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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醉入君怀-第95章

小说: 醉入君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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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幸,又何其不幸。

再次进到南苑,是我清醒过来的第三日,三日内,我一心盼望想见到的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南苑里的“王大婶”早已不是原本“王大婶”的面貌。上好的罗锦衣服,最好的饰容装扮。端坐主位,神情淡淡,世家大族从小熏陶染就的大族气度。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再加上那副连疤痕都淡没了的面容,像极了殇清宫前任宫主,我那逝去多年的娘亲。

我按着规矩于众人前向她行了大礼,她微笑着扶我起身。

一举一动,像极了再融洽不过的一家人。

而在人后,茶香缭绕的内室之中。我淡淡抿过一口茶,“姑姑好手段。”

“你重病刚愈,并不适合出来走动。”

“汐月是不适合出来走动,还是不适合来这南苑走动?”我淡淡一笑,捏了桌上小碟上的一块翠玉糕,“姑姑这的点心,在别处可吃不到。”

面前的人只微微皱了皱眉,面上和淡,“你若喜欢,我每日着人给你苑内送去一些。”

“不必了,再好吃的东西,吃久了,也就没最先吃时那个味道了。”我将咬了一口的糕点放到旁边,用帕子拭了拭手上沾着的糕点沫。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

“汐月生性如此,姑姑若不喜欢,汐月怕是也改不了了。”

她望着我,目光变幻,冷如寒霜,“我确实不喜欢你。”

“汐月也没奢求让姑姑喜欢。”

“你太过执拗,早晚会吃亏。”

我笑,“汐月在姑姑面前不是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么。”

“你恨不恨?”那是一双冰冷的双瞳,冷漠且古井无波。

“不恨。”我垂下眼眸,无声苦笑。“汐月不过是同姑姑打了个赌,不慎赌输了,却不是输给了姑姑,而是……输给了自己的夫君。”

苦彻了肺腑,苦彻了心房,苦彻了每一丝血脉。

她看我的目光多了分怜悯,淡淡一句:“他不知道你有了身孕。”

“不重要了。”

她望定我,目光灼灼,“他更不知道你没了孩子。”

“姑姑是要汐月不告诉他?”我抬眸,笑得灿烂,“姑姑,您认为汐月会听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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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啦,最近一直卡文,半天码不出一个字。昨天,看了一篇朋友推荐的所谓惊世骇俗的虐文,今天,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发现不卡了,突然发现结局的曙光就在前方不远了~~~小虐怡情,大虐伤身,本文只偶尔小虐~~

你们尽情骂男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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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掌掴(虐男主)

杯里茶色澄碧,杯外茶气茵氲,朦朦胧胧迷了眼,湿湿暖暖遮了情。

老夫人凝了眸看我,静睿的目光隔在淡淡白雾茶烟之后,冰冷渗人,“我劝你想想后果。”

“后果?”我慢条斯理的抿过一口香茗,“姑姑在说什么?汐月不明白。”

她的声音缓缓,“你到底年纪太轻,人又太过浮躁……”

“汐月不需要姑姑来说教。”搁下茶杯起身,“汐月活得坦荡,不像有些人,背地里总有那么些见不得人的。”

她冷冷轻哼一声,唇角是一抹幽暗的笑意。她目光越过我看向我身后,双眸内是冰霜雪化的柔情。

我转身看去,房门之外的庭院走道上,男子白衣,由远渐近。

外头日光烈烈,洒在他身上,白衣被金黄金黄的镀上了一层金边,明媚得让人看了移不开眼。

我醒来三日后的两人第一次相见。他在门口顿住脚步,直直视我,目中讶异清晰可见。我看他一眼,垂下眼睫微微敛眸。

“身子还没好,怎么就出来走动了。”上官若风跨过门槛向我走近,伸手过来揽我。却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的手于半空中一滞,绕了个弯,又缩了回去,整个人也在离我散步之外不再靠近。

“汐月身子有没有大好,夫君又怎会明白?”我抬了头,凝眸看向眼前的人。

淡漠疏离的口吻,让他神色一愣,“月儿?”

“月儿?唤得还真够亲热的。”唇角一勾,冷道:“夫君可是近来忙得太糊涂了?眼下不到晌午,日暮未至,哪来的月儿?”

