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宫廷电子书 > 醉入君怀 >

第109章

醉入君怀-第109章

小说: 醉入君怀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着红衣身影慢慢走远才小心回眸再看向那张开着的门。

上官若风面上没什么表情。

我站在原地,将唇抿得紧紧的,垂在两侧的手也紧紧拽着袖口,什么也不做,只盯着他看。

他的眼睛深幽如潭,让人一望探不到底,总是猜不到他此刻在想什么。

这样的情形太过蹊跷,不明原因的侍卫们相互觑看,然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见此,上官若风冷眼一扫。

似有无形的威慑力,侍卫们立即低头,不再多看半分。

过了一会儿,我不再自讨没趣,错开他的目光,黯然低眸转身再往前走。

“进来。”

淡淡的两个字,不带一丝冷热。

我猛地滞住脚步。

再回头看时,他已经进了房,房门开着,被风一吹,微微晃动。

我抿着唇进房,再抿着唇关门。

上官若风眉宇微微皱着,似是有些疲倦。

我在他三步之外垂首立着,偶尔抬眸觑他一眼,如斧刀削般的俊逸脸庞,被身后的烛光镀上一层金边,让人看着,慢慢有些痴迷。

两个人的房内,若两人都不说话,便显得极其安静。

两人都默了许久。

直到蜡烛突地跳了下灯花,他眄我一眼,“安置吧。”

言罢,弯腰掀了被子。然后也不动,立在床边,等着我脱衣上床后再熄灯睡到我外侧。

我一言不发的脱鞋、脱去外衣上床,进到被子里,侧身对里,背对着他。

眼前一黑,灯被熄灭。同床共枕,同被而寝,心烦意乱。

心肺之间一阵绞痛,突然而来的旧症发作,万蚁噬心噬骨的痛楚,我咬着唇,紧揪着被角,一点也不想让身边的人知晓半分。

可偏偏身边的那人,即便是在床上也万分警惕着,“你怎么了?”

唇被咬破,浓郁的腥甜味充斥整个口腔。

他侧身向我,横臂过来大掌握住我紧拽着被子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我将头埋进被子里,闷着声音,“在外头吹冷风站了阵,手自然是凉的。”

“闷在里头干什么。”他不悦的伸手向内要将我头从被子里弄出来,刚碰到我额头,便如同触电般的一滞,“怎么出汗了?”

我扯着被子遮住头顶,倔着声音,“热的。”

他再没了耐性,一把大力掀开被子,揽过我的身子,手覆在我额头上。

“不舒服?”声音柔和得像极了暖春里和煦的风,拂过耳畔,酥酥麻麻的。

“疼。”凄凄的声音,难得的听起来引人怜惜。

“哪里疼?”他圈紧我的身子,声音里倏地紧张。

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好似被轻微的撞了撞,然后如同堤坝没了阻拦般,猛地泻开来。

我就势抱住他,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他微怔,意图要松开我些许。

我紧紧箍着他不放手,软着声音,“别丢开我。”

“我没……”

“别赶我走,也别不要我……”

“你——”

“我疼,胸口疼,心口疼,到处都疼……”

然后的意识慢慢变得混沌,我分不清自己说“疼”到底是真疼还是一时憋出的气话,尔后张牙舞爪的好似又做了些什么,只是浑身真的难受得紧。

身子突然发热又陡然转冷,冰火两重,浑身难受涔出的汗水,黏住了头发,沾紧了衣服……

眼皮好沉,好沉,好沉……

再醒来时,是在一张极其陌生的床上。陌生的床、陌生的房,连人也是微微陌生的。

房内侍候的婢女看我醒来,低头朝我一礼,“四小姐。”

我微微愣神,“这是哪里?”

婢女的回答言简意赅,“飞云庄。”

飞云庄?飞云庄又是哪里?头嗡嗡的痛,我拿手捶了捶。

手在眼前一掠而过,惊觉双手指甲缝里掺着淡淡的血丝。

这是……

莫名的恐慌和不安充斥心房,极力想要回忆些什么,头疼得愈发厉害。

“四小姐怎么了?”婢女见我神情不对,慌忙上来询问。

我捂着头,“你滚!你滚开!”

脑袋里面嗡嗡直叫,就像铁器磨着地面拖来拖去的声音,胀得到处都疼。

“四儿,四儿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眼前紅影过来,急促的声音带着焦虑。

我拽着那要为我把脉的手,“疼,二哥,我头疼!”

