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招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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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就凭妳是她姐姐,她就听妳的﹖”
“当然不是。我们从小时候起,感情就很好。小时候因为家里生活较穷困,为了三餐,爸妈到处为人帮佣,已经人仰马翻,根本没有时间关照我们。姑婆很喜欢我们姐妹,有意抱养妹妹,爸不答应。我只大她一岁,都是我这个小姐姐在照顾她,所以她习惯了什么都听我的。我们本来还有一个弟弟,小我五岁。到良慧十岁左右,妈一场大病,差点走掉。等到病好了,家里已经罗掘具穷。此时,姑婆慨伸援手,帮我们家渡过了一个大难关,我们全家非常感激。隔年,爸主动向姑婆提出,让良慧过去,吕家高兴得不得了。良慧很乖巧,也不敢反对。到吕家以后,很得所有家人欢心。但她还是时常偷偷回来看我们,我们俩更是无所不谈就这样。”
其实,到吕家见吕先生也是平常心一件。
吕先生是一位带有些许草莽性格的生意人,他就有三个兄弟,他排行老二。到君慧这一代,包括堂兄弟加起来就有八个。论年龄,君慧排行第七。也就是说她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君慧虽是抱养的,在家里却一向是共同呵护的对象。
准丈人考女婿--他问了我一些日常的生活情形,将来的打算等等。
“胜雄啊,你愿不愿意到我家经营的事业里工作﹖”他问道。
“吕伯伯,我目前只想留在家里跟哥嫂共同奋斗,没有另谋发展的打算。”
“如果阿慧嫁给你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你需要多少资金来发展你的事业﹖”他的问题让我意外,也让我感到一丝的不快。
“吕伯伯,我不需要你任何一毛钱。若君慧肯嫁给我,就得要有跟我们同奋斗﹑共甘苦的打算。钱,我们会自己赚。”我坚决的回答。
“嗯,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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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良慧的亲事就这样定了。
订婚那天,吕家把嫂的父母也请了去。我一口气各多了两个丈人跟丈母娘。
我们在 1967 年元旦后不久结婚。婚后,我婉谢丈人的工作及职务安排而选择回家务农。
我住的竹屋,夏天是凉了,冬天可一点也不暖﹗尤其四周都是空旷的稻田﹑菜园或香蕉树,风刮起来蛮冷的。
所以新房还是在我原来的房间。再说,嫂预产期在即,我们更不能远离。
1967 年春节后,嫂产下一个小壮丁。家里高兴得不得了,嫂帮他取名明宗。
初当爸爸的哥高兴得直嚷还要再生一个。每天抢着要喂他牛奶,就是不帮忙换尿片。
“嗨,我们明宗多强壮﹗长大后,要像他叔叔,不要像他爸爸。”妈更笑得像弥勒佛似的。
他会的,我“挂”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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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跟良慧订婚后,她更名正言顺地溺在我身边。我们在一起,难免厮厮磨磨的,不过,我就是上不了本垒。
一直到结了婚那天晚上,当我要上床,她拉紧棉被不放。只要我手一伸过去,她就赶快避开,紧张兮兮的。弄得我满头雾水。一个晚上就这样过了﹗
第二天,我故做无事。到了晚上,实在忍无可忍,我一把拉了她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她全身绷得紧紧的。我一边亲吻她耳根及颈部,慢慢磨,慢慢蹭。总算她的呼吸放缓,肌肉也放轻松了。接着,春潮慢慢浮现。
等到我的要放进去,她的情绪又开始紧张,两只手臂顶着我,不让。
一直到初次“试车”完毕,把已经惯于驰骋放弓的我搞得疲力竭。细问,才知道嫂将上次的故事告诉她,以致于她对这档事儿吓得要命﹗
“妳姐把我跟她的事都告诉妳﹖”
她点了点头。
“她还跟妳说什么﹖”我试探着。