上官若风眸间光芒一闪,盯着我看了一阵,眉峰慢慢蹙起。

“夫君是又遇上什么烦心事了?皱眉?”我微笑着揉了揉额角,“莫不是汐月病后眼花看错了?夫君多了亲娘得了亲妹,连一众宗亲都安抚过了,又哪还能有什么事情能扰到夫君安宁呢?”

他眉蹙得再紧,只盯着我,连主位上的亲生母亲都忽略得没有打一声招呼。

“许久未见你了,好似清减了些。”我甜甜笑着朝他招招手,话语轻快温柔,“怎么隔我那么远,走近些,让我好好看看。”

他眸光微动,向我走近一步,迟疑一下,却不再动了。

我笑得温婉,低眉敛目,却突地抬眸觑他,像极了撒娇的语气,“人家大病初愈,身子有些不稳站不住,你不过来扶着我,还想让我自个儿走到你身边么?”

他不再思考,大步走到我身边,伸手就来搂我。

我侧身一避,藏在袖里早已紧握成拳的手就势张开,用极力气朝他脸上掴去。他不妨我突然出手,侧脸被打得一偏。

清脆的巴掌声过后,整个房间都陷入诡异的寂静里,安静得连所有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楚。

掌心用力过度,疼得隐隐发烫发麻。

他横目过来,目中陡然锐利如锋,侧脸之上发红的指印清晰可见。

“呵,”我凉笑着,不去看主位之上惊得站起的老夫人,坦然迎上上官若风的目光,一字一句,“你欠我的。”

“你——”

“南宫汐月可责可骂可嘲可谑!”我凝视他一双眼,说出最后几个字,“但,永不可欺。”

他看着我,不说话。双眸暗暗,一时晦涩隐隐,又一时锋芒浅现。

我拂袖转身,径直出门而去。

烈阳高照,刺得人直睁不开眼睛。一时头晕目眩,我不适的眨了眨眼,步履微微踉跄不稳,然后,眼前一黑。

再醒时,已是深夜。熟悉的床铺被褥,熟悉的枕畔幽香。

房内灯火光影摇曳闪烁,晃得人头疼。

拨开床前纱幔,床帏不远处,白衣男子,背对着我,在剪灯花。听到声响,他侧头过来,“身子没好利落就不要到处走动。”说着,放落剪子,快步朝我过来,按住我将从床上起来的身子,将被子提了提,在我身上盖好。

“你昏过去了六个时辰,先进点食。”然后起身,走出内室,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从外头端了个碗进来。

碗里冒着腾腾热气,“空腹进食,先喝点粥暖暖胃。”

他托起我的身子,将枕头垫在我腰下、背后,确定我坐舒服了以后,方端过碗,坐到床畔,舀了一勺递至我唇边,“趁热吃点。”

他低低说着,语声温柔如春日暖风。我只皱眉,嫌恶的看了他手里东西一眼,偏过头去。

“你身子刚好,眼下吃不得辛辣油腻之物,这粥……先凑合凑合?”试探的语气里透着小心翼翼。

我从醒来到现在,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他脸上红色指印未消,却只口不提先前的事,只耐心劝着我喝下他勺里递过来的粥。

而我,却没有那份耐心听着他一句有一句的唠嗑。

拂了手便打落他伸在我面前的手。

勺子清脆一声落地,勺子里的粥于半空洒过一个弧形,落了一半在被子上,落了一半在地上。

他端着粥碗的手指节紧得发白,盯着我瞧了一阵,点头,唇角微弧,似笑非笑,“你不喜欢这个勺子,我着人换一个。”

我陡然挥手,再砸落他手里头的碗,冷冷望着他,不言。

粘稠的液体洒在他雪白的衣袍上,十分显眼。

他低眸看了眼地上的碎碗,起身,耐心的帮我再掖了掖被子,“我让下人再端些进来。”

话毕,朝外吩咐了声。苡翠领着两个端着案盘的侍女进来,粥香四溢,案盘之上是数张碗,碗里乘着各式各样的粥。

“不知道你想吃些什么,就着人各种样式的粥都做了些。”他语音低沉得如若拈指轻弹的重弦,沉闷怅然。

“出去。”我望着他,说出两个字。

他眸中一黯,尔后吩咐下人将粥端过来。

“我叫你出去!”拿了枕头就往他身上砸,我愤愤看他,一脚踢落了被褥。

边上的侍女一惊,纷纷低眸敛目。

他默然,不说话,房内烛光摇曳,落入他眼底时,显了一丝晦涩落寞。

我闭目深吸一口气,伸手指了内室出口,尽量平稳的语气,“我不要看见你,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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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番外】剧情有重复,慎入

