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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男人的勾心指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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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体贴及体谅让她倍感窝心,脸上也隐隐有了笑容。

抬起眼帘,她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神情是平静的,但眼里却有炽烈的热情。

她不知道她的一辈子会有多长,但唯一可确定的是,从她十岁至今,她的生命里、她的心里,就只有这个男人。

他深沉的注视着她,眼神虔诚、热烈而真挚。她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紧抽,接着有点呼吸困难……

“ㄜ……”她的喉咙干涩,“我该去……”

话未说完,她整个人被他一扯,跌进了他怀里。他低下头,热烈的、激情的吻住了她。

她一时之间忘了抵抗,而事实上,她也没有抵抗的意思及意愿。

就这样吧,早在她情窦初开的年纪,就一直希望自己能完完全全的属于他,而他也能完完全全的被她拥有。

不知吻了多久,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不能自己,直到他突然地放开了她——

她一震,迷惘地看着神情带着些许挣扎的他。“意匠……”

“老天……”他深深地一叹,用手指细细地梳理她如丝缎般的黑发,然后又将她拉进怀中。

他紧紧地抱着她,嘴唇轻贴着她的耳际,“天知道我要用多少意志力,来克制自己对你的爱恋……”

“意匠……”

“真抱歉……”他轻推开她的肩膀,懊恼又自责地看着她,“你……等我一下。”说罢,他转身离开,回到他的房间。

再出来时,他手里拿着一套睡衣,“喏,拿着……”他将睡衣递给了她,“今天晚上就先委屈一下吧。”

她一接过睡衣,他蹙眉一笑,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终究说不出口。

“洗完澡,早点睡吧,晚安。”说罢,他转过身子,迅速地走开。

※※※※※※※※※※※※

沐浴完,英希躺在床上,却难以成眠。

这床是她的、枕头是她的、床单是她的,这熟悉的一切尽管是睽违五年多,却都是属于她的。

真要说有什么不是她的,那么……就属她身上这件大大宽宽的睡衣了。

这睡衣明明是洗过的,不是从他身上剥下来的,却为什么隐隐约约有着他的味道呢?

多少个不能入睡的夜晚,她是在这样的味道里安睡的?

她紧紧地环抱着自己,想象自己是被他拥抱着……爱是如此不知不觉的就根深蒂固啊!

如果她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她会毫不考虑地跑到他房间去,跳上他的床,抱住他的身躯,然后在他怀里安睡。

但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十岁的孩子了,如今的她多所顾忌。

想起他刚才紧拥住她、亲吻她,然后又推开她时那挣扎的、懊恼的、压抑的神情,她就觉得胸口一阵沸腾。

天知道我要用多少意志力,来克制自己对你的爱恋。

他刚才是这么说的吧?

那意思是说……如果他没有足够的意志儿,抑或者他根本没有所谓的意志力,他会对她有更多的渴望?

噢,老天,身为一个女性,却在孤枕独眠的夜里想着这种事,真是丢人!

不,她不该这么想。她已经是个成年女性,她有自主的能力,她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虽然她没有勇气在保二郎及贵子面前公开他们的关系,总不能连渴望他的勇气都没有吧?

忖着,她像是着了魔般翻身坐起。

犹豫了一下,她下了床,走向门口,然后打开门。

廊上静俏悄地,恐怕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她鼓足了勇气,悄声地走向他的房门口……

伸出手,她想敲门,但又有些迟疑。

可以吗?她真的可以这么做吗?

十岁时,她来敲他的门,他会明白她只是因为寂寞不安,需要保护。

但二十三岁的她敲他的房门,尤其是在她穿着他的睡衣的深夜时分,他会知道她要的、期待的、渴望的是什么。

天啊,他会不会觉得她很大胆妄为,甚至觉得她毫无女性的矜持及羞耻之心?

