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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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惊醒,睁开眼睛,却见两名陌生的翠衣女子立于床头,一人手里拿了腾腾冒着热气的毛巾,另一人却捧了一盏茶,正站在我的床边。
“你们是什么人?”
我虽未从梦境之中缓过神来,只觉身边之人全是要有害人之心的,面前的两名女子虽是笑颜如花,美丽娇俏,却也如开得最美的毒菇,使我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善意。
却听见有人‘扑哧’一笑,那两名侍女闪开了身子,我只瞧见八瓣石榴撒花裙的裙摆,金线滚边,内折之处牡丹花若隐若现,抬起头来,却见一名梳了坠马髻的丽人,嫣然浅笑地望了我,她头上插了一只鎏金碧玉簪,簪嘴的冰玉流苏自鬓边垂下,衬得黑发如漆,明眸如水。
“公主殿下,倒还是如以往一样顽皮。”
我愕然地望着她,看清了她说话之时若隐若现的酒窝,微笑时眼梢向下微弯……仿佛时光并未流逝,她依旧是那位无论何时皆护我周全的陪伴。
可我知道那不可能,因为我亲眼看见她已死了。
“浅眉,你是浅眉吗?”
她微微一笑,嘴角笑意依然,可我看清了她眼里的疏离与冷淡,再也没了以往全无心机的亲热……在我将她独自一人丢弃于蛇窟之中后,我在她心中,便再也恢复不了以往的亲近了吧?
她手上端了一个红木漆盒,却是送菜之时用来保温的双层隔笼,却是笑道:“公主,奴婢听闻又来伺候您了,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呢,听闻你想吃酿皮儿,奴婢便赶了个大早,揉面擀面,搓洗面皮,又知公主以前吃这酿皮儿,喜欢加许多的芝麻酱,奴婢还知公主喜欢加油辣子,奴婢便用干椒油炸,做了许多的油辣子出来,公主嘴刁,奴婢还在油辣子中加入小茴香粉、姜粉、花椒粉等;至于陈醋却是奴婢亲自酿的,间中浸泡了草果、桂皮。至于配菜,奴婢还记得,公主吃酿皮儿,要加菠菜、胡萝卜、绿豆芽、黄瓜等,所以奴婢便每样以少许切碎入味……公主,您看,您的口味,奴婢是不是记得清清楚楚?”
她嫣然浅笑,如数家珍般数落出来,眼里却是疏离未减半分,甚至我从中看到了如冰刺一般的冷意,她那样的表情,却使我心痛如绞:“浅眉,你这些年,过得还好么?”
她笑一笑,缓步上前,一挥手,那两名侍女便搬了桌子来,她将漆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了碟碗,一边摆一边道:“公主说笑了,奴婢是一个下人,过得好与不好,又岂能劳烦公主记挂?”
我倏地明白,我与她之间,已隔着万丈鸿沟裂痕,再也不可能弥补。
当年两小无猜的情意,却早被时间与岁月消耗得一干二净。
可我对她的歉意,却要怎么样才能补偿?
“好一股浓香,我隔了几个船舱,都闻得见,却忍不住想来试试了……”说话声中,流沙月笑着走进了舱门。
浅眉与两名下女弯腰行礼,低声道:“流大人……”
他一摆手,示意她们起身,却是笑吟吟地问我:“阿锦,我为你找的这人,满意吧?”
有阳光从船舱的镂空窗棂间照射进来,照在浅眉微低的脖颈之上,便得她皓颈如雪,眉目如画,她却是浅浅抬头,望了流沙月的背影一眼,却又极快地垂了头,那一眼,便如雀鸟掠过一平如镜的水面,点起圈圈涟漪,春水漾然。
第一百八十一章 疏离
看来;终是流沙月救了她吧?
所以;她却他终不象对我一般的疏离。
如果是旁人;我会想尽了办法躲开她们的监视;可以让手段无所不用其及;但对浅眉;我又能怎么样?
所以;当午膳之时;她跟着我走近了夏侯烨的船舱;只一句:流大人叫我随身侍侯公主……。
我便开不了口让她出去。
有她在场;我和夏侯烨除了菜肴的好坏;却是一句话都不能再多说;哪里还谈得上为他的菜汤里面加料?
夏侯烨原来在金銮殿的时侯沉默寡言;成了阶下囚;反而话多了起来;见我不说话;却是不停地拿了双筷子点评着桌上的菜肴:“今儿的红烧肉做得不错;里面加放放了桂皮等;可味道虽是不错;可加了这样东西;却有些燥热……对了;朕今日起床;隔了老远就闻到一股浓香;是不是你们西夷的酿皮儿啊?听闻这道小吃虽用普通材料制作;却是美味无比;是佐酒佳品;怎么也不给朕留点?”
