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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醉入君怀-第27章

小说: 醉入君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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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过,阿荧那随性至极常人难以捉摸的小性子,竟对无名起了几分敬慕。

因着大哥与阿荧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无名感了兴趣,一行人便一同去了我的地方。

刚过大门便能听到剑声“簌簌”。

走近些便见到半空中腾跃着一抹粉红亮色。足尖轻点树梢,手中的短剑在自己灵活的腕下快速摆动,变换着不同的招式,剑光飞闪,犹如白虹,腿风扫过树叶,树枝摇动沙沙作响,灵活的身影翻飞,腾起树上红叶。

一剑扫过,红叶翩飞。

阿荧看得眼前一亮,“哇——”地一声赞叹跑过去。

此时,正逢半空中粉红落地,顺着剑势往前一刺——

我猛然大骇!

无名突见面前有人,目中一诧,下一刻脚底运力一旋,生生将剑势收回。

“姐姐,你好漂亮呀!”阿荧不知刚才自己捡回了一条命,惊叹的望着在她面前比她身量略高的无名。

粉色的衣裳,白白嫩嫩的脸蛋,精致得就像一块上好的白玉,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眉墨如黛、唇红如朱、小巧的鼻子直又挺,的确是极其好看的一个小丫头。

无名收了剑,瞟了她一眼,并不理会。

径直走到我们面前,低头行礼,“大宫主、三宫主、姑姑。”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声音清冷严肃。大哥是第一次见无名,自然无名也是第一次见到他。

无名抬头,目光无惧,“听姑姑说大宫主于半月前带着小姐回了宫。”

“姑姑?”大哥蹙眉,疑惑看我,再细细看了看无名面容,心下了然,“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女孩静静答着,目里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应有的冷静。

说起无名这孩子,又是另一桩事了。在殇清宫躲藏长大的孩子,无意间被我遇到接在了身边。有一个隐秘的母亲,我从未见过。无名虽小,却很聪明,事事一学就会,一点就通,长了一张极漂亮的脸,眉宇间隐与二哥相似。

无名是什么身份,明眼人一看便清楚。可我二哥,却从未认过她,也从未正眼瞧过她一眼。

“无名?”大哥念着这个名字,面色沉了沉,目里神思千变,顿了顿,“你之前使的‘北雁横沙’学了多久?”

“三日。”

三哥“咦”了一声,大哥的目里难得的有了几丝惊讶,他侧目看我一眼,目光再落回无名身上,带着审视却不掩赞赏,“你可知你姑姑儿时将这几招学了多久?”

“七天。”

还是每日被逼被骂勉强凑合出来的七天……

“你们二哥呢?”

“嗯……来时在门口就遁了。”

“叫那混账东西今晚来找我!”

文章正文 一百一十一章 小产

也不知道昨日大哥同二哥说了些什么,今个儿一大早,二哥便由大哥的近侍随风监视着过来我的阁里。

一进门便撩了袍子直接坐上厅中主位,面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把人叫出来。”

我先是一愣,第一反应是他来找汐华,然后才恍然大悟遣人去喊无名。

红衣男子,斜斜坐在椅上,一手扶在椅子把手上,另一只手里拿着折扇,扇骨一下一下敲打在一旁的桌面上。

明显是一副不赖烦的模样。

我看看他,再看看在一旁候着的随风,总觉得今天这两人过来太不寻常。

再然后,便是无名进来,见到南宫汲花时,怔了怔,面上惊诧再明显不过。她淡淡低头朝我一礼,“姑姑。”顿了顿,目光看向主位上,面上寻常自若,倒是那双眼睛,锋利如刃,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三个字:“二宫主。”

无名这丫头,遇见我之前,在殇清宫躲匿长大,自是认得二哥。而殇清宫里多出了个“野丫头”且被我领在身边,二哥自也是清楚明白。而若说两人真正会面认识,却是在此时、此地。

我不清楚南宫汲花是什么心思,他知道有这么个孩子,却一直不认。

而无名的反应,也太……

南宫汲花只是随意瞟了她一眼,嘴角讥诮一笑,“你就是无名?”

“是。”无名直直看着他,倔强回答得大声。只是那双眼睛么,仍然带着不符合这个年龄应有的神色,冰冰凉凉的,隐有寒意。

我皱了皱眉。

“听说你在三日之内学会了‘北雁横沙’?”扇骨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桌面上,沉沉闷闷的的响,听得人极不舒服。

“是。”

南宫汲花轻轻一笑,眼睛眯了眯,声音确是沉了下去:“‘北雁横沙’从来便是南宫一脉家传武学,谁准你学的?”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惊诧:“二哥!”

