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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魂缘二品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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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咳咳,请姑娘跟我来。”官差有礼起来,谨慎地观察四周,严肃低语後转身而行。

她根本不知该怎麽反应,沃英则先一步跟在後头。

“是不是觉得高潮迭起、急转直下啊?”双手负後,他微侧首,朝她笑得好讨打。“妳可别忘了咱们的约定。”敢反悔的话,哼哼。

“还不一定!”她皱眉,没法对他怎样,只好生气地作了个鬼脸,在他顿住的瞬间,大步地跑上前,头也不回地越过他。

“嗯……下次记得问问她多少岁数……”竟然向他吐舌头?她真是史无前例第一人了。

睇著她就要远去的背影,他缓缓跟上。

※※※

她确定了一件事。

这“英爷”,若不是知县大人的救命恩人或再生父母,就是骇人听闻又让人惊心胆寒的牛鬼蛇神!

她被带进官府内室,知县神神秘秘地出现在她背後,险些没让她破嗓尖叫。

惊魂未定,在紧绷又窒息的气氛下,她把之前沃英传述写好的一纸书信递给知县,不料那知县活似死了全家,脸色丕变,对著她弯身搓手,笑容黏腻出油,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恭维,然後招来属下,不知窃窃私语在搞些什麽鬼。

一切都怪异得紧,真真让她受不了,想询问沃英,他却只是坐在一旁懒著不动,根本不理会她使的眼色。

下属再进来的时候,拖了只镶著金边的大箱子,知县笑著说请她笑纳,她一看,才发现里面装了满满满满的白银,其闪亮亮的程度直要逼人头昏眼花,满室蓬华生辉。

她从没看过这麽多的银子!

可是,不晓得为什麽,她却很难高兴得起来。一个小小知县,竟能如此富有,那银,那闪,怎麽看都是从人民身上剥下来的狰狞血肉,一念在脑子里蠢蠢欲动让她无法舒服,不能好好思考,加上知县紧紧贴著的恶心笑容更为恐怖!赶紧推拒掉,她怕再多瞧一眼,自己仅存的那一颗小小小小良心会就此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了!

她找理由找藉口要离开,知县却唯恐怠慢,准备设宴款待,那极尽谄媚的模样,让她背脊浮上恶寒。

吃得下去才有鬼!拉拉扯扯将近半个时辰,她才顺利从知县府逃出,知县还一路护送到门口,讨好拜别。

沃英,英爷,那个死人脸!究竟是什麽人?

那封信,是他口述,她书写。里面写的,是问候人家好,望对方升官发财,除了一些买盐买米的事情,并没有什麽特别啊。

他管到人家知县厨房里面的事情去,这样就能让那知县如此遵从,双手奉上白花花的大把银两?

“你是谁?”从府邸出来後,她正经问道。

“沃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我是说你的身分!”别跟她拐弯,“如果照你所说,你真没往生,只是魂魄出了窍,一般人,哪会无缘无故地遇到这种事?”一定有什麽别的原因掺杂。

“那我可真倒楣。”他哀叹。不过是一觉醒来,就落到了远离京城千里之遥的荆州,天生命苦。

“你到底要不要说实话?”她真痛恨他的吊儿郎当、打哈哈。

“妳如果不帮我,讲了实话又有何用?”轻松驳回。

她瞠目,用力瞪住他,心中好不服气!

“怎麽?已经证明我并非胡妳,不是瞎扯,妳也该守约吧?”

冷静、冷静!千万……不要冲动。

“还是说,妳爱骗人又爱要无赖,不讲信用?”

不要上当!不要中他的计!

“罢了,我早就知道,像妳这样的人哪……”不苟同地啧啧作声。

“我帮!”忿忿地打断他的冷言冷语,张小师拳头握得好紧,“上京就上京!咱们现在就启程!”一刻也别拖延!过身,迈向朝北之路。

可恶可恶可恶!她绝对会把他完完整整地塞回他的身体里面,等他还魂,等他有实体,她一定使尽全力挥出她的手,然後——

揍扁他的脸!

