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入君怀-第1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官若风眉毛一拧,斜了我一眼,神情依然冷漠,“怎么找来的?”
“尤末说你出了城,这弋城附近可去的地方,我想来想去,只想到这一处。”我慢慢凝视他,上前一步,靠近他些。目光恰巧瞥过他的左胸,白色的衣服上,微微渗出了些红。
我一惊,凑过去,踮脚要扒他衣服,“给我看看!”
手还未与那衣领碰上,便被他用手挡开,他身子往边上一侧,淡淡两个字“没事。”
我手僵在那里,焦着神情望他,“流血了。”
他皱眉看我,迟疑片刻后,脸色稍微平和下来,“回头重新包扎下就是。”
“可是——”
深厉的目光扫过来,我一噤,不再多嘴,斜眼觑见男子眼底颜色愈见似夜暗沉。
出口的声音微哑,“我只是担心……想看看,没、没别的什么意思。”
他顿了顿,“我知道。”
心底蓦地发酸,唇瓣咬了又咬,许久才哽咽着开口,“我……当时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会突然出手,清醒过来时,你已经被我伤着了,我……”
【文】“没事。”轻轻一句,几乎淡不可闻。
【人】我垂着头,“我知道错了。”
【书】肩上突然一沉,侧眸看去,他的手搭在我肩上,入目的神情温洵,“都说了,没事。”
【屋】心头一跳一跳的,我紧张看他一眼,“你不怪我?不生我气?”
他不说话,却让我安心,鼻音里哼出个“嗯”字。
“可是……你三天都没来看过我……”声音愈说愈小。
他若无其事淡淡出声,“你二哥说你需静养。”
我一怔,脑海里反复将他的话过了几便才恍然,原来不知不觉又被南宫汲花给摆了一道。却也心下稍喜,先前的抑郁突然之间少去了一大半。
正要在说些什么时,突地见他神情一凛,神容戒备的模样。
我一怔,林间风动,沙沙作响。
警惕心起,骤见白光一闪,一支长箭冷冷突兀射来,气势凶猛,速度急、快,不过眨眼便要到眼前来,上官若风突地翻身而起。
我见到箭矢,想也未想就将身子挡上去 “小心!”
千钧一发间,被他由半空用力一拉,因为力道惯性,我被他狠狠甩到地上。
弩箭的啸声与箭矢穿破身子声一同掠过耳膜,一声低哼听得我心中大骇。
不顾疼痛从地上爬起,急奔过去想去看他,上官若风却是身子一避,然后厉声:“谁叫你扑上来的!你以为我避不过?!”
“我……”我被他吼得心里一颤,眼前慢慢一阵模糊,有水雾旋转,“我……我只是心急。”
上官若风扬臂狠狠拔出箭镞,血气四洒,腥味浓浓弥漫在空气中来。他持箭扫过一眼,将箭矢一扔,瞪我一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因只是一时不防,箭矢不过浅浅刺入了他的左臂,好在只是皮外伤。
我愧疚将头再低了下去,目光无意间落在地上的箭矢上。
箭头之上乌黑一片。
箭上有毒!
我眼皮一跳,豁然抬眸,只是一看,心已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面前的男子,步履微跄,醉酒似的身子摇摇欲坠。
“若风!”我立即过去扶他,莫名的恐慌与无措通通涌出,他半开的眼眸看了看我,不过一瞬,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往我身上压来……
======================
雪:寡人的手被刀子割去了一块肉……包扎好了以后血不定时的从纱布里冒出来,有点儿影响码子。所以……所以……完结的时间往后拖一拖。
冰魄:不用急,这已经是结尾卷了,这个月内一定会完结。
文章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怀疑
在这之后,我很多次都在想,要是之前不把下人支开,而是直接带着人去寻他,是不是就不会有暗箭过来,结果会不会变得不同?
床帏之畔,华景疏闭眼凝神号着脉,一双浓眉之间锁得愈来愈紧,便连唇角都是抿得紧紧的。
我站在一旁,忧心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昏迷许久了的人。面白如纸,唇黑带紫,分明就是中了剧毒的模样。
华景疏号这一次脉,时间比以往每次都长,我看在眼里,内心繁乱不已。好不容易见他将手从上官若风腕上移开,便急切开口询问:“他怎么样?”
华景疏掀了眼帘,双目冰寒,锋锐如刃,“您认为呢,上官夫人?”