“她说你们的关系不能见容于社会,但你令她迷恋。嫁了那种丈夫是她的宿命,但是在不离开这个家庭及丈夫的最大原则下,她唯有放手一搏,即使是地下夫人。而你是她唯一的选择。那天晚上,离开你房间后,她抱着我哭得好伤心。她对你的受伤感到焦虑和不舍。阿雄,你可不能辜负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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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感到非常沉重和对嫂的亏欠。
“妳肯容纳我们吗﹖妳现在可是我的妻子。”
“对姐,我毫无保留,但其他人,绝对不许。”看着我,毅然的回答。
“妳对她,什么都肯让﹖”
“不是让,是分享,我们从小就这样。一直到十几岁,我过到吕家后,才知道原来我们家有多贫困。刚开始,每天半夜醒来,我都会难过得偷偷地哭。也为爸妈﹑姐及弟弟不舍。”
“妳弟弟﹖”
“我说的是许家这边。”
“到过许家很多次了,怎么从未见过﹖”
“他在国小毕业那年夏天,到溪里游泳,溺水走了。”
只感到心里好难过﹗
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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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坐完月子后,天气渐转热,我和良慧把房间移到凉爽竹屋。
哥因有恋床的习惯,嫂宁愿留下来。
而妈为了照顾明宗,也跟着留了下来。我们把良慧原来的卧室改成婴儿室。
嫂坚持把我们的新房保留下来,以便冬天时搬回来住。
由于大伙儿的精心策划及努力经营,农事异常忙碌,家里的经济状况也持续改善。对这个家,我们无不尽力的付出。
为了有一个休息的时间,妈要我们固定在礼拜日不下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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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搬到竹屋的那个礼拜日,一早起,良慧跟我把房子上上下下及周围给重新打扫干净。午后,我们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我光着膀子,全身上下只穿了条内裤,良慧更是仅穿了件短袖运动背心及宽短裙,里面啥也没有。我们躺在他他米上,相互抚慰着。
大概是新婚不久,良慧非常敏感,稍一挑逗,即满脸通红,呼吸加速。由于懒得再“趴”起来,我们改由“侧交”方式,即--女仰躺,右脚抬起,跨置在男腰上。男侧躺在女右侧,插入女里,左腿在女左腿下,右在上,两腿夹着女左腿跟部,施展活塞运动。右手把玩着她那丰满的胸脯,三两下即Cao得她星眸半闭,哼声连连,会阴滋滋作响。感觉得到她子宫的持续缩收,正再如痴如醉之际,突见她双手掩面,娇羞地叫道﹕“姐 ~ 妳怎 ……﹗”
抬头一看,只见嫂满脸通红的站在门口。
看得我心里一震﹗嫂,一直让我深深迷恋的人﹗
顾不得君慧,我猛的冲到她面前,抱住来不及反应的她,把她压在床上。
“雄﹑你。”手忙脚乱地抗拒着。
“嫂,妳想死我了。”边说着,边脱下她的衣裙。
当我完全进入了她里面,她才放弃挣扎。
像上次般,我整个人趴在她上面,开始抽插。刚生产过的荫道,有点松,插起来也比较顺畅。我速度由慢而快,力道由轻逐渐加大。
两手扶着她微胖的脸颊,爱怜地逐一审视着。
她则娇羞地微闭双眼,静静的体会着产后第一次的冲刺。
()
转过头,阿慧正趴在床上,手垫着下巴,目不转睛地欣赏着我们的表演。
看到我在看她,她俏皮地眨眨眼。
渐渐的,嫂的呼吸加快﹑脸上潮红加深一直到耳际﹑嘴微张阵阵的喘息夹杂着轻哼声是时候了。
我使劲地冲刺--。终于,Gui头接收到她子宫传来的阵阵痉挛我也一喷而出。
一睁开眼睛,嫂就﹕“阿雄,你﹑老--是这样--”
“不-正-经。”良慧在一边接着。
“慧,妳---”脸又红了过来。
趴在她身上,我也还在她里面,我用两手撑着上身--
“妳怎么突然跑过来﹖”我低头望着她。
“下午无聊,哄着阿勇睡着后,我把明宗交给妈,说要过来看看良慧,就来了。”
“妳到多久了﹖”良慧问。
“嗯 ~ ,不久,进来刚好看到他掀开妳裙子。”她促狭地说。
“哼﹗妳﹑”良慧抓了个小枕头朝她丢了过来。
嫂下意识的想躲,却因被我压着,动不了。
她一动,我又揩始Cao。
“雄,你还。”
我无动于衷,低着头越Cao越猛。
“阿﹑慧,妳来--”
“小别胜新婚,妳们慢慢谈,我外面看着去。”从衣橱里拿了条小内裤,穿上,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此时,我才低头看着她,一边不停的插着。
