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香术-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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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诧:“林队长,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们梁家了,我们家的香水世界各地都有,质量都是几百年传承下来的,贩卖劣质香水,这绝对不可能。”
“梁少爷,对不住了,这事可不可能你也不能保证,我们依照上头的命令,今天来是禁止你们脂香堂一切交易的。”林队长说。
三姨太脸色一沉,看向林队长,板着脸道:“禁止交易!你们凭什么这么做?”
“林队长,话可不能乱说,你有禁止令吗?”梁景言问完,看见林队长拿出了禁止令,脸色发白,急忙把林队长拉到一边,问:“这是怎么回事?”
林队长轻声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商会会长的意思。”
梁景言惊诧:“商会会长?”
“是啊,我也没办法,”林队长顿了顿,“这样吧,你们只能暂停交易了,等过几天,我打探清楚了,再来见你。”林队长把禁止令放在梁景言的手中,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三姨太拉着梁景言,连忙焦急地问:“景言,这……这是怎么回事?”
梁景言心中一窒,皱眉道:“三娘,这事我也不清楚。”
三姨太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惶恐道:“老爷才刚走,我们家就出这么大的乱子,这可如何是好啊!”
梁景言冷下脸来,神色严肃地说:“三娘,你别担心,我会查清楚这一切的……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路灯如豆,照的四下一片晦暗的橘黄色。
周黛眉刚走进马府大厅,就听见“啪”的一声,一个花瓶被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马新棠坐在桌边,神色阴沉,沉重地呼着气。
周黛眉走了进来,疑惑地看着他,问:“发那么大的火,你这是怎么了?”
马新棠沉着脸说:“我刚刚得到消息,梁清明带着日月同辉香水,去北平给秦总督夫人做寿了!”
周黛眉一怔:“前些天,你不是说日月同辉被毁了吗?”
马新棠啪地一拍桌子:“梁家的仓库明明被我烧了,没想到这梁景言倒聪明,没把香水放在仓库里……是我太大意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梁清明那父子二人诡计多端。”
马新棠冷哼一声:“这么好的机会倒让他们逃脱了,逃得了一次逃不了二次,我就不信,他们有那么好的运气!”
“依你的意思,又有办法搞得他们鸡犬不宁了?”周黛眉问。
马新棠很是自信地说:“没错,借梁家仓库爆炸这一次,我告诉商会会长,梁家贩卖劣质香水,并且收买了他,让他下令给脂香堂颁布禁止令。”
周黛眉一笑:“……依我看,这一次,梁家会有一半的分店都会关闭……妙计,妙计。”
马新棠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要把梁家搞垮。”
周黛眉道:“其实我今天来,也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你知道不知道,其实祝熄之并没有死。”
马新棠一惊:“这不可能,我亲自动的手。”
周黛眉缓缓道:“我没有骗你,而且她人现在就在水月楼。”
马新棠皱起眉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前阵子我遇见一个叫祝棠雨的女子,她跟祝熄之长得非常相似。”
周黛眉猛然一震,急问:“祝棠雨!原来她居然不是祝熄之?”
马新棠笑道:“看来你果真认错了人……”
“这怎么可能?我还以为是她改的名字,况且那有两个人长得那么像的?”
“这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祝棠雨是祝熄之的远房表妹,她家原本在一个小镇上,听说她母亲好赌输光了家产欠下巨债,不得已躲到桃花岭来投靠她表姐一家。”
周黛眉沉思片刻:“原来如此……”
“虽然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我隐约觉得,她有点可疑,既然她到了水月楼,你就好好盯着她。”马新棠说。
周黛眉若有所思地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盯着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蒙着面纱的阮姐坐在桌边喝着茶,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看了看练舞厅里的众人,道:“今晚的上课内容是……你们到下面的舞厅里随意挑一个男人,跳支舞。”
玲珑不解地问:“跳舞?”
“阮姐,跳完舞就不用再上课了?”祝棠雨惊讶地问。
阮姐答:“是。”
祝棠雨自信一笑:“跳舞,这不是很容易吗?”
