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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娇俏说书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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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无言,谭母更是哽咽拭泪。他们不甘愿啊,一个儿子就这么不见了。

“请你们回去吧。”

侯正丞疲累的转身进去,谭家夫妻泪眼相对,神情凄凉的率人离开。

一进客厅,就看到妻子手中拿着一个刚收到飞鸽传书,兴奋的跑到他面前,“有消息了!”

他老脸一亮,“真的?念煶有消息了?”

何兄弟几次传书回来,都说他们跟丢了她,最诡异的是,连跟她在一起的几个人也一同消失了,完全没了踪迹。

“不,不是女儿,是政儒有消息了。”

政儒?他连忙拿过妻子手中的信,快速浏览。

来信的是定居在京城的母亲,大约简述她在京城拾了一名乞丐,只觉似曾相识,直到乞儿住宿月余,他才说出家乡所在,名为谭政儒,她这才想起他的长相为何似曾相识,原是老乡友之孙。

谭政儒将他离家的来龙去脉全说了,但由于这月余的相处,他与她家的丫鬟成了欢喜冤家,遂在她作主下,让丫头与他成亲,小俩口将一起返乡。

政儒特地请她将这个好消息转给他父母知悉,至于念煶,她不曾见到,相当忧心,若有消息,尽速告知……

阅毕,侯正丞凝睇着妻子,喜的是谭政儒没事,忧的是女儿仍不知去向。

“我们先到谭府通知这个好消息吧。”

赵静怡握着丈夫的手,看着忧心忡忡的丈夫,露出一抹鼓励的笑容。

母女连心,她有感觉,女儿还好好的活在某个地方,她这么相信着……

侯念煶的确还活得好好的,她住在皇宫里,天天跟皇上呕气。

两人的对峙仍旧持续着,而她的抗拒也让朱元骏的火气持续蔓延,甚至延烧到整个宫廷。

大家说话主动降低音调,嫔妃们能待在寝宫就待在寝宫,大臣们没重要事,上了朝就早早离宫,因为这个明理的皇上已被侯念煶逼得失了理智,动不动就吼人,吓得大伙是能闪就闪。

“皇儿啊,最近的日子大家都过得好紧张啊,连这空气也变得又闷又稀薄,你觉不觉得?”

毕芸从不知道大家这么器重她,以前她被晾在景和宫,整天不见个人来,后来还是侯念煶进宫,她那儿才变热闹的,但那也是因为大家想听她说书。

可这一回,嫔妃们几乎全涌进她那儿,说什么皇上就算临幸,也不是去疼惜她们的,而是火爆的办完事就走了,甚至有的还没办事,就这么闷着,让人伺候也不是,不伺候也不是。

在过去,皇上要临幸是莫大的恩宠,最近,可反了。

所以她们央求她这个皇太后出马,看看如何消了他的雷霆怒火。

至于侯念煶那儿,就由她们轮番上阵去说服,要她好好伺候皇上……

毕芸思绪百转,但儿子仍臭着一张俊颜,不吭半句。

“皇儿——”

“母后甭说了,儿臣很清楚自己近日思绪掌控不当,自会改进,请母后别再说了。”

“好吧,最后一句话,好好的去跟她说清楚,她若想出宫透透气,你就陪她去吧。”她顿了一下又道:“她跟你很像,这座皇宫是困不住她的,你该明白的啊。”

他懂,他也不想困住她,他只要她的心!

但就算贵为天子,他能以权势将她强留在身边,却无法强要了她的心。

朱元骏听了母后的劝,往御月斋去,见到小顺子跟李伯容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头也不回的道:“都离朕远一点。”

“是。”

两人互看一眼,对皇上好心疼,因为皇上爱得好辛苦。

朱元骏才进御月斋,就听到笑声传来。

他神情一沉,一见宫女、太监见到他要行礼,立即被他以眼神制止。

他要瞧瞧谁有那么好的兴致。

原来是一群嫔妃跟侯念煶正在玩蒙眼抓鬼的游戏,而当鬼的正是侯念煶。

不错嘛,还挺愉快的!他抿紧了薄唇,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幽黯。

嫔妃们见到皇上,吓得要行跪礼,但他一使眼神,大家全噤声的退了出去,却担忧的看着惟一留下的侯念煶。

其实她是因为被她们劝烦了,不想听了,才硬要她们陪她玩游戏,也藉此让她们不会再围着她七嘴八舌的劝着。

但皇上不知情……

“咦?怎么这么静?你们至少要出个声音,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在哪?”