完美。沃英抿唇,在她甩头之际得逞低笑。

像她这样的人哪……

就叫单纯。

第三章

红纱帐内,无限旖旎风光,男女交缠的喘息,那般急促。

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呻吟,随著震动的薄薄艳色激烈起伏,两具缠绕的赤裸躯体,在情欲波涛里载浮载沉,难分难解。

“大人,”一人无视於房内的汹涌大战,在门外急切叫唤。

谁有那个空理会?床上的中年男子继续创造他的丰功伟业,使尽吃奶的力气冲刺。女人赏脸的给予鼓励,提高声量要人别杀风景地来打扰。

“大人!”忠心耿耿的下属顾不得这尴尬场面,只得重复唤道。

实在太不上道!男人挥洒汗水,粗声道:“去、去你的!不要来烦老子!”这节骨眼儿……可不能说停就停。

下属别无它法,只得硬著头皮直捣重点:“大人,沃英出现了!”

“沃……沃英?”摇动的床板硬生生地停住了,只是一刹,男人猛然粗鲁拉起红纱帘,“沃英……你说沃英?那个沃英?英爷?”拔尖的语调刺耳诧异,仿佛那是多麽奇怪的字眼。

下属得到回应,连忙尽责具实以告:“荆州的陈知县捎来消息,说三日前有个自称是英爷朋友的姑娘找上了门,附有一信笺,虽并非沃英字迹,但里头讲的,的的确确是咱们盐运和粮运的事情!”

盐……盐运和粮运?

“李大人?”女人妖娆地趴在已经凝住的男人背上,娇喘未休。

被唤李大人的中年男子却表情扭曲,惊恐万分,之前什麽的雄心壮志全数冰封熄灭,一把推开他花了三百两白银才买到的香阁花魁,连衣衫都没穿就跳下床,还不小心跌了跤。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那个沃英,分明已经被处理掉了,怎麽可能会——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男人踉踉跄跄地打开房门,被留下的女人遮住自已春光,不满地低咒一声。

只听他急如火烧地对下属喊道:“备轿!备轿!快回府!现在就进宫,我要去面见陶真人——”

不……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

“爹,为什麽咱们要走?”她不懂,他们做错事了吗?

“小师,妳记著。”苍老的嗓音温温的,十分和蔼:“道术,是用来帮助他人的,不可以当作欺瞒的工具。”

“嗯。”其实她根本不明白道术是什麽,但是爹说的话她就会应。

“等妳长大了,我把太师父传下来的卷轴交给你。要记得,帮助他人,知道吗?”带著微笑。

“知道。”点了个大大的头。

那年,她六岁。牵著她行往未知路的那只大手,粗糙却温暖。

後来她才晓得,师父不等於是爹,她一直都叫错了;还有,道术传男不传女,这是师父带她离开京城的原因之一。

在师父过世後,她更体会到,她能够不饿死街边的谋生方法,就是用那三脚猫的不入流道术四处流浪蒙骗……

纵然她说服自己必须屈服於现实,却怎麽也不能再抬头挺胸面对存在於良心和记忆里的恩师。

“喂,天亮了,妳……”

“对不起……”

沃英走近床边,本是要把她唤醒赶路,不意却听见了她低诉的呓语。

他微顿,弯身细瞧,见她把棉被抱得死紧,脸埋在被子里小声地不知在说些什麽。他真担心她捂死,那可就连唯一的希望都玩完了。

“醒醒,喂,醒醒!张小师……张小师!”恶劣地在她耳边放大了声音。

她在睡梦中被完全惊吓,立刻翻身坐起,下意识地答应道:“是!”皱成咸菜乾的衣裳歪歪地挂在身上,惊魂未定的呆样,乱糟糟的头发,还有几缕从後面掉到前额飘扬。

暂且还无法弄清是怎麽回事,她楞坐在床上张大眼。

沃英本是想依照惯例出言嘲讽她两句,却看到她眸眶里滑出一道泪水,彷佛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傻傻地任其流落面颊。

他怔了下,那令人心怜的模样,竟使他一时语塞。

“妳……”

张小师把目光移到他的方向,四目对瞪,狠狠地吸口气,她抓起床被就破喉大嚷:“鬼啊——啊——啊啊、啊……”被自己的鬼吼鬼叫弄得清醒了些,她很快地收声。这客店寒微简陋,墙可薄得呢。“呃……喔,原、原来是你。”还是不习惯,每个早晨都这样来一遭,她真的会提早白发苍苍。

把上衣拉好,布裙拍平,她下床越过他,根本无察他略带深意的沉思眼神,就要到木盆那儿梳洗。

拜他所赐,她每晚都是穿戴整齐才入梦乡。再怎麽说他也是个男人,虽然只有魂体,没人会知晓他们共宿一房,但她可不能把他当作没看见。

话说回来,他倒是挺守礼教的,不曾做过什麽太失礼的事情……他有时是很毒舌,不过那市井小民绝不会有的良好教养,从举措和气质上多多少少窥得出一点端倪。

他该不会真是……王公贵族吧?