几经考量,她的眉心不自觉地紧锁着。

突然,他的房门开了,微弱的灯光透了出来,映照在她美丽的脸庞上。

她陡地一惊,满脸通红;而他就站在门内,神情平静地看着她。

时间好像静止了,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思绪,她的眼里只有他……

“我……”她羞惭极了,急着想为自己站在他门口找合理的说辞。“我……”

她找不到,一个字都找不到。她更慌了,整张脸发烫发热。

意匠眼神深沉而温柔地看着她,唇角微微地勾起,像是在说“我知道,我都知道”般。

迎上他的目光,她不知怎地突然安心了、放松了、沉淀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将她轻拉入怀。

她没有抗拒,柔顺地倒进他怀里,由他温柔却紧紧地抱住。

她听见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只因他靠得很近很近……他低下头,嘴唇碰上了她的。

她心头一悸,有好一阵的晕眩。

那男性的胳膊环绕住她的腰,而她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地任他吻着。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也感觉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她的心里不再犹豫、不再彷徨、不再迷惘、不再害怕……

第十章

清晨五点,大家都还在睡梦中,意匠跟英希却抱着床单,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他们来到摆放洗衣机的边间,将床单丢进洗衣机,设定好洗程,当他们想离开时,厨房的灯却突然亮了。

“谁啊?”贵子的声音传来。

两人一听见贵子的声音,活像偷东西被逮的偷儿似的慌张。

英希四下张望,急着想找地方躲藏。

意匠指着洗衣机跟墙壁之间的缝隙,要她躲进去。

她飞快地往那缝隙里一坐,蜷缩起身躯。意匠假意站在洗衣机旁,巧妙地挡住了那缝隙。

“是我,妈……”他说。

听见他的回答,贵子慢慢地走了过来,看见洗衣机在运转着,她微怔。

“妈,这么早?”他一脸若无其事。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睡不着……”她看了看洗衣机,再看看他,“你在做什么?”

“喔,我在洗床单。”他说。

她又是一怔,然后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盯着他瞧。

“洗……床单?”

“是啊,有点脏了。”他自以为这个答案非常合理。

贵子微顿,一脸若有所思。

“就算脏,也不必大清早起来洗吧?”她皱皱眉头,“再说,你干嘛自己洗床单啊?”

他们家有佣人,再不然也还有她这个“全能妈妈”,他犯不着自己爬起来洗他所谓的脏床单吧?

更何况,如果她没得失忆症的话,他的床单不是两天前才刚换新吗?

忖着,她越觉奇怪了。

“自己的床单自己洗嘛,我也不想麻烦你……”说着,他不经意地瞥了蜷缩在底下的英希一眼,而她正给他一个“你这笨蛋”的懊恼表情。

此时,贵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惊讶地望着他。

“我说意匠,你该不会……”

“啊?”他看着贵子,“该不会什么?”

贵子欲言又止,有点难为情地说:“我是说你……”

“我什么?”他皱皱眉头,完全无法意会贵子的欲言又止为的是哪桩。

“我……”贵子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说出她想说的话,毕竟她是他的母亲,母亲跟儿子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是不是梦遗?”她问。

闻言,意匠面红耳赤地看着她。

梦遗?他妈妈的想象力会不会太丰富了?他都几岁了,还梦遗?

其实,“梦遗”这字眼不足以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最让他尴尬且糗毙了的是——英希都听见了。

他想否认,想跟贵子解释一切不是她以为的那样。但,他能说那是英希的“日本国旗”吗?

“怪了,你都三十一岁了,怎么还会……”

“妈。”他急忙打断她,不希望她再继续讲下去,因为他有种预感,接下来他妈妈会翻出那些八百年前教他难堪的往事……

“意匠,老实说……”贵子一脸严肃地道,“跟惠理子分手后,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性行为?”

“妈,不要说了。”天啊!谁来阻止他妈妈继续说下去?

贵子轻啐一记,“我是你妈妈,你羞什么?”

“妈,行了。”

“你这样太不健康了,我看你应该……”

“妈,你……你去睡吧。”他再也忍不住地冲上前,把神经大条的贵子拉了出去。

“意匠,你是不是该吃一些锁精的药?”

“妈……你快回床上去补眠啦!”