南宫汲花侧目看我一眼,语声悠悠:“有些事该管就管,不该管就别操那份心。”

无名站在原处,嘴唇抿得死紧,双目锋利更甚。

二哥目光随意一落,双目一敛,一道寒芒掠过,盯着她,声音薄凉:“知不知道,我真想挖了你这一双眼睛。”

小小的身子微微颤了颤。

南宫汲花从主位起身,睨了随风一眼,“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人我见了,话也说了,以后便别插手这件事!”

红袖一拂,直接踏出了房门。

时间转眼到了初冬,殇清宫正中花园内最大的那棵枫树红红黄黄的叶子掉了一地。二哥再未来找过无名,却总偷偷溜到我的地方看汐华,每次都被汐华刻意避开,每次失败眼里都有那么几分失落,却又是一闪而过之后唇角又吊儿郎当的勾着莫测的笑。

大哥带着大嫂又开始玩起了失踪,两个人不告而别,孩子留在我这,殇清宫的担子又压在了二哥身上。

南宫荧小朋友生性活泼,在我这整日缠着无名玩耍,而无名那清冷的性子自是从不理她,她也不恼,愈挫愈勇,整天脸上摆着笑跟着无名。

我本以为这个冬天应该就是裹着狐裘逗着侄儿侄女这么凑合过去,却不料想,总有那么些人偏生不让你好过。

八角小亭上,燃着一个碳盆。我捂着手里的暖炉,拧着眉望着坐在我对面一手握着暖炉,一手在肚子上来回抚摸着的女人,终于忍耐不住,“八个月的身子你不好好待在房里养胎,把我喊到这破冷地方吹风受什么罪!”

“这地方空旷,说话也不怕别人听了去。”女子梳着一副简单好看的髻,小心觑我一眼。

这是我自小在我三哥身边服侍的颖寒,青梅竹马日久生情,到了适龄的时候便自然顺理成章的成了我三哥的填房。我三哥一直喜欢她,即便日后因着形式娶了苏家大小两位小姐,但对她的宠爱却没失过半分。

我淡淡问着:“什么事?”

听我这么一问,颖寒面上里面带着几分惆怅,淡淡的眉毛蹙着,凄凄哀望我,“我听说女人生孩子都是很痛的,却又不知道有多痛,总想找个有经验的问问……”

我侧目看她,“就这事?”

她见我面色不悦,恬恬笑了笑,低下头去轻轻地抚摸自己隆起的肚子,目里充满着爱怜,“我静下来时总会想象肚子里的孩儿是个什么样的模样。是像他些还是像我些?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是会像阿荧一眼活泼可爱还是像无名一眼聪慧冷静?每每想起这些,我总是很期待的。”

恍然间忆起怀着清儿的时候,大体也是这幅光景,我皱着眉头看着她,最终还是耐不住性子“你想说什么?”

“我想要个女儿,他说他也想要个女儿,我真的很想看到我们的孩子一天天长大的模样。”她静静笑着,别过头看我,“这个孩子,以后还有劳四宫主多多照顾了。”

这话说得再自然不过,听进耳里却觉得有几分别扭。

她的目光移到我头上,温温笑着,“四宫主这只银簪真别致,能借我看看么。”

我蹙着眉,将银簪取下递过去,“你若喜欢便拿着吧。”

然后,便离开了亭子。

回到小阁,凳子还没坐热,便听到消息,颖寒小产,三哥的近侍随雪冷着脸把我“请”去三哥那。

空气里到处溢着血腥味。

入目的是一片慌乱场景,婢女奴仆门拿着毛巾、热水进进出出,红色的血红色的布,还有女子生子歇斯底里的叫。

我心底疑惑不解,想要开口询问,却得不到半点机会。

文章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鲜血如注

才刚跨进大门,一只茶盏就往我这里砸来,我侧身避开,茶盏砸在门框上,然后落到地上,“叭——”的一声碎开。

紫衣男子,怒色视我,眼底的阴霾浓浓涌起,似含杀机。

我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不明所以,“三哥?怎么回事?颖寒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

“你还有胆子问!”他钳过我的手,拉着我走向人挤得最多,最慌乱的房门前。然后陡然将我的手甩开,“颖寒早产,你干的好事!”

