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等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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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忽然抬起头盯着她,指指腕上的手表,用粗犷的嗓音说:“不早了,已经午休时间了。”
“今天那个来了,不太舒服。”
唐瑭知道杜老吃软不吃硬,做出一副痛苦而又委屈的表情,试图博得杜老的同情。
“你一个月来几次?上周什么情况?”
唐瑭理亏,低头不语。杜老用茶壶嘴指着前台上一摞稿件,不耐烦地说:“抓紧把那叠稿件销毁了,哎!”
“哦。”
唐瑭把杜老的责备和所受的委屈通通算到了余小渔的头上,等到有一天遇到了合适的机会、想到了解恨的方法,就跟他秋后算账。把所有的霉运和仇恨都发泄到他的身上,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女人总是情绪化,不值一提的仇恨转眼就忘在了脑后。她一边吃零食一边把废弃的稿件一张一张丢进碎纸机里,像是流水线上的机器人,重复着简单而又冗长的工作。
唐瑭借着粉碎旧文件的机会,希望能收获余小渔的后半部小说,既不用再求他又能看到小说了。可是,直到最后一张纸被送进了碎纸机,她也没有发现任何与余小渔有关的稿件。她遗憾没能捡个漏,恐怕还要再求他一次,可是早上刚刚发过飙了,实在不想见到不靠谱的余小渔,更不要提求他什么事情了。
晚饭后,唐瑭躺在床上看韩剧,突然收到一封新邮件,邮件是余小渔发来的。她下载了附件,匆忙扫一眼,貌似是小说的下半部分。
她看完了韩剧,打算洗完澡后立刻品读。因为她急着想了解主人公魏诚的经历了,是什么愚蠢的决定让他把爱情搞得一团糟,最后的结局又会是怎么样?其中又有多少余小渔的影子?
唐瑭冲完凉后摘掉浴帽、披着浴巾往卧室里走。卫生间门口有一个巴掌大的水渍,她没有当回事儿,一脚踩在水渍正中间不偏不倚,脚踝一酸摔倒在地板上。
“曹穆,曹穆。”她大声地喊叫,喊了几声才忽然想起来,屋子里早已没有了曹穆的身影。于是她坐在地板上声泪俱下。任凭她哭、喊,在这间屋檐下没有人能立刻出现在,也没有人会扶她起身。不管她喊的是曾经的旧爱,还是未来的新欢,没有人会听得到。就像是被封闭在完全隔离的世界、孤独的星球,能帮忙的人只有自己,没有任何他人可以依靠。
她抹掉眼泪,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回卧室,躺在床上孤独地抽泣着。
忙碌的时候不会感觉孤单、睡觉的时候不会感觉寂寞,可一旦受了伤、害了病、有了困难的时候,就想有个人可以在身边嘘寒问暖,不管他的相貌如何,也不管他的腰缠几贯,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说说暖心的话就足够了。
第五十二章、关怀06
唐瑭哭累了,抱着枕头渐渐睡着了。
她忽然醒来是因为脚踝的酸胀,已经不敢再动弹了,轻轻一碰就钻心地疼。掀开被子才发现,脚踝已经肿得有小腿那么粗,看上去极其恐怖。
疼痛让她无法继续入睡,只想找个人说说话、诉诉苦,哪怕是随便哪个公司的客服也好,跟她唠叨唠叨自己的遭遇,听听别人暖心的安慰之词,这也会让她满足。
看着长长的电话本,却找不到一个随时都能拨打的电话。她长舒一口气,拨通了曹穆的电话,她幻想曹穆可能还会是那个24小时为她开机、深夜骚扰也不会被埋怨的人。电话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直到电话里响起了: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她猜测曹穆是在故意躲避。
曹穆的确没有睡觉,他戴着耳麦与队友们激战正酣,完全没有注意到电话震动。
自从失恋以后,游戏成了生活的主导,上班时工作、下班以后就打游戏,游戏甚至比追回旧爱、寻找新欢更加重要。他不会有意无意地关注手机,唐瑭少之又少的短信息和来电已经不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了。
唐瑭把电话丢在床上,抱着枕头又哭了一通。她彻底绝望了,不仅仅是曹穆没有接听她的电话,而是感慨,曾经倾情付出的感情一旦出现裂痕就只剩下冷漠,就像是被打破的镜子,无法再复原。
正在她痛哭流涕倍感伤怀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就在响铃的一瞬间,她意识到自己的矫情,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曹穆也不可能一直守着电话。她一厢情愿地认为,肯定是曹穆一看到唐瑭的未接来电就立刻拨了过来。
当看到屏幕上赫然显示:“死鱼”两个字的时候,她的泪水不自觉地留了下来。为什么每次关键时候都是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出现,为什么每次受到伤害都会与他有关,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好像被他吹残到体无完肤为止,难道他是上天派他来修理自己的?