文章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寻人

弋城的武林大会如期举行。四年一届的武林大会,擂台比武选取新的武林盟主已是向来的传统。现盟主凌乾犹少年成名至今,已连夺五届盟主之位。

人自有这样的习性,在一个位置上待久了,就难免不愿从一个位置上下来。看着别人在一个位置上待久了,久而久之,就习惯那人一直待在那个位置上了。

所以,当凌盟主宣布这回武林大会将选出新任盟主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在那几乎的所有人之外,南宫汲花闲闲摇着手里头的折扇,看着我喝下浓浓苦涩的汤药后,信手捏了颗蜜饯至我唇边。

我就着他的手咬下蜜饯,甘甜的味道伴着苦,其实也没比那恶心汤药好吃到哪去。蜜饯下腹,我指着药碗问:“这药的味道怎么同以前不一样了?”

细长的凤眼微微轻挑,“总吃一样的药难免会腻,换个口味岂不挺好?”

“……”虽是调侃打趣的语气,琉璃般剔透的眸子中流光暗转,看得人不愿直视。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这本是我们兄妹间长久相处来的经验。他既然不愿说,饶是我再好奇、再如何磨破嘴皮子纠缠问他,终是得不到个明确答复的。

从椅上起身的一瞬,头还有些晕眩,我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扶额,勉强稳住身形不倒。

南宫汲花看在眼里,也没预备过来扶我,“上哪去?”

站了一会儿,眼前一片清明,我垂下眸,“妹妹终归是嫁出去了的,总不能老同娘家处在一起。”

他上下打量我,折扇一合,点头道:“你既这么说了,我也不留你,你回去那边便是。不过若是碰着了什么钉子,惹得自个儿不快了,也别死皮赖脸的巴拉上去。”

我瞪他,“怎么说话的呢!”

“你在我这待了三天,虽同在一处宅院,三天内他却没来看过你一次。”南宫汲花说这话时,唇边的笑意渐渐淡了去,他正色看我,语重心长的,“若是受了委屈,就到哥哥这来,总不能让你在二哥眼皮子底下受人欺负。”

低垂的睫毛不住颤抖,我微微敛神,嘟囔着:“哪被人欺负了……”

南宫汲花鼻子里轻哼出来一声,“得,到时候别沮丧着一张脸到我面前晃来晃去。”

“你——”

他眉一扬,堵住我的话,“又要同我吵?”

我愤愤睇了他一眼,却也不再开口了。

他是我亲哥哥,即便有时候做事极端、嘴毒了点,但……总归是为我好。

武林大会进行得如火如荼,比武擂台之上,翻斗的身形矫健;比武擂台之下,人头攒动,或屏气凝神认真观摩,或议论纷纷说说笑笑。

未在人群之中找到上官若风,却意外的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经过小产一事我便已经不大喜欢看到华景疏,此刻他拦在路中,肃着神情看着我,“我劝你不要去找他。”

华景疏话里说的‘他’是谁,我自是清楚不过。

我沉了脸色,“华景疏,我与他的家事,你是不是插手得太过了点?”

他眸光微闪,又很快凝神,轻蔑一笑,“我不插手,他有几条命够你折腾?嗯?上官夫人。”

最后那四个字咬得极重,日头底下生生的慑出一股子寒意。

他不与我多说,瞟我一眼,转身就走。

那离去之时的愤恨眼神,让人看得心悸不已。

我恍惚了一阵,回过神来时恰巧见着尤末穿过人群朝我过来,面上是一脸急切,“夫人,可瞧见了堡主?”

我惊愕,“你不是一直跟着他?”

“堡主今晨出城,只说出去一会儿,不叫属下跟着。”

“他不叫你跟着你就不跟着?他身上有伤——”我愠怒斥着,话说到一半戛然止了。

说道上官若风身上有伤时,尤末直直看了我,目里带着明显的谴责。三日前的那个晚上,我旧疾发作,浑身疼痛不已。再加上满腔满腹的委屈牢骚,一时失了心智将所有气都出在了上官若风身上。

上官若风当时不防我突然发作,琵琶骨之下、心肺之上,被我用运足内力的五指直接戳出了五个血淋淋的窟窿……当时鲜血如注,热腾腾的血浆顺着五指轮廓一路留下,血腥味道充鼻。

我癫狂似的惊叫出门找大夫,一时间整个院落都知道了这事。

彼时,我侧头避开尤末灼灼过来的目光,冷着声音:“你家堡主准你这般无礼?”