话一说完,周黛眉看着她,嘲讽似的笑了笑,“是挺容易的。”
阮姐道:“你们跳舞的时候,我会一旁观察,不及格的人,老规矩,不许吃饭。”
“是。”众人答。
祝棠雨撅起嘴,小声道:“又要罚…… ”
“好了,课正式开始,你们都下去吧。”
舞池里风花雪月,歌舞升平。
大厅里聚集着一群舞女,各行各业的老板、纱厂的老板及小开。舞女们穿着紫貂,围着火狸,翻领束腰的银狐大氅,说说笑笑,无不透着大千世界荣华的麝香。
祝棠雨看了看舞池里的人,神色有些懊恼,“该找谁跳呢?”
这时,一只手突然搭上祝棠雨的肩膀。祝棠雨回头,看见一个矮个子男人。
“这位小姐,我可不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哇?”男人一脸猥琐的笑容,一口黄牙,秃顶。
祝棠雨暗暗道:“这么丑的男人怎么还有脸出来混?算了,跳一支舞而已,反正我也找不到人,凑合凑合吧…… ”这么一想完,便点点头,“好啊。”
男人笑起来,露出一口恶心的黄牙:“那走吧。”说完便连忙握住祝棠雨的手,往舞池中走去。
歌声响起,舞池里的人都开始跳舞。男人一把搂住祝棠雨,手放在她的腰上。祝棠雨尬尴地笑了笑。
马新棠和周黛眉一起进入舞池,两个人开始跳起了舞。
马新棠对她道:“你上一次不是说,有个人会出现,来帮我?”
周黛眉一笑:“她已经出现了,只不过她让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她是谁。”
“为什么?”
“因为,她在做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马新棠一怔:“听你这么说,她好像很厉害?”
周黛眉浅浅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
“这么神秘,到底是何方神圣,倒是让我很好奇。”马新棠说。
“既然你那么好奇,我就透露一点,她现在就在这里。”
听闻周黛眉的话,马新棠很是意外,连忙四处张望,不经意一瞥,便看见角落里正和人跳舞的祝棠雨。马新棠怔了怔,眼中和她跳舞的秃顶男人的手,正在伸进她的裙子里,祝棠雨故意踩了下他的脚。马新棠笑了笑。
周黛眉看他浮起笑意的脸,不解道:“怎么了?”
马新棠移开视线,淡淡地说:“没什么。”
角落里,祝棠雨不耐烦地和秃顶男人跳着舞。秃顶男人看了看她,再次把手伸进祝棠雨的裙中,祝棠雨猛地一把拉住他的手,推开了他,怒道:“你干什么?”
男人莫名其妙地瞪她一眼:“哟,你装什么装!”
祝棠雨顿时火冒三丈:“我装,你有病吧?”
男人怒道:“我来这儿可是付了钱的,你是这里的舞女,我摸你两把,你他妈到底都不懂规矩!”
一旁的人见吵声,都停了下来,只有音乐还在继续。
祝棠雨骂道:“我是来陪你跳舞的,你凭什么动手动脚!”
男人大怒不已,张着一口黄牙,上前抓住祝棠雨胸前的衣服,嚣张地说:“怎么着,我就摸你了…… ”
祝棠雨猛地打开男人的手,厉声道:“你这个色狼,离我远点!”说完便转身离开。
“嘿,反了不成,谁是这儿管事的!”男人追上去抓住祝棠雨,扬起手正要打他。
一旁的马新棠正要跑过去,却停住了脚步。
“放开她。”
祝棠雨一抬头,便愣住了。梁景言单手搂了祝棠雨,墨色的眼睛在璀璨灯火里晃出几道冷光来,迎面扑了气息来,有股强势的力量。
“你干什么?”那秃顶男人略微有些害怕,退后了一步。
梁景言目光寒气逼人,深酿出丝丝危险的气息,冷笑道:“我干什么?我是来教你,这个地方,不是什么败类都可以来撒野的。”
那男人一怔:“你是谁,我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舞女,关你什么事?”
“我是谁?”梁景言冷冷一笑,漫不经心道:“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消失在桃花岭?”
男人闻言愣了愣,恼羞成怒道:“你他妈别唬我,我不吃这一套!”