他不答反问,后头“上官夫人”四个字似从牙齿里狠磨出来的,便是连他脸上也是一副阴戾状况。
心蓦地重重一跳,我一把拽住他,“情况不好是不是?能不能救?好不好救——”
他反手将我拽住他的手弄开,力道之大,我一时不妨,踉跄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上官昏迷微醒,此处就你我二人,你这副急切模样又是装给谁看?”华景疏嫌弃的拍了拍刚被我拽到的衣袖,话里满是讥讽。
神容一滞,倏地反应过来,我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那暗箭又是谁射的?”
男子闻言,眉宇微动,深眸之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然后了无踪迹。他斜睨我,突地嘲弄一笑,“我不过一个大夫,只是知道他之前的毒就未清理干净,如今不过被新毒引得旧毒再次席卷而来,除此,我还能知道什么?”
心中大骇,我上前一步进他,“不是用过祁蚬草?怎么会没清理干净!既然没清理干净,你之前怎么不说!”
华景疏眯了眯眼,“那祁蚬草到底是谁采的,你心里最清楚不过,那草药经过那个人的手,还有什么是隐藏不住的?”
似有千钧直接从上砸入心房,重重的一痛,“你的意思是……”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瞬,持了桌边仍旧带着黑血的那支箭矢过来,“这箭上的只是小毒,要不了人的命,可是偏偏恰巧能将上官体内的旧毒悉数引出来。”他话语薄凉,唇边挑着讥诮的笑,将手里箭矢竖在我面前,“这箭,别说你不认识。”
钝痛的感觉变成细微的绵针缓缓刺入骨骸,垂在袖里的手忍不住慢慢握拳。这箭我认识,上官若风也认识的。箭身通黑,箭尾雁翎白中带一抹朱红,正是殇清宫惯用的箭矢。
抢过箭,转身就走。
踢开南宫汲花房门时,南宫汲花正和汐华在里头用茶,茶烟袅袅,水雾蒙蒙间,南宫汲花轻抬了眼皮望我一眼,尔后偏头朝旁轻笑,“瞧瞧,总改不了那毛躁习性,这么气急败坏踢门进来,准又是被什么给惹毛了。”
“南宫汲花!”我狠盯着他,手中使劲,箭矢朝前掷去,“咔”一声直穿到他面前桌上,离他握着茶杯的手仅有一寸距离。
南宫汲花慢条斯理持起茶杯,揭盖拨着浮在水面的茶叶,水汽氤氲,遮住了他眼底神情,我只看他唇边笑意依旧,说话却沉淡了不少,“莫以为你出阁嫁了人,我就不能以言行无矩为由家法罚你。”
“呵,二宫主想做的事向来随心所欲想做就做了,二宫主若要罚汐月又何必找什么由头!”
我话语带冲,汐华见势头不对,连急从椅上起身过来,温声道:“怎地一来就要吵了?有话好好说,到底是亲兄妹,哪能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
我甩开汐华搀上来的手,余怒仍在,“哪有亲哥哥对自己妹妹做出这样的事!”
汐华讶异,疑惑看向南宫汲花。
“吧唧”一声,茶杯放落在茶碟上,南宫汲花斜睨着眼过来,冷冷淡淡道,“我怎么你了?”
我指了桌上箭矢,“这支箭——”
“不过一支普通的箭,若要说个特别来也无非是上头沾了点血带了点毒,怎么,你受伤了?”他话说得风轻云淡,顿了顿,仔细看过我一眼,“一般的小毒影响不了你,又是中气十足的模样也不像是受了伤。”
南宫汲花拔出箭,淡淡扫过一眼,尔后,二指轻叩了两下桌面。
随花无声进来,朝南宫汲花附耳几句。期间,南宫汲花目光有过一凝,面色微微沉了些许。他将手里的箭给了过去,出口一个字,“查。”
我眉头一跳,隐隐觉得这事不对劲起来。
南宫汲花摆手示意汐华、随花出去。再看我时,唇边的笑意妖冶非常,“呦,难怪一来就犯冲,原来是子綦伤着了。”
心底一沉,我呐呐开口:“真不是你干的?”
