆,将倾小豆抵在桌子边。
白离拧着眉头,像素日里一样,低声呵斥,“小豆,为师教过你,女孩子要小心一点。”
倾小豆羞红着脸,垂下头闷声应着,撅着嘴似乎有些不满,白离习惯了倾小豆这样默默的不满的行为,只好叹口气,伸出手去点倾小豆的眉心。
“小豆,随为师回天界好吗?”
倾小豆咬着下唇,脸上显出几分哀伤,粉嫩的唇被咬的发白,“师傅,徒儿不能再回天界了,徒儿已经不是妖,是,是死灵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咬紧牙关说出来了。
白离脸上染上几分苍白,他又何尝不知倾小豆现在的身份,眼中闪过几分复杂的感情,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去好几次,又颤抖着缩回,终是将手隐回了衣袖中。
“小豆,为师有办法让你不是死灵的。”白离压抑着痛苦,一些长发被微风扬起,露出了哀伤的眼角。
倾小豆拼命摇着头,紧咬着下唇,对上那双此刻隐着哀伤的墨色眸子,坚决地说,“不,徒儿不需要师傅的帮助,徒儿可以靠自己,你快点走,师傅,你快点走,你别管徒儿了。”
白离稳稳的站于那里,任倾小豆推搡着他,倾小豆见推不动白离,就从白离的臂弯里窜出来,站于木桌的另一边,大眼直勾勾的盯着白离,“师傅。”倾小豆哑着嗓子,有几分哽咽,“若你是因为我是你的徒儿,才想要帮助我,那大不了我不再当师傅的徒儿,天界的规定是仙君的徒弟只要自愿退出仙君的门下,只需要立下决绝誓就行了,这样就毫无关系了。”
倾小豆低声轻笑起来,绝美的脸上染上几分淡然,那如雪的衣衫被清风扬过,露出里面清瘦的身子,白离想要开口说什么,莫名的心疼揪着他的心,他从未见过倾小豆那样的神色,即使那时她知晓自己的亲人都不在了,也只是耸耸肩膀,并未有任何伤心,而如今,即使倾小豆并未伤心,那决然的笑容也让他心里发疼。
“小豆,乖。”白离伸出如玉的手,“别闹了。”强颜欢笑,想要那双柔弱的小手伸入他的手掌心。
“师傅,徒儿没有在闹,徒儿只是不想再麻烦任何人了。”倾小豆惨白着脸,仿若透明般。
白离看那昔日里活泼可爱时而狡黠的眉眼已不再有,现在的倾小豆已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徒儿,心里没由来的有些心慌。
“呵,倒是好大的胆子。”
白离还未开口,门口处便传来一阵冷冷的声音,带有几分怒气,斜眼望去,便看见斜倚在门口披散着长发,一身紫衣,戴着面具的夜浅。
夜浅嘴角勾着清冷的笑容,清冷的眸子紧紧锁住那抹柔弱的身影,见那柔弱的身影眼中满溢着对对面男子的缱绻不舍,脸笼罩了几分黑气。
白离衣袂一飞,护在倾小豆身前,打量了几眼夜浅,淡淡的开口,“是你把我徒儿带来这里的?”抿着的唇带着不悦,那素日里温润的眼此刻含着淡淡的怒气。
夜浅弯了弯嘴角,闪身进入屋内,速度快的可怕,那一瞬间便抵住了白离的脖颈,白离移了几步,带着身后的倾小豆,停下来,只见一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