唉,算了,是不是都不关她的事。

拿起布巾,她才察觉自己的脸有些湿湿的,她马上回过头怀疑指控:“你吐我口水?”唔,不过……他就算真要吐也没办法吧?

沃英挑眉,没移动过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抱胸道:“妳自己的好不好?谁知道妳睡觉姿态那麽难看,唾沫流得到处都是。”一点都不给面子。

“我流的?”她拨开遮住视线的发丝,红著脸道:“乱、乱讲!一定是你从哪里弄了马尿来整人。”他这种人最过分了。

“妳……还真会诬赖人。”现在不同她计较,但是暗记心内。“动作快点,在今儿个入夜之前,至少要到开封才行。”

“啥?”张小师从手巾里抬起脸,哀怨道:“你让我休息一下吧!”她好累啊!从湖广到开封府前,她就像是匹後头有鞭子在催打的驴,日夜兼程地赶赶赶,又是露宿野外,又是风吹日晒,好不容易给她到了,才堪称舒服地睡了一个晚上,又得赶啊?

他眯眼,“如果妳会骑马的话,咱们就可以不必这麽辛苦。”还敢说!幸好途中总能碰上好心人顺路载送一程,不然等她“走”到京师,大概要过年了。

“我……”她也想骑啊,可她个子小,又买不起马……她还希望有马车呢。

这一路上京,得花费不少盘缠,虽说吃住都是她一人的份,但不省著点用,又得扮道士假作法了。

除非一文钱都不剩了,否则,她不想那麽做……

“你……你为什麽要那麽急?”她问,悄悄地观察他的神情。

“如果妳魂魄出了窍,身体下落未明,也不知能回去的方法,妳说,妳会不会著急?”他轻轻微笑,却如面皮那般表面。

那是说……如果他真还活著的话嘛。张小师抿了抿嘴,嗫嚅道:“你……你真的确定自已不是死了……”试探性地问著。

等了半晌,没听他回应,她转过头,见他立在窗边背著她,双手交负在後,似是入定般不语不动。

“沃……喂……”干嘛不理人啊?

前进几步,她望到他的侧面,气息冷凝又拒人接近。

“沃英……”她小声地唤了唤,他还是充耳不闻。她也有些赌气了,抓住桌上的竹筒,她打开门。“好啦!你不睬我,那我也不管你了!”她要去喂小乖吃东西,才不要在这儿跟他闹别扭,想著要甩门,但终究没甩出去,她瞪著门板好一会儿,才倏地回过身。

“你、你在生什麽气嘛!我只是……只是觉得如果你千辛万苦地回到自已家,却发现自己真的是已经死了,那不是会很失望吗?”她是为他著想,她知道这很残酷,但是迟早总要面对的啊!

对峙好久,就在她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再跟她说话的时候,他出了声:“我不能死。”

“咦?”

“我有理由不能死。”他偏首,神情平淡,可睬著她的眼神却又那般霜冷。“因为还有事情没做好,要死,还太早。”

“什……什麽啊?”她眉头皱得好紧,有些激动道:“你在说什麽?好像自己的命无关紧要一般,我以为你很珍惜自己才不愿承认死,原来只是因为什麽事情没做好才不甘心——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死了以後,亲戚朋友都会很伤心,他们会流很多眼泪,甚至希望自己哭瞎了眼就能换回对方的生命?”

她好用力道:“你知不知道,被留下来的人很可怜的!”

他睁著她面上泛起的薄怒红潮,微眯眼,极温柔地道:“那,妳又知不知道,如果我死了,不会有谁为我流泪,反而会有很多的人额首称庆,我的存在,就是这麽让人厌恶,让人不齿。”他把声音放得好轻好轻,又突兀地犀利冰冷:“我跟妳,压根儿就是完全不同的人,妳会对亲人哭哭啼啼是妳的事,而我,只想赶快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撂倒那些准备看我好戏的蠢才!”

他不想困在这里!不想当一缕无法随心所欲的魂魄!

若是他不在时间内赶回去,那更会趁了那些家伙的心,计画了这麽久,若是败在自己手上,教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当他发现自己居然这般处境时,是曾经恐惧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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