唐瑭不想接他电话,因为他一向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如果让他察觉到哭泣声,一定、肯定、必须会嘲笑自己。可是,她一肚子的苦水不敢跟父母说,曹穆又不肯接电话,在真的找不到人倾诉的时候,她勉强接通电话,伴着抽泣声说:“喂。”
“小说收到没?”
“嗯。”
“怎么了,还在记仇呢?咱们不是朋友嘛,就大度点原谅我这次,女人肚子里都能装下一个生命,我这点过错你就当个屁给放了吧。”
唐瑭没有心思跟他扯闲篇,不屑地说:“切。”
“哎,你这声音有点不对啊。”
“我哭鼻子呢,你就尽情嘲笑我吧。”
“瞧你说的,就好像你哭的时候我能拣到钱包似的。”余小渔接着小声说:“哎,这谁的钱包……”
“喂,死鱼,你有没有同情心,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拿我开涮?”说完唐瑭呜呜地哭起来,原本想着可以诉诉苦,没想到余小渔狗改不了吃屎--果然在嘲笑自己。她也彻底搞明白了一件事情,男人的本性不会改变。
“开玩笑呢,别哭,别哭。之前你哭的什么我不清楚,但是现在你哭却是因为我伤了你的心,这我得负主要责任呐,告诉我你伤着哪了?”
“不管之前还是之后你都得负责任,要不是因为你的破小说,我能崴脚吗?”
“崴脚了?严不严重?”
“不严重我能哭吗?”
“哭吧,哭吧,使劲哭就不疼了。”
“喂,有你这样的吗?”唐瑭情绪上有点激动,吼道:“别人都说好听的话劝别哭,你倒好,劝人家使劲哭,你是不是存心的?缺不缺德呀你?”
“你听我解释,人是靠感观生存的动物,如果你哭的认真就会淡化了疼痛感,如果你不哭就会让疼痛感占据主导地位,那你只能默默忍受疼痛感了。所以,你哭一下就不会觉得那么疼了。”
“谬论。”
“哎对了。”余小渔好像想到了什么主意,问:“你家里有没有冰块?”
“没有。”
“那你接一盆凉水,把脚踝泡在凉水里也会减缓疼痛感的。”
唐瑭倔强地说:“干嘛要听你的。”
“我求你听一下好不好?”
“不好,我压根就动不了,一动就痛死了。”
“哦?这么严重?”余小渔想了下,说:“这样可不行,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到。”
“你要干吗?喂,喂……”
唐瑭刚放下电话就收到了曹穆的回复:有事吗?
这三个字像是一把锋利而嗜血的宝剑,在唐瑭身前无情地挥舞,一股股冰冷的剑气刺伤她的心。她气不过曹穆的冷血、无情,却又一次次劝告自己,会有破镜重圆的那一天。可是她忘记了:无论是心还是身躯,曹穆早已不属于她。在她的感情世界里曹穆已变为过客,匆匆来过再转身离开,一切都来得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她也忘记了:曹穆心中的愤恨根本不可能消除,一系列的误会让他认为,唐瑭是个立了牌坊的**,尽管他也不情愿如此。
唐瑭猛然间释然了,她已经为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再也哭不出一滴眼泪了,仿佛女人的一生对某个男人只存有一定量的眼泪,哭干了就再也哭不出来了,也就会释然。
她冷笑一声:笑她们可悲的情感、可笑的结局,似乎从开始就注定了分别,因为两个人没有默契、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没有满载激情的生活,那根本算不上爱情,充其量就是搭伙过日子。
女人为什么就要这般委屈?把青春浪费在岁月里,把感情全部寄托在男人身上,然后把生命消耗在漫长而平淡的生活上,这就是大部分女人的青春。
第五十三章、关怀07
会不会有一个人是不需要女人为他流眼泪呢?如果有,他会在哪里?如果没有,就该为生活妥协吗?真爱什么的都他妈是狗屁,全是骗人的伎俩。
曹穆看到短信后第一时间回复,他没有多想,也没有掺杂任何情绪,就像是两个普通朋友之间礼貌的往来。信息到了唐瑭那里,由于她的心境产生了不同的理解。还是那三个字,在不同的意境下产生了不同的理解,这或许就是误解的根源。
唐瑭捧着手机,双手一直在颤抖,屏幕上显示的“拨错了”三个字更像是:我恨你。此刻的神态像是一场祭奠仪式:祭奠幻想中还可以延续的爱情,祭奠曾经经历过的温馨。但是,到了一个良辰吉日,一切都将归于天际。
脚踝突然抽搐一下,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痛。十指下意识握紧手机,不小心触动了手机发送键,信息就这样被发送出去了。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她放下手机听天由命,可是心里有些发慌,不想祭奠仪式这么快就结束了,不想几年的感情被一条信息终结了。而在漫长的等待中,电话始终没有声响。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疼痛听到了余小渔的敲门声,他喊道:“唐胖子,开门。”
“要死啦,谁是胖子?”唐瑭在卧室里声嘶力竭地喊着。
“sweet胖,honey胖,快开门呐。”
“这个死鱼真是十足的神经病。”唐瑭冷汗直冒,冲着门外喊道:“我脚肿了,下不了床。”
“啊?什么?”