这时,老鸨突然跑了过来,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祝棠雨吁了口气,对梁景言道:“梁少爷,我替他给你配个不是,你就原谅他吧?”
那男人一怔,瞳孔突然放大,凑近老鸨身边,心惊胆战地问:“梁……梁少爷?可是梁景言?”
见老鸨点了点头,男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鞠了个躬,颤抖道:“我眼瞎,原来是梁少爷,对不住对不住了,我就不扫你的兴了,就先走了。”说完转身正要离开,却又被叫住。
“……不着急走吧,怎么着也得说声对不起再走啊?”梁景言说。
那男人便是转过身,连忙走到祝棠雨身旁,拱了拱手:“这位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次吧?”
梁景言看了祝棠雨一眼,淡淡道:“这么没诚意,跪下来磕个头。”
“这……”男人的的冷汗刷地流了下来。
梁景言道:“怎么,不肯?”
男人一咬牙,一闭眼,腾地跪在地上,朝祝棠雨磕了个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这时,舞池里所有人见那男人滑稽的模样,都露出不屑的目光,嘲笑着。
梁景言走到祝棠雨身边,长长的胳膊搂住了她,看着所有人,目光一凛,道:“所有人都给我听清楚了,祝棠雨,她是我的人,以后除了我,谁都不可以欺负他,谁敢不听我的,就是跟我作对,听清楚没?”
听完这话,人群一阵骚动,人人相顾失色。
梁景言满意地翘起嘴角,却被祝棠雨一把推开。
“你在胡说什么!”祝棠雨脸色涨红,瞪着梁景言。
梁景言对她眨了眨眼睛,坏笑着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你们别听他…… ”祝棠雨看着所有人,面露难色,“别听他胡说八道,这都是他……”
祝棠雨话还没说完,就被梁景言连拖带拽拉走了。
人群里发出一阵掌声。
马新棠看着梁景言的背影,笑了笑。
“你笑什么?”周黛眉疑惑地问。
马新棠斜了斜嘴角,冷冷道:“我笑那位梁少爷,自身都难保了,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多管闲事。”
……
正是桂花开放的时节,微风一拂,这桂花香便让夜色也微醺了。梁景言刚把祝棠雨拉到水月楼门口,祝棠雨便一把挣脱开梁景言的手,怒道:“放开我!”
梁景言的脸抽了抽,干笑道:“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蠢?”
“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你知不知道谢谢两个字怎么写?”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胡说八道,我怎么谢你?”
“要不是我,你以为那个男人会放过你?”
“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风拂过,桂花清香逐风而来,梁景言抬起眼帘,冷笑几声:“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上次我不是告诉过你,别留在这种地方了吗?你到底是有多缺钱?”
祝棠雨脸色煞白,沉脸道:“不用你管。”
梁景言叹了一口气,手指探入口袋摸着什么。祝棠雨见他那熟悉的掏钱动作,蹙了蹙眉:“你又想给我钱?难道你的车还没被砸够是吧?”
梁景言愣了愣,把银票放了回去,斜眼看她道:“我真想把你的脑袋划开,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祝棠雨颔首,想了想,才又续道:“总之,以后我的事你别管,你看见我也不要上来跟我说话,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
梁景言沉吟半晌,压低声音:“为什么?”
祝棠雨揣摩着两人挨得过近,那清幽幽的白檀香惹得她头晕,拉开一点距离,低头斟酌着回答:“不为什么。”话刚说完,一阵冷风吹来,祝棠雨打了个冷颤。
梁景言瞥了她一眼,不屑道:“既然如此,那算我今晚好心被狗咬了……”
祝棠雨愣神之间,一袭墨色外套兜头罩下,她挣扎着从这一团衣服里冒出来,见着梁景言已离开,穿着白衬衫的背影清瘦而挺拔,整个人清贵高华似千年冻雪。
这天上午,是北平秦总督的太太五十寿辰的日子,鞭炮不停地在总督府大门外炸响,大门上挂着红灯笼,贴着寿字,络绎不绝的客人走进王府。街上两边都停着密密麻麻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