我未来得及答话;却听浅眉在一旁冷声道:“皇上还当真以为在自己的后宫么;要御厨随时地准备好各种佳肴等着你?”
他却是皱眉道:“闻起来好;吃起来不一定好;这样的天干物燥的天气;吃了这东西;可是要作噩梦的;到底是西夷小国;不讲究养生吃食;还以为朕当真想吃呢!”
他的话让浅眉气得柳眉倒竖;却无话可答。
我心中一动;便答道:“皇上当真高雅;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着享乐吃喝;依我看;皇上的生活到底太过繁锁;吃错了东西便会噩梦倒不尽然;我这两日也没吃什么东西……”
他的筷子原是夹了一块肥厚滴油的红烧肉的,听到了此处,那块红烧肉却从筷尖跌下,溅得碟子里汁水四溅,却是抬起头笑道:“这天气天干物燥,夜晚却是寒冷,锦儿晚上多盖两床被子就成了……哎,只可惜,朕不能帮锦儿盖被!”
浅眉只看得见他眼里的戏谐调笑,我却看得清楚,他眼眸之中如浓墨一般掠过一丝隐忧,转眼之间,却是霁光明媚,淡然自若了。
见我不出声,浅眉实忍不住:“到底是一个昏君,到此等时侯了,却依旧只想着软枕锦被!”
他却是望了她一眼,哈哈一笑,全不在意地夹了菜肴来吃。
我却一直在想,莫非我和他真是心意相通,我这两晚晚上才做了噩梦,他便言语之中提及,又或是他在警告我什么?
胡思乱想之中,我们却是回到了船舱,却听到里面有人在斗嘴。
“有我们在此,婆婆还是歇着吧,婆婆年纪这么大,做这些事,也不怕闪了腰骨?”
“这位小姑娘,你这说的什么话?老妇健壮得很呢,不过收拾一下床铺,姑娘近来睡眠浅,我便给她弄了些镇定安神的草药加入香熏笼里,又不是挑柴担水的重活儿……喂喂喂,你干什么?为什么把我的草药丢了?”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快而脆:“我们家姑娘是什么人,你这些粗鄙的东西也敢乱给姑娘用?小心我告诉我家公子,将你们赶了下船!”
这是浅眉带来的两名丫环小兰和小青的声音,她们和王婆婆吵了起来?
我瞪了浅眉一眼,快步走进船舱,冷声道:“我的事儿,哪容得你一个小小丫环乱做主张?”
那小青未曾想我全听了去,吓得惊慌跪了落地,慌乱不已:“公……,姑娘,并非奴婢自作主张,只是公子吩咐……”
我一声冷笑,却是不望她,对着王婆婆道:“婆婆,劳烦你再备些草药我这儿日,倒真有些夜寐不安呢!”
王婆婆眼有同情之色,握了我的手:“姑娘,你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啊,奴婢都欺到你的头上来了……看了真让人心痛。”
她这话虽是明显的挑拔离间,可不知为何,却使我全没有往日里洞悉旁人黑暗心思的不虑,反而心中涌起莫名的亲切。
听她这么一说,浅眉一拉小兰,却扑通一声跪着了,浅眉领头,将额头在船板上磕得咚咚作响:“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以往
我看着浅眉在船板上拖着的漆染头发,头上珠翠随着她的晃动发出冰玉般的击响,却是心灰意冷:“浅眉,多年之前的事,我并不觉得亏欠了你的,你若执意如此,我便请流大人另外叫人过来吧!”
他要利用我对浅眉的亏欠织成牢笼,缚我手脚,而浅眉却也应他所求,以旧情逼宫,只可惜,我已尽知母妃所遭受的一切,如此小小手段,却还能管用么?
浅眉却是磕头越急:“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
整座船舱,只听得她额前咚咚之声……我怎么没有发现,她原来也是这么一个愚昧之人呢?她原本的良善却去了哪里?
