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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醉入君怀-第45章

小说: 醉入君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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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温纯,笑意浅浅。

看似温存无害的笑,谁知道里面有多少算计?

殇清宫与上官堡,有我一日,便势必和睦。殇清宫与上官堡,西珏城与殇清宫。虽互有姻亲,但嫁入殇清宫的小姐,哪有一个嫁出宫的宫主有分量?两家联手必强,一家独势必弱。

苏家若要个三家安稳平势的局面,首先便得把先前的不平衡打破。而这个不平衡,在我。

世家之间便如战场之上,只有运筹帷幄,没有阴险狡诈;只有成王败寇,没有是非对错。

我不屠人,人亦屠我。人既然屠我,我又为何要乖乖任人摆布宰割?

“苏流觞,不要以为你什么都看得通透,我不开心?你哪只眼睛看出的我活得不快活?”我斜睨着他,勾唇嘲讽,“即便失了家族庇佑,我就该伤心难过自怨自艾?即便我夫妻之间并不和谐,我就该心灰意冷日日悄怆?苏流觞,你低估了我,南宫汐月有自己的自尊,绝不会为他人他事一直消沉下去。”

他静静看我,目光幽幽,似有小抹惊诧一闪而过,顷刻间,不见踪迹。

他面上笑意微敛,顿了片会儿,终于开口,“阿汐,你总能让我觉得惊喜。”

“呵,惊喜?苏城主不觉得是惊吓?”我冷笑。

他微微垂眸,目光落在手里光洁的杯口上,声音和缓,“阿汐,我突然觉得,子綦对你那般忽略,真是瞎了眼。”

“苏流觞,你着实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还在我面前挑拨我夫妻关系。”我嗤笑,“上官若风待我如何,我自能体会得到,这不需要你来提醒。不要把你的自以为是用在每个人身上,你不是我,所以你不懂我。你亦不是上官若风,所以你也不会懂他。”

“是是是,你懂,你懂。”苏流觞眯着眼笑,饶有兴致吐出来的话语,带着几分的调侃,“子綦到底有多好,让你这么偏袒?在我看来,他不过和我是一类人,他瞒你、算计你的还不够多?”

“上官若风与你最大的区别,便是他从来对我说一套就做一套,即便是做有负于我的事,被我发现了也坦然担之,绝不虚伪;而你,向来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即便被人戳穿面目,下一瞬也能笑着谋划下一个算计去。”我淡淡看他,突然觉得一切索然无味,“苏流觞,你不必耗费心思在我这,我不是那种受了委屈再经点好话哄骗就能轻易动摇心智的小女人,殇清宫的事我打死不说,上官若风那我也不会背叛。”

他忽然沉默下来,目光淡淡落在杯口,连续饮了杯后,感叹似的一笑,“阿汐,果然与众不同。”

我努力牵动一丝微笑,却怎么也藏不住心里的苦涩。这样的与众不同,谁喜欢?有时候,我倒真不希望自己将事情看得太透,有些真相,往往不是人喜欢看的。

房外风卷树枝沙沙响,扰人心烦。

苏流觞这时从袖里掏出个东西来,递给我,眉宇温和,“你二哥托我代交给你,生辰快乐。”

听到这话,心弦颤了颤。

修长白皙的手里是一方雕琢精美的小铁盒子,盒子上落了小锁。

我接过盒子,铁盒仍旧带着余温。

内心深处似被什么轻轻一触,原本平静的水面,泛起道道涟漪,向四处一圈圈漫漫过渡过去……

微微垂了眸,再抬目时,面上已恢复平静。

我睨眼看他,“既然知道是我生辰,你也不表示表示?”

似是对我态度突然变化感到错愕,苏流觞先是一愣,然后又露出了他那一贯的笑,“阿汐,这满桌的佳肴,流觞的准备还不够?”

我瞥了眼桌,哼了哼,“小气。”

说罢,执了筷子就去夹菜。

男子浅笑,洋洋懒懒双手交叉在胸,“中午本就没吃多少,晚上又没进膳,再不饿可就说不通了。此刻便是金山银山又哪有一顿饭来得有用?”最后一句话,声音轻轻漂浮如絮,“阿汐,我只给你最需要的。”

我抬眸看他一眼,不作理会。

一个是不再庇佑的家族,一个是不能全然交心的夫家,再一个是怀着目的接近自己的人。

当周围的人和事都戴上层层面具,你还有什么是可以信的?