我微微一怔,目色一凛,“三哥这是什么意思?颖寒早产与我有关?”

男子阴沉着脸,眉目间幽暗不定,他近我一步,“枫树底下的八角亭内你是不是与颖寒碰过面?”

“是。”

他眼底一寒,再近我一步,“你们说了话?”

“是。”我不明所以。

他欺近我,声音冷鸷咄咄逼人:“她身怀六甲你就不能让着她?她哪里惹过你你要对她下这样的狠手?她身下流血倒在地上你就那般无情的不管不顾直接回府了?”

莫名其妙被说成这样,任谁都心里有火,“汐月不知哪里让三哥看不顺眼了,三哥明说便是,何必把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往我身上说。我是见过颖寒同她说了一会儿话没错,只是妯娌间随意谈心罢了,聊完就走,她突然小产与我何干?”

“谈心?”男子嘲讽一笑,目里冰凉一片,“在殇清宫没有人比你更怕冷,什么样的谈心不好好在屋里谈偏生要到亭子里吹冷风?”

他目光落在我脸上,似有冰凉飘至眉尖,刹那化成了寒人的霜雪。

“她约的我!”

“明明就是四宫主你喊主子去的!”一旁的婢女咬着唇说出的这句,看我的眼里冰冷仇恨,似是恨不得将我剥皮啖骨。

“放肆!”我沉了脸色,认出这是先前八角亭上在颖寒身边跟这的一个婢女。恍然间,好似想明白了些什么,生生的寒冷透骨。

婢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望着三哥的方向,“奴婢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要为主子讨个说法!”她转头看我,怨气深深,“今日四宫主派人将主子约到八角亭内,四宫主让主子去办一件事,主子不依,然后两人便起了争执。四宫主恼怒,便伸手打了主子,把主子推到地上。主子身下马上就见红,四宫主却理也不理直接走开了!奴婢人微言轻自然抵不得四宫主金贵,但也不能任主子被欺凌了过去!”

我冷眼瞥她,“胡说八道。”

“你让颖寒为你做什么事?”这话带着质问,冰冷深邃。

“我没有——”

“奴婢在旁听闻四宫主让主子在苏二夫人的饭菜里下毒!”

心底猛然一惊,我抬头望他,“三哥,我真没有——”

“南、宫、汐、月!”他咬着牙一字一句。

产房内女子的叫喊撕心裂肺。

一个婢女面色苍白惊慌的从房里跑过来,“三宫主,不好了,主子她失血过多,恐怕……恐怕撑不到稳婆赶来的时候了!”

“稳婆不在?你们就一直在给她接生?”我诧异不止。

惊惶出来的婢女见到我愣了愣,又马上着急地看向南宫洺雪,“三宫主,这可怎么办呀?羊水已经破了。”

男子面上怒色聚成乌云,眼里却又透着紧张焦虑。

“一群蠢货!”我怒斥出声,我想也不想便往那房里走去。

颖寒才怀胎八个月,稳婆虽然早已制备好,却也不是时时刻刻陪在身边。如今早产,这些人竟然就以为生产容易自个儿帮忙接生?

刚走出几步就被人拦了去路。

南宫洺雪冷冷看我,“你又想干什么?!”

“一群未经人事的婢女奴仆,你让她们帮你接生孩子?”我侧眼看他,推开他挡住我去路的手。

产房内女子因痛叫唤的声音先前还很大,现在喊叫的声音却已经慢慢弱下去。

一盆盆被染红的水从房里端了出来。三哥的目光在那些血水上一落,目中神色微变,放下了拦住我去路的手。

我提起裙摆跨过门栏——

“三宫主,您怎么让她进去了!”仍跪在原位的那位婢女面露恐慌。

我冷冷回眸,“不让我进,难道你生过孩子?”

瞬间婢女面容苍白如雪。

我挑了帘子走进内室。

浓重的血腥味,煤炭味,见我进来,房里面五个婢女面带惊慌的瑟缩在一处。

我看了眼地上摆放的四个炭盆,“要把人熏死?撤三个出去!”顿了顿,“再去打两盆热水来。”

婢女一个个应声而出。

房内终于只剩下我与颖寒。

颖寒躺在床上,苍白着脸,额上的汗水沾湿了发,一双淡眉紧紧拧着,看到我,她目色有些躲闪,苍白无力的声音:“四宫主……救我,救我孩子。”

我冷冷看她,“你欠我个解释。”

她面容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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