侯念煶知道大家玩得很勉强,其实她也没心情玩,但玩这无聊游戏总比被她们轮番上阵的念经要好一些些。

朱元骏看着蒙着黑巾的她,双手用力的在空气中抓啊抓,渐渐的来到他面前。

“怎么不说话?唉,我知道你们是好意,可是皇上他真的很差劲……”

她边晃手边将他过去欺骗她的事一一道来,这愈说是愈生气,因为四周还是静悄悄的,可见大家还是全站在皇上那一边。

“我知道你们全爱他,在你们心中,他是明君,但在我心中,他跟过去一些君王没什么差别,噬血、桀骛、狂妄、冷酷、放浪……是个自我的暴君……哈,我抓到了!”

她拉到了袖子,开心的扯下黑巾,但下一瞬间,她的脸色倏地一变,黑了。

而她眼前的男人,一张俊脸更是黑到不行。他的眼神冷硬,严峻的睑上只有阴森的怒火。

惨了!不,该说是死了!她的心头开始发毛。

“你刚刚说朕如何?”他的口气冷得吓人。

“我、我……”

“你说我噬血、桀骛、狂妄、冷酷、放浪……还说我是什么?”

“我……”她困难的吞咽着口水,背脊发寒。

“说。”

他的黑眸不带一丝波动,但却深沉得让她不寒而栗。

“自……自我的暴……暴君。”

她交扭着十指,指关节处都泛白了,瞪着这张刻划分明的脸,那一双像要吞噬她、如鹰隼般犀利的冷眸,她真希望这是一场恶梦。

“既然朕是暴君,那朕就不需要耐心,朕爱你,你就非得爱朕不可!”

“不……我不爱你,也不想爱你。”

现在的他看起来太可怕了,她就算想爱,也不敢爱,也不愿意爱啊。

“好,很好,既然不想让朕爱你,那就让你恨朕!”

他那双冷眸黑得邪气,嘴角甚至扬起一抹令她心寒的笑意。

她不由自主的颤栗,也知道自己正处于危险边缘,但她手足无措,眼前的朱元骏并不是她熟悉的朱元骏。

“来人啊!”

朱元骏冷冷的看着快步进来的小顺子跟李伯容,两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似是听到他们的对谈了。

“将她拖出去抽二十鞭。”

闻言,她脸色刷地一白。

两人更是一惊,急忙上前求情,“皇上,请三思。”

“她忤逆我,明白吗?拖出去!”他狂吼而出,布满阴寒的俊颜有着吓人的铁青。

两人不敢多说,却见侯念煶面无血色的自动走出去,他们也只好跟上。

虽然执行鞭刑时,小顺子跟李伯容皆小声的嘱咐下手的执鞭手,要“声大力小”,但在利鞭抽中侯念煶身子的刹那,她的心仍碎了。

伴君如伴虎,她懂了。

朱元骏动了鞭子的消息一出,皇宫便陷入一片阴霾,即使难得冬阳露脸,天空晴朗无云,但也无法舒缓宫中凝窒的气氛。

御医奉命送上冰镇凉药、上等补品进了御月斋,众人皆明白皇上仍是不舍,但两人这种紧绷关系,实在也让大家替侯念煶捏了把冷汗,

而就在这种低落的时候,人在夏宫的朱韵瑜回来了,因为她得到消息,母后已取消婚事。

只是她兴冲冲的回来,没想到迎接她的是这种低迷气氛。

在了解所有的来龙去脉后,她立刻去找皇帝哥哥替侯念煶大抱不平,结果却被轰了出来,气得她去看侯念煶时,一张小嘴噘得老高。

“皇帝哥哥变了,他从不吼我的!”她气呼呼的看着侯念娓道。

由于伤在臀部,侯念煶只能趴在床上,听她这么说,只好摇摇头,“我们不谈他,好不好?”

朱韵瑜叹了一声,看着病撅撅的她,“好吧,谈皇帝哥哥,你是不好受。”

“那你就出去,别影响她休息。”

朱元骏的声音突地响起,房间内的两个女人同时一怔,但朱韵瑜还是很快的有了动作,她闷闷不乐的起身,随便行个礼就走了,走时,还不忘给在床上的侯念煶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小鱼却坚持站在一旁。她知道自己也该走,毕竟连公主都走了嘛,而她只是个下人,但她好担心小姐跟皇上独处。

“你也下去,小鱼。”朱元骏面无表情的下令。

“可、可皇上……”她眼眶红了。

“下去!”