桌上佳肴丰富,食入口中,却如同嚼蜡。

上官若风便是这个时候找到了这里。

房门猛地被人从外踢开,寒风卷雪猛地灌入房内,我与苏流觞一同往门口看去,只见门外夜幕雪地之中,白衣男子,凛凛而立。

门外是丈夫,门内是妻子与男子独处,再看看那被踢坏的房门,此情此景,颇有股捉奸的意味。

文章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给你饭吃

我抿抿唇,思忖接下来该如何应付自家男人的火爆脾气。一旁苏流觞已经带笑开口,“夜更深重,子綦不在宅中忙着救火,怎么跑这来了?”

一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话,上官若风只是扫过苏流觞一眼,不搭理。目光深湛,直视了我,开口道:“天晚了,同我回去。”

语声淡淡,亦如平常的简单问候。

拿着筷子的手僵了僵,下一刻,继续夹菜入碗,筷子与碗碰撞的声音弄得极响,“不回。”

上官若风只是在原地看我,面上平静,看不出喜怒,继续道:“听话。”

胸口似有火气突然上涌,躁得人心烦,我拂袖打落一旁闲置着的酒杯,“没看见我在吃东西?”

酒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一响。

房外寒风凛冽,声音呼啸入耳,寒气阵阵涌进房内,微微冷。再看看那个站在风雪中的人,突然觉得怎么都不是滋味。

上官若风在门口朝我伸出了手,语声温醇,“吃东西何必烦劳外人?”

“外人”这个词用得极妙。苏流觞眉间一挑,嘴角扬起了个让人看不明白的笑。

我本就不大愿意同苏流觞独处,此刻,上官若风给的台阶正好。装作不情愿的从椅上起身,阴着一张脸朝他走过去,避过他朝我伸出来的手,走出门外。

他也不在意,手在半空自然的绕了个半圈,搭在我肩膀上,揽过我,用身子帮我挡住外头的风雪。

朝内看了一眼,“宅内失火的带来损失烦劳流觞明日同我账房先生商讨商讨。”

别了苏流觞,上官若风一路揽着我,一手挡在我面前隔绝风雪,我也由着他这样做,二人一路无话。

行了些许距离,到了长廊底下,我再也忍受不住一掌拍落他为我遮蔽风雪的手,身子亦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横眉视他,“假惺惺。”

寒风带着阴冷的湿气迎面而来,触面冻骨。

他只是微蹙了眉,“什么?”

“你——”我瞪着他,这男人是不是最近修身养性什么也不在意?

他低眸视我,目光落在我脸上,“想说什么?”

这一瞬,突然有种想开口骂人的冲动。

“你见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什么也……常人甫一见着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怎么也会……你——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恼怒着,一番话脱口而出,却语无伦次。

他骤然目光幽冷地逼视我,反问:“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生气?”

我微恍惚。

他上前一步近我,“我若对你发脾气,你只会在心底把我骂上千般遍,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为什么要追究?生气你会恼,不生气又觉得我不在乎你,你倒说说,我该有什么反应?”

他的话说着,眼里微微露出几分笑意,带着几分无奈的神情继续将我揽入怀里,调侃着,语声温温,“我家夫人可真难伺候。”

我有些懵忡,任他带着我一路前走。

身子相贴,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衣服传过来,温温暖暖的,不知觉的,我觉得面上微微发烫。

上官若风没把我带回房,在一间中等大小的屋子前停下,推开了门,点灯。

入眼,铁锅菜铲和汤勺,腊鱼腊肉和腊肠,菜刀立在砧板板上……

我愣愣看他,“你……带我来厨房干……”

后头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已经卷了袖子,转身忙活起来。

点火烧柴,架锅煮水,然后……拉面。

一大块不知从哪弄出来的面团,我只见他手握两端,向外抻拉,拉长了再对折,对折了再抻拉,时不时的往案板上撒点面粉,循环数次。

各个动作,似熟稔十分,干脆利落,毫不含糊,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手中的面慢慢变细,慢慢变长,似活了一般一拉一回间,如银蛇狂舞,抻细后的抖动下又如惊涛骇浪般令人咋舌。

我嫁给他这么久,从来都不知道上官堡主还有这样一手绝活。

从面团到面条不过半会儿功夫,一旁,水也开始沸腾,他只是瞟过锅口一眼,将手里成形的面条随手往锅一抛……

芳香四溢,带着葱花和蛋……

我瞪着面前神奇般出现的这碗面,“这……”

上官若风寻了水净了手,放下袖子过来,“不是饿了?”