“好好好,别催我嘛!你害什么臊啊?”贵子又一啐,然后在他又推又催之下上了楼。

意匠懊恼地踱了回来,却见英希站在洗衣机旁窃笑。当然,他知道她为何而笑。

他指着她,低声警告道:“不准笑。”

英希掩着嘴笑,“好,我……我不笑。”

“不笑还笑?”他羞恼地趋前,以手臂勾住她的脖子。

“我没笑啊……”

“你明明在笑,你……”他瞪着她,“你的眼睛在笑。”

“我的眼睛常常在笑。”她说。

“好,那现在不准笑。”他指着她鼻子,“把眼睛闭起来。”

她边笑边闭起眼睛,然后忍俊不住地噗哧一声——

“梦遗?!我的天啊……”

“你……”

“你真的梦遗过?”

“废话,我有青春期耶,而且……你别再说了。”

“嘻嘻嘻……”

“叫你别笑还笑!”

“嘻嘻嘻……”

“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嘻……”

“该死。”

“嘻……”

“够了……”

※※※※※※※※※※※※

一个星期后,贵子又电邀英希“回家”吃饭,并要意匠下班后顺道去接她。

一进门,他们发现家里有客人,而且跟保二郎及贵子正聊得起劲。

踏进客厅,意匠与英希都因为客厅里坐着的娇客而大吃一惊。

“嘿!”是惠理子,而她正大方地跟他们打招呼。

英希一怔,脸上的神情有点不自然,而惠理子也发现了。

“英希,好久不见了。”她说。

英希顿了顿,“你好,好久不见……”

虽然惠理子跟意匠之间已经是过去式,而她跟意匠的关系也已更进一步,她还是忍不住介意起惠理子的存在。

多年未在香川家出现的她,为什么突然……

“英希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惠理子笑睇着她,“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才十四岁呢!”

意匠察觉到英希的不自在及不安,轻轻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坐下。

“惠理子,来多久了?”他问。

“来了好久了……”说着,她看了看表,“唉呀,我也该走了。”

“ㄟ?”好客的贵子连忙留她,“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我晚上还有事,谢谢贵子伯母的好意。”惠理子优雅起身,向保二郎及贵子弯腰一欠,“打扰了。”

贵子站起,“哪儿的话,有空就来坐坐。”

“嗯,我会的。”她说。

“意匠,”贵子转头看着意匠,“送送惠理子吧!”

“喔。”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跟惠理子是朋友,虽然他们曾有过一段情,甚至有过婚约。但现在,她身边有了美籍男友,而他则有英希。

他走开前,瞥了英希一眼,给了她一个“我马上回来”的眼神。

“惠理子,我送你出去。”他说。

“嗯。”惠理子一笑,然后又是一欠,“伯父,伯母,还有……英希,我先告辞了。”

“慢走。”保二郎说。

意匠陪着惠理子走了出去,客厅里只剩下英希跟保二郎夫妇俩。

“唉呀,”贵子有感而发地说:“这个惠理子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落落大方、明媚动人……”

保二郎不表意见,也没附和她的话,因为……他已注意到英希脸上的表情。

“老公,你说她为什么突然来拜访我们呢?”她一脸认真地问。

“什么突不突然?只是礼貌性的拜会罢了。”保二郎轻描淡写地,明显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打转。

但,他那迟钝又少根筋的老婆显然察觉不到。

“会不会是她对意匠还有旧情?”贵子有点兴奋地说。

保二郎虬起眉头,“啐,你在胡说什么?”眼尾余光一瞥,他看见英希愁容满面。

他真想叫贵子住嘴,但……

“谁说我胡说了?你看我们意匠到现在都没有新恋情,或许他们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急切希望唯一的儿子能尽快成家的贵子,掩不住满脸的喜悦,“惠理子出身良好,知书达礼,而且又漂亮大方,正适合香川家……”

“贵子……”

“当初他们解除婚约,我就一直觉得很可惜,现在……”兴奋不已的贵子完全感受不到气氛的诡异,更无法意会丈夫数度试着阻止她的苦心。

她不是存心,却无意间伤了与意匠暗中来往的英希。

英希听得出贵子是如何的喜欢惠理子,又是如何惋惜她跟意匠的分手。她能体谅并了解贵子的心情,对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任何事比子女的幸福来得重要。

那么,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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