他这才将视线移开,迟疑一阵,微颔首一礼,沉声,“之前堡主便有吩咐要属下看着台上比武状况安排人手,在需要之时遣人上台。眼下殇清宫与西珏城也渐行事如此,计划有变,需得早先寻到堡主不可。”

讶异看他一眼,心底沉了沉。

不管是殇清宫还是上官堡,为什么突然来参加这往年从不参加的武林大会还有待深思,此时此刻又好像还想进一步做些什么。上官若风与南宫汲花都未对我提及因由,我碍于两方关系,亦并未询问过,西珏城那边就更不知道。

只隐隐觉得,能引得三家都突然动心的要做的事,并不简单。

上官若风身上虽只是皮外伤,却因伤及位置特殊,活动左手手臂必会拉扯到伤口,又是一人骑马出城,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我紧拧着眉,想着弋城附近有什么可去地方,倏地脑海一个激灵,指间猛颤一动,“备马,我可能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弋城出城不远处是一片极大的竹林。翠竹挺立,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头。风吹过竹林,林中传来竹子因风扫叶而发出的细细“沙沙”声。

有眼尖的在不远处发现了上官若风惯骑的马被系在一粗竹上,众人心底都松了口气。

翠绿的竹林勾起从前往事,我黯黯垂眸敛去目中怅然神情,下马朝众人吩咐,“林子大,分头找。”

众人纷纷朝四处散去,我也未叫人跟着。

我当时还不知道,因着自己的私心随口一句谎,便使得后面发生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文章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遇刺

竹林环合,层层翠绿,愈往深处走,愈觉悄怆幽邃。

这个地方我每年都来几次,在哪里能找到上官若风,我更是清楚不过。出于私心,我并不愿意旁人知道这片竹林里有这么个地方。

青石引路,满眼碧竹葱茏之间,有一处活泉。水从山涧引出,顺势而下,带动一旁的风车翻转,水汽朦胧的旁边,是一由竹子搭建而成的水榭楼台。

六年前,我还怀着清儿,上官若风第一次带我来到这里。在这簇簇翠竹亭亭挺立之中,我与他,两个人在这儿生活了好几个月。

没有下人仆从,没有烦人杂事,就我们两个人。那时,我肚子一天天的大,行动不便,他日日夜夜小心照顾着我,从端茶倒水到竹舍打扫,他事事亲力亲为。

怀了孩子后特别渴睡,每次早上起来,午饭已摆在桌子上;午觉后再睁眼,桌上晚膳已摆放整齐。当时我还只以为这些饭菜是他偷偷吩咐下人送来的,可是如今一想,此地与上官堡相距甚远,且竹林方圆数里之内没有人家,那些个饭菜……都是他亲自打的野味,亲自动手烹饪的。

那番光景,说不出的美妙甜蜜。现下回忆起来,便觉如同流光浮华岁月里一个美梦一般,散着晶莹明亮的光芒,美轮美奂。

此时此刻,我走近竹舍,并不意外的在庭院之中见到一抹白色身影。

白衣如雪,纤尘不染,他背对着我的方向负手立着,也不知是在出神想些什么。日辉金黄温润,透过周遭竹林竹叶,斑斑驳驳洒了他一身。

觉察到有人来,他回头,见到我的那一刻,神容微怔,目里闪过一丝意外之色,却又飞快的将这幅神情匿了。

视线停顿的瞬间,入目的熟悉容颜让我微微失了神。

一眼瞟过之后,他不再看我,不说一句话,更没有想要搭理我的意思,将头再转了过去。

心中百般滋味,我抿着唇,垂着头走过去,到他身边。

他不说话,我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时间,气氛僵住,尴尬得紧。

竹林里猛起幽风阵阵,沙沙声入耳时,吹得袍袖翩飞,他的长袖被风吹拂扫过我的手背,皮肤上轻轻的酥痒,我鬼使神差的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他顺着被扯住的袖子看来,眉间微微蹙着:“有什么事?”

我抬眸,心中忖思着,一边小心开口:“尤末在到处找你,说是西珏城和……殇清宫有同你差不多的意图,要——”

还未说完,他将袖子从我手里猛地抽出,“多事!”

我吓了一跳,心底沉了沉。也不知他这句“多事”是说的尤末还是我。缩了缩脑袋,委屈道:“我就是帮着他来找你,顺便、顺便传个话……”

上官若风眉毛一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