她深吸了口气,突地双膝跪下,“除、除非皇上答应小鱼,绝不再伤害小姐,不然,小鱼就算拚了这条命也不离开小姐。”

闻言,他的怒火全消,从他气到失了理智伤害候念煶后,不论是母后、或是嫔妃,她们几乎都守在御月斋,就怕他又——

他摇摇头,不再想下去,“你放心,小鱼,朕不会伤害她了。”

“谢谢皇上,小鱼马上出去。”她拭去脸上害怕的泪水,急忙退出去。

朱元骏的目光回到侯念煶的脸上,这才发现侧趴着的她,脸上也挂着两行无声清泪。

他的心揪痛,连忙上前,“很痛吗?”

她看着他,对他脸上的不舍感到不解也感到愤怒,“痛不痛,你说呢?!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要我恨你!”

“念煶,朕——”

“反正只要你喜欢,都可以将别人的自尊踩在脚下,鞭刑算什么?再激怒你,你甚至可以喊声‘拖去斩了’,不为什么,只因为你高兴,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她忿忿的截断他的话。

他知道她生气,也知道她有权生气,天知道,他有多内疚。

“念煶,所有的人都得臣服于朕,但那不包括你!朕只要你爱我,因为朕从来没有爱得这么深、这么苦、这么不知所措……”

侯念煶哽咽的说:“你的爱太多了,皇上,我没办法……我没法子跟那么多妃子分享你,你放过我吧!”

“朕的爱太多?”他苦笑,“朕十五岁时,母后就给了朕三名妃子,再来有多少妃子,朕是不清楚,但你说的爱,若问朕可有爱上任何一名妃子?没有,这点朕很清楚。”

她怔怔的看着他。可能吗?那些嫔妃都那么美……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与众不同吗?你与一般的官家千金不同,你直率、真诚,敢言他人所不敢言,你征服了皇宫里的每一个人,也包括朕。念煶,朕是被你征服了,而非征服了你。”

她无言,眼泪迅速的盈聚眼眶,

她也迷惑了,她能爱他?可以爱他吗?

自己身上还带着他给的伤,而心里的创伤还能再承受一次吗?

朱元骏倾身轻轻的吻了她的额际,这吻极轻但却停留极久,仿佛要将他心中的愧疚、不舍与深情的爱,透过这一个吻传达给她知道。

她哽咽、无言,任由泪水一滴一滴跌落眼眶。

“好好休息,我的爱。”

他深情的凝睇着她久久……久久……才转身离去。

第十章

数日后,侯念煶的伤好了,为了补偿她,朱元骏特别带她出宫去透透气,但对她想探望她奶奶一事却婉拒了。

因为他知道,若届时她不肯跟他回宫,自己是无法强行押她回去的。

侯念煶知道他有心补偿,但这种自由是自由吗?

走在京城的街道,不管往哪儿走,身边都有一群侍从,连到客栈用餐,还都得将客栈净空……

走着走着,突然一个小女娃的哭声乍起,“不要嘛,爹,我不要当童养媳,让我跟着你,我不要娘了,我没有娘没关系的,我不会再跟你吵着要娘了……爹……呜呜呜……”

街角,有一名小女娃紧抓一名中年的瘦小男子哭得好伤心。

“傻丫头,李妈是好人,她会疼惜你的。”

“我不要、我不要……”

纵使小女孩哭得凄惨,但终究还是让人给拉进了房子里,留下低头拭泪的老父。

听着、看着,一种感同身受的凄楚袭向侯念煶的心坎。小小娃儿的未来就这么被定下来了,而她的未来同样也是被别人定下来的……

她的眼眶泛红,可见泪光,朱元骏注意到了,他先是对着她凝望的方向看了一下,再对李伯容使了一个眼神后,便温柔的看着她问:“怎么哭了?”

侯念煶忙将泪水压回,“没事,只是沙子吹进眼睛。”

“我看看。”

“不用了……”

但朱元骏的手已滑进她的发丝,按住她的头,倾身看了看她泛红的眼眶,徐徐的轻吹气儿,这举止太过亲密,他却一点都不觉得,闪动着两簇火炬的黑眸紧锁着她的秋瞳,这眼神看得她喉头紧缩,什么话都吐不出来。

“还好吗?”

他怎能这么温柔?

“你伤心是因为吹进眼里的沙,还是不舍那女娃儿?”他的眼神越过她,看向街角,李伯容正将那哭得满脸泪痕的女娃儿带出来,交给那名老父亲。

她眨眨眼,惊喜的看着破涕为笑的与父亲拥抱的小女孩,再惊喜的看着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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