“嗯……可是……你怎么会?”

他拉了凳子在我身旁坐下,挑眉,“我会下厨,很奇怪?”

我望了望他,在看了看面前的面,诚实点头。

他白了我一眼,毫不客气的一指撮在我额头上,“再不吃就糊了。”

我揉了揉额头,拿了筷子,小心夹面。

虽然看着卖相不错,可这厮煮的东西……能吃吗?

我忐忑的夹着一小撮面,小心的送进嘴里——

蓦地,神思一变。

下一刻,放开了手夹面再吃。

渐渐地,动作加快,隐有狼吞虎咽之势。

上官若风手支在桌面上撑着下巴看我,蹙眉,“这番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日日虐待你,不给你饭吃。”

“额本就没词晚饭。”一句话含糊在一口面里。

他眸里倏地冷下来,夺了我的碗,“饿了活该。”

张口要吃到的东西被夺走,我大怒,吞下口里的面,“还我!”

“不是不吃晚饭?又何必稀罕我这一碗面。”他声音冷冷,作势要将手里的碗收走。

我起身去抢。

他冷冷侧目。

我被他看得浑身一凛,一点动作都不敢再有。

他目里冷绽,阴鸷迫人。

我只是撅着嘴,委屈的看着他手里的面。

他看了我一会儿,语声冰凉,“若再有下回,往后的饭菜也别吃了,还为我省了粮。”

面碗再次被搁在桌上,我如临大赦,欢喜的接碗吃面。

“嗯……话说,你怎么会想到做面?”

他伸手为我拭去嘴角汤汁,语声淡漠,“不是生辰就该吃面?”

我怔住。

刹那间,铺天盖地的暖意将我湮没。

文章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只是怕

原以为他不知道,却没想到他只是不说。

我明面上不表现什么,但心底里到底是在意的。我不在乎什么酒席宴席、宾客祝福,我想要的,只是在我的生辰时,身边的人能记得就好。

我想要的很简单,只要我在乎的人也能够在乎我,就好。

我此刻直直看着他,心底里是说不出的欢喜滋味。

上官若风眸里清澈明亮,静静看我,突地笑了,大掌抚上我的头顶,揉了揉我早就被风吹乱的发,轻声:“生辰快乐。”

似层层绵软从心底化开,暖暖的,柔柔的。一瞬的欢喜过后,眼中渐渐变得朦胧,低垂的睫毛不住颤抖,终是未能掩住那眼里的流光闪动。

“傻丫头,一句话也能说哭?回头别又说我欺负你。”他含笑说着。

我哼了哼,犟着提袖狠狠两下逝去了泪,撅嘴,蛮横的语气:“谁哭了?谁哭了!”

“啪啦——”一声,袖中东西一落。

上官若风敛了笑,目光停在落在地上小铁盒子上。

我一惊,立马捡起地上的盒子塞进袖里。

他蹙眉,神情微思,再看向我,“你哥哥给的?”

我讶异,袖子往后缩了缩,“你怎么知道?”

“不然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你宝贝成这样?”他上下看我,眉宇间幽暗不定,一如外头冷冷寒寒的雪空,“我若想抢你东西,你以为把东西藏在身后我就拿不到了?”

我微窒,默然别过头去。

“南宫汐月,你信我的有多少?”他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浑身一颤,再回头时,他已经从椅上起身,迈步走向门口。

“你……”我想开口,却发现张了口,什么话也说不出。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路出去。

外头寒风暴雪,屋内桌上那碗面条还冒着余热,白色的身影渐行渐远,待反应过来要追出去时,外头已再无那人的身影。

风卷寒冷,吹得发丝缭绕乱舞在眼前,四处大雪纷纷,入目各处白色一片。

廊腰缦回,冰霜雪冷,我分不清哪里是哪里。

我仓惶跑着,四处看着,只想寻得那一抹白色身影。

天黑如墨,大地尽霜,黑与白的强烈对比,耳里只听得呼啸而过的风声。

我漫无目的的找,第一次觉得这个宅邸原来也是这般的大,我想找他,却怎么着也找不到……

青石沾雪,我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摔在地上。

触到地上,是冰冷湿寒。

周围没有可搀扶的东西,我想起身,扶着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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