唐瑭拨通余小渔的电话,说:“死鱼,我说我的脚肿得下不了床,根本不能给你开门,你回去吧我没事的,明天可能就好了。”
“那个什么,你没裸着呢吧?”
“神经呀你,你以为我是你呀睡觉不穿衣服。”
“到底穿没穿?”
“当然穿了。”
话音刚落,余小渔就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唐瑭的房门,唐瑭惊叫着:“混蛋,你怎么还有我家钥匙?到底想干嘛?”
“大半夜的别乱喊乱叫好不好,我是房东当然有备用钥匙了,万一你没带钥匙怎么办?”余小渔强词夺理道。
“房东也不该有钥匙好不好,不是都应该给房客的吗?”
“无所谓啦,你伤哪个脚了?”余小渔知道唐瑭没有裸着,毫无顾忌地闯进卧室、掀开她的被子。
唐瑭捂着脸,大声吼叫道:“别进来,你先别进来。”【。52dzs。】
“又怎么了?”
“我没化妆,你先出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化妆?没化就别化了,反正我也见过你的身份证。”
唐瑭挪开双手,惊诧地问:“什么?”
唐瑭披头散发的素颜让余小渔看得发愣,她快速捂上脸说:“别看,别看。”
“这不还凑合嘛,比身份证上的照片好看多了。”余小渔故意逗她说。
“谁凑合,你说谁凑合呢?”唐瑭捂着脸逼问余小渔说。
“相当凑合行不行?”
“不行。”
“真美,就像画上下来的,这么说总行了吧。”
“算你反应快。”唐瑭把手从脸上挪开,看到余小渔手里的冰棍不解地问:“喂,你还买了冰棍,有苦咖啡吗?”
余小渔打掉唐瑭趴在袋子上的手指,说:“吃货!这不是给你吃的,是给你冰敷的,可以减轻痛感。”
“哦。”
余小渔在唐瑭的指挥下找来了宽胶带,把一袋子冰棍缠在了她受伤的脚踝处,给她披了一件厚外套,扶着她走出了小区。
由于严打,停在门口等活儿的黑车也不见了踪影,马路上来来往往的出租车没有一个空闲。余小渔感觉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拖延一分钟唐瑭就会多痛苦一分钟,5公里外就是医院,就算是爬也要快一点爬过去。他抱起唐瑭就走,唐瑭顺势搂着他的脖子心里暖暖的。可是,没走几步余小渔就浑身冒汗,唐瑭的身子不断往下滑,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余小渔筋疲力尽地喊道:“快,快,快,不行了,赶快下来。”
唐瑭单腿蹦了两下,扶着他的肩膀站稳了,说:“你是不是男人?没走几步怎么就腿软了,以后可怎么娶媳妇?”
余小渔喘了一会儿,指着后背说:“我背你,背着省劲儿,刚才体位不对。”
唐瑭给了余小渔一巴掌,说:“那个片看多了吧你。”
余小渔挠挠头,傻傻一笑说:“姿势,姿势不对,我说错了。”
“哎,不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余小渔背着唐瑭,问道。
唐瑭害羞地说:“要你管?”
余小渔一会儿背着一会儿抱着,一会儿又被唐瑭搂着脖子双腿夹着腰。她趴在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