丢掉矜持,含情默默的看着我。整个身体随着我的抽插,规律的晃动着。
终于,一股脑儿,全射在她的荫道里。She精的当儿,我整个趴了下来。
她两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此时,无声胜有声。
想到君慧告诉我的话,对她非常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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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稍午后,我们才穿好了衣服,愉快的一起走回老厝去探望明宗。
从此,明慧总会尽量不动声色地制造我和嫂的独处机会。
初结婚时,我对良慧的情感大至来自于对珠敏迷恋的投射。相处日久后,我对她日渐钦折。而她对我则如对珠敏,毫不保留的付出。
因此,她们两人成为我日常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
而对家里的所有成员--妈﹑哥乃至于明宗,都在我们的细心呵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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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 1980年代,台湾因种植芦笋制罐外销,让很多农家因而致富。芦笋成为当时所谓的“绿金”,所以大家一窝蜂地盲目抢种。俗话说﹕“谷贱伤农”,由于一窝蜂地抢种,造成供过于求,以致于价格在极短的时间里急速下跌。此时,又让很多笋农大吃闷亏,甚至血本无归﹗
嫂对这一盛一衰的循环,观察入微。
因此,当芦笋需求日殷,未及投入的笋农正盲目跟进时,我们以有限的土地种植其他可稳定收成的作物,不碰芦笋。
当新增的笋园开始产出时,由于逐渐供过于求,价格日跌。直到几近于“崩盘”时,一部份稍有眼光的笋农,会当机立断,收掉笋园,改种其它作物,以减少损失。
而就会有一些后知后觉的人们,他们永远跟着流行的尾巴末端跑﹗此时,他们的笋苗才在开始成长,牦田﹑整地﹑施肥﹑下种一连串的累人工作才忙完,眼看着正生机盎然的笋苗,要再翻掉,实在心有不甘。不翻掉,连个回收的机会也没有,真叫他们不知如何才好﹗
此时,我们才出手,挑一些条件较好的新生笋园,以当时合理的价格,以两年左右的期限包租下来--此时,地上作物几乎已经贱到不计价。经过三﹑四个月的肥培,当芦笋开始收成时,正值大部份新笋园被翻掉改种,而旧笋园植株老化,产量下降,笋价开始翻升。
我们的收益大幅增加。财富也持续累积。
第二年初,良慧为我们添了第一个儿子,明钦。
第三年初,嫂又为哥添了一个女儿,颖娟。
第三年中,良慧又添了第二个儿子,明杰。
第三年底,良慧再生了一个女儿,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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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在十年前因急性肺炎过逝。
隔了两年,妈也过逝。她从未发现我跟嫂之间的恋情,只知道我们一家人的感情都很好而深感安慰。当然,这得靠君慧的大力维护。
我们想把许家两位老人家接过来一起住,当时妈也欣然同意。但他们俩很习惯乡间的生活,不肯离开。不得已,帮他们买了栋平房,好好安顿他们。
我们的孩子们从小感情就很好,一直到长大成|人。
他(她)们现在都已成家立业,除了明钦和颖娟外,其他都已在国外定居。
我,珠敏及君慧在五年前搬到台中定居。常抽空回老家探望两对的丈人及丈母娘,也不时到医院﹑公园或需要帮忙的地方当义工。
我还是习惯在我们三人独处时,叫嫂珠敏,以外全以嫂称呼。无聊时,我们时常回忆起年轻时的种种,且往往笑闹成一团。
每逢清明节,我们会去为爸﹑妈(他们已迁葬在一起)及哥扫墓。
孩子们偶尔会带着孙子们回来探望我们。这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刻。
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上帝待我不薄。我已别无所求,只等待最终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