我一声轻笑,拉了王婆婆道:“婆婆,看来这船舱不能住了,让给这些奴婢们吧,你陪我去甲板上透透气。”
王婆婆眼里赞许之色一闪而逝,却是笑道:“甲板风大,让老妇为你拿上件大氅。”
她仿若没看见跪于地上的三位接连不断地磕头之人,却是漫条思理地绕过了她们,取了衣架上挂着的狐狸毛大氅,一边向我走来,一边道:“身体发肤,取之父母,你们的额头也是父母的,幸好这里是楼船二楼,如若不然,把地板撞了个洞出来,进了水,这乘风破浪的楼船,可就变得和我们家的沉船一样了。”
听了她的话,三位奴婢便再也没办法磕了下去,却是呆呆地跪于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向舱门外走。
刚走到舱门处,却看见流沙月从门外转了进来,脸色铁青,望了我,却是道:“阿锦,对不起,原想着她以前侍候过你的,便熟悉一些,却未曾想,她竟是这样,此事因小兰引起,今日之后,我便派她往别处吧,至于她们二人,等我找到合适的人,再派往你身边吧?”
我点了点头:“流哥哥也不必太伤怀了,流哥哥是做大事的人,老为这些小事操心,我感到抱歉才是,今日风和日丽,秋风送爽,不如我们去甲板走走?”
他点头应了。
临出舱门之时,我偶一回头,却发现那听闻要被流沙月送往别处的小兰,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绸制的纱衣竟是如筛糠般地抖动,却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我心中讶异,向浅眉与小青望了过去,她们两人倒是面容平静,看不出什么,可是,我却看见浅眉不自觉地用手抚了换脖子,那个地方,我记得清楚,却是她身陷蛇窠这时,被那物咬伤之处。
她们究竟在害怕什么?
隔了一日,那小兰果然却送下了船,剩下的两位却是安分了许多,也不排挤王婆婆了,只不过,浅眉步步紧跟却是没有半点放松,经此一事,我和她已然无话可说,所维持的,不过是表面上的平和而已。
有了浅眉的到来,荣婷便被拘于船舱之中再没有出来过,这一日偶尔想起,便问浅眉:“荣婷那里,还好吧?”
她正将一根翅形步摇放入首饰盒里,听了我的话,却是一边整理着那个步摇的冰玉流苏,一边道:“她自然好得很,每日里能吃能睡的,前两日奴婢还给她送了一条笼纱裙过去,说是在船上每日只是吃喝,腰身粗了,以前的笼纱裙,都不能穿了……”
她漫条思理地将桌子上的首饰一件件地放入剔红磬式双层首饰盒里,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仿佛云一般地淡,看了她的样子,我心中不由一跳,道:“今日横竖也没有什么事,去看看荣婷吧。”
果然,她嘴角的笑意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拿在手里的玳瑁梳子一下子跌到了桌子上,脸上却是一派怅然:“公主当真心善,她如此对您,您还时常惦记着她,奴婢到底比不上她,她容貌出众,学识过人,自是易出人头地”
第一百八十三章 往事
我知道她为何说这些话,她在提醒我那些前尘往事,只要我对荣婷再给厌恶之心,便不会去看她了,没有想到,一向头脑简单的浅吟,倒也学会了这些伎俩,可她忘记了,说起耍弄这些手段,她如何及得上我?
我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道:“今儿风还挺大的,流大人不是着人从岸上买了件百鸟大氅么,带上吧。”
她一怔,却是伸出了手,竟是想拦住我一般,我朝她冷冷一望,她便将手缩回了去,讪讪地道:“公主,并不是奴婢要拦着你,她那里不比这里,那里是囚室,脏乱无比,怕公主见了污了眼睛。”
我向舱门之外走了去,轻笑一声:“污了眼睛,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污了我的眼么?”
她无可奈何,只得跟着,在廊前,又遇上了王婆婆,她正端了一些煮好的汤食过来,说是能定神安睡的,见我们外出,便告诉我,将那汤食放于船舱之内,等我回来了再吃。
我见她脸有隐忧,便问她有什么事,她道:“我们家老爷的病仿佛又加重了,如十日之内到不了乌峡,在那儿买齐草药配药,便麻烦了。”
我略想了一想道:“如这一路风平浪静,十日之内肯定能到的,最多我叫流公子使船夫们轮班划浆,日夜不停,定能赶到那里的。”
说出这番话,我自己都不由一怔,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热心地帮她,依我清冷的性子,最多问上一两句,再送她一些草药便罢了……也许因为她无意之中流露出来的性子,甚合我意吧?
与她告别之后,我们来到了荣婷住的船舱处,还未到船舱之处,便闻到门内发出阵阵红花的药味,我不由一怔,朝浅眉望着了过去,她却低了头躲避我的目光:“公主,早上奴婢在送饭给她的时侯,失手跌了,她想过来扶,却是将腰闪了……”
我冷冷望着