她向他举起手时其实他就已经注意到,他知道他完全可以避开,可是他却没有避。

上官若风今天看到他夫人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他的夫人,今天很不高兴。虽然她的嘴角一直带着笑,笑得温婉如水,她许久没有对他那么笑过了。上一次她这么笑是什么时候来着?一个月前?两个月前?甚至更久……

那样的笑,看入他眼里,滑入他心里,像含化了的蜜糖,丝丝入味。

可是,她的眼里却半点笑意都无,似冬日寒泉里的浮冰,冷彻入骨,无边幽冷。

他知道她在气,他瞒着她在她无法阻拦之时做了她最反对的决定。他想要上前安慰,可是却在她那一双里,看到了明显的冷漠疏离,甚至是怨和恨。

她温柔的唤他一声“夫君”。这原本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称呼,可今日听起来却浑然不是滋味。

果然,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刻意带着刺:

“汐月身子有没有大好,夫君又怎会明白?”她在怪他一连数日没去看她。

他触及她抬头迎上来的目光,有一瞬失神,“月儿?”

“夫君可是近来忙得太糊涂了?眼下不到晌午,日暮未至,哪来的月儿?”

他的眉峰慢慢蹙起,他心里明白,他的妻子,今天不会顺利放过他。

“夫君是又遇上什么烦心事了?皱眉?”她永远都是那么观察入微,她微笑着揉了揉额角,“莫不是汐月病后眼花看错了?夫君多了亲娘得了亲妹,连一众宗亲都安抚过了,又哪还能有什么事情能扰到夫君安宁呢?”

他的心里没由来的慌乱,他的眉蹙得再紧。

“许久未见你了,好似清减了些。”她甜甜笑着朝他招招手,话语轻快温柔,“怎么隔我那么远,走近些,让我好好看看。”

他最是抵受不住她的温颜细语,下意识的朝她靠近。他见她的面庞,白皙得没有几丝血色,他心中猛的一抽,步履一滞。

她低眉敛目,见他步履顿了,突地抬眸觑他,撒娇的语气,“人家大病初愈,身子有些不稳站不住,你不过来扶着我,还想让我自个儿走到你身边么?”

他看到她被袖子遮住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向前近她,突然有种想要抱住她,将她紧紧拥进怀里的冲动。

然后,他见到她避开他伸出的手,举起自己的手向他打来。

侧颊一痛,火辣火辣的疼。她明明看上去虚弱无力,可这一巴掌,却是用了那么大的力。她是有多气他?

她凉凉一笑,说得那么肯定,“你欠我的。”

我欠她的?他有些不解,不明白仅仅只是给自己的血脉骨亲正了名,会欠到她?

他慢慢尝到那一巴掌带来的后果,口里渐浓的血腥味。

他犹豫着想同她好好说会儿话,却被那一双冰凉眼眸深深慑住,“你——”

她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南宫汐月可责可骂可嘲可谑!但,永不可欺。”

那样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瞒着她一回,她就这般决绝?又或者,是自己忘记了些什么?他有种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

她拂袖转身,径直出门。

他看着那一抹身影在阳光底下那么刺眼的渐行渐远。

心中钝痛,他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刚走出几步,被身后的母亲厉声叫住。他的母亲,满脸怒容。心底陡然升起的不详预感,他猛地回头,阳光底下,那抹倩影像突然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下坠。

她的周围传来婢女的惊呼声。

他箭一般的奔过去,真真切切的拥住她。怀里苍白苍白的面容,闭眼的长睫毛轻颤如蝶翅微晃。他听到她口中喃喃,模模糊糊的一句话,他只听清楚其中两个字,“没了。”

他感觉呼吸一窒,似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没了?什么没了?

他将她抱回房,细心的将她安置好。

她醒来,是六个时辰以后,三更的梆子早已打过,夜色静谧,房内灯火孤燃。

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冷冷看着他,他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怕她饿着,给她端过去一碗粥。她故意当着他的面把他递过去的粥砸到地上。粘稠的液体洒在他雪白的衣袍上,十分显眼。

他不会告诉她,那碗粥是他亲手熬的,文火慢熬,在小厨房守了三个时辰的火。

他不气也不恼,心里却微微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知道她会发脾气,便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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