“我若做什么事,何须偷偷摸摸的?”折扇一展,透澈的目光深邃灼灼,“你信不信,我如果给子綦用毒,只需将毒端了过去,明明白白同他说一声里头有毒,他定会不推不阻不挠地直接一口将毒喝下去。”
“你——”
“怀疑我?谁给你的胆子!”男子目中凛寒,眼眸里的深邃迫人,不过一个眼神、一句话,不怒自威。
我被看得心里发慌。咬了咬唇,“这箭明明就是殇清宫的,除了你,还有谁会——”
南宫汲花冷笑一声,“你平日里若是想要这么支箭,随便找个人招呼一声他也会给你。”
我被他一句堵得话说不出来。
南宫汲花没必要骗我,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转目想了想,“华景疏说上官若风身上余毒未清,之前的祁蚬草有问题,这你怎么说?”
南宫汲花目中一闪,挑了挑眉,“哦,之前给你的草上我抹了点东西,余毒未清这很正常。”
“南宫汲花!”我瞪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恼该怒。
“怎的,不就是个余毒未清么,心疼了?”折扇一来一回在前胸摆着,南宫汲花踱步走到我身边,“那一点毒,清不清干净都无所谓,只要他老实待你,那毒便一辈子都不会再发作,更不会伤身。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脑海“轰”的一声炸开,他话里有话,我只觉陡然陷入了迷雾里,恍然间什么也辩不清明了。
肩膀上被轻轻拍了拍,他言语轻轻,带着那一贯的笑,“好妹妹,哥哥这可是心疼你,凡事留着一手,才能以防万一不是?”
身子一震,猛地推开他,“可是他旧毒已经发作了!比之前更加厉害!”
南宫汲花诧异微怔,眼里神情慢慢诡谲千变。
======作者有话说========
一个星期过去了,作者左手上的纱布还没拆,昨天去校医院换药时,作者大胆瞥了眼伤口,估计还得再包扎一个多星期。
伤在手上比较影响码字,这一章的字是纯用一只右手打出来的,断断续续码了好几天~中间停了这么久没更,各位见谅~。
一只手打字是很慢的,亲们不用天天过来看更新,一次性养几天文到时候完结时一起看吧,五月之内是能完结的。
至于女主挂不挂这个问题……(挑眉~)本文最后采用双结局,喜欢看女主挂的就看女主挂的部分~不喜欢女主挂的就去看女主不挂的部分吧~~~
(多出来的字数不算阅读币,各位可放心观看~~)
文章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再无他法
瑞兽祥云镶金香炉里燃着一股奇异味道的香料,使得房里满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靡靡味道。南宫汲花几乎是被我扯着袖子,连推带拖,强拽了过来,一进房内,他双眉之间就微微皱起,目里似有些什么东西飞快地一掠而过。
华景疏似是并不意外我会突然把南宫汲花弄过来,随手拂了下衣袖,踱步上前,含笑抱拳,“可是殇清宫二宫主?”
闭合着的折扇“咔”地收在左手上,南宫汲花倘然受了华景疏一礼,却也没那么好的礼教风度回礼过去,他淡淡扫过华景疏一眼,一句不应,直接绕过他往内室走去。
华景疏唇角的笑还未收回,微微一滞,却不过一瞬,唇角继续拉大,笑得愈发地明媚。
我没多少心思去观察华景疏的怪异神情,匆匆瞥过之后,立马跟着南宫汲花进到内室里去。
上官若风此时依旧昏迷未醒。
折扇挑开被衾,挑起上官若风的手臂,再“咔”地抵在上官若风手腕下头三寸处。三个动作利落做出来不过是眨眼间的事,连把个脉都不愿意稍微弯个腰的人……我盯着那扇骨上头,男子修长白净、骨节分明的手,极其吝啬的伸出一指搭在上官若风手腕脉门上,心头一紧,不禁脱口而出,“你认真些!”
他侧目睨我一眼,这一眼无喜无怒,平淡得悚人得很。我被他这一眼看得极不自在,稍稍地别开了头,却仍是忍不住去觑他为上官若风把脉的景象。
一眼望去,心弦猛颤。
只见南宫汲花搭在上官若风脉上的手,由最开始的一指,飞快的换成了二指,第三支手指搭上去的同时,他的面色倏然暗沉如土。
我在旁看得心里直忧,小心翼翼开口询问:“是不是……很不好?”
抵在上官若风手臂上的扇骨不知怎地突然失力一滑,手臂没了扇子支撑,直接朝下垂落了去。
落在被衾上的手,无一点只觉反应,就那么陷在被子里,不动不颤。
我疾步趋前到床塌边观看上官若风有没有被伤着,不满的话张口就来,“都叫你认真些了!还好只是落在了被子上,若是